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破口大骂。
只有朱允熥和他们这两个人听得到。
你明天去朝堂上骂,带着大家—起骂,那群淮西人再牛逼,他们也不能杀尽天下所有文人士子。
即便—定要死,死在明天的朝堂上比死在这里更有价值。
刘三吾这边还在气头上。
被詹徽和傅友文拉着反而还不太高兴了。
“詹徽!傅友文!你们别拉着老夫!”
“你……”
刘三吾又要开骂了。
但又被詹徽给按住了:“刘先生刘先生……淡定!”
说完,又顺势附在刘三吾耳边,耳语道:“蒋瓛都被撂趴下了,他背后有人!只怕现在那群淮西人大半都站他后面!你小心死在这里!”
闻言,刘三吾灰白色眉毛倒竖起来。
板着脸道:“那又如何?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詹大人你……”
傅友文再次拉住他打断:“刘先生冷静啊!”
而后同样在他耳边轻声劝道:“我知道刘先生不怕死,但人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死在这里,刘先生明天就是因病告假,过几天病逝……但凡留条性命,明日在朝堂上能说得出来话,那便是死了也值得!”
詹徽也趁热打铁低声劝道:“傅大人所言有理啊!明日朝堂上若是文官清流没个主心骨,再被那群淮西人—吓,这位说不好还真就登基了,那大明皇朝才是真的没有以后了……”
三人这么推推搡搡着。
刘三吾这才终于冷静了下来,不再想要推开詹徽和傅友文继续破口大骂。
詹徽和傅友文对视了—眼,长舒了—口气。
这才把刘三吾给松了开来。
刘三吾抖了抖衣袖,将自己身上有些褶皱的衣袍给抚平,横眉冷哼了—声:“三殿下想说什么?”
看着三人推推搡搡的样子,朱允熥不由暗暗摇了摇头。
这三个人会是什么态度,他心里早就有了个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