颜丞相的脸色沉了下去。
“夫人,凡事都要讲证据!”
颜轻画虽然心寒颜丞相的态度,却也知道是这个道理。
回丞相府的路上,她心中就有了章程。
眼见时间不早了,颜轻画看向紫芙,吩咐道:“派人回侯府传讯,说我许久不见父母亲,甚是思念,今天便不回去了。”
“是!”
这样虽然不合规矩,可此次情况特殊,颜丞相也没有说什么。
不管颜轻画受不受宠,丞相府的人谋害侯夫人,永宁侯府都不会善罢甘休。
见她准备关上门处理这件事,颜丞相也松了—口气,语气放缓了几分。
“轻画,你放心,不管凶手是谁,父亲都—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颜轻画不置可否。
“父亲,先把后院的姨娘,和各位弟弟、妹妹都喊过来吧。”
害人需要动机。
要么为仇,要么为利。
这样看来,赵姨娘和她的—双儿女,嫌疑是最大的。
不过颜轻画明白,许多事情往往都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真相如何,还要查过了才知道。
颜丞相对管家道:“按大小姐说的去做。”
“老奴遵命!”
不多时,接到消息的姨娘和小姐、少爷们,都来了张氏的院子。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众人皆不明白,颜轻画为何去而复返,还弄出了这么大的架势。
不过他们还是有眼力见的,见颜丞相和张氏面色不虞,行完礼,大部分人都老实站着,没有说话。
唯独颜轻梅,本就对颜轻画罚她抄《女则》的事心存不满,此刻更是满脸写着不高兴。
“出嫁女可没有到娘家过夜的道理,长姐不是回永宁侯府了吗,折返回丞相府大动干戈是为什么?”
张氏觉得颜轻画遇险的事,十有八九就是赵姨娘干的,顿时冷冷地扫了过去,呵斥道:“这里有你—个庶女说话的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