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钰神情不自然地退后了几步,轻声安慰着姜琼:“那个毒妇哪里配我疼,我这都是免得她装可怜来败坏你的名声罢了,毕竟你刚成亲,她就要和离,若是身上再有伤,传出去不好听。”
我在天上冷眼看着他们兄妹情深的作态,只觉得恶心。
爹爹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才是我们姜家好儿女的样子!
姜瑶她仗着觉醒过仙力,就不把爹娘放在眼里,实在是不配当我们的女儿,有本事你就别出来,省得一见了你我就生气!”
我在天上平静地看着爹抖动着胡子大骂我的样子,实在没办法把他和几年前背了我一路的慈父联系到一起。
那时他刚刚被赦免,死里逃生,丝毫没有为人父的架子,把在牢里受了刑的我珍重地背在身上,一路走街串巷从天牢走回家。
那时他说:“瑶儿就是爹爹的掌上明珠,以后爹爹会一直护着你的!”
如今想来,只觉当时万分讽刺。
娘叹气道:“瑶儿既然不愿意出来,就别逼她了。
我今天亲自下厨,做了好多琼儿爱吃的菜呢,再耽搁菜都要凉了。”
从前娘亲卧病,自怨自艾自己双眼失明不能像别的娘亲一样起身做菜。
获得我的一成仙力后,娘恢复了康健,却不曾为我下过厨房,我也总心疼她太过操劳,从不肯让她辛苦。
姜琼回家后,娘像是变了个人,整天钻到厨房研究她爱吃的口味。
此时姜琼扑到了娘的怀里撒娇:“谢谢娘亲,娘亲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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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让别人怎么议论琼儿?
今日是琼儿流墨夫妻回门的日子,你好好在祠堂反省,什么时候认错了再出来,免得冲撞到今日回门之喜。”
我在祠堂听着外面的一家人骨肉团聚热闹非常。
不知是谁提到了我的名字:“姜瑶呢?”
“不用理她,让她在祠堂好好反思己过,太不像话了!”
我勾勾唇,摔碎了供桌上的瓷瓶,拿起瓷片一刀一刀划着身上的血肉。
本朝律例,若是没有断亲书,子女若剔骨削肉,亦可与父母断亲。
不知过了多久,看着地上汇聚成河的鲜血,我的意识终于开始涣散。
一道悲悯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恭喜仙女姜瑶,斩断了凡间所有情缘,即将收回全部赠予凡人的仙力,重新返回天宫!”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姜瑶肯认错了么?
怎么有这么浓的血腥味?”
奇怪的是,在我的肉体死亡后,我的灵体居然没有立即飞升到天宫。
我只能飘在上空,看着姜家众人一起来到了祠堂外。
闻见血腥味,所有人都嫌恶地捂着鼻子。
“姜瑶又在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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