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不知是从被打的外面,还是里面的肿瘤,狂卷而来。
我晕头转向,几乎失去了所有知觉。
直到忽然听到一声刺耳的尖叫。
我稍微清醒,用力张开眼,只能看到几个不断晃动的人影。
什么都看不清。
一只手伸过来,离得近了,我才看清那手腕上的钻表。
那只手环住了我的肩膀,捏住,晃了晃:“醒醒。”
我睁开眼,望向手的主人。
其实我看不清他的脸,他的脸就像他的人一样,仿佛永远都与我隔着一层毛玻璃,模糊而遥远。
看了不知几秒,身子忽然一暖,一件西装外套裹到了我身上。随后我感觉自己一轻,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我抬起头,望着近在咫尺的脸。
这次我看清他了。
真的是谢堰。
鼻尖传来熟悉的气味儿,我之所以熟悉他的味道,是因为我曾无数次像条小狗似的,悄悄抱着他的衣服,闻他的味道。
因为他从不肯碰我,而我想多了解他一点。
或许这很可笑吧,但这么做的时候,我其实觉得很幸福。
我恍惚地想着,把头靠在谢堰的脖颈里,听到他低低说:“抱住我。”
我伸出手,虚揽住他的脖子。
虚虚的,就像在抱着一个素不相识的好心人。
我感觉到谢堰脚步一停,看到他微微侧脸,看了过来。
我闭上眼,回避了他的目光。
我知道他在疑惑什么。
以往这种时候,无需他说,我就会毫不犹豫地搂紧他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