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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随便你。”

陆国强压着不自禁上扬的唇角,猛地推开宣胜楠,大步往外走。

“你去哪?”宣胜楠问。

陆国强没回答她,快步往外走。

宣胜楠鼓着腮帮子,愁得很。

什么叫随便她啊?说句愿意和她过日子会死嘛!

她是女同志,都那么主动了,这男人还端什么矜持?

宣胜楠愁归愁,但还是很开心的。

陆国强分明是答应和她好好过日子了,那接下来该干嘛好呢?

约个日子和陆国强一块,去公社打结婚证明?就这么定了!

宣胜楠人逢喜事,心都飘了起来,恨不得立刻跟陆国强去领证,往板上钉钉,这样陆国强才彻彻底底是她的男人。

忽然厨房里传来滋滋的声音,宣胜楠才惊觉灶里还生着火,不注意看,锅里的番薯粥白花花的水泡往外涌,熄了火再一看,锅里没水,番薯粥已经变成番薯稀饭了!

宣胜楠叹了口气,这就叫得意忘形,还好没糊锅,不然传出去生产队里的人非得说她是败家娘们,竟然浪费粮食。

宣胜楠赶紧把番薯粥盛起来,一筒米和两根番薯,竟能煮四个半碗的番薯稀饭,再配上陆国强从城里带回来的烧饼,今天能吃顿饱饭了。

她忙捡了几个烧饼和两碗粥,一块端去冯春的屋里。

作为新媳妇,宣胜楠嫁到陆家还没见过婆婆,宣胜楠对这婆婆没有印象,所以小心翼翼的,生怕因为在宣家村的那些臭名,冯春会给她当场下马威。

但下马威没来,冯春倒是和颜悦色地打量宣胜楠,浑身上下能动的只有眼睛和嘴巴,都染上了欣慰的笑容。

“胜楠,刚刚是强子回来了吗?”

从冯春的眼神里,宣胜楠竟然觉得,冯春还挺满意自己这个儿媳妇的?

宣胜楠心里有点轻松,笑着说:“嗯,回来又出去了,不知道去干啥。那啥妈,我先喂你吃粥?”

妈这个字,宣胜楠叫得有点不大自然,但一回生两回熟。

既然决心这辈子要和陆国强好好过日子,那他的家人,也是她的家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宣胜楠第二句妈叫得可顺了:

“妈,这稀饭刚煮好的,如果烫的话你要跟我讲,别忍着,另外强子从城里带了烧饼回来,待会你也尝尝。康子,出去洗了手再吃饭,不然会有很多细菌的。”

以前她虽是医院里打杂工的,但该讲的卫生一样不落,甚至还被医院熏陶得看不惯半点脏处死角,有了轻微洁癖,宣胜楠坐在冯春的屋子里,蠢蠢欲动。

太脏了!这房间实在太挑战她的耐性了!

明天如果有太阳,她一定要把家里的东西都洗一遍,上上下下都打扫干净!

冯春吃着宣胜楠吹温的番薯稀饭,心里甜得快要哭了。

儿子娶了媳妇,她总算了了一段心事。

虽然妯娌来跟她嚼过舌根,说宣胜楠是因为勾引姐夫,被娘家人扫地出门才嫁给陆国强的,也许早就不是黄花大闺女了。

但冯春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根本不信妯娌的挑拨!

眼见还不一定为实,更何况传了几百张嘴的谣言?

她看宣胜楠就挺好的,对待她这个瘫痪病鬼有耐心,待康子也很好。

没有因为陆国强不在家,就刻意冷待他们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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