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两个条件都可以依你,唯独第三个不行。”
老国公好言相劝。
“为什么?”沈云轻反问。
“就这三点要求,对你们程家来说没什么影响吧?”
老国公耐心解释:“你想岔了,是这浑小子有愧于你,我们程家又怎能委屈了你。”
“若让你住到其他院子去,一日两日还好,时日一长,总会被有心之人发现并以此为把柄。”
“若不然这样,你们还是住在一个院子里,关起院子门,你想把他赶去哪个房间睡,哪怕让他睡茅房都成,其他祖父都依你,你看这样可成?”
沈云轻不赞同,直接拒绝:“住在同一个院子、同一屋檐下,五年的时间太久,容易生出事端。”
至于何种事端,不用说,懂得都懂,她不希望这样。
程仲扬赶紧插一嘴:“沈小姐,就先各退一步吧,毕竟现在我们也算一条船上的人了。”
“按照二弟现在的情况,对外宣称他可是病危将死之身,你现在就与他分开住,宫里那位,假以时日肯定会起疑。”
“徐徐图之,你先忍他个一年半载,真要看他不顺眼,等这阵风头过去,找个借口你再将他踢出院子就行。”
“要住别院,也不该是你去,该这浑小子去才是,现在还需要你帮着一起做戏。”
“关于现在的局势,等有机会,慢慢说与你听。”
“可是......”
还不等沈云轻再多说什么,门口传来老管家敲门和传报的急促之声:
“老太爷、老爷,公子,宫里又来了人。”
屋里程家几人面色一凝,神色阴郁:“真是阴魂不散了。”
程卓安立刻拍板下定:“轻轻啊,就先这样吧,可好?暂时委屈你,宫里那位今日又派了人来,恐怕又是来者不善,我们需要你相助一把。”
说着朝大儿使了个眼色。
程仲扬立刻会意:“二弟,走,去我那里换掉你身上这张牙舞爪的衣服。”
“弟妹最好也要换一身,从后门走,我让人去知会你们嫂嫂做准备,快。”
“我与你们父亲会先暂时拖住他们一会儿,你们动作快些。”
说完各司其职,老太爷和家主都起了身,准备出去应付外面那来者不善之人。
就连差点被气死的大夫人都颤颤巍巍抚着胸口站起来,强忍着怒意跟在身后一起去迎敌。
程仲檐肃穆了神色,走到她身边小声喊她:
“轻轻,你如果还有其他意见,我们一会儿再继续说,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好不好?”
沈云轻没好气瞪他一眼,赶紧对着老国公他们说道:
“这些条件我可以暂时应下,不过,口说无凭,一会儿事情结束,老太爷能否写一纸契书给我。”
有个凭证,免得日后扯皮。
程卓安看一眼父亲,无奈叹气,老国公捋捋胡须,瞥一眼程仲檐,点头应道:“可以,一会儿祖父亲自写给你。”
如此,他们兵分两路开了门走出书房。
今日过来的,倒不是那个爻公公,而是太后身边的王女官,一同前来的,还有皇贵妃身边的冀姑姑。
“不知王女官怎么有空来府里?”
回到正堂上,程国公问向来人。
王琴福一礼,含笑回道:“太后懿旨,派奴家过来给二位新人下赏赐。”
“看样子赶早了,新妇还没过来敬茶认亲吧?”
程国公示意下人给她看座,淡然回她:
“轩儿身子不好,拜堂他起不来身一直愧疚,今日说无论如何都要陪他新妇过来,因着要顾及他的身体,过来就慢了一些。”
“已经让人过来传过话,需要再过一会儿才能到。”
王琴但笑不语,算是知晓。
老国公又看向下首的冀翠屏问道:“骥姑姑今日怎么也一起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