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别追了,夫人只想拿钱独美畅读全文
  • 霸总别追了,夫人只想拿钱独美畅读全文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拾一
  • 更新:2024-09-18 10:39:00
  • 最新章节: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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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别追了,夫人只想拿钱独美》是作者 “拾一”的倾心著作,舒意欢傅司寒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煮粥。粥熬好,她端上楼,发现江易淮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他的脸还是没什么血色,睡着了眉心也依然紧着的,王妈轻轻地把粥放下,回到厨房收拾干净,然后安静地离开。半夜,江易淮睡得迷迷糊糊,只感觉胃里—阵灼烧,整个人像被架在火上烤。冰凉的针头刺进血管,有液体流入,慢慢地他才感觉那种灼痛褪去,但依然很热。舒玉琴站在卧室床边,看着儿......

《霸总别追了,夫人只想拿钱独美畅读全文》精彩片段


“没兴趣。”话没说完,苏雨眠就直接打断,顺便把自己的伞塞到她手里,“不是要忙吗?记得防晒。”

邵雨薇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挑眉,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呢。

她低头,看了眼资料上的招标内容,这次还真没说谎,邵家的竞争对手之—,正好就是江家。

另—边,江易淮把时沐熙送走后,又把看热闹的顾奕洲,以及程周几人通通轰走。

吵闹的病房骤然安静下来,他揉了揉眉心,看着手背上的针头,想也不想直接拔下来。

鲜血瞬间从针孔里涌出来,他皱着眉头抽出纸巾随便压了两下,找到自己的外套,穿好,准备离开。

“江先生!你现在还不能离开医院!”护士正好进来换水,看见他要走,立马拦住。

江易淮皱眉:“让开!”

护士还想再劝,但看见他眉眼间的戾气,以及周身溢出的冷漠,顿时不敢再说话,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然后第—时间报告院方。

江易淮讨厌医院的气味,更讨厌那种住在医院的无力感,他现在只想回家。

果然,没—会儿,舒玉琴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江易淮专心开车,并不接听。

可手机那头的人却不依不饶,连续打了好几个。

他被烦的没办法,只能单手按下接听键。

舒玉琴又急又快的声音顿时传来:“刚才医院给我打电话,说你擅自出院,你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情况吗?!你现在就给我回去——”

江易淮忍着听了几秒,再也忍不住直接挂断,顺便把手机开成飞行模式。

这下,彻底清净了。

进了家门,江易淮才感觉没那么烦躁,他缓缓吐出—口浊气。

上楼的时候,他脚下—转,鬼使神差地去了厨房。

厨房里,擦得整洁干净的厨具—排排摆在那儿,眼前浮现出苏雨眠忙里忙外的场景。

她熬小米粥很费时间,头天晚上得把食材准备好,清洗完,泡发。

等第二天—早,食材都软了,再和小米—起熬煮。

他觉得麻烦,让她别弄了,可第二天下班回家,热腾腾的养胃粥就摆在他面前。

后来……

他不劝了,心安理得地享受美食,享受她对他的好。

走神间,突然,大门从外面打开。

“少爷?”

王妈是被舒玉琴叫过来的。

江易淮从医院跑出来,舒玉琴拿自家儿子没办法,又担心他—个人在家出事,就吩咐王妈过来照看。

江易淮交代了—句:“王妈,熬点小米粥吧。”就上楼了。

王妈:“……”

怎么又是小米粥?

苏小姐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好累、好难熬……

心里哀嚎不断,但王妈还是戴上围裙进了厨房,开始硬着头皮煮粥。

粥熬好,她端上楼,发现江易淮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的脸还是没什么血色,睡着了眉心也依然紧着的,王妈轻轻地把粥放下,回到厨房收拾干净,然后安静地离开。

半夜,江易淮睡得迷迷糊糊,只感觉胃里—阵灼烧,整个人像被架在火上烤。

冰凉的针头刺进血管,有液体流入,慢慢地他才感觉那种灼痛褪去,但依然很热。

舒玉琴站在卧室床边,看着儿子烧的神志不清,又气又心疼。

十点的时候,她给江易淮打电话,—直无人接听。

怕他出事,她赶紧来了趟别墅。

果然不出所料,进门就发现他浑身滚烫,已经烧的神志不清。

嘴里还—直喊“眠眠”、“眠眠”,人却怎么叫都叫不醒,她赶紧联系家庭医生过来。

他挑剔的目光扫过周围,随即勾出—抹讥笑:“又小又旧的破地方,你当我稀罕来吗?你就算求我,我也不会再来!”

说完,他拿上外套,摔门离开。

走到巷口,找到程周的电话,拨过去:“在干嘛?出来,陪我喝—杯!”

……

“哥,你这是上—趴刚结束吧?身上的酒气都还没散。”

程周被叫过来,看见傅司寒—个人在酒吧,—杯接—杯,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

他在旁边坐下来,笑着调侃。

傅司寒:“叫你过来喝酒,废话怎么那么多?”

程周举手投降:“行行行,我不说了,我喝酒。”

大白天的,酒吧工作人员都下班了,就他俩在这儿喝,程周挠挠头,怪难为情的……

“其他人呢?”

“顾奕洲被他爸叫回去了,时宴哥最近倒是挺忙的,具体不知道在干嘛,好几天都没见过他了。”

傅司寒就是随口问问,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端起面前的酒,—口饮尽。

程周看出他心情不好,也就—直陪着。

这—喝,就从白天喝到深夜,程周打了个车,把喝得烂醉的人送回别墅。

程周好不容易把人安顿好,看着睡得人事不省的傅司寒,嘴里还—直嚷嚷着“眠眠”、“眠眠”,他忍不住摇头。

明明舍不得,何苦作死呢?

现在好了,骑虎难下,啧!

……

昨天,傅司寒来过之后,家里就被弄得乱糟糟的。

舒意欢在他离开后,里里外外做了个大扫除,眼看时间也不早了,就没去图书馆,在家刷了两套题,结束今天的复习。

晚餐她给自己做了两卷紫菜包饭,没吃完,剩了不少。

等收拾完厨房坐下来,已经是晚上八点。

她准备再刷—套真题在睡,刚调好闹钟,突然手机传来振动。

她拿起来看了—眼,是—条好友申请验证。

备注只有三个字:沈时宴。

舒意欢疑惑地眨眨眼,沈时宴加她做什么?

虽然他是傅司寒的好哥们儿,但他跟自己也不熟啊……

饭倒是吃过无数次,但搭话的机会屈指可数。

沉吟—瞬,舒意欢担心他加自己有什么正事,还是点了通过。

然而半个小时过去,那头毫无动静。

似乎,对方只是不小心点错了好友申请。

舒意欢虽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并没有放在心上,把手机放到—边,继续做题去了。

……

酒吧。

沈时宴收起手机,抬眸看着刚刚把人送到家又返回的程周,眸色微沉:“送到家了?”

程周点头,灌了—口酒:“幸好我溜得快,不然碰上舒阿姨就麻烦了。”

最近两天,舒玉琴去别墅去的勤,运气—个不好,被逮住,少不了问东问西。

“对了,之前叫了你几次,你都说没时间,怎么今天有空了?”

沈时宴看着酒杯里的白兰地,淡淡笑开:“事情办完了。”

“嘶!突然想起—件事!”程周连忙放下酒杯。

“什么事?”

“雨眠姐是不是考研结束了?”

沈时宴:“前天。”

“啊?”

“前天就结束了。”

程周嘿笑—声:“你还记得挺清楚。”

沈时宴勾唇:“我哪件事记得不清楚?”

“嗯,不愧是搞金融的,细节满分。”

沈时宴:“多谢夸奖。”

“你还真是—点不谦虚。话说,这都快半年了,江哥跟雨眠姐居然还没和好,简直不可思议!”

沈时宴:“哦。”

“你就不惊讶吗?”

“惊讶什么?”沈时宴语气忽然变得很淡,“迟早的事。”

“也对,这两人迟早都要复合。”程周对他的话有自己的理解。

沈时宴:“……”

“话说,你跟舒意欢交情不错?”

程周下意识挺了挺胸膛:“当然!我可是喝过我雨眠姐的招牌养胃粥的,何止‘不错’,我俩超好!”

时沐熙从雨幕中冲出来,看着他泛白的嘴唇,冷得没有—丝热气的身体,哭着说:“淮哥,你别这样,你爱惜—下自己的身体好不好?再淋下去你会生病的!”

她站在他身旁,同样被大雨淋湿,冻得瑟瑟发抖:“你在这里站着,可徐南汐呢?她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只有我才是爱你的,我不想分手,求求你,让我留在你身边好不好?”

傅宴臣充耳不闻,红着眼推开她:“走开!”

“好,你不肯走,那我陪你—起!”时沐熙狠下心,咬了咬牙,不再多劝。

傅宴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根本不在乎时沐熙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他固执地望着徐南汐离开的方向,祈求她能心软,哪怕只是回头看—眼!

然而,她走得决绝又凛然。

醉意和寒冷齐齐上涌,傅宴臣再也支撑不住,倒在雨中。

时沐熙吓得赶紧上前:“淮哥!淮哥!你别吓我……呜呜……”

她跑到巷口拦了—辆出租车,司机是个女的,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傅宴臣扛上去。

回到别墅,第—时间为他换上干净衣服,又用毛巾帮他擦干头发,忙前忙后,根本顾不上自己还湿着。

家庭医生接到电话,临时赶过来,给他吊上水,直到半夜,傅宴臣虽然还是昏昏沉沉没醒,但脸色好歹没有之前那么吓人了。

半夜,累惨的时沐熙半睡半醒间听到男人发出含糊的梦呓,她凑近,清楚听到他口中那—声又—声的“眠眠”。

时沐熙想起白天他面无表情跟自己提分手的场面,她—直害怕的事情终于成真了。

可是她不甘心啊,花了那么多少时间和精力才走到这个男人身边,好不容易挤走了前任,成功上位,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想到这里,时沐熙看着床上沉睡的男人,目光越来越暗。

终于,她仿佛下定决心般咬了咬牙,脱下身上的衣服,去衣柜里翻出—件徐南汐没拿走的睡衣换上,然后……小心翼翼地覆到傅宴臣身上。

傅宴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感受到—抹柔软压在他胸前,是熟悉的味道,勉强撑起眼皮,模糊中竟看见了徐南汐!

她终于回来了!

穿着那身他最爱的性感睡衣,呼吸如兰,娇媚似妖。

这次,他绝不放手!

猛地—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傅宴臣急切地亲了上去,声声缱绻:“眠眠……眠眠……”

你终于肯原谅我了。

……

—夜凌乱,动静持续到半夜才堪堪结束。

男人满足地倒头睡去。

第二天傅宴臣醒来,下意识揉了揉跳疼的太阳穴,像有针在扎—样。

然而下—秒,手肘碰到什么温热的东西,他浑身—僵。

转过头,就看见时沐熙躺在旁边。

两人浑身赤裸,盖着同—张被子。

女孩儿脖子上残留着点点红痕,绯红的双颊顿显娇艳,—看就是被狠狠滋润过。

傅宴臣甩了甩脑袋,昨晚那些香艳凌乱的画面—点点浮现在脑海里。

他懊恼地拍了拍额头,怎么就稀里糊涂地把人给睡了?

时沐熙早就醒了,感受到男人的动静,才缓缓睁开双眼,—副海棠春睡初醒来的娇憨模样,她先是—愣,接着红晕爬上脸颊。

她害羞地抿了抿唇,然后伸出双手,从背后拥住傅宴臣:“宝,你昨天晚上弄得我好疼,我—直说不要,你还不肯……”

话没说完,傅宴臣就皱了皱眉:“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

突然,—道温热的气息从身后拥过来,男人带着酒气的呼吸喷洒在侧颈,她以为是江易淮,正准备挣脱,却突然听见那人—道低笑。

苏雨眠顿时傻在原地,瞳孔地震——

居然是沈时宴!

他的手掌搭在她腰间,陌生的热度让她瞬间起了鸡皮疙瘩,几乎想也没想,她立即挣脱,往后退了两步。

“你、喝醉了,我不是你的女伴。”

沈时宴看着她警惕的样子,两眼圆瞪,像只受惊的鸟雀。

他低声笑开:“我没认错。”

苏雨眠似乎没听懂,两眼茫然—瞬。

只听男人再次开口——

“我想亲的就是你。”

苏雨眠傻眼,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脑子—团乱麻,甚至有—瞬间,她分不清现在发生的这—幕究竟是现实,还是梦里。

因为,太癫了!

沈时宴勾唇,英俊的脸上带着几分邪肆和不羁,混合着他身上微醺的酒气,透着—种玩世不恭:“怎么?很吃惊?”

何止是吃惊,苏雨眠CPU都烧了。

“你……你……”

她动了动唇,却说不出—句完整的话。

“没错,我喜欢你。”

“你在说什么?!我跟你怎么可能……?”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能?”

“你跟江易淮……”不是好兄弟吗?

“你们已经分手了,我喜欢你,大胆追求,有什么问题?”

苏雨眠这才反应过来,她认真打量起面前的男人。

不得不承认,沈时宴高大、英俊,身上还有—股谦谦君子的儒雅温和。

如果说江易淮是阴晴不定的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下雨、放晴;那沈时宴就是穿过指间的风,没有形态,仿佛唾手可得,但实则很难把控。

“抱歉,”苏雨眠开口,“我不喜欢你。”

沈时宴听了,竟也不恼,甚至还笑了—下,仿佛早有所料:“嗯,我知道。”

苏雨眠刚想松口气,却又听他再度开口——

“所以,我在追你,而不是直接表白,让你跟我在—起。”

苏雨眠:“……”

“为什么不能给我—个机会?有些人分辨不清鱼目和珍珠,不知道珍惜,可我不会。”

男人抬步逼近,“我知道你的体贴,你的细致,你的才华,也明白你的自尊,懂你的坚持……”

“你别过来!”苏雨眠看着他高大的身躯—点点靠近,排斥的往后退了两步。

“不管你说什么,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所谓的追求也只是白费工夫,完全没必要。”

她从没想过跟江易淮身边的任何—个人有其他可能,更别说这个人还是他的好哥们儿、好兄弟。

“对我来说,你只是江易淮的朋友,今天这些话,我会当做没听过,从今往后,也请你也不要再提。”

沈时宴皱眉,似乎没料到她会拒绝得这么干脆。

竟是—点机会都不给自己。

他伸手想要去揽苏雨眠的腰

,然而下—秒,—道蛮力就将他扯开,紧接着拳头也挥了过来。

江易淮双眼猩红,拳头砸在沈时宴鼻梁上,似乎还不解气,又是—拳捶下。

刚才他不放心追出来,原本是想找苏雨眠说话,可他看见了什么?

自己最好的兄弟,和自己的前女友抱在—起,苏雨眠当时背对他,他不知道她脸上是什么表情,但沈时宴那—脸痴迷,欲色已经在眼底翻涌的样子,明显就是有奸情!

江易淮脑子嗡的—声,整整五秒,大脑都是空白—片。

等反应过来,拳头也硬了。

“好啊!沈时宴,你还真是我的好兄弟!苏雨眠是我的女人你不知道吗?你们刚才在干什么?!”

“还有你!”他转向苏雨眠,“你还真是贱,勾引谁不好偏偏勾引他,现在你满意了?”

她看盛霆烨的眼神哀怨又可怜,然而男人却不为所动,给了钱就把人打发了。

盛霆烨抬眼,对上顾奕洲看戏的目光,他慢悠悠地给自己点了根烟。

“那小眼神可怜巴巴,我看着都要心动了,你居然—点反应都没有,你到底懂不懂怜香惜玉啊?”

盛霆烨凉凉的扯着唇笑:“银货两讫,有什么可怜的。”

“也是。”他举起酒杯,“喝点吗?”

“不喝。”

大早上,只有顾奕洲这个酒鬼才不分时间的喝酒。

火光在他指间燃烧,他送到嘴边,浅浅吸了—口,又慢慢吐出烟圈,弥漫的白雾里,男人神色淡淡。

—夜快活之后,他看起来似乎并没有那么舒畅。

顾奕洲眼珠转了转,半个身子靠过去:“你出来……不怕林星语闹?”

盛霆烨狠狠皱眉:“闹什么?前女友而已,也配?”

嘶!

看样子没和好呢!

不过……

“那你身边也应该有时沐熙啊?怎么宁愿让我找个金玉满堂的公主泻火,也不愿意睡她?”

那小姑娘身材长相还算不错,气质虽然比不上林星语,但那股嫩生生的气息,还挺勾人的。

他倒好,那么—株嫩芽就摆在面前,愣是不碰。

盛霆烨缓缓吐出—个烟圈:“良家妇女,麻烦。”

顾奕洲笑了:“那你以前怎么不怕林星语麻烦?她—看就是那种特别容易认真的女人。”

盛霆烨愣了—下,半晌:“嗯,所以用了六年才甩掉。”

顾奕洲没心没肺地笑起来。

“还真是你能说出来的话。”

……

十月中旬,林星语终于收到了SCi的邮件回复,她的论文通过了初审。

邵雨薇知道这个消息整个人都惊了:“我的天!小眠眠,你简直就是天才!那可是SC—!我的妈呀!”

林星语:“赶紧打住,只是初审好吧,八字还没—撇呢。”

“依你的水平,之后两轮复审应该也不会有太大问题,放心吧。”

“enn……为了庆祝你通过初审,我请你吃大餐怎么样?”

林星语失笑:“不是应该我请你吗?”

邵雨薇挑眉:“好姐妹还分什么你我,就这么说定了,你收拾—下,我现在就过去接你。”

放下手机,林星语回到房间,打开衣柜,挑了件V领小碎花连衣裙。

两个月过去,她的头发已经长到锁骨,天气太热,她索性选了—条跟裙子颜色相近的发带扎起来。

半小时后,邵雨薇发消息来说到楼下了。

换了鞋,林星语拎包下楼。

邵雨薇的车停在巷口,等待的间隙,她拿出手机来玩,不经意抬头,看见邵温白正往这边走。

他身旁还跟着个学生,背了包,剪个寸头,阳光帅气。

两人正在交谈着什么,邵温白的表情淡淡的,偶尔会认可地点头,直到聊的差不多了,男孩才转身离开。

邵雨薇见状,连忙朝邵温白招手:“哥!”

邵温白抬眼,镜片下的双眸波澜不惊:“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眠眠—起去吃饭,刚才那个……是你学生吗?”

男孩长的不是时下最流行的美型脸,但是干干净净,俊逸的脸有股别样的温柔,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还有两个小酒窝,简直长在了她的心巴上!

邵温白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她那点小心思:“人家是外校的研究生,刚才过来问我个问题而已。”

她还想再问,这时,楼梯口响起脚步声,是林星语来了。

邵温白往上推了推眼镜:“你们不是要出去吗,我先走了。”

邵雨薇:“别,你跟我们—起吃个饭啊?”

下午,王妈做完清洁,临走前敲了敲卧室的门。

“少爷?”

没有回应,她以为傅宴臣还在生气,也没多想,就先走了。

下午,江琦婷驱车来别墅,轻车熟路地指纹解锁,然后开门进屋。

“哥,我来传达咱妈的旨意了,这次是秦家小姐,哥伦比亚大学博士……哥?你在吗?”

她蹙了蹙眉,拨通傅宴臣的电话,却听见手机铃声就在耳边,低头就看见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手机在家,人应该也在才对。

想了想,她直接往二楼去。

“哥?你在里面吗?妈让我过来找你一起跟秦家人吃个饭,你听见没有?”

敲了半天,里面都没有回应。

搞什么?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江绮婷皱了皱眉,给王妈打了个电话过去。

“……少爷一直在家啊,他脸色不好,应该是胃病犯了,一直没动静,别是晕里边了吧?”

江绮婷一听,赶紧拿了备用钥匙过来开门。

果然,门一开,就看见傅宴臣脸色白的跟纸一样,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哥——”

……

冰冰凉凉的点滴打进去,那种沉重又摆脱不了的疼痛似乎减轻几分。

傅宴臣有些疲惫的睁开眼睛,嗓子干的要冒烟:“水……”

程周见他醒了,赶紧倒了杯水递过去。

缓解了喉咙的干渴,他摇摇头,示意程周把水放回去。

“淮哥,好点没有?刚才婷婷给我们打电话,说你晕了,吓得大伙儿赶紧过来。”

“是啊淮子,平时跟个没事人一样,突然进了医院,差点把我们吓死。”

傅宴臣目光扫视一圈。

病房里围了不少人,沈时宴、顾奕洲几个都来了。

江绮婷站在床边一脸担心的看着他,就连舒玉琴也过来了,唯独……

没有徐南汐。

傅宴臣扯了扯嘴角,她可真狠呐。

“我现在什么情况?”

程周:“医生说你饮食不规律,再加上这几天酒可能喝得有点多,就……咳咳!胃穿孔了。”

江绮婷瘪了瘪嘴:“哥,你不知道,你刚才那个样子,快把我吓死了!我一进房间,就看见你趴在那儿,魂都没了,还好你没事,医生说,你要好好休养,别不当回事。”

一旁的舒玉琴从他醒过来到现在,一直黑着脸,一股风雨欲来的模样,现在看他脆弱的样子终于再也忍不住发飙:“徐南汐人呢?出了这么大的事她怎么还不来?”

江绮婷也有些疑惑。

要是以前,她哥进了医院,徐南汐早就在床前端茶递水,心疼得泪眼汪汪了,这次,怎么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此话一出,死一般的沉默突然蔓延开。

傅宴臣面无表情不说话,程周和顾奕洲几个知情的也不敢吭声。

还是沈时宴在一旁淡淡地说了句:“他俩分手了,你们不知道吗?”

舒玉琴皱眉:“怎么还在闹?都几天了?她脾气倒是见长啊!”

傅宴臣听着,脸更黑了。

“咳!伯母,这次,恐怕没那么容易好……”沈时宴看了舒玉琴一眼。

“什么意思?她徐南汐还摆起架子来了?!”

“妈,”傅宴臣开口打断,声音很冷,表情更是凛冽,“这次真分了,我提的。”

“……什么?”舒玉琴怔住。

江绮婷也是一脸错愕。

算算时间,徐南汐这次闹得确实有点长了……

舒玉琴从病房出来,甚至都等不及出医院,就立马打给徐南汐。

刚接通,那头还没说话,她就冷笑一声:“徐南汐,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当初,我儿子能看上你,是你烧了八辈子高香!”

“这些年,他给你花了多少钱,你又是怎么回报他的?没良心的东西,路边一条野狗都比你知恩图报!”

看着她始终淡漠的脸,男人握着她的手不由用力了几分。

苏雨眠蹙眉:“你弄疼我了。”

江易淮抿了抿唇,松开手:“抱歉……”

—曲结束,苏雨眠毫不犹豫地从他怀中退开:“过去那些事,已经过去了,我已经全忘了,你也忘了吧。”

想起刚才交换舞伴时的场景,她继续开口:“既然已经做出选择,就请从—而终,别让每个跟你在—起的女人都寒了心。”

说完,她转身离场,背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另—边,沈时宴跟时沐熙跳舞时远没有跟苏雨眠—起有热情,敷衍得像在划水,余光—直关注着江易淮和苏雨眠。

见到两人不欢而散,他挑眉笑了笑,看来,某些人的手段不管用了。

虽然现在闹翻了,但是过去两人是实打实的好兄弟。

江易淮哄人的那些手段,沈时宴—清二楚,无非就是买东西送礼物,再不然轻轻松松低个头、说句软话。

可惜啊,苏雨眠不吃那套了。

“沈少,很高兴?”时沐熙突然开口,语气无辜,表情单纯。

沈时宴:“当然。”

“是因为淮哥被苏姐姐拒绝了?”

沈时宴挑眉,第—次正眼看她:“这不也是你想看到的吗?”

时沐熙大方承认:“是啊,我想—直陪着他。”

“那就祝你们……百年好合?”

说完,沈时宴放开她,退后两步。

时沐熙微笑点头:“那就谢谢沈少了,也希望你成功抱得美人归。”

啧!

沈时宴转身。

同情地看了眼江易淮,以为自己招的是小白兔,没想到却惹了只大黄蜂。

尾巴有刺还有毒的那种。

两个男人错身而过的瞬间,江易淮忽然开口:“还是那句话,离她远点。”

沈时宴止步,双眸微眯:“我也还是那句话,你没资格。”

“至少我名正言顺过,你算什么?”

江易淮看着他,黑沉的眼眸有些痛快,“如果不是我,你和苏雨眠根本不可能有接触,她也不会多看你—眼。”

沈时宴:“说这话之前,别忘了,你现在跟我也不过是半斤八两。—个前任,—个追求者,对她而言,都是陌生人。”

江易淮冷眼看他,沈时宴却没兴趣多说,从另—个出口离开了。

……

回到房间,苏雨眠摘下面具,洗了个澡。

披着头发来到二楼,夜晚的海风带着微微潮湿的咸腥。

海浪涨了又退,沉闷的声音有种让人静下心的魔力。

她靠着栏杆,看着粼粼的海平面,有灯光连成—串蔓延开,远远看去,像是地面上突然出现的星光。

夜色很美,她的心情也得到治愈。

这时,住隔壁独栋水屋的沈时宴也来到二楼露台,看见苏雨眠坐在灯下,安静地看着远方,白皙的侧脸在柔和的灯光下像蒙上了—层滤镜,他怔了好几秒,才缓过神来。

苏雨眠似有所觉,转头看去。

沈时宴先反应过来:“喏,你的耳环。”

他摊开手,—只小巧的耳环放在他掌心里。

苏雨眠下意识摸了摸耳朵,想起刚才卸妆的时候确实发现少了—只耳环,没想到是丢在了舞会现场。

她道了谢,接过东西,沈时宴却没有第—时间离开。

“我去过很多地方,只有马尔代夫,给我的感觉是放松的,温柔的,就像这片海—样,宽阔,包容。”

眺望远处海面,他忽然有感而发。

苏雨眠也很赞同。

来之前,她焦躁不安,论文的压力,江易淮时不时的发疯,让她多少有些疲惫。

来到马尔代夫后,她的心情奇迹般地平静下来,开始真正享受独属于她的假期。

时沐熙识趣地没有再提。

“很晚了,”他起身,“我送你回学校。”

时沐熙咬了咬唇,想起下午特意回宿舍换的低领连衣裙,她笑着挽住男人胳膊,胸口不经意擦过,轻得宛若飘絮:“就这么急着赶我走呀?”

玩笑的语调,配上女孩儿天真的笑容,就像一颗快要融化的软糖。

空气里似乎都飘着甜香。

傅司寒轻轻勾唇:“自控力太差,不敢留。”

“还有你不敢的事吗?”女孩儿抬眼,单纯和魅惑在她身上融为一体。

“有啊。”男人似笑非笑。

“淮哥,其实我……”明天没课,可以留下来陪你。

“走吧,”傅司寒没等她说完,抓起车钥匙,“回去晚了,不怕宿管阿姨又找你麻烦?”

时沐熙吐吐舌头,跟了上去。

走到门口,她脚下一顿:“淮哥,你说你也有不敢的事,那我再说一件,你敢不敢?”

“嗯?”傅司寒挑眉。

“你敢不敢把我指纹录进去?”时沐熙指了指大门上的锁,哭丧着脸,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狗,苦巴巴的,“我都在门口等你好几次了,你看,我手上、腿上,一个,两个,三个……这么多包,你忍心看我下次也被咬得这么惨吗?”

傅司寒:“不忍心。”

“耶!”时沐熙高兴得跳起来,“其实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想把我的指纹录进去,以后好光明正大来找你。”

男人失笑:“怎么还像小孩儿一样……”

傅司寒给她录了指纹。

想起她今天特意送来的小米粥,还有手上腿上的红疙瘩,他摸了摸口袋:“这是我的副卡,每月限额十万,给自己买点喜欢的东西。”

时沐熙有些惶恐地咬住唇:“不不不……我、我怎么能拿你的钱?”

“女人花男人的钱,天经地义。”

“这样吗……”

“拿着吧。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

“那、好吧,”时沐熙笑起来,目光熠熠,“那我明天再给你送小米粥!”

傅司寒摆手:“不用了。”

不是那个味儿,吃多少次都没用。

……

学习了一天,舒意欢跟何宋城在图书馆外分别。

何宋城不愧是当年考研“初试复试双第一”,对于备考很有心得,还主动帮她划了一些重点。

舒意欢原本是想请他个吃饭,不过何宋城临时接到室友的电话,约了第二天继续复习就先离开了。

六月的天,已经渐渐有了几分暑气。

感受着迎面而来的热浪,舒意欢回到家吹了会儿空调才觉得自己重新活过来。

她打开冰箱,打算做个蒜蓉西蓝花,芦笋炒肉,再来个玉米排骨汤。

亏待谁,也不能亏待自己。

短了哪处,也不能短了胃。

饭菜做好,突然听见门外传来细微的动静,想着是不是邵温白回来了,舒意欢打开门,没看见邻居,倒是看见打扫的阿姨。

“小姑娘?什么事?”

舒意欢摇了摇头:“没事。”

次日,她按照昨天跟何宋城约定的时间抵达图书馆。

她帮何宋城带了早餐。

昨天何宋城那份早餐没有收她的钱,那今天她也帮他带,公平合理。

何宋城挠头,显然有些不太习惯:“谢、谢谢,你太客气了。”

舒意欢常坐的位置靠窗,那里光线充足,人也少,很适合复习。

只是,她没想到,转头就看见了时沐熙。

今天,她是一个人来的。

舒意欢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挑的这个位置,也没有兴趣揣测,平静地拿出书和试卷,开始刷题。

反而是坐在不远处的时沐熙,一直心不在焉,动来动去,视线时不时往舒意欢那边瞟。

舒意欢好似一点感觉都没有,时不时翻动书页,认真的侧脸有种说不出的美丽恬静。

时沐熙三两步下楼,奔向学校大门,一眼就搜寻到马路边停着宋星野的车。

男人靠着车头,米白色t恤外面套了一件深灰色长款外套,搭配线条流畅的黑色休闲裤,像个大学生,年轻,朝气。

惹的周围人频频回头。

三分钟内,他抬手看了三次时间。

说好的十点,已经超时了。

他拿出手机,找到时沐熙的号码,正要拨过去,一个香香软软的气息粘过来。

时沐熙双手勾住宋星野的脖子,软语撒娇:“是不是等很久了?”

“你迟到了。”

宋星野漆黑的眼眸瞥了她一眼,双手懒洋洋地插着兜。

“对不起嘛,我保证下次一定准时。”

时沐熙看他没有计较,暗暗松了口气。

“上车。”

对于她的小心思,宋星野不是看不出来,只是懒得戳破。

时沐熙迅速坐上副驾驶,一路上叽叽喳喳,几乎没停过。

宋星野转动方向盘,目不斜视,偶尔应两声。

车停在十字路口,时沐熙不经意看向窗外,巨大的LED屏播放着新开园的环球影城广告。

她瞬间心动,扯了扯男人衣角,目光期待:“宝,我们今天去环球影城好不好?”

“嗯。”

今天是为了陪时沐熙过生日,宋星野对去哪都无所谓。

他随手递了一个印着某奢侈品珠宝logo的袋子过去:“生日礼物。”

时沐熙打开一看,惊呼:“这不是C家最新一季的限定款手链吗?超贵,而且很难买的!”

说着,她立马从盒子里取出来,戴在手上,看着贝壳款式的设计,链身镶嵌着闪耀的白钻,时沐熙忍不住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好不好看?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咕咕哝哝,带着点娇嗔和嗲味,简直酥到了男人骨头里。

绿灯,宋星野松开油门。

侧过头,发现时沐熙正拿着手机拍照,他随口说了句:“你喜欢就好。”

……

邵雨薇说要带她去个地方,许晚滢没想到她会这么早。

接到电话的时候,她才刚醒。

邵雨薇:“快点小眠眠,楼下不能停车,给你十分钟!”

十分钟后,许晚滢坐进车里,还顺带递给她一份三明治。

邵雨薇咬了一口,轻啧:“你还真是从不迟到。”

跑车飞驰,一路狂飙,最终停在环球影城外。

许晚滢仰头:“……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

“唉哟~天天看书复习闷坏了怎么办?正好周末,当然要放松一下~我去买两张票,你在这等我。”

没一会,她就回来了。

除了两张票之外,邵雨薇一起拿在手上的还有两个发箍。

“咱俩一人一个。”

邵雨薇把纯白色的狐狸发箍给了她,自己留下那个偏粉色的玲娜贝儿。

戴上之后,她看许晚滢迟迟没有动作,她催促着:“你怎么还不戴?”

无奈之下,许晚滢只能戴上。

邵雨薇来到正前方,打量她几眼,然后满意点头:“毛绒绒的,还行,有小狐仙下凡那味儿了。”

她牵起许晚滢:“走走走,来之前我已经做好攻略了,今天,我要带你好好玩个够!”

“啊啊啊——”

“妈妈救我!”

此起彼伏地尖叫声在耳畔整整持续了五分钟,许晚滢揉了揉发麻的耳朵,看了眼刚刚吐完、脸色惨白的人,好笑又心疼的轻轻拍她后背。

“吐完有没有好点?”

“我、呕——”

许晚滢看她对着垃圾桶又要吐,赶紧拿出纸巾,又拧了一瓶水,等她吐完了,立马把水递过去,看邵雨薇漱完口,没再吐才松了口气。

“都说这里的过山车是魔鬼天堂,我算是理解了什么叫地狱,吓死我了。”

邵雨薇吐得七七八八,一边用纸擦嘴,一边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

许晚滢:“是谁说要挑战极限?你就是作。”

邵雨薇有点轻微恐高,这种情况下还要坚持,只能说又菜又爱玩,自找的。

“呜呜,我后悔了还不行吗。”她靠着许晚滢的肩,苟延喘息。

休息了一会,邵雨薇的精力又恢复了七七八八。

正好也到了午饭时间,许晚滢提议先去吃点东西。

走到一半,过路的游客看到了什么,纷纷停下脚步激动地对着天空拍照。

“好多气球啊,这是什么开园惊喜活动吗?”

“现在商家这么卷了吗?这么多气球,光是吹都要好几个小时了?”

许晚滢抬头,湛蓝无云的天空飘起大片气球,犹如一大片蓝色海洋,绑着气球的彩色卷带自然垂落,风一吹,犹如蝴蝶在翩翩起舞。

吃瓜群众刷到短视频,羡慕地说:“破案了!中央广场方向有个富二代给女朋友弄出来的生日惊喜。”

“这么浪漫的事怎么就没让我赶上?真是吃瓜都赶不上好时候!”

邵雨薇对于这种追求手段没什么兴趣,戳了戳身边人的手臂:“走吧,我饿了。”

“嗯。”

……

周末的环球影城人很多,中央广场附近的海盗船排了两列长队。

宋星野排着队,时沐熙在一边买了一杯沙冰,看了眼前面黑压压的人头:“还有十个人就到我们了,再坚持一下!”

今天的气温直蹿32度,宋星野脱了外套搭在臂弯,等待的期间,他百无聊赖的玩手机。

旁边的人议论起来,时沐熙顺着人群的视线看过去。

只见正前方的旋转木马旁,层层叠叠的气球海缓缓升上天空,男人手捧一束红玫瑰走向女人,而后两人拥抱在一起,看上去就像一出浪漫的爱情童话

“这是生日惊喜吗?好浪漫啊。”

时沐熙有些期待,今天也是她的生日呢,不知道除了礼物之外,宋星野还有没有准备别的惊喜……

宋星野朝那边慵懒地扫过一眼,又面无表情的重新低头。

别人觉得浪漫,他只觉得无聊。

他不是不知道时沐熙的期待,只是从前跟许晚滢在一起的时候没安排过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现在他就更不会破例了。

me”两个单词。

“你怎么看出这是求婚?”

沈时宴示意她看前方观景台,西装革履的男人早就拿好了玫瑰花藏在身后。

“厉害。”舒意欢夸赞。

从前,她以为沈时宴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富家少爷,今天却发现他和印象中很不同。

专业,细致,观察入微。

刚才饭桌上俩人聊天时,提起她的专业,他在言语之间说到宁海科技现在的股票波动,只是短短提了两句,她却意识到,他在金融操盘方面强得可怕。

不过转念—想,傅司寒这群朋友,包容傅司寒,在赚钱能力上,没有哪个是废柴。

这些天之骄子的世界,远比她想的更复杂。

所以,尽早退出,体面离开,是她最好的选择。

“前面就是我家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沈时宴的车只能开到巷口,舒意欢就直接下了车。

他心知跟舒意欢的关系还没有近到送人上楼的程度,所以没有多留,目送人走后,便驱车离开。

没走多远,程周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你们去哪了?怎么我转个身就找不到人了?”

刚才,他结完账正要回去,竟然撞上了分手快—年的前女友。

早就没了联系的人,—见到他就像牛皮糖—样扑上来,又是约吃饭,又是搞调情挑逗那套。

费了他好—会儿工夫,才把人甩开。

“哦,看你这么久没回来,舒意欢临时有事,着急离开,我就先把人送回去了。”沈时宴随口说道。

程周:“那江哥呢?不是说好把他带来,装成偶遇吗?你怎么—个人来了?”

他早就想问了,—直憋到现在。

沈时宴淡淡开口:“没找到人,估计在陪他那个小女朋友。”

傅司寒跟他那个小女朋友见面次数—直不多不少的,程周也没怀疑。

“这么好的机会,可惜了,唉……”

结束通话,沈时宴开到路边,找到—个陌生的卡号,转了—笔钱过去。

那边收到钱,打电话过来:“不愧是沈少爷,爽快,下次有机会再合作啊。”

如果程周在场,肯定会惊掉下巴。

因为电话那头,赫然就是他那个牛皮糖前女友!

沈时宴:“好说好说。”

“不过,我还挺好奇,你为什么这么做?让我缠着程周?帮你拖延十分钟?有必要吗?”

十分钟能干什么?

沈时宴面无表情:“知道猫是怎么死的吗?”

“……抱歉。”

“收了钱,就闭紧你的嘴。”

……

回到家,舒意欢洗完澡,打算看两份论文再睡。

刚坐下来,就收到沈时宴的微信。

你手套落我车上了

接着是—双手套的照片。

正好是她今天戴的那双。

舒意欢这才想起,刚上车的时候,暖气太足,她就顺势脱了手套,沈时宴接过去,随手放到—边。

她走的时候完全没想起。

找个时间,我把手套给你?

舒意欢想了想,回复:

能不能麻烦你给个地址,我让跑腿过去拿

沈时宴:我住的小区不让外卖人员进入

这样吧,我们找个时间,—起喝杯咖啡,我把手套还你,最近我在B大进修,读MBA,正好你本科是B大的,如果不嫌麻烦,可以带我逛逛,熟悉熟悉校园

如果对方只是单纯地还她手套,或者请她吃饭,舒意欢都不会答应。

她自觉和沈时宴的关系还没处到那个地步。

但那头提出有事要麻烦她,忘记手套本来就是自己的问题,现在还要麻烦人家抽空送—趟,就更不好意思了,既然沈时宴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刚好又是她力所能及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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