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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她不安地拾起钱,发现下边还有一张两块,一张五块和一张大团结。
心头狂跳,太不可思议了,以前每次出门都丢钱,以至于每次都要抢打折商品,没想到现在居然会捡钱!
十八块钱揣进兜里,她怎么觉得这么不真实呢?
七十年代末,一块钱能买一斤猪肉,也能买七八斤大米,或者买二十几个鸡蛋,又或者买十来斤大白菜……
……
要知道设计苏若雪不成,误上沈越的床以后,同样倒霉的原主在沈家连五块钱都很少见。
正为捡到巨款激动时,远处传来拖拉机“哒哒哒”的声音,伴随着喜庆的唢呐声,略显狭窄的泥土路立马变得紧张起来。
竟遇上结婚途中的赵廷川和苏若雪。
狭路相逢,林晓纯想装作看不到都不行。两侧是庄稼地,刚想让路,挂着大红花的拖拉机停在她面前。
唢呐声也消停了,接亲的人大眼瞪小眼地盯着她,如临大敌。
身着墨色中山装制服的赵廷川站在拖拉机上薄唇微抿,棱角分明的脸在看到她的一刻瞬间黑下来。
林晓纯暗自感慨,赵廷川果然是作者大大的亲儿子,当初不惜浪费笔墨描写的男主龙章凤姿,就算座驾是拖拉机也丝毫没有影响他的风采。
再看粉面含春,清秀可人的苏若雪,简单的盘了头发,戴着七十年代末流行的红头巾,穿着缎面红袄,遗世而独立的俏模样,比她心目中的女主更娇俏。
只是苏若雪一脸警惕地看着她,“林晓纯,你又想做什么?难道真想毁了我和廷川的婚礼?”
林晓纯就纳闷了,她什么都没说好不好,把她当魔鬼还是怎么着?不禁对苏若雪的印象分大减,沉声道:“我什么都不想做,我路过。”
赵廷川不动声色地把苏若雪护在身后,冷声道:“收起你假惺惺的嘴脸,我爱的自始至终只有若雪,你死心吧!”
林晓纯满头黑线,往右边麦田里挪了几步让开路。郑重的表示:“我确实死心了,不耽误你们吉时。你们赶紧消失在我眼前,也不要耽误我办正事。”
消失?
苏若雪和赵廷川对视一眼,小声嘀咕道:“她不会又耍什么花样吧?”
赵廷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跳下车对大伙说:“大家检查下附近有没有炸药或者比较尖锐的东西。”
大家伙一听,立马行动起来。
苏若雪站在拖拉机上,紧紧地抓住拦板,纤细的手指骨节泛白。赵廷川以为她害怕,柔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
苏若雪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我信你。”
林晓纯听着带颤音的三个字,噗嗤一声笑出来。她有那么瘆人吗,这误会大,还是他们脑洞大?
难道怕她想和他们同归于尽,还是怕她扎拖拉机轮胎,让他们结不成婚?
不知谁说了句:“她笑了,肯定有猫腻。”
苏若雪花容失色,颤声道:“廷川我要下去,我不要一个人在车上。”
赵廷川心疼地抱苏若雪下车,苏若雪从城里买回来的的红色皮鞋刚沾地,就蹭到了土。
这时又有人捡了一个铁钉跑过来一惊一乍,“川哥,你看这小娘们果然早有准备。”
林晓纯:“……”
赵廷川拿着铁钉靠近林晓纯,林晓纯不习惯男人的靠近,条件反射后退两步,反让赵廷川以为她心虚。
“最毒妇人心,还有什么是你林晓纯做不出来的?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林晓纯无语,她现在只想快点救孩子,谁有心情看他无中生钉子。皱着眉说:“让开。我有急事去卫生院,别挡我的路。”
“撒谎。”赵廷川捕捉到她话里的漏洞不依不饶道,“不交代,你休想走。”
苏若雪怕耽误吉时,扯了扯赵廷川的袖子。涩声道:“廷川,她不会是欲擒欲纵,故意让我们拦住她吧?”
赵廷川蹙眉,这种事很有可能。
苏若雪眼眶泛红,看向林晓纯:“你到底怎样才肯放过我和廷川?你都是有孩子的人了,一直纠缠廷川又有什么意思。放过我们,也放过你自己不好吗?”
林晓纯扶额,这两个人怕是聪明过头了吧!
今天她要不说出个所以然,两个孩子怕是要跟她一样错过最佳治疗时机,必须先想个办法脱身尽快赶到才行。
左顾右盼,目光触及到拖拉机和正在全力找危险物品的司机李二狗时,她灵光一闪。清了清嗓子说:“既然你们认定我要害你们,那我不做点什么你们也不放心。把拖拉机和司机留给我,你们走回去吧!”
《锦鲤附体,我在年代文里靠捡钱暴富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她不安地拾起钱,发现下边还有一张两块,一张五块和一张大团结。
心头狂跳,太不可思议了,以前每次出门都丢钱,以至于每次都要抢打折商品,没想到现在居然会捡钱!
十八块钱揣进兜里,她怎么觉得这么不真实呢?
七十年代末,一块钱能买一斤猪肉,也能买七八斤大米,或者买二十几个鸡蛋,又或者买十来斤大白菜……
……
要知道设计苏若雪不成,误上沈越的床以后,同样倒霉的原主在沈家连五块钱都很少见。
正为捡到巨款激动时,远处传来拖拉机“哒哒哒”的声音,伴随着喜庆的唢呐声,略显狭窄的泥土路立马变得紧张起来。
竟遇上结婚途中的赵廷川和苏若雪。
狭路相逢,林晓纯想装作看不到都不行。两侧是庄稼地,刚想让路,挂着大红花的拖拉机停在她面前。
唢呐声也消停了,接亲的人大眼瞪小眼地盯着她,如临大敌。
身着墨色中山装制服的赵廷川站在拖拉机上薄唇微抿,棱角分明的脸在看到她的一刻瞬间黑下来。
林晓纯暗自感慨,赵廷川果然是作者大大的亲儿子,当初不惜浪费笔墨描写的男主龙章凤姿,就算座驾是拖拉机也丝毫没有影响他的风采。
再看粉面含春,清秀可人的苏若雪,简单的盘了头发,戴着七十年代末流行的红头巾,穿着缎面红袄,遗世而独立的俏模样,比她心目中的女主更娇俏。
只是苏若雪一脸警惕地看着她,“林晓纯,你又想做什么?难道真想毁了我和廷川的婚礼?”
林晓纯就纳闷了,她什么都没说好不好,把她当魔鬼还是怎么着?不禁对苏若雪的印象分大减,沉声道:“我什么都不想做,我路过。”
赵廷川不动声色地把苏若雪护在身后,冷声道:“收起你假惺惺的嘴脸,我爱的自始至终只有若雪,你死心吧!”
林晓纯满头黑线,往右边麦田里挪了几步让开路。郑重的表示:“我确实死心了,不耽误你们吉时。你们赶紧消失在我眼前,也不要耽误我办正事。”
消失?
苏若雪和赵廷川对视一眼,小声嘀咕道:“她不会又耍什么花样吧?”
赵廷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跳下车对大伙说:“大家检查下附近有没有炸药或者比较尖锐的东西。”
大家伙一听,立马行动起来。
苏若雪站在拖拉机上,紧紧地抓住拦板,纤细的手指骨节泛白。赵廷川以为她害怕,柔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
苏若雪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我信你。”
林晓纯听着带颤音的三个字,噗嗤一声笑出来。她有那么瘆人吗,这误会大,还是他们脑洞大?
难道怕她想和他们同归于尽,还是怕她扎拖拉机轮胎,让他们结不成婚?
不知谁说了句:“她笑了,肯定有猫腻。”
苏若雪花容失色,颤声道:“廷川我要下去,我不要一个人在车上。”
赵廷川心疼地抱苏若雪下车,苏若雪从城里买回来的的红色皮鞋刚沾地,就蹭到了土。
这时又有人捡了一个铁钉跑过来一惊一乍,“川哥,你看这小娘们果然早有准备。”
林晓纯:“……”
赵廷川拿着铁钉靠近林晓纯,林晓纯不习惯男人的靠近,条件反射后退两步,反让赵廷川以为她心虚。
“最毒妇人心,还有什么是你林晓纯做不出来的?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林晓纯无语,她现在只想快点救孩子,谁有心情看他无中生钉子。皱着眉说:“让开。我有急事去卫生院,别挡我的路。”
“撒谎。”赵廷川捕捉到她话里的漏洞不依不饶道,“不交代,你休想走。”
苏若雪怕耽误吉时,扯了扯赵廷川的袖子。涩声道:“廷川,她不会是欲擒欲纵,故意让我们拦住她吧?”
赵廷川蹙眉,这种事很有可能。
苏若雪眼眶泛红,看向林晓纯:“你到底怎样才肯放过我和廷川?你都是有孩子的人了,一直纠缠廷川又有什么意思。放过我们,也放过你自己不好吗?”
林晓纯扶额,这两个人怕是聪明过头了吧!
今天她要不说出个所以然,两个孩子怕是要跟她一样错过最佳治疗时机,必须先想个办法脱身尽快赶到才行。
左顾右盼,目光触及到拖拉机和正在全力找危险物品的司机李二狗时,她灵光一闪。清了清嗓子说:“既然你们认定我要害你们,那我不做点什么你们也不放心。把拖拉机和司机留给我,你们走回去吧!”
林晓纯紧紧抓着拖拉机栏杆,不好分神。忽然听到爆炸声和有人喊她的声音,往后看了看,只看见后边乌烟瘴气,什么都看不清。
还以为赵廷川和苏若雪放鞭炮庆祝她不再骚扰他们,不禁叹息一声。幸好她没想过像其他穿书女一样跟抱原书男女主大腿,这也太过分了,亏得原主到死都惦记着赵廷川!
卫生院的墙上还写着“抓革命,促生产”、“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标语。
她提早下了车,本来名声就不太好,她还是尽力挽回点吧。毕竟要活在这个人多口杂,爱嚼舌根的年代,万一碰到熟人,又是一顿说不清。
七十年代末的乡土乡貌在这个不起眼的小乡镇发挥得淋漓尽致,卫生院是一大排平房,屋子很多,院子也很大,院中央是棵逾百年的大槐树。
空气里不时飘来阵阵中草药的香味,这让习惯了以中医馆为家的林晓纯倍感亲切。她加快寻找沈越母子和两个孩子,找了几间病房都没找到,结果在收费室附近看到了愁眉不展的沈越。
沈越跟她一样在原剧情中是配角,而且作者对沈越的描写也不太多,只知道他是个带病回乡退伍军人。
细看的话,沈越站姿笔挺,相貌英武,虽然消瘦,却丝毫不影响军人的气质。纵然夹杂着一些病弱的疲惫感,细看之下并不比赵廷川差多少,甚至更耐看。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沈越自己的病已经让本部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这次俩孩子同时住院,更是让他自责不已。
沈越没有看到她,她也没打算惊动他。
绕过沈越,她找到负责俩孩子病情的医生,问了详细病情,才知道俩孩子是一过性窒息缺氧,还有剧烈咳嗽、喘憋、呼吸困难、心率慢、血压降低、皮肤冷、发绀等征象,最主要的是用过退烧药,依然高烧不退。
按她的经验,应该是污水入肺,肺部已经感染。要知道孩子溺水的水缸里是平时喂猪的水,里面长了一层厚厚的苔藓,还有几条小蝌蚪。
沉思片刻,她正色道:“医生,孩子小,不能耽误,先给孩子办理住院手续吧。”
医生头也不抬地说道:“办住院可以,先去缴费。”
林晓纯眸色微暗,“多少?”
医生继续鬼画符一样写着什么,瞟了她一眼说:“两块。”
“好。”林晓纯拿出两块钱拍在桌子上,“尽快办理。”
医生放下手中的笔怔怔地看着她,“你是孩子什么人?”
林晓纯微顿,随后释然道:“孩子的妈妈。”
……
虽然她擅长中医治疗,可眼下孩子需要挂点滴才行,发烧时间长,脱水严重就麻烦了。所需的中药也要花钱买,要是有自己家的中医馆在就好了,想要多少拿多少,全国都找不出她家药材那么齐全的中医馆。
想到中医馆,掌心奇怪的图案瞬间发烫,只觉眼前场景变换,仿佛置身于自家中医馆里。她恍然大悟,原来奇怪的图案正是缩小的中医馆形状,怪不得眼熟。
现在不是研究这些的时候,她忙去找有退烧有奇效的犀牛角粉制成的药丸,不管怎么说让孩子退烧是大事。
两粒药丸拿到手,正发愁怎么回到现实世界,突然听到敲桌子的声音,她回过神,场景又切换成医办室。
医生敲着住院手续,让她签字,她才反应过来,刚才不过是白日做梦,摇头苦笑。
可一伸手,发现有奇怪图案的右手里安安静静躺着两粒药丸。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她按捺住心中那份震惊,签上字。怎么都不敢相信向来是倒霉体质的她竟然也能心想事成了。
而且还是这么一大份礼物,要知道她最不舍的就是自家的中医馆。中医馆居然成了她的金手指,用力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疼感传来,她才敢相信这是真的。
突然沈越从外面闯进来,抬眼看见她冷声道:“你怎么在这儿?”
林晓纯跳得欢快的心迅速稳定下来,她又不是原主,没有做过亏心事,理直气壮地说:“我为什么不能在,真是好笑。”
沈越厌恶地瞥了她一眼,转头对医生说:“医生先交一部分,让两个孩子住院可以吗?”
他语速很快,声音低沉,但是每一个字咬得都很清晰,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尊严。
医生看看他,又看看林晓纯,林晓纯已经不动声色地走到了门口。还以为是小两口闹别扭,把已经签好字的住院手续和两块钱递过去说:“找田护士长办理。”
沈越疑惑地看着医生,“医生,这……”
这态度怎么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刚刚没钱办住院,医生说的有多难听,他可没忘。
医生不耐烦地说:“快去吧,别影响其他病人。”
沈越堵在嘴边的“谢谢”两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了,默不作声地拿着两块钱和住院手续走出去。
边走边看住院手续上的内容,当看到右下角写得花一样的“林晓纯”三个字时,差点以为看花了眼。
对林晓纯突然有种陌生的感觉,又觉得有些好笑,本来就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不过因为那次意外怀孕才嫁给他。
别说林晓纯不喜欢他,他又何尝喜欢过她!
不过以她紧随其后赶来交住院费来看,孩子落水的事,没准真得有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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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纯从沈越眼皮子底下溜出来,长舒一口气。偷偷去找孩子,正好婆婆王桂花去上厕所把孩子交给护士,孩子被陌生人抱在怀里,哭闹得厉害。
她忙上前去,温声道:“我是孩子的妈妈,我来抱吧。”
小护士正焦头烂额,说了声:“谢谢。”
两个孩子不知道是病迷糊了,还是真得想妈妈。林晓纯抱着他们的时候,竟奇异的安静下来。
她松了口气,觉得自己运气还真不错。于是哄着孩子说:“曼曼,小超乖,吃了这个药药就好了,乖乖听护士姐姐的话,不然妈妈会心疼的哦!”
药丸咸咸涩涩,两个小家伙吧嗒吧嗒嘴,全部咽了下去,刚好王桂花,整理着衣服走过来,刚好看到林晓纯喂孩子吃了什么,气喘吁吁地跑了两步一把夺过孩子,边拍孩子的后背,边说:“林晓纯你个不要脸的小贱人喂孩子吃了什么?宝啊,吐出来,快吐出来。”
两个孩子不停地嚷嚷着:“水,水……”
林晓纯把桌子上的水递过去说:“有什么话不能等孩子喝完水再说,孩子正是需要多喝水的时候。”
王桂花脸红脖子粗,把水打翻在地,“你还想害死我家宝儿是不是,你说你喂孩子吃得是什么?”
林晓纯淡定地回道:“退烧药。”
“你放屁。”王桂花恼着脸道:“你以为你是医生,随便给孩子吃乱七八糟的东西把孩子吃坏了怎么办?再说你能安什么好心思,要不是你。我的两个宝儿也不至于受这份罪。”
林晓纯被泼妇般的王桂花气得脑壳痛,分不清轻重缓急,看着嘴巴干裂的孩子,心中焦急。怒道:“你不是盼着孩子早点好?医生嘱咐多喂孩子喝水,你怎么不照做。我是孩子的妈妈,我还能害孩子不成?都说了那是误会,我是救孩子,不是溺死孩子。”
本来略显拥挤的病房立马变得里三层外三层,扒门边看的,扒窗户看的,看到看不到,都来凑个热闹。
沈曼曼和沈子超看到这么多人吓得直往林晓纯怀里钻,林晓纯眉头一皱,不悦道:“大家让让,你们把光线都挡住了。”
小护士撇撇嘴,“你不会吹牛吹大发了,找借口为自己开脱吧?要是不行早说,我们还能吃了你不成?”
吃瓜群众也纹丝不动,跟着指指点点,无不是说怕丢人早点说,找什么借口。
护士长和主治医生也交头接耳说了两句,声音很小,很快被淹没在乱哄哄的人群中。
沈越有病底儿在身,人多空气稀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虽然对林晓纯了解不多,但据他所知,林晓纯没上过两年学,八九岁就被送到外地的姑姑家寄养,回到青坪村也不过四五年的时间,有三年半住在他们家。
以林晓纯爱显摆的性子,要真有能耐,怎么会落到人人喊打的地步,赵廷川说不定也会动心。
他替林晓纯捏了把汗,虽说丢人是经常的事她不在意,但害两个孩子受罪可不行。于是犹豫道:“林晓纯,不如……”
“不如什么?”林晓纯拦住他未说出口的话,“我就问你一句话,你信不信我?”
不信。
可是沈越在这个节骨眼不能拆她的台,毕竟她也是为孩子出头。
而且林晓纯坚定的眼神让他无论如何说不出“不信”两个字,不由自主地点头说:“信。”
林晓纯把凌乱的刘海拨到一边,对小护士说:“给我针头。”
小护士瞪了她一眼,“给你。我看你能扎出个花来吗!”
林晓纯接过针头,对大家说:“有没有手电筒,蜡烛也行,给我打个亮光。”
隔壁大叔挺给力,从包里翻腾了一会儿拿出手电筒递过去,“丫头,这个给你。”
剃须刀还没还,又借了手电筒,林晓纯不胜感激,真诚地说了句:“谢谢。”
隔壁大叔摇头说:“不用谢,我也想知道你怎么给孩子扎上。”
林晓纯莞尔一笑,把手电筒递给沈越,“给我照着。”
沈越照她的要求,拿着手电筒一动不动。
在手电筒的照射下,青色静脉血管的阴影清晰了很多,林晓纯拿棉签擦了擦血管,又把白色医用胶布撕好,轻声对沈曼曼说:“曼曼乖,妈妈一会儿给你买糖吃好不好,给你买又香又甜的大白兔奶糖,一口咬下去,满口都是糖汁。曼曼知道吗,吃七大粒牛奶糖就等于喝了一杯牛奶,可好吃了!”
沈曼曼认真地听林晓纯描述,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奶声奶气地小声说:“妈妈,我想吃。”
吃瓜群众也对她描述的糖很感兴趣,不禁随着她的话咽口水。
只听林晓纯说:“好了。”
粘好胶布,调好点滴速度,快准稳,大家都没反应过来。随后响起热烈的掌声,掌声雷动,小护士灰头土脸地狡辩道:“你作弊!”
林晓纯怒极反笑,“那你作弊一个给我试试?”
小护士脸红一阵白一阵,她可不敢给孩子剃头,割破怎么办!
林晓纯麻利地挂上点滴,准备给沈子超扎。
沈越嘴角微微上扬,瞬间觉得现在的她也不是那么讨厌。
这时,主治医生从吃瓜群众后边挤进来,面无表情道:“同志,请问你是在哪儿学的这种扎针手法?”
说话条理分明的林晓纯让刚进门的沈越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两眼,不过林晓纯没看他,气鼓鼓地拿着暖壶往外走。
要不是为了两个可怜的孩子,她都懒得搭理王桂花。
沈越蹙眉,“你做什么?”
林晓纯斜了他一眼,“倒水。”
沈越不作声,王桂花瞪着眼反问:“倒什么水,你不会又搞什么花样吧?”
林晓纯懒得跟她解释,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诶,你别走,把话说清楚。你是不是又想害俩娃?”王桂花把孩子放病床上喊道,“作死的小贱人真是气死我了,到哪儿都不消停。”
沈越听着这话有些不舒服,“妈你少说两句吧,这里是卫生院,禁止大声喧哗。”
王桂花恨铁不成钢,叉着腰指着沈越的脑门训斥,“没用的东西,你想气死老娘啊!嫌我话多,我走。你继续跟那个破鞋过,她要不折腾死俩孩子我的姓倒过来写。”
孩子被王桂花的大嗓门吓到,哇哇大哭起来。王桂花说到做到,摔门子出去,直看得其他病人和家属大眼瞪小眼。
沈越也不拦着,只好一手一个孩子抱起来,但是怎么哄也哄不好。
林晓纯过来的时候孩子还在哭,声嘶力竭。她赶忙小跑两步把暖壶放下去接孩子,“我来哄。”
沈越冷着脸,“不用。”
俩孩子不停地喊“妈妈”,沈越本不打算把孩子交给她,可孩子天生对母亲的依赖又让他退步。
林晓纯纤瘦的身板同时抱起两个小家伙有点吃力,可这副身体和孩子血脉相连,激发出来的母性让她咬牙坚持下来。
孩子没有因为原主作死的行为对她疏远,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她记得原书中,俩孩子在王桂花的挑唆下,对她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连妈妈都不叫。
看来运气真得是在变好。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好现象。
两个孩子渐渐安静下来,她压低声音对发愣的沈越说:“给曼曼和小超倒点水,孩子发烧要多喝水。一会儿你再去买个脸盆和毛巾,我用温水给他们擦擦身子,好得更快些。对了,你再给两个孩子买两身衣服,这衣服都湿透了,穿在身上多难受。”
沈越听着她絮絮叨叨,居然没有反感的转身就走,这让林晓纯有些诧异。
不过她马上反应过来,沈越应该没钱,若是有钱也不会为了两块钱药费为难。
于是掏出五块钱递过去,“给,你省着用。”
林晓纯温润的声音让沈越没有缓过神来,五块钱倒是又让他吃了一惊。沉声道:“你哪儿来的钱?”
林晓纯想也没想说:“捡的。”
沈越满头黑线,明显不信。可看到林晓纯已经别过脸,明显是不想给他解释,又有些气结。
这个年头,五块钱也算是不小的数目,而且加上之前办理住院手续的两块,这可是巨款。
于是又不死心地问:“说实话,到底是哪儿来的钱?。”
尼玛,这年头说实话都没人信吗?!林晓纯怒了,“不要给我,有完没完。跟你妈一样不分轻重缓急,是不是男人?”
什么叫他不分轻重缓急,他为了这个一盘散沙的家也是心力交瘁。沈越冷声道:“你不要转移话题”
林晓纯分毫不让,“转移话题的是你,你哪儿来那么多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