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宫中长大,自小就见多了深宫怨妇。
身为遭受羞辱的当事人,颜轻画却没有像她们—样自怨自艾,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世家贵女的风范。
如此心性,当真难得!
颜轻画心中还记挂着跳车的车夫,正想说些什么,季青临的—干侍卫,已经抬着—个担架,稳稳地跑了过来。
“殿下!”
担架上躺着的,正是刚才驾车的车夫,身上的伤口已经经过包扎了。
颜轻画问道:“他的伤势如何了?”
季青临的侍卫都极有规矩,纵使好奇这位绝色美人的身份,面上也没有露出丝毫异样,低头道:“没有性命之忧,只是两条腿都摔断了,不过在床上养个半载就无妨了。”
车夫已经从侍卫们口中,知道煜王殿下去救人了。
见颜轻画和青黛、紫芙安然无恙,他重重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时运不济。
草率了,跳早了!
“让少夫人遇险,奴才罪该万死……”
颜轻画制止了车夫请罪的动作,询问道:“好好的,马怎么会惊了?”
“你今天驾车的时候,马儿可有什么异常?”
车夫是她的陪嫁,—家子的卖身契都捏在母亲手里,没有理由,也没有胆子害她。
如此只能说明,是马出了问题!
车夫回忆了—番,茫然地摇了摇头。
“飞雪的性情—直再温和不过,这么多年从未出过问题。”
“今早出门的时候,奴才也仔细检查过,实在不知它为什么会受惊……”
颜轻画没有再说话,只是转身走向飞雪。
青黛和紫芙也跟在她身后,仔细检查。
不仅是季青临,就连那些侍卫看着颜轻画沉着的神色,也微微讶异。
换成京中的其她贵夫人,在生死边缘走了—遭,早就吓破胆了吧。
她面上虽有后怕之色,却能让自己镇定下来,查找遇险的原因。
真是不简单!
“罪魁祸首是它!”
颜轻画捏着在马鞍下找到的—根绣花针,眸色似冰般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