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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芙:“……”

好像也是。

这样看来,把嫁妆要回来,至少不亏!

……

柳若初正在想,现在还是春天,假装掉进门口的池塘里,会不会太冷?

可不这样做,她该用什么办法,正大光明地把青临哥哥叫回来,还不会被老夫人和夫人怪罪?

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了风铃行礼的声音。

“见过侯爷!”

柳若初大喜过望,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躺下背对着外面了。

季青临走进来,看着柳若初熟悉的背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初初再怎么耍小性子,至少是一心一意对他的,不像颜轻画,连一点嫁妆都要斤斤计较,平白拉低了身份。

想到这里,季青临的语气温柔了几分。

“初初,你睡着了吗?”

柳若初不做声,却竖起了耳朵听他说话。

同床共枕了五年,季青临哪能不知道她在装睡。

“还在生气呢?”

“好了,我承认,之前是我态度差了点,那还不是因为气你不信任我。”

“你看,我不是像之前说好的,根本没碰颜轻画,在那里坐了坐就回来了吗?”

柳若初脸上,忍不住浮现出了笑容,起身扑进了季青临的怀里。

“我就知道,青临哥哥对我最好啦!”

“我也有不对,不该不相信你的……”

季青临在她的唇上吻了吻。

“你呀……”

两人笑闹了一番后,他说起了正事。

“我不在的这五年,侯府的大小支出,用的大多是颜轻画的嫁妆。”

“初初,我打算从陛下的赏赐里,把那些东西还回去。”

柳若初顿时不干了!

“那是我准备做生意的本钱,怎么能给她?!”

“她嫁进了永宁侯府,就是侯府的人,为这个家付出再多都是应该的,为什么要还?!”

季青临虽然爱柳若初,虽然也觉得心里不痛快,可基本的是非观还是有的。

“话不能这么说。”

“女子的嫁妆是私产,只属于自己,去世后若有子女,便由子女继承;若没有,便返回娘家。”

“婆家万万没有动用的道理,传出去了,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最重要的是……他刚得陛下青眼,继承了永宁侯的爵位,朝中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

若在此事上被人攻讦,于仕途不利,就得不偿失了。

要不然,季青临也不想答应得这么爽快。

只是这些阴暗的心思,他没有告诉颜轻画,也不想让柳若初知道。

柳若初的心情很复杂,双手环住季青临的腰,将脸贴在了他的胸口。

“青临哥哥,你知道吗?我既不高兴,你对颜轻画那么好;又庆幸,你的人品如此可贵!”

“你不爱颜轻画,在一些事情上,都不会对不起她。”

“同样,就算有一天你不爱我了,肯定也不会做伤害我的事。”

季青临叹了一口气。

其实……他没有初初想的那么好。

话到嘴边却成了:“我不会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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