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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未归?
雪山夜里风雪难行,一旦迷路,便九死一生。
萧子义尽管有武艺傍身,但他毕竟是文官,怎能应对那样艰险的环境。
想到这儿,沈明月心急如焚,不顾自己的伤势便要起身去找萧子义。
可她受了伤,动一步都难,更何况她刚被陛下禁足,这个时候出门,只会让父皇勃然大怒。
可一想到萧子义有可能遇险,她便什么也顾不得了。
她从马厩牵来小红马,二话不说便骑马往城外赶去。
雪山比都城内的温度要低上许多,沈明月冻得身子忍不住的颤抖,可她顾不上自己,一个劲的往雪山深处走。
她要找到萧子义,她一定要找到他。
冷风像是刀子一般划过脸颊,身上的伤口渗出血来,让衣服和破了的皮肉连在一起,越发疼痛难忍,她绝望的看着茫茫一片白色的雪地,急的眼泪止不住的流。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在雪地里找到昏迷的萧子义,大概是马受了伤,所以他从马背上滚下来摔到了头昏迷过去。
若是她没有出现,这样寒冷的天气,他只怕不出一刻钟,便要没了性命。
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她激动得哭出声来。
“子义,还好,还好你还活着……”
“我不会让你死的!”
她把自己的斗篷解开,披到他的身上,又唤来小红马,费尽全身的力气,才将他扶到了马背上。
沈明月走在前方,牵着马,一步一步的往山脚下走去。
每走一步,她身上的伤口便更痛一分。
积雪几乎将她掩埋,脸上也冻得没有一丝血色,
就这样不知走了多久,公主府的暗卫终于发现了两人,这才将两人带了回去。
沈明月醒来时人已经到了公主府,她睁开眼看到婢女,第一反应便是萧子义现在如何了?
尽管听婢女说他已经无碍,她还是忍不住自己下床亲自前往他的厢房。
行至门口,她听到屋内传来柳飘飘的哭声。
素来冷淡的萧子义则是温柔的搂住她,“哭什么,我如今不是好好的吗?”
“只要能让你开心,便是要我的命,又有何妨?”
沈明月身子一僵,再也无法向前迈步分毫。
她在门口站了许久,终究还是落寞的转身回房。
之后的日子,萧子义一次也没来看过她,倒是经常能从下人的口中听到,他是如何偏爱那位柳飘飘姑娘。
直到立冬那日,出使突厥的宋止忽然回了大梁。
他回大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带着很多新鲜玩意儿来公主府看沈明月。
宋止和她从小青梅竹马,两人一同在皇宫中长大,连宫中的嬷嬷都打趣说以后宋止会是大梁的驸马爷。
沈明月看着眼前人,忽然想起,让自己上一世丢下休书,跑去与其游山玩水的人,便是宋止!
《一缕青丝解相思沈明月萧子义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至今未归?
雪山夜里风雪难行,一旦迷路,便九死一生。
萧子义尽管有武艺傍身,但他毕竟是文官,怎能应对那样艰险的环境。
想到这儿,沈明月心急如焚,不顾自己的伤势便要起身去找萧子义。
可她受了伤,动一步都难,更何况她刚被陛下禁足,这个时候出门,只会让父皇勃然大怒。
可一想到萧子义有可能遇险,她便什么也顾不得了。
她从马厩牵来小红马,二话不说便骑马往城外赶去。
雪山比都城内的温度要低上许多,沈明月冻得身子忍不住的颤抖,可她顾不上自己,一个劲的往雪山深处走。
她要找到萧子义,她一定要找到他。
冷风像是刀子一般划过脸颊,身上的伤口渗出血来,让衣服和破了的皮肉连在一起,越发疼痛难忍,她绝望的看着茫茫一片白色的雪地,急的眼泪止不住的流。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在雪地里找到昏迷的萧子义,大概是马受了伤,所以他从马背上滚下来摔到了头昏迷过去。
若是她没有出现,这样寒冷的天气,他只怕不出一刻钟,便要没了性命。
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她激动得哭出声来。
“子义,还好,还好你还活着……”
“我不会让你死的!”
她把自己的斗篷解开,披到他的身上,又唤来小红马,费尽全身的力气,才将他扶到了马背上。
沈明月走在前方,牵着马,一步一步的往山脚下走去。
每走一步,她身上的伤口便更痛一分。
积雪几乎将她掩埋,脸上也冻得没有一丝血色,
就这样不知走了多久,公主府的暗卫终于发现了两人,这才将两人带了回去。
沈明月醒来时人已经到了公主府,她睁开眼看到婢女,第一反应便是萧子义现在如何了?
尽管听婢女说他已经无碍,她还是忍不住自己下床亲自前往他的厢房。
行至门口,她听到屋内传来柳飘飘的哭声。
素来冷淡的萧子义则是温柔的搂住她,“哭什么,我如今不是好好的吗?”
“只要能让你开心,便是要我的命,又有何妨?”
沈明月身子一僵,再也无法向前迈步分毫。
她在门口站了许久,终究还是落寞的转身回房。
之后的日子,萧子义一次也没来看过她,倒是经常能从下人的口中听到,他是如何偏爱那位柳飘飘姑娘。
直到立冬那日,出使突厥的宋止忽然回了大梁。
他回大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带着很多新鲜玩意儿来公主府看沈明月。
宋止和她从小青梅竹马,两人一同在皇宫中长大,连宫中的嬷嬷都打趣说以后宋止会是大梁的驸马爷。
沈明月看着眼前人,忽然想起,让自己上一世丢下休书,跑去与其游山玩水的人,便是宋止!
夜宴结束,时间已经很晚了,父皇留着两人住在宫中,也为了能让两人多些相处的机会。
厢房里,沈明月主动铺好被子,讨好般的和萧子义开口,“子义,如今天寒,你就不要再睡地上了。”
萧子义眉心微蹙,神色依旧清冷。
“这么多年都睡了,就这一晚难道臣还睡不了吗?”
说完他拿着被子铺到一旁,兀自合衣躺了下来。
沈明月还想开口,但他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她也只能闭上了嘴。
半夜,窗外忽然刮起风来,紧接着便是一阵电闪雷鸣。
萧子义忽然坐起身来,穿上外衫便要出门。
沈明月焦急的跟在身后拉住他:“这么晚宫门已经锁了,你要去哪儿?”
萧子义看着窗外,“飘飘最怕雷电,这样的暴雨天,她必定害怕极了。”
他的话,让沈明月心中一痛,她强忍着心中的痛意,“夜开宫门是大罪,府中有丫鬟陪着她,想来无事,你且安心睡下。”
可萧子义冷着一张脸,甩开她的手撑着一把油纸伞便冲进了雨中。
沈明月来不及更衣,跟在他的身后追了出去。
宫门口有重兵把手,没有父皇的旨意,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开门的。
萧子义夺过士兵手中的长剑,眼眸红得像是快要滴出血来。
“开门!”
众人跪在地上:“请驸马不要让属下为难!夜开宫门是大罪,属下担当不起啊!”
向来冷静自持的萧子义,如今仿佛失了控,他手持长剑一步一步的向宫门逼近,一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暴戾模样。
为了柳飘飘,他竟然甘愿和守门的侍卫动手,不惜担下夜闯宫门的大罪!
闪电划破夜空,把沈明月的脸阴沉得一片惨白。
罢了!
难道她当真要看着萧子义犯下如此大罪吗?
她从口袋里掏出公主令牌,沉声命令守城的侍卫。
“本公主命你们即刻打开宫门,明日父皇追究下来,本公主一力承担所有罪责!”
侍卫们面面相觑,犹豫着不敢动作,沈明月加重了语气。
“本公主的话你们都不听了吗?开城门!”
众人不敢不尊,立刻起身打开了城门。
萧子义漠然回首看了她一眼,却什么也没说,急匆匆的骑马而去。
深夜寒凉,沈明月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被淋得透湿,寒意浸透了自己的四肢百骸。
翌日清早,父皇果然雷霆震怒,可毕竟开城门的人是公主,他也只能小惩大诫以示惩罚。
沈明月生生挨了二十手杖,又被罚禁足一个月,才被侍卫送回公主府。
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她浑身疼得好像快要散了架,婢女拿来软塌,好几个人才将她抬回了厢房里。
看着她受伤的模样,婢女心疼得眼睛都哭红了。
“公主从小最受陛下和娘娘的疼爱,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驸马太过分了,为了一个青楼女子,竟然这样对公主……”
沈明月苦涩的摇了摇头。
“驸马呢?”
婢女擦了擦眼泪,满脸愤恨。
“还不是那个柳飘飘,她说身子畏寒想要穿狐皮做的大氅,驸马昨晚便亲自骑马去雪山猎狐了,至今未归!”
马车将萧子义和柳飘飘送去的当晚,南疆便打进了都城。
原本是没有那么快攻破防线的,可军中无将,敌军轻而易举就让大梁的军队乱了阵脚。
城内火光冲天,皇宫一片狼藉。
婢女太监们尖叫着四散逃离,顷刻间繁荣的皇宫便换了一片模样。
沈明月早早的就进了宫,在一片兵荒马乱之际,她平静的坐在铜镜前,梳上最庄重正式的发髻。
守在门外的暗卫,正悄声议论。
“咱们大梁,此番只怕要亡了!”
“还不知城中百姓如何,朝中无将,沦陷是迟早的事。你听说了吗,南疆王发话,只要咱们大梁国主自刎,主动献上自己项上人头,南疆便饶了城中万千百姓,绝不屠城。”
“只可惜咱们陛下贪生怕死,此刻正躲在大殿里,龟缩不前呢!”
沈明月静静的坐在宫内,凝视着铜镜中的自己。
上一世,同样的境地,是萧子义领兵出征,用自己性命,换了大梁王氏的苟活。
如今,她不会坐以待毙,任由自己的子民,受战火之苦。
她站起身来,推开房门,一步一步向大殿走去。
皇帝宝座上,大梁王满眼沧桑。
殿下,满堂文武跪地,喊声震天。
“大梁欲亡,求陛下大义赴死!保我大梁百姓无虞!”
“大梁欲亡,求陛下大义赴死!保我大梁百姓无虞!”
“大梁欲亡,求陛下大义赴死!保我大梁百姓无虞!”
大梁王颤颤巍巍的站起身,猛地咳出一口血来,“你们……你们这是要逼死朕哪!朕是皇上,是天子,朕绝不赴死!他们要屠城,便让他们屠!”
忽然,大殿门轰然打开。
众人纷纷望去,只见倾国倾城的长公主正一袭宫服,站在殿外。
她神色平静,一步步的朝大殿内走来。
迎着众人的视线,她行礼跪地,眼底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父皇,请您传位于我吧!”
战火已经烧到了皇宫外,沈明月手举玉玺,一步一步登上了皇宫最高的城墙。
尖叫声,刀剑拼搏声交织在一起,如同地狱传来的阵阵悲鸣。
沈明月站直身躯,将后背挺得笔直。
“大梁国主沈明月,前来自刎谢罪,只望南疆国主信守承诺,护我大梁国百姓平安无事!”
“若南疆国主背信弃义,来世吾必将化为厉鬼,诅咒南疆永世不得安宁!”
话音落下,她紧紧攥住手中的剑,挥剑狠狠剜向自己的脖颈。
血液四溅开来,眼前一片血色……
她轰然倒地!
身为大梁长公主,受万民朝贺,为百姓而死,死得其所。
还有萧子义,这一世,
她终究是没有再负他了……
城外温泉山庄,萧子义总觉得莫名有些不安。
想到沈明月临行前的那番话,更觉心慌。
思虑间,柳飘飘忽然凑到他身边,搂住了他的腰。
“萧郎,在想什么?”
萧子义冷着脸将她推开,一副清冷生疏的模样。
“如今这里没有外人,不必与我这般亲近。”
说完他起身回房,忍不住从柜中拿出了临行前沈明月给她的那个匣子。
一打开木匣,才发现里面竟然是满满一箱银票,箱子底部,还有一封和离书!
萧子义浑身一震,还未来得及细想,门外传来暗卫紧急的传报。
“驸马,京城被困,皇宫沦陷了!”
他呼吸一滞,沈明月还在城内!
想到这儿,他飞速拿起长剑,带着一队精兵疯了一般赶往都城。
城内硝烟已灭,受伤的百姓和士兵,坐在地上痛苦哀鸣。
被损毁的房屋被点燃,烧起滔天的大火。
漫天火光中,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痛苦而又绝望的神情。
萧子义一颗心浮浮沉沉,胸口像是被巨石压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一路找寻沈明月的身影,终于在宫门口找到她的贴身婢女。
他焦急的拽住她的手臂,连自己都未发觉此刻他的手正止不住的颤抖。
“公主呢?长公主呢?!”
婢女惊恐的缩成一团,在看清楚来人的脸后,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
“驸马!您终于回来了!”
“公主……公主她为救全城百姓,自刎谢罪而亡!”
“尸身如今还被敌军挂在城墙上示众,死不瞑目啊!”
萧子义只觉得头顶闪过一阵惊雷,他蓦然抬头,一眼便看到城墙上高高悬挂的,身着明黄色宫服的女子!
一句话下来,屋内瞬间鸦雀无声。
萧子义仿佛怔住,过了很久才蹙眉道:“公主在说什么?”
看着眼前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的萧子义,沈明月心瞬间更冷了。
难道,他当真没有重生吗?
可是为何,他变得和前世完全不一样,甚至宁愿宠着一个和自己相似的替身,也不愿意对自己多展露几分笑颜。
她头晕得厉害,昏厥过去之前,她用最后的力气命令身边的御医。
“今日本公主受伤之事,切记不可让父皇知晓!”
说完这句话,她便彻底昏了过去。
醒来时,额头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御医已经离开,而萧子义坐在床边,脸色阴沉。
她费力的坐起身来,正打算开口让他不必担心自己的伤势,却看到他菲薄的唇微张,说出最冰冷无情的话来。
“公主不必如此,臣已经决定要与公主和离,再做这些事,也是徒劳。”
沈明月只觉得胸口被无数支利刃穿透,许久后才缓过劲来回答道:“子义,我不想与你和离,以前是我不好,可你相信我,如今我当真是想要好好和你在一起的……”
萧子义的脸上的神情仍旧是那般清冷孤傲。
“不必了,公主若是不愿和离,亦可以一纸休书,将臣休弃,臣不在意这些所谓名声。”
她急的差点咳出血来,“我怎么可能休你,你不在乎你的名声,我在乎!”
她前世已经大错特错,如今在知晓他藏得如此浓烈的爱意后,更不会犯下如此过错。
萧子义却仍旧面色冷淡。
他站起身来,“既然如此,还请公主写了和离书,你我一别两宽,各自安好吧。”
“我已有心仪之人,唯愿娶她进门。”
沈明月只觉五雷轰顶,“你何时有了心仪之人,你心仪之人……难道是那柳飘飘?!”
他并未回答,只是身子僵了一瞬,而后直接转身离去。
看着萧子义决然离去的背影,沈明月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
原来,被心爱的人轻视,竟然是这般的痛彻心扉。
上一世的萧子义,想必也是如此辗转反复的受过这般折磨吧。
这是她欠他的,这一切,都不能怪他。
此后的几日,萧子义仍旧寸步不离的留在柳飘飘的房中陪她,直到中秋团圆夜那日,父皇母后宣二人进宫,他才第一次踏出了她房间的大门。
两人如今并未和离,所以该做的面子功夫还是得照做。
宴席上,父皇和母后看着两人同席,劝解道:“公主和驸马成亲也有一段时间了,却总是打打闹闹的,依朕看,你们还是赶紧要个孩子,这样两人之间有了牵绊,也就不会动不动吵着要和离了。”
上一世父皇也是这样在夜宴上这样劝解过她,只是她当时对萧子义没有丝毫好感,又厌恶这样的方式来逼她生子,所以当着所有人的面,讥讽了萧子义。
整个都城都知道,驸马和公主成婚数年,竟然从来没有同塌而眠过。
为此,萧子义成了整个都城的笑话。
想到这儿,沈明月愈发的内疚了。
她站起身福了福身子。
“父皇,儿臣知道了,儿臣会尽力的。”
此话一落,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整个都城谁人不知,公主对驸马不满,一个好脸色都不愿意给他。
如今她竟然主动答应,愿与驸马繁衍子嗣!
难道传言都是假的?
其实沈明月自己对宋止,并无男女之情。
她选择和他离开,不过是因为她和他自幼相识,对他没有芥蒂,更是向往他口中边塞的自然风光罢了。
如今重逢,再次看到宋止,沈明月只觉得百感交集。
只是这一次,她定然不会选择丢下萧子义和他离开了。
寒暄完,沈明月送他出门时,正好遇到萧子义带着柳飘飘回府。
四目相对,两人的眼眸中,都带了些无声的怒意。
宋止不悦的扫了一眼他身边的柳飘飘,眼神冷得像是一道尖锐的冰棱。
“驸马行事还是收敛些好,若是谁让公主不痛快了,我便处决了那些让公主不痛快的人。”
萧子义眸光更冷:“本驸马的家事,轮不到宋大人操心。”
眼看着两人箭弩拔张起来,沈明月赶忙把宋止往外推打着圆场。
“天色晚了,你赶紧回府休息吧,明日还要去拜见父皇呢。”
萧子义冷眼看着两人的动作,眸中闪过阵阵暗芒,眉间表情也变得危险而又冷漠。
沈明月与宋止告别完,待到她转身时,才发现萧子义已经带着柳飘飘挥袖离去。
她心头一痛,只能默默独自回房。
翌日清晨,柳飘飘竟然主动上门,邀约她一同去城外的寺庙祈福。
回想起上一世的兵荒马乱,沈明月总是心有余悸,想来给萧子义求个平安符也是好的。
两人一同出了门,只是才刚刚踏入寺庙,忽然便冲进来一伙歹徒,将两人绑了起来。
两人一同被押上了山,双双捆在悬崖边上的树枝上。
悬崖下是万丈深渊,从这摔下去,只怕尸骨无存。
冷风吹得两人不停的在树枝上晃荡,沈明月心中一阵阵发麻。
可奇怪的是,向来胆小的柳飘飘此刻竟然没有哭哭啼啼,反倒是难得的冷静。
沈明月沉思一瞬,瞬间反应过来,难道今日这一切,竟然都是柳飘飘布的局?
她冷声质问柳飘飘,“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柳飘飘一双狭长的眸子,透露着讥讽的冷笑。
“公主还不明白吗?我今日就是想让你清楚,在驸马心中,究竟是你这一国公主更重要,还是我这个青楼出身的女子更重要。”
“若是驸马选了我,还请公主写了和离书,不要再做纠缠,成全我俩。”
成全?
她还不知此话何意,下一瞬,便看到萧子义骑着马匆匆赶来。
此刻,他眼里写满是担忧,只是他的目光,从头至尾都只落在那柳飘飘的身上。
歹徒二人一人手持一剑站在绳索两边,作势便要割断绳索。
“别过来!”
萧子义神色一慌,顿时停下了脚步。
“住手!你想要什么!”
那人仰头发笑,“要什么?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驸马爷,你当日下令斩首了我的儿子,如今我也要让你尝尝永失所爱的滋味。”
“这两人,今日你只能选择救一人!快些选吧!”
萧子义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内心似乎十分煎熬,而柳飘飘已适时的哭泣起来。
“萧郎,你救公主吧,奴家贱命一条,此生能遇到萧郎,已经知足了!”
沈明月只是静静的注视着他的眼眸,什么话也没有说。
那歹徒耐心耗尽,最后一次逼问。
“驸马爷,再不选我可就动手了!”
“3!2!……”
话音未落,萧子义终于沉声呵住那人。
“放了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