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别多心,是我忽然想起有件正事没办好,你先回去歇息,晚上我去看你。”
说完几乎是逃出书房,也不管高巧心在屋里哭唧唧。他就不明白,一向血气方刚的他怎么突然就软趴趴了?
满心烦躁之下,他不知不觉走到了叶嘉懿住的院门口,听见里屋传出叶氏和儿女们的说笑声,心中蒙上一层阴云。
几个儿女在他面前一个比一个闷,他一不在就欢声笑语,定是瞧不上他这赘婿父亲。
跟着叶家姓的子女,一向让他喜欢不起来。
大女儿满脸生疮,联姻都难;
二儿子原先还能练武,结果去年成了残废;
三儿子蠢笨顽劣,不堪培养;
小女儿......哦,对了,他昨早好像还得了个小女儿,也不知道长什么样。要是能跟叶氏有几分相似,以后说不定能高嫁出去联姻。
想到可能有利用价值,他还是抬脚走向院里,打算去看看新生女儿。
刚进去,守在门外的松枝就破天荒地大声喊了起来。
“姑!爷!来!啦——”
回声在院子里飘荡,屋里的欢笑声一下就停了。
一向在家装得沉稳持重的马侍郎,差点被她这一嗓子吓摔倒,心道莫非回了马家,连国公府的丫鬟都变粗犷了?
碍于平日的伪装,他脸上笑容不变,温声问道:“嘉懿休息得可好?陶陶可康健?”
“都好。”
松枝和竹枝出于避嫌,一直不跟马楼多说话,今天态度比平日冷漠几分,倒也看不太出来。
见她们连门都不帮他推,他心里一阵暗恨,连叶府的丫鬟都看不起他!
这些人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青年穷,终有一天他要把叶府、把所有看轻他的人踩在脚下!
他调整好表情,带着和煦笑容走进屋里,正想说自己在巫仙堂跪求了一夜,还没开口,叶蓁蓁清脆响亮的声音就响彻满屋。
“软趴趴的小虫啊,那真是又小又软,一点用处都没有!”
渣爹:?怎么感觉意有所指,但又拿不出证据!
“你们在说什么,这么开心。”渣爹笑容僵硬,试图丝滑加入话题。
叶蓁蓁抱着叶陶陶,不顾脸部刺痛,给了他一个灿烂笑容。
“三弟瞧见一条又软又小又没用的虫,我说既然没用,那还不如切了丢去喂鸡。爹,你的脸怎么抽抽了?”
我仿佛听见大姐姐在叫爹?快,让我康康夺命狂婿长什么样!
叶陶陶睡了一觉,迷迷糊糊听见姐姐的声音,睁开双眼,看见了一张白净清隽的中年男人脸。
哇!马楼!
不是她小小婴儿骂人歹毒,是渣爹的杀猪匠老父亲进城看到楼厦繁华,希望渣爹以后能登上城里的楼,回家就给他取了这个名字。
咦,夺命狂婿的眼角怎么在疯狂抽搐?是他人性的丧失,还是他道德的沦丧?
叶蓁蓁一口一个软小没用,听得马楼头昏脑涨,赶紧出言阻止。
“好了,一条虫子,不必一直挂在口中。”
谁知叶蓁蓁刚收口,蹲在床边的胖嘟嘟叶朝宗,扯开胖嗓门儿喊道——
“爹软虫子真没用!它连孩子都生不出来呢!!!”
夺命狂婿:?
这屋里的话题对他不友善,他想夺命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