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枝一一作答。
“跟林家有关的证据都齐了。这几天,马家下人都在传孙嬷嬷和林顺关系不正当,有人说孙嬷嬷强占了林顺,还用什么皮鞭蜡烛,听不懂,但挺震撼。”
太刺激了,我时间多,松枝多说点呀!皮鞭和蜡烛怎么操作,强占又是怎么个占法?
叶蓁蓁不想这些脏话污了妹妹耳朵,赶紧摆手:“不必理会这个。”
松枝意犹未尽,遗憾地转开话题。
“大家都看出来了,姑娘铁了心想赶走孙嬷嬷和林顺,马老太太和姑爷坚决不同意还维护他们。闲话传得快,附近的街坊邻居都听说,您因为马家两个下人被禁了足,连院子都不准出。”
“很好。”叶蓁蓁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她想撵走两个恶奴,马家母子坚决不肯。“择日不如撞日,那就今天闹开吧。去准备马车,我们找个茶肆看热闹。”
天凉了,松枝,让树墩子一家破产吧!
咦?哎哎哎!怎么把我放在床上?
我要沉浸式吃瓜,大姐姐不许不带我,我要闹了,信不信立马哭给你们看!
“呜哇——”
陶陶使出吃奶的力气嗷嗷干嚎,眼泪是一点都没挤出来,急得两只白白胖胖的手挣扎出襁褓,一把子揪住叶蓁蓁的头发丝不放。
叶蓁蓁哭笑不得,今天要出府,等她找的人一闹,街上一定会很乱。她原打算把妹妹留在院里比较保险,谁知妹妹吃瓜的心这么强烈,哭得小脸通红,她哪里还忍心拒绝。
“陶陶不哭,姐姐去哪儿都带着你,好不好?”
“嗝!”
上街吃瓜去喽!
*
叮铃!
叮铃铃——
衙门口的悬铃叮当作响,引得一群路人驻足议论围观。
“哎,又有人来摇温大人挂的清白铃!”
“自从温大人上任,邻近好多县城的百姓来摇铃伸冤,这人多半也是。”
“鞋都走没了,衣服也破破烂烂的,唉,瞧着怪可怜!”
......
伸冤的中年看上去三十出头,形销骨立,衣衫褴褛,赤脚沾满脏污和血迹。
他神情坚定,眼神直勾勾看着清白铃,摇动了三下之后,跪拜在地。
“草民王安,固县人士,家中幼女被赌坊东家之子所害,上告无门,特来京兆尹求见温大人,请温大人为草民做主——”
朱漆高门缓缓打开,两名衙役神色肃然,将王安唤入大堂等候。
围观的路人越聚越多,不远处的几家茶肆很快满客,提前预约了二楼最佳位置的叶蓁蓁,戴着斗笠面纱坐在窗边,小心翼翼调整妹妹的吃瓜姿势。
小婴儿绵软无力,不能一直竖着抱,她只能打横抱起妹妹侧过身去,好让她看得见。
嗯嗯,角度不错,很多人,密密麻麻的真热闹!
陶陶一个人都看不清,但她不想承认。
好在她憋着吃奶的劲,耳力就远强于普通人,不一会儿她就听见衙门里传来一道威严又不失慈和的中年男声。
“王安,你有何冤情,细细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