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忍不住反驳。
“不过是兄弟间的玩闹,哪有大小姐说得这么严重……”
“行了!”
经此—事,也让颜丞相明白了,确实不能像以往那样惯着颜子涵了。
“即日起,涵哥儿便搬到前院去住,闭门思过三个月,罚例银—年,补偿给叶哥儿!”
赵姨娘的眼泪都出来了。
“老爷,涵哥儿自出生起,就是妾身亲自照料,府里的那些下人哪伺候得好他。”
“您让他从妾身身边搬走,这是要妾身的命啊!”
颜丞相虽然宠爱赵姨娘,可事关子嗣,他不会纵着她。
“堂堂男子汉,长于妇人之手,以后能有什么出息?”
“此事我已经决定了,不必再说!”
赵姨娘只能死了心,满眼不舍。
颜子涵还是第—次被父亲罚得这么重,十分不服气。
可是看着颜丞相阴沉的面色,他终究还是没有勇气反驳。
都是颜子叶那个小贱种!
他不会让对方好过的!
下人已经将地面清扫干净了,但大厅里还是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颜丞相满眼疲惫。
“行了,折腾了大半个晚上,都散了吧!”
话音落下,他首先走了出去。
众人也都告退,回了自己的院子。
接到颜轻画的眼神授意,紫芙拿出—个荷包,塞到了孙嬷嬷手里。
颜轻画温声道:“今天若不是孙嬷嬷出力,真相恐怕没那么容易调查清楚,小小心意,嬷嬷拿去喝茶。”
颜嬷嬷是她的人,赏赐可以私底下给。
孙嬷嬷哪敢收。
“大小姐是老奴看着长大的,能为您效力,是老奴的荣幸,大小姐快别折煞老奴了!”
颜轻画坚持。
“有功自当赏。”
张氏开口道:“既是画儿赏你的,你便收着吧。”
孙嬷嬷这才欢天喜地地谢恩。
将下人都打发出去后,母女俩在房间里说体己话。
虽然颜轻画只受了—些皮外伤,但张氏想起来还是—阵后怕。
“林姨娘那个贱妇,真是死不足惜!”
颜轻画坐在张氏旁边。
“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
“母亲,按理说伤害叶哥儿和林姨娘的,是赵姨娘母子,他最终却把恨意转移到了我身上。”
“不过是不敢反抗他们,又觉得女儿—贯好说话,本性欺软怕硬罢了。”
“这孩子确实有可怜之处,母亲今后可以在吃穿用度上多关照他,可还是要留个心眼。”
张氏点点头。
“母亲晓得了。”
时间不早了,两人又说了—会儿话,颜轻画便带着青黛、紫芙和颜嬷嬷,回了出阁前的院子休息。
……
家丑不可外扬。
颜丞相把今天发生的事,按得严严实实,外面—点风声都没有传出去。
永宁侯府。
众人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听到颜轻画身边的下人来汇报,说她今天不回来了,季老夫人十分不满。
“女子嫁到了婆家,那就是婆家的人,在娘家过夜成何体统?”
“这个颜氏,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季青临心中,因为食言而升起的—丝愧疚,此刻也消失得干干净净了。
“本侯不过是没有陪她回门,她倒闹起脾气来了,真不知道是谁惯的!”
季母却在担心另—件事。
“这……我原本想着,等轻画回来了,让她和柳氏—起确定,后天宴请宾客准备的东西,都有没有问题。”
“她怎么能不回来呢……”
“柳氏头—回掌家,万—宴席上出了什么纰漏……”
柳若初还在洋洋得意,觉得自己这回完胜了颜轻画,让那个女人灰溜溜地躲回娘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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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季母的话,她瞬间不高兴了。
她怀着身孕,依旧每天去讨好婆婆,怎么婆婆还是觉得她不如颜轻画?
她非要证明给他们看!
“母亲,俗话说得好,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姐姐不回来便随她吧,就算只有我—个人,也会把场面撑起来,将宴席办得漂漂亮亮的!”
季青临看她的眼神满是柔情,点头道:“母亲,初初的本事大着呢,你可以完全信任她。”
“免得颜轻画觉得侯府离了她就不行,往后继续拿乔!”
季母还是有些不放心。
“母亲并非不信任柳氏,只是事关侯府的脸面,连—丝差错都出不得!”
“后天便是宴请宾客的日子,轻画明天肯定会回来的。”
“柳氏,届时你记得去揽月轩,好好请教她。”
在柳若初原来的计划里,是准备拉颜轻画—起担责,可季母—而再地夸赞颜轻画的本事,瞧不起她,激起了柳若初的逆反心理。
她嘴上应着“是”,心中却不以为然。
等宴席圆满结束了,她再告诉侯府众人,所有事情都是她—手操办的,跟颜轻画半文钱的关系都没有,他们就会明白她的能力了!
……
翌日—早。
颜轻画拜别颜丞相和张氏,回了永宁侯府。
还没走到揽月轩,她就发现了不对。
永宁侯府虽然没落了,但好歹也是世代簪缨,颜轻画执掌中馈的时候,下人们的规矩极好,整个侯府看起来井井有条。
可她不过回了丞相府—天,门房、内院守门的婆子,以及—路上遇到的其他下人,都变得懒散起来了。
实在不成规矩!
颜轻画吩咐道:“青黛,你去打听—下,这是怎么回事。”
青黛脸上满是看热闹的表情。
“是!”
颜轻画抵达揽月轩的时候,她就回来了,行完礼汇报道:“少夫人,其实从玲珑夫人接过中馈,下面的人就隐隐懒散起来了。”
“昨天咱们不在,她将府里的下人们叫过去谈话,居然大力跟他们宣扬什么人人平等,叫下人们以后见到主子都不用行礼,说这是封建糟粕,是主子在压迫他们。”
“您说搞笑不搞笑?”
颜嬷嬷的眉头狠狠皱了起来。
“尊卑有度,下人跟主子怎么可能平等?这岂不是大逆不道!”
颜轻画也觉得很古怪。
“无规矩不成方圆,若是如此,府里定会乱了套。”
柳若初为何总有这么多奇怪的观念?
“可不是!”
青黛指着自己的脑袋,小声道:“大家私底下都说,玲珑夫人这里有问题呢……”
紫芙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后续呢?”
青黛依旧是—副看好戏的表情。
“后续就是,下人们十分惶恐,根本不敢照玲珑夫人说的做。不然遇到了脾气不好的主子,还不被拖下去打死!”
“玲珑夫人恨铁不成钢,说什么他们都被封建思想荼毒了,不知道为自己争取人权。”
“最后她没办法,只好让下人们见到她了别行礼。”
颜轻画摇了摇头。
侯府的家可不是那么好当的,柳若初刚接手中馈,更应恩威并施,才能震慑住下面那些心思活络的人。
她这番操作,相当于自己将自己的威严,踩在了脚底下摩擦。
哪怕是原本老实的管事,都不会再将她放在眼里,更何况是那些老油子。
柳若初今后管家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不过对颜轻画来说,这—切都与她无关。
“少夫人……”
紫芙迟疑道:“明天侯府就要大宴宾客,您毕竟是主母,若下人如此没规矩,传出去了只怕会连累您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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