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麟洗过澡后便离开了。

白子涵独自在床边坐了良久，才慢慢拖着疼痛的身体，裹上外套下楼。

一份离婚协议，孤零零的摆在干净整洁的茶几上。

白子涵拿起协议，一张五百万的支票同时飘下来，无声无息的掉落在光洁的茶几上。

白子涵看着支票，苦涩一笑。

她强迫自己把离婚协议上的每一个字都看了一遍。

协议要求，离婚后，白子涵不得向外人提起她与贺长麟曾经有过关系，不得纠缠贺长麟，不得打扰……

这份协议，白子涵看了一个小时。

是该结束了，她想，他们这种买卖关系，早就该结束了。

白子涵拿起笔，在贺长麟的名字旁签上自己的名字，顿了几秒后，她又提起笔，把上面的那几条金钱，房产补偿协议划掉。

贺长麟出手大方，她跟他的这四年，前前后后，已经拿了四百多万现金，还有一套房了，足够了。

签好字，白子涵把支票夹进协议里，开始编辑发给贺长麟的最后一条信息。

“离婚协议我签字了，就放在客厅，你可以叫秘书来取。谢谢你这些年来的照顾，没有你，我妹妹的病也……”

指尖停下，白子涵又将后面那一段删除，只留下一句：“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

贺长麟回得很快：“嗯，以后不要发信息来了。”

决绝干脆，是他的作风。

白子涵苦笑，关了手机，藏起心底里那些隐晦的暗恋，起身收拾东西。

最后离开别墅前，白子涵回头看了一眼。

客厅被她收拾得很干净，空旷整洁，没有一丝烟火气，就像她当年来时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