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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们面面相觑,不知柳徽音有何用意。

其中一个胡子花白,看着年过半百的大夫率先问:“沈大夫.....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会死?”

烛火下,柳徽音的面色沉静,“太子服用五石散乃是秘事,他不愿宫里人知,更不愿外人得知。”她默了默,又道:“前两日李御医在家中暴毙,他尚且如此,你们呢?”

屋内一片沉默。

他们是秘密账召入东宫的,至今已有月余,自从沈廉之来了以后,太子便没再传召过。有人提出离宫,可东宫以病还未痊愈为由,一拖再拖,迟迟没将他们放出去。

那位李御医,曾是太子心腹,后来不知怎么地和东宫起了争执,没过几日,就听说暴毙在家中。

“可是我们如何信你?”

“信不信在你们。待太子痊愈,你们已经毫不用处,真到那时候,他定不会留你们。”

那位胡子花白的大夫,名为周延,如今已是花甲之年,他思索半晌,问道:“你要我们怎么做?”

“哭,哭得越大声,越凄厉越好。”柳徽音瞥了一眼方才带来的小瓶子,又道:“此药是我专门研制,能护嗓,记得吃。”

几个老大夫不情不愿,没一人说话。

脑海中出现一帮老人抱头痛哭的模样,心中甚是怪异。

柳徽音看向周延,将他引到一旁,“老先生,可否帮我一忙?”她拿出从书房偷来的册子,又道:“把这个交到明日救你的人手中,切记,不可让旁人知道这件事。”

周延的胡子抖了抖,颤颤巍巍地接过柳徽音手中的册子。

“这是......”

直觉告诉他,这册子并不简单,也不知沈廉之是从哪里得来的。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册子很重要,也许比很多很多人的性命还要重要。

“是什么你不必知道。”柳徽音微微一顿,又嘱咐道:“此物虽是烫手山芋,但也是你的保命符。切记,一定要拿好了,不可让旁人知道它的存在。”

翌日,萧元煜感觉身体与从前无异,心情甚好。

“沈神医果然医术高明,本宫已经觉得好多了。本王不愁金银珠宝,不愁美人,却单单少了一位投缘的大夫。”他盯着柳徽音,话音一转,又问:“不知.......沈神医愿不愿意留在东宫?”

柳徽音自从得知父亲之死与可能箫元煜有关,每每对着这张脸,都恨得牙痒痒,可眼下却不得不跪在地上,垂首低眉,“多谢殿下厚爱,此事请容草民考虑考虑。”

“此事不急,待本宫身体养好,你再决定不迟。”箫元煜低头抿了一口热茶,隐隐约约听到哀嚎声,心情忽地烦躁,“是谁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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