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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夕疼得捂着屁股满屋子乱窜:“什么偷鸡摸狗啊,您听我解释,不是您想的那样的。这钱是我在茶楼与人作画比赛得来的,干净得很。只要得第一就能得到一坛女儿红还有五十两白银……”花无夕边躲边解释。
作画?花老爷和花无尘听到作画这两个字,都像被点了穴似的定在那里,四只眼睛盯得花无夕寒毛直竖。
花无夕看着定住的二人,自然感到有些惊讶,但好歹逃过了花老爷的鸡毛掸子。
正当她暗自大松一口气之际,花老爷挥在半空中的鸡毛掸子突然加了N倍的力度抽在花无夕背上,还大声斥责道:“谁让你画的?啊?我是怎么告诫你们的,你忘了吗?谁再画,我打断他的手,你当我的话时耳边风吗?!我让你画,让你画!”花老爷越说越生气,声音也越发的颤抖。
“为什么不让我画?我喜欢画,而且画的很好,不就画画吗,我又哪里做错了?我到底做错什么?花无夕到底是不是你亲生女儿啊?”花无夕不解,她不就画个画吗?这是犯了什么弥天大错啊?为什么要这样惩罚她?真的快被他打死了。
错哪里?花老爷简直要气得背过去了:“你!你!不让就是不让!它迟早会给你带来祸害!”
“不就是画了张画吗会带了什么祸害啊?再说,我比那些读书人都要画得好,他们都甘拜下风,输的心服口服!”花无夕不服气!
“你!你个逆子,我让你画,看我不折了你的手指!”说完花老爷拿起加上的砚台,将花无夕拖到柜台前把她的手摁在台面上。
“老爹,无夕知错了,别打了。无夕快些认个错……”花无尘看情况已经很不妙,这回老爹是动真格的。
“我……我哪里错了嘛?”花无夕挣扎的说。
“你!简直,简直……气死我了你!”花老爷脸都气绿了。
“请问,花无夕姑娘是在这吗?”此时一个身穿素青衫的小哥手里捧着一卷画轴站在墨宝堂门前,看打扮像是个店小二。
花老爷正在气头上,一听是找花无夕的,也没好气的道:“你是何人?”
店小二礼貌的鞠了个躬,笑眯眯的说道:“是这样的,刚刚花无夕姑娘在我们茶楼参加作画比赛的作品已经有人想买下,但是买家想让您留下署名印个章,所以我们掌柜的让小的来请姑娘将您的署名和印章补上,你看能不能……”
“不能!”店小二的话还未说完,三人异口同声的冲着门口的人喊道。
店小二顿时愕然,花无夕偷偷的对店小二使劲使眼色:快走!
可惜店小二并不是个聪明人,看了老半天也不知是何意,还以为她是眼睛不舒服,并问:“姑娘您的眼睛没事吧?”
花无夕气得翻白眼,简直想跑过去掐死他,暗骂着:你个蠢货,老娘是让你滚,看不懂?
“把画拿过来!”花老爷脸色一变再变,仿佛能听见口中传来的切齿之声。
还没等店小二将画轴递上,花老爷一把抢过,看都不看直接将画撕得粉碎:“画画画!我让你画!哼!”
“你干嘛?那是我画的画,你凭什么撕它!”花无夕真的很不解,他到底是为什么。不就画个画至于发这么大的脾气吗?她平身最爱做的事就是画画,她还想成为世界顶级的画家,开全国巡回画展!为什么到了这莫名其妙的地方,什么都变了,就连高兴画个画都不可以,这到底要闹哪样?
越想越觉得委屈,眼泪就不争气的多出眼眶。可是她不能哭,抬起袖口狠狠的将眼泪抹掉。
花无尘走到她身旁,拉了拉她的一角,示意她少说两句。花无夕吸吸鼻子,想出去透透气,看来她得对既来之则安之的想要法从长计议了,这也太不是人待的地方了。
“站住!你还要去哪里?从今日起你哪里都不许去,镇长那边已经让媒婆来替他的二儿子提亲!我已答应,择日将婚事办了!你现在就给我去房内乖乖的闭门思过,不准踏出房门半步,再敢出去闯祸我打断你的腿!无尘看好你姐,今天晚上不许她吃饭,好好反省,哼!”花老爷不容花无夕分说,拂袖愤怒离去。
What?提亲?嫁人?她才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才一天,就要她嫁人?开什么国际玩笑!她不同意,不接受!绝不!
“我!不!嫁!”此时花无夕最想说的就是这三个字,没有任何理由!
花老爷还没走出墨宝堂,听到这三个字,头都没回的丢下四个字:“由不得你!”
“你!”花无夕不服,冲着他离去的背影气愤又无奈,扯着嗓子咆哮起来:“凭什么?我不嫁不嫁不嫁!我的婚姻不需要你做主,我的人生也不需要你掌控,要嫁你自己嫁!要我嫁,休想!休想!你们这叫逼婚,强嫁!硬娶!我蓝静,不,我花无夕宁死不嫁!”
可惜她的反抗对着那消失的背影显得毫无意义。
可她总不能就这样认怂吧?她必须想办法阻止这一切。管他什么镇长儿子,就是皇帝的儿子来了她都不稀罕!
花无尘看着花无夕简直要发狂的样子,也是爱莫能助,老爹做的决定谁都改变不了。再说了,自古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谁能自己做得了主?
玲珑镇的晚上,静得出奇。不像城市中那样嘈杂喧闹,一切都是那样安详。没有汽车引擎的轰鸣,没有人群传来的喧闹,也没有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在这里,只有融融的夜色,黝黑的天幕上缀满了繁星点点,清风把树上的叶子吹动,发出轻轻的沙沙声。
墨宝堂的庭院内也十分寂静,只听见厅堂里传着轻微的碗筷声。
四方形的餐桌围着三个人,各自吃着自己碗里的饭都不出声。花夫人瞄了瞄花老爷,见他丝毫没有要放花无夕出房间来吃饭的意思,于是抬起桌下的脚轻轻踩了踩花无尘,又对他使了使眼色。
花无尘自是明白娘亲的意思,小心翼翼的放下碗筷,开口说道:“老爹,今日送去学堂的货好像有点问题,穆先生说毛笔好像少了两支,砚台少了一个,这是点货的清单您对对……”说着无尘从袖口中掏出一张清单。
“是吗?我看看……”花老爷接过清单仔细与原来的清单对了起来。
趁花老爷不注意,花无尘迅速偷偷塞了两个馒头进衣袖里,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拿起自己的碗筷……
《寻花不问柳全集》精彩片段
花无夕疼得捂着屁股满屋子乱窜:“什么偷鸡摸狗啊,您听我解释,不是您想的那样的。这钱是我在茶楼与人作画比赛得来的,干净得很。只要得第一就能得到一坛女儿红还有五十两白银……”花无夕边躲边解释。
作画?花老爷和花无尘听到作画这两个字,都像被点了穴似的定在那里,四只眼睛盯得花无夕寒毛直竖。
花无夕看着定住的二人,自然感到有些惊讶,但好歹逃过了花老爷的鸡毛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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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让我画?我喜欢画,而且画的很好,不就画画吗,我又哪里做错了?我到底做错什么?花无夕到底是不是你亲生女儿啊?”花无夕不解,她不就画个画吗?这是犯了什么弥天大错啊?为什么要这样惩罚她?真的快被他打死了。
错哪里?花老爷简直要气得背过去了:“你!你!不让就是不让!它迟早会给你带来祸害!”
“不就是画了张画吗会带了什么祸害啊?再说,我比那些读书人都要画得好,他们都甘拜下风,输的心服口服!”花无夕不服气!
“你!你个逆子,我让你画,看我不折了你的手指!”说完花老爷拿起加上的砚台,将花无夕拖到柜台前把她的手摁在台面上。
“老爹,无夕知错了,别打了。无夕快些认个错……”花无尘看情况已经很不妙,这回老爹是动真格的。
“我……我哪里错了嘛?”花无夕挣扎的说。
“你!简直,简直……气死我了你!”花老爷脸都气绿了。
“请问,花无夕姑娘是在这吗?”此时一个身穿素青衫的小哥手里捧着一卷画轴站在墨宝堂门前,看打扮像是个店小二。
花老爷正在气头上,一听是找花无夕的,也没好气的道:“你是何人?”
店小二礼貌的鞠了个躬,笑眯眯的说道:“是这样的,刚刚花无夕姑娘在我们茶楼参加作画比赛的作品已经有人想买下,但是买家想让您留下署名印个章,所以我们掌柜的让小的来请姑娘将您的署名和印章补上,你看能不能……”
“不能!”店小二的话还未说完,三人异口同声的冲着门口的人喊道。
店小二顿时愕然,花无夕偷偷的对店小二使劲使眼色:快走!
可惜店小二并不是个聪明人,看了老半天也不知是何意,还以为她是眼睛不舒服,并问:“姑娘您的眼睛没事吧?”
花无夕气得翻白眼,简直想跑过去掐死他,暗骂着:你个蠢货,老娘是让你滚,看不懂?
“把画拿过来!”花老爷脸色一变再变,仿佛能听见口中传来的切齿之声。
还没等店小二将画轴递上,花老爷一把抢过,看都不看直接将画撕得粉碎:“画画画!我让你画!哼!”
“你干嘛?那是我画的画,你凭什么撕它!”花无夕真的很不解,他到底是为什么。不就画个画至于发这么大的脾气吗?她平身最爱做的事就是画画,她还想成为世界顶级的画家,开全国巡回画展!为什么到了这莫名其妙的地方,什么都变了,就连高兴画个画都不可以,这到底要闹哪样?
越想越觉得委屈,眼泪就不争气的多出眼眶。可是她不能哭,抬起袖口狠狠的将眼泪抹掉。
花无尘走到她身旁,拉了拉她的一角,示意她少说两句。花无夕吸吸鼻子,想出去透透气,看来她得对既来之则安之的想要法从长计议了,这也太不是人待的地方了。
“站住!你还要去哪里?从今日起你哪里都不许去,镇长那边已经让媒婆来替他的二儿子提亲!我已答应,择日将婚事办了!你现在就给我去房内乖乖的闭门思过,不准踏出房门半步,再敢出去闯祸我打断你的腿!无尘看好你姐,今天晚上不许她吃饭,好好反省,哼!”花老爷不容花无夕分说,拂袖愤怒离去。
What?提亲?嫁人?她才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才一天,就要她嫁人?开什么国际玩笑!她不同意,不接受!绝不!
“我!不!嫁!”此时花无夕最想说的就是这三个字,没有任何理由!
花老爷还没走出墨宝堂,听到这三个字,头都没回的丢下四个字:“由不得你!”
“你!”花无夕不服,冲着他离去的背影气愤又无奈,扯着嗓子咆哮起来:“凭什么?我不嫁不嫁不嫁!我的婚姻不需要你做主,我的人生也不需要你掌控,要嫁你自己嫁!要我嫁,休想!休想!你们这叫逼婚,强嫁!硬娶!我蓝静,不,我花无夕宁死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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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尘看着花无夕简直要发狂的样子,也是爱莫能助,老爹做的决定谁都改变不了。再说了,自古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谁能自己做得了主?
玲珑镇的晚上,静得出奇。不像城市中那样嘈杂喧闹,一切都是那样安详。没有汽车引擎的轰鸣,没有人群传来的喧闹,也没有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在这里,只有融融的夜色,黝黑的天幕上缀满了繁星点点,清风把树上的叶子吹动,发出轻轻的沙沙声。
墨宝堂的庭院内也十分寂静,只听见厅堂里传着轻微的碗筷声。
四方形的餐桌围着三个人,各自吃着自己碗里的饭都不出声。花夫人瞄了瞄花老爷,见他丝毫没有要放花无夕出房间来吃饭的意思,于是抬起桌下的脚轻轻踩了踩花无尘,又对他使了使眼色。
花无尘自是明白娘亲的意思,小心翼翼的放下碗筷,开口说道:“老爹,今日送去学堂的货好像有点问题,穆先生说毛笔好像少了两支,砚台少了一个,这是点货的清单您对对……”说着无尘从袖口中掏出一张清单。
“是吗?我看看……”花老爷接过清单仔细与原来的清单对了起来。
趁花老爷不注意,花无尘迅速偷偷塞了两个馒头进衣袖里,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拿起自己的碗筷……
她有太多的疑问……只可惜还得不到答案。
小哑巴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指了指她的后面比划着:“这个图案看起来很漂亮!洗不掉就留着吧……”
花无夕笑了笑,说:“嗯,也只能这样了。不过还是谢谢你……那个,我洗完了,要穿衣服,你能不能……”
小哑巴很识趣的点点头,然后退出了房间。
花无夕换上那件艳丽的衣裳,虽然有点复杂,但是凭借她的机智很快就穿戴整齐了。她对着镜子照啊照。
这衣服漂亮是没错,但是有点小郁闷,这胸会不会有点太露了?她把衣襟往上拉了拉,但还是挺露的。要是这样出门一定会被人误认为自己是个不正经的女人吧?
算了,就穿一个晚上,就当睡衣穿,不出门总该可以吧?人家一番好意,太挑三拣四未免显得矫情。
吃饱喝足,又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一阵困意逐渐袭来。昨天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息一番,连夜赶路,加上白天一顿折腾,早就累的要命了。
看着那柔软的床铺,身子已经不听使唤的扑过去,不到两分钟花无夕就已经呼呼的睡着了。
楚天奇从房里换了一套新衣裳,一边整理着衣裳一边愤恨的骂道:“都是些什么女人啊,光天化日竟敢对被少爷……简直不知廉耻,把本少爷最喜欢的衣服都给撕得稀巴烂,真是一群悍妇!”
“要我说啊,要怪就怪那个村姑,要不是她,少爷也不会被她们给强行……少爷你可知道现在外面都怎么传的吗?他们说你被那村姑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众目睽睽,普天之下,给……给霸王硬上弓了!”小九偷瞄着楚天奇的表情,笃定他会为此大发雷霆。
楚天奇果然不负小九“众望”,眼睛里的怒火噌的往上飙,咬牙切齿,对着小九低吼着:“什么?说我被她给霸王硬上弓?有没有搞错啊!他们那只眼睛看到我被硬上了?”
小九一副无辜可怜兮兮的模样,小声嘀咕着:“反正外面就是这样传的嘛,谁让你给那村姑搜身来着,又不是不知道这焱都城的人民什么都可以不厉害,唯独爱嚼舌根的嘴不能不厉害,能把死的传成活的,把红的传成绿的……”
楚天奇气得不打一处出:“你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大声点!这个死女人,本少爷的名声竟然被你给毁得粉碎,你对本少爷霸王硬上弓?哼!下次再敢让本少爷遇见你,我倒要看看谁才是那个霸王,谁才是那把弓!你给本少爷等着,不将你这死女人碎尸万段,我楚天奇誓不为人!躲开!”
楚天奇气的狠狠拂袖疾步而去。
小九见这架势连忙追上去:“少爷,我们现在要去哪?”
“你别跟来了,今儿个可是太晦气了,我要去烟雨楼洗洗晦气去!对了,我爹是不是要回都了?他要是问起你就说我去找凌烨谈事情了。还有,今日的事情可千万不能让爹知道,不然他非打死我不可,明白?”
“明白,可是外面流言四起的,想让老爷不知道,恐怕……”小九为难地看着楚天奇。
楚天奇一扇子又打在小九脑门上:“你脑袋是拿来干什么?动动脑子,骗一骗,哄一哄,不就躲过去了?反正你自己看着办,事情要是败露了惟你是问!”说完楚天奇就像一阵风一样离开了将军府。
小九无奈的丧着脸,哀怨的望着楚天奇的背影:“唉,少爷啊,每次都让我在老爷面前撒谎,这次我该编个什么理由啊,唉……烟雨楼,烟雨楼,你每次也都只是找姑娘喝喝小酒,唱唱小曲儿,啥都不干,有什么意思……还每次都拿皇上当幌子。唉……”
正当小九哀怨连天的时候,楚云啸,楚将军,楚天奇的父亲,小九口中的老爷,慢了楚天奇一步回府了。小九见楚云啸一身戎装,面色严肃,连忙低头叫了声:“老爷,您,您回来了……”
“小九,少爷呢?把他给我叫出来!你可别与他串通一气,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楚云啸这一次不仅面容严肃,就连那说话的声音都让小九不寒而栗。
“少爷他,他……”小九头都不敢抬。
楚云啸见他支支吾吾的,声音又提高了一倍:“说!今日少爷又在外面给我惹什么祸了?刚进城门就听到有关他的是非,我堂堂一个护国大将军,颜面都让他给丢尽了!”
小九吓得直哆嗦,冷汗都冒出来了,心想:少爷啊,我要是不说吧,就会被老爷罚,说了吧,就会被你罚,反正横竖的都是罚,那我,还是招了吧!对不住了少爷……
花无夕正睡得香甜,而房间外面已经开始热闹起来,但丝毫不影响她。她吧唧两下子嘴,翻了一个身继续睡。
有人说,梦境是种很神奇的存在,有时候梦境是对未来的一种预见,而有时候梦境也是对过去的一种追忆。
在花无夕的梦境里,她看到一大片开满蒲公英的原野,白茫茫的原野上有个扎着两只发髻的小女孩在抓被风吹起的蒲公英。小女孩莫约四五岁的样子,天真可爱的小脸,银铃般的笑声……
“太子哥哥,你快来呀,这里好多蒲公英啊,好漂亮!”小女孩手中抓着几朵蒲公英,飞奔到一个小男孩面前,对着他用力把蒲公英吹散,蒲公英就随着气流散开,轻轻的漂浮在空中。
“恩,真的很漂亮!”小男孩微笑着牵着小女孩的手,一起在原野上奔跑着……
“等你长大了就跟着我一起住在皇宫吧,我在皇宫也给你种一大片蒲公英,比这还要大,我天天陪着你看蒲公英,可好?”
“真的吗?好啊,好啊!太子哥哥最好了……”小女孩开心的雀跃着。
唯美的画面却又突然转换……
一场大火呼呼的在黑夜中蔓延,一群黑衣人提着刀在一个偌大的宅子里肆意杀戮,院子里到处都是尸体和鲜血。
还是那个小女孩,她躲在墙角的水缸里偷偷的看着外面的一切,她害怕,不敢出声,身子瑟瑟发抖。
“统统给我杀光,一只苍蝇也不许放过!给我四处搜!”
黑衣人散开后,一个中年男子,满身血渍。梦境里看不清他的长相,只隐约的看到他脸上被划了两道口子,鲜血淋漓。他神色慌张,踉跄的跑道水缸旁,掀开盖子一把抱出小女孩,迅速的朝后院走跑去……
他将小女孩塞进另一个中年男子怀里,气喘嘘嘘的道:“我,我把女儿托付给你,快带她离开焱都,越远越好!一定要将她养大成人,就当我求你!千万不能让她落入贼子之手!还有,绝对不能教她作画!否则,一切都会……快,快走,快走!”
还没来得及交代完,就被两个黑衣人发现了……中年男子一把推开那个怀抱小女孩的人,然后奋力的扑向了黑衣人。
小女孩哭着闹着被带走后,中年男子被那群杀人不长眼的黑衣人乱刀砍死……两只眼睛一直望着小女孩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肯合目……
一旁的花无夕和凌烁听得云里雾里,难道这婚事和还凌烨有关系?花无夕看向凌烨,只见凌烨眉头微蹙,略显无辜。
而凌烨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略带愧意的想要解释:“天奇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可是楚天奇却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去,直接打断他:“不用说了,您可是皇上,你说一没人敢说二,我真是自不量力,还想着把当今的皇上当成推心置腹的好朋友好兄弟!真是愚昧,可笑!”
花无夕见楚天奇情绪激动,不管凌烨现在做什么解释,估计他都不会听,这点倒是和自己很像。于是她把凌烨拉到一边,说道:“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要不先等他气消了,冷静下来后再说吧。”
凌烨犹豫了下,最后还是点点头。凌烨看到花无夕嘴角残留的血渍,便想要伸手过去为她抹去。可是楚天奇却一把将花无夕拉到身后:“你别碰她!你已经把她给我了,她就是我的人,我不许你碰她!”
站在他身后的花无夕对他的行为很是不解:嘿!这楚天奇什么意思啊?是不是被他老子打坏脑子还是怎么的?什么叫我是他的人啊?还不许人家凌大帅哥碰我一下?我靠!就算我是你的丫鬟,你是我的主子,也不能限制个人的人身自由权吧?更何况我垂涎凌烨的美色已经很久了,就等着他对我怜香惜玉呢,瞎掺合什么鬼……
凌烨的手停在半空,半晌才收回去,脸上显出一丝复杂的思绪。
凌烁见场面有些尴尬,赶紧来圆场:“这事情听起来好像有点复杂,要不我们先回宫再议吧?皇兄你认为呢?”
凌烨觉得凌烁说得有道理,总不能站在大街上吵吵闹闹的,若是被季坤的人看见,那就更加不妥了!
皇宫?那好啊!花无夕一听要去皇宫,心中兴奋不已。满脑子里都浮现出电视剧中出现过的皇宫的画面,那个气派那个宏伟啊!
可是耳畔却听到楚天奇大煞风景的说道:“不去!”
不去?你不想去,我想去啊!花无夕心中失落不已,想了想,眼珠一转,说:“为什么不去啊?你现在和你爹闹到这个地步,你们都需要分开一段时间各种冷静一下,你们若是在同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定解决不了问题的。再说了我猜你今天出了这将军府的大门也没想过要回去吧?这焱都除了将军府你还能去哪里?难不成去烟雨楼?那种地方去多了伤身……所以我们还是去皇宫,皇宫才是你最佳的选择,信我得永生哦!去吧去吧!”
楚天奇狠狠的白了花无夕一眼:“永生你给头啊!我看是你自己想去吧?”
“其实无夕姑娘说的极是,再说我还欠你一个解释。”凌烨说道。
“嗯嗯!”花无夕用力的点着头。
花无夕极力支持去皇宫,一面当然是为了楚天奇好,另一面也是为了能更好的接近凌烨凌大帅哥啦,说不定有朝一日把凌大帅哥泡到手后,给自己封个什么后啊妃的,那这遭穿越也是值了!嘿嘿……
正当花无夕不停YY的时候,身后有人推了她一把。
“无夕姐姐,你在想什么呢?笑的那么花痴,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快走吧!皇兄和天奇哥都走了!”凌烁费解的看着花无夕说道。
花无夕转眼果真看到二人已经大步离了。我去!这楚天奇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啊?刚刚那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竟然一下子就“英勇就义”了?
“喂,你们等等我啊!”花无夕丢掉手里的糖葫芦就往前追去。
初入皇宫,那幅景象果然比想象的更加气派!花无夕兴奋不已,拉着凌烁到处跑,各种问题没完没了,凌烁倒也不厌其烦,有问必答!
身后的凌烨和楚天奇却默默不语,路程走了一大半,凌烨思前想后才微微启唇道:“你的脸没事吧?等会让太医过来给你和无夕姑娘上点药。”
楚天奇依旧态度冷漠,冰冷的回道:“不用劳烦,我这点痛根本不算什么!”说完便快向前。
凌烨还想要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俊秀的眉宇间微微拧起。
花无夕看着宫里那些来往的侍女们,各个都低着头来去匆匆。或许是因为凌烨和凌烁都穿着便装的缘故,所以她们都没认出来,所以都没有像电视剧里的那些宫女见了皇帝各种行礼的场面。
但是让花无夕感到奇怪的是,她们有一部分侍女的右上半部分的脸上都有一个特殊的图案,一个看似像紫色鸢尾花一样的图案,乍眼一看还挺漂亮的。
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侍女脸上有,有些侍女却没有,便向凌烁求解。
据凌烁所说,宫里这些脸上被刺有紫色鸢尾的侍女,男仆,琴师,乐师等的都是些亡国的公主或者亡国世子。这是焱国历来的作风,对愿意归顺焱国的亡国公主和世子可以免去死刑,但一辈子却只能在这焱国的皇宫内为奴为仆,伺候皇族,不得踏出皇宫半步,违者会遭刖刑处置。
“但难免会有想要逃出宫的,所以为了避免他们逃出去,就在他们脸上都刺上一个标记,只要看到脸上有此标记的人便知他是亡国奴,他人便不敢与之为伍,反而会受人唾弃和鄙视。所以在这焱国也算是一种身份卑贱的标志吧,因为这紫色鸢尾花在我们这本就是一种很低贱的花。”凌烁正儿八经的解释着。
“哦,原来如此!”真没想到,她花无夕最喜欢的鸢尾花在这异世竟是一种如此不受欢迎的花,真是可惜啊!
正当花无夕心生惋惜的时候,岳婉蓉款款的走了过来。她笑着给大家行了礼:“表哥,凌烁,还有楚公子?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要找楚将军谈事吗?怎么……”
“我们临时有事就先回宫了,表姐,你最近身子可好些?”凌烁回道。
花无夕见眼前的女子清瘦无比,小脸微白,气色也不太好,十根手指细如竹节,脑子里便冒出了一个词:病美人。她叫凌烨表哥?那这么说她是凌烨的表妹咯?
什么?楚天奇顿时懵了,他知道自己是犯了错,可是以前又不是没有犯过错。以前犯错也都是一顿训斥,顶多闭门思过两天,再严重点就拿棍子在屁股上抽两下而已。这一次好像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大错,为什么要下跪?
楚云啸见他站在那迟迟不动,声音提高了一倍:“我说跪下!在你母亲面前跪下!”
“为什么?”楚天奇不解的问。就算跪,也总得有个说法,可是这没原由的要他下跪他做不到!
“爹,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能说跪就跪?我不就是带了个女人回家吗,至于吗?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更何况我们也没干什么坏事。”楚天奇就不明白了,多大点事啊,搞得好像自己犯了弥天大罪似的。
楚云啸转过身来,见他还伫立着不动,便走到他身后,一个抬腿就踹在楚天奇的腘窝处。
楚天奇被突如其来的一踹,膝盖扑通一下就狠狠的跪在结实的地板上,一阵难忍的疼痛蔓延而来,可是他却强忍住,咬紧牙关,双手紧紧攥着。
“爹,您要我下跪总得有个理由吧?无缘无故的,孩儿实在不服!”楚天奇十分冤屈的问着。
楚云啸深深的呼了一口后,怒气的眉宇间夹杂着一丝惆怅,他两眼望向堂前那坐灵位,叹了一口气,道:“你今年已是双十年华,你的妹妹天颖也已是闺中待嫁的大姑娘了。为父又时常不在家。你是做大哥的又是府中长子,理当做个表率作用,好好的替为父搭理家业。可是你却成天在外头给为父惹是生非,不务正业!当年为父在你这个年纪早就随你爷爷领兵出征,立功无数了。你再看看你,七尺男儿,老大不小,却一事无成!以后为父手中的兵权怎么放心交与你?而如今,季坤的野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为父又长年在外,顾忌不到朝廷的纷争,有怕辜是负了先帝嘱托。这季坤善于蛊惑人心,就怕他四处笼络,坏了朝纲。如若让他奸计得逞,这焱国的大好江山落人他手,为父还有何颜面去面对黄土下的先帝,还有你母亲?”
“所以呢?你们为了统一战线,完全不征求我的意愿就答应了与太尉府的千金联姻,让我娶一个从未谋面的女人?”楚天奇面色开始变得凝重。
楚云啸眉头蹙得更紧,他拍了拍儿子的肩:“为父知道这对你来说有些不公平,但这是唯一最有效的方法,而且那上官小姐为父是见过的。为人知书达理,品貌端正,与你相配绰绰有余。这季坤已经暗中勾结朝内众多大臣,我们不得不采取措施。再说,皇上对我们将军府有恩,你与他也十分要好,难道你希望看到他……”
“爹,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们一定能想出对策对付季坤,联姻并不是唯一的办法……凌烨说了,只要找到当年先帝遗留的国库,有了庞大的资金库就可以招兵买马,壮大实力,控制整个大局。倒时任凭他季坤怎么折腾,他都无力反抗!”
“那要是找不到国库,或者让季坤先找到呢?更何况这十五年来,季坤也从未停止过对国库的寻找,你们能想到的,他奸猾狡诈的季坤会想不到?我们目前只能做好最坏的打算,你懂吗?”
楚云啸想要让他认清当前的局面,为了朝廷做出必要的个人牺牲是有所必要的。
楚天奇有些无力反驳,但是他不甘心。要自己娶个毫无感情的女子,他真的做不到,虽说自古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这也太强人所难了。他不相信这是唯一的办法……反正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他一定会有好的办法。
“反正我是不会娶的,要娶您自己娶!”楚天奇低声的胡搅的来一句,可这句话却让一向高冷严肃不轻易发脾气的楚云啸瞬间暴跳如雷。
“你这个混账东西,说什么呢?这要是能让你母亲听见了,让她的在天之灵如何安好?她生前我可是答应过她,这辈子不会再娶别的女子。你怎么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楚云啸指着桌上那块沉睡了十年的灵牌,对楚天奇的一顿大骂,气的满脸煞白。
楚云啸什么都能忍,就是不能忍受他人对自己结发妻子的一点点不尊重,任何人都不可以,更何况是自己的儿子。
原本打算让跪在地上的儿子起来说话,可是他竟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楚云啸决定要给他一点点惩罚:“你今天就跪在这里,给你得母亲赔罪。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起来,更不许吃饭!”说完愤怒的佛袖而去。
“啊?别呀爹!孩儿知错了,孩儿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您就饶了孩儿这一回吧。这样下去腿会残废的,爹!”眼睁睁看着楚云啸消失的身影,楚天奇为刚才的鲁莽之举感到无比后悔,但为时已晚,人都走远了。
联姻?呵,真是可笑。就凭他楚天奇的魅力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要去联姻,去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他绝不可能会答应!也并不是他看不清这局势,而是他知道凌烨一定会有更好的办法对方季坤。
另一头的花无夕在房间里等了半晌,那小丫鬟才慢吞吞的拿着两件衣衫来到楚天奇房门口。
花无夕叫她把衣服放桌上,可是小丫鬟却站在门口不肯进来。
“少爷说,女子与狗不得进入他的房间,不然他会沾上晦气,你还是自己过来拿一下吧,我给你放门口了。”小丫鬟把衣服放在门槛上。
花无夕有些觉得好笑:“这什么破规矩啊?狗不能进稍微可以理解一下下,还不准女人进他房间。可我不是在这里呆了一个晚上了,不也好好的吗?”
“哪里好了,一大早少爷就被老爷叫去了,估计少不了一顿责罚。我看姑娘您换了衣服赶紧出来吧,不然我们少爷真的要倒大霉了。”小丫鬟有些为楚天奇担忧。
“是不是真的啊?说真的跟真的似的……”花无夕有些不信,她可是一个相信科学的人。
小丫鬟有些不乐意了,撇撇嘴道:“反正你快些出来就是了。”
“那好吧。”花无夕不好多说,只好乖乖的跑去换衣服……
花无夕在屏风内听到那小丫鬟在门口小声嘀咕道:“这人是谁啊?真是的,她凭什么能进咱们少爷的房间,我在这将军府都五六年了也都没能进去看过一眼呢,哼!”
岳婉蓉见凌烁关心,便微微点点头:“挺好的,就是夜里总是觉得心口疼……”说完便皱起眉头捂了捂胸口,一副楚楚惹人怜的模样。
“婉蓉,可要多注意休息,朕会让太医多去去你那边,身体哪里不舒服要及时与太医说明。若是实在闷的慌就去太后那谈谈心,或者去百花园赏赏花。”凌烨关心道。
“好,我会的,谢谢表哥关心……”
原来是个病西施啊,花无夕不禁对岳婉蓉产生一种怜悯之情。
“这位姑娘是?”岳婉蓉看到陌生的花无夕时,秀眉抬了抬便向凌烨问道。
“她我的贴身丫鬟,岳小姐可以直接忽略她。”楚天奇昂着头斜眼看着花无夕道。
这可让花无夕不爽了,使劲白了他一眼,也不甘示弱的仰着脑袋对他说道:“什么叫直接忽略啊?丫鬟怎么了?丫鬟也是人,丫鬟也有名字啊?我叫花无夕,你好。”花无夕乐呵呵的对岳婉蓉笑着。
岳婉蓉也回笑:“我叫岳婉蓉,是太后的侄女,皇上的表妹……”
“哦呵呵,幸会幸会……”太后的侄女,还皇上的表妹,啧啧啧!好有背景好有后台,好羡慕啊。
不过花无夕在看到岳婉蓉眼神的时候,却瞬间了一种错觉。那个眼神似乎是在向她示威,告诫一般……
一旁的楚天奇忍不住“切”了一声,花无夕也毫不客气的回敬了他一个“切”!
岳婉蓉看着花无夕对着楚天奇那说话的样子,深深感到疑惑,哪有丫鬟这样和主子说话的?便问凌烨:“真的,是丫鬟吗?”
凌烨淡然一笑道:“别听天奇乱说,无夕姑娘,是朕的朋友。”说完便望向花无夕,眸子里略带柔情。
瞧瞧人家凌大帅哥,这才是人话嘛,花无夕得意的望向楚天奇。
楚天奇一个傲娇的转身,大步前去。
朋友?岳婉蓉一直佯装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
鬼冥宗
漆黑的山间浓雾笼罩,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山里的夜很静,静得可怕。狭长的月光照得那诡异的山峦,散发着阴嗖嗖的白烟。
突然,一个白影,在山峰之间飘过。
最后那个白影落在一块刻着鬼冥宗三个大字的石碑前,她狭长的凤眼微眯着,白纱掩去她眸子以下的面容,除了那双眼眸便看不到她任何表情。
此时,一阵悦耳的琴音从宫殿里传来,她一拂衣袖,闻声而去。走进那鬼冥宗大殿,殿内的四壁都是铜墙所筑,冰冷而坚硬。头顶是一个大大的火炉,六根手腕粗的铁链将其拖住。火炉内燃着熊熊烈火。而巨大的火炉之下便是鬼冥宗首座……
一个身着黑袍的男人正在此抚琴,听到脚步声,那好看的手指停留在琴弦上,那如痴如醉的琴音便戛然而止。
“怎么?你还知道回来么?”南宫朔放下手中的琴,起身走下台阶,狭长的眼眸微眯着,嘴角总是勾着那不羁而邪魅的笑,银色面具映照着火光,让他那绝美的面容更显妖孽。
白衣蒙面女子立马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眼里露出一丝惊慌,低着头回道:“属下知错,请宗主责罚!”
南宫朔轻蔑的笑着,笑声冰冷如铁,让人不寒而栗,他悠悠的说道:“责罚?你所犯的错可不是光责罚就可以赦免的。月如姬,你偷取宗内药材偷练丹药那可是犯了鬼冥宗大忌,这坏了鬼冥宗的规矩,理当受死……你可是我最得意的手下,用毒手段那可是无人能及,我还真有那么一点点的舍不得,可是国有国法,宗有宗归,作为一宗之主,我岂能如此放任你?无论如何,总要有个理由吧?嗯,我想想……对了,眼下就有一个将功赎罪的好机会,只要把事情办妥,我可免你一死。”
“请宗主明示!”月如姬恳请道。
南宫朔走到月如姬面前,俯下身去,在月如姬耳畔轻轻的说了几句。月如姬眸子中顿时现出一丝惊讶和为难之色。
南宫朔见她那神色,站直身子,藐视道:“怎么?办不到吗?你这几年躲躲藏藏的,不就是因为那小子吗?怎么?真的对他动情了?”
“不,不是!”月如姬眼神躲闪不定,连忙解释:“属下是在想,鬼冥宗向来不干涩朝廷之事,宗主这次怎么……”
“嗯!话是这么说,但是这都老祖宗定下的规矩,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有钱就能使鬼推磨,这可是我鬼冥宗最高宗旨,只要出得了高价,别说是一盘磨,就是一座山,一个国!我鬼冥宗也照推不误!”
“可是,这是谋反,宗主就不怕惹祸上身?”
“惹祸?不不不,这对我来说可是个好机会……放心,我心中自有定数,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便是。另外,我会安排人手给你,你就大胆去做。”
此刻南宫朔的眸中深深的隐藏着一丝仇恨的狠绝。
“这……属下遵命!”月如姬拧着眉,眼下除了遵从也别无选择。
“去吧!可别再让我失望了。”说完南宫朔又回到高台的首座上,修长的手指继续拨动的琴弦,悦耳的清音再次响起。
大殿内那些火苗的光辉映照在南宫朔半垂的眼睫,和那半面的银白色面具上,微扬的唇线略显阴戾。
月如姬领命后便迅速离开了鬼冥宗……
皇宫
花无夕来到皇宫的日子总算是过了几天安生日子,也许是因为楚天奇还在生气的缘故,很少差遣她。不过整日看他闷闷不乐的坐在百花园的凉亭中喝闷酒,花无夕有时候反倒觉得他有些凄凉,陪他聊聊天吧,却总是一言不合就吵架,急了他还动手。真是好心遭雷劈……
凌烨忙着朝中事物,这段时间也很少过来,只有整天无所事事的小王爷凌烁经常来找花无夕闹腾。
不过今天,凌烁竟然没来找她,反倒觉得无聊起来。
花无夕无趣的在皇宫里溜达着,无意之中来到了墨香阁。墨香阁的门是敞开着的,也没侍卫把守。花无夕好奇的探个头进去看了看,似乎里面也没人,于是就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