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的最后,我和谢沉彼此疯狂的索取和探索,直到最后,两人都体力不支睡了过去。
14
第二天一早我就走了。
我去看望了许鸣君。
他从里间出来,明明已经是犯人了,却还神清气爽、姿态优雅。
他微笑的看着我,安静地等待我开启话题。
“我失败了,我没有搞垮众德,也没有让谢沉爱上我。”我叹气,终于面对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就为了这样的结局,把我也搭进去了,值得吗?”许鸣君笑了起来,晃了晃手铐,言语中却没有责怪我的意思。
“少来,你原本也是要进来躲清闲的。”我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其实从一开始,我的目的就是谢沉。
但我计划的结果从来不是一个缠绵悱恻的爱情大团圆,而是——让众德律所消失,让谢沉千夫所指。
22年前,年仅6岁的我和父母住在一个陈旧的老小区里,那里治安不好,半夜时分,小偷溜了进来,妈妈原本在厨房里守着灶台替我熬药,却被小偷撞了个正着,小偷刺伤了妈妈,爸爸却不知道,他去追小偷的时候,灶台上的锅烧干了,厨房在“砰”的一声之后,燃烧了起来,火势蔓延的很快,爸爸回来救我们时,已经被完全困住了。我原本想爬去客厅打电话,却不料被烧坏了的横梁砸到了腿,钢筋刺穿了我的脚背,我动弹不得。
在那之后,我和父亲虽然被许鸣君救出来了,母亲却去世了。
负责这起案件的律师,是谢沉的父亲,他替小偷辩护,为小偷赢了官司,小偷只需要关10年就可以放出来了,可我的妈妈,永远不会回来了。
父亲得知结果后,郁郁不得,最终跳楼自杀了,留下了一个我。
许鸣君把我从孤儿院捞出来的时候,我又瘦又小,还瘸着个腿。
“你能帮我杀了那个小偷吗?”我问他。
他摇摇头。
“那你能帮我杀了那个律师吗?”我又问他。
他还是摇摇头。
我转身就走:“你全无用处,我跟着你干什么?”
“但我可以教你,成为一个有能力为自己报仇的人。” 许鸣君这一席话,最终留下了我。
从那之后,我就没有离开过他。世人诟病我们的关系,他却从不在意。
“阿轻,我们有钱有势,已经是非常幸福的一件事了,其他言语,没有关系。”
我认真吃饭、努力锻炼、好好长大,在无数难熬的夜里,是那些淹没我的恨意支撑着我活下来的。
后来,当年那个律师因病去世了,他的儿子传承了他的优秀衣钵,成为了声名远扬的律师,甚至开了一家属于自己的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