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忍冬陈怀川结局免费阅读忍冬自在开番外
  • 南忍冬陈怀川结局免费阅读忍冬自在开番外
  • 分类:其他类型
  • 作者:南忍冬
  • 更新:2024-12-12 16:04:00
  • 最新章节: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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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认出了他,一脸莫名其妙。

“你不是她的小叔子吗?

这都不知道?”

一时间,陈怀川所有的担忧和慌乱都化作满腔的怒气。

南忍冬这个女人,又一次抛弃了他!

回家的途中,陈怀川脑子里不断重复着院长的话。

“大概一个星期前南医生就讨走申请书了,她说家里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她交上申请表的那天,我当时还劝了她几句,毕竟西藏山高路远的,可是她非常坚定自己的想法,我就没劝了。”

迈入院子,他“砰”地一下推开南忍冬的房门。

那曾经被南忍冬装饰得满满当当的房间,如今彻底没了她的痕迹。

唯有漫天的灰尘在阳光的照耀下无处遁形。

他靠在门边喘气,突然想起那晚他在翻抽屉时南忍冬欲言又止的双眼。

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她早早就计划好在何时何地离开他,毫无留恋,冷漠无私。

就像五年前她抛弃了还是穷小子的他,毅然地投进陈深的怀抱。

那这次的理由又是什么?

放不下陈深,想去散心忘记他?

光是想到这个,陈怀川就快嫉妒地发狂。

忽地,一双手从后面抱住了他,他下意识想挣脱开。

“西藏有个大昭寺,是朝圣圣地。”

刘珂的一句话让他呆住了。

“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近你的温暖。”

“怀川,忍冬放不下陈大哥,你不要再想着她了。”

刘珂见男人没有阻止她,便更加贴近他温热的身躯。

还把头靠近陈怀川的心口,那里的心跳声强健有力。

“和我在一起吧,我们一家在北京好好生活……啊!”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一股大力推倒在地。

陈怀川双眼猩红,拿起墙边的火盆,直接砸到了房间里所剩无几的家具上。

“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被困在这段感情里,她就可以放手地如此干脆!”

他拉起在地上瘫坐的刘珂,怒吼。

“我比不上陈深吗?”

她被他这副疯癫的样子吓得眼泪直流,只会摇头。

他被气笑了,向前走了几步,脚下却被一个东西硌住。

——是那枚被烧得发黑的戒指,他蹲下身捡起了它。

“这是什么?”

戒指内侧的痕迹被碳灰沾染,显得尤为明显。

“怀……川……”读出字的那一刻,他踉跄了一下,紧接着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好像全身上下的血管都被这简单的两个字紧紧抓住。

“这戒指里面怎么是我的名字?”

陈怀川呆愣住了,连第三个人走进来都没有发觉。

“怀川?

忍冬的房间怎么空了?”

亲戚阿姨环顾着熟悉又陌生的房间,转头对上陈怀川破碎的双眼。

“你怎么了?”

陈怀川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样。

“阿姨,你知道这个戒指上为什么会有我的名字吗?

这不是南忍冬和陈深的婚戒吗?”

他语无伦次地说了一大堆话,阿姨却只是摇头。

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快窒息得晕过去了。

“唉,我还是告诉你吧。”

陈怀川猛地抬头,看见了阿姨不忍的神情。

《南忍冬陈怀川结局免费阅读忍冬自在开番外》精彩片段

院长认出了他,一脸莫名其妙。

“你不是她的小叔子吗?

这都不知道?”

一时间,陈怀川所有的担忧和慌乱都化作满腔的怒气。

南忍冬这个女人,又一次抛弃了他!

回家的途中,陈怀川脑子里不断重复着院长的话。

“大概一个星期前南医生就讨走申请书了,她说家里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她交上申请表的那天,我当时还劝了她几句,毕竟西藏山高路远的,可是她非常坚定自己的想法,我就没劝了。”

迈入院子,他“砰”地一下推开南忍冬的房门。

那曾经被南忍冬装饰得满满当当的房间,如今彻底没了她的痕迹。

唯有漫天的灰尘在阳光的照耀下无处遁形。

他靠在门边喘气,突然想起那晚他在翻抽屉时南忍冬欲言又止的双眼。

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她早早就计划好在何时何地离开他,毫无留恋,冷漠无私。

就像五年前她抛弃了还是穷小子的他,毅然地投进陈深的怀抱。

那这次的理由又是什么?

放不下陈深,想去散心忘记他?

光是想到这个,陈怀川就快嫉妒地发狂。

忽地,一双手从后面抱住了他,他下意识想挣脱开。

“西藏有个大昭寺,是朝圣圣地。”

刘珂的一句话让他呆住了。

“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近你的温暖。”

“怀川,忍冬放不下陈大哥,你不要再想着她了。”

刘珂见男人没有阻止她,便更加贴近他温热的身躯。

还把头靠近陈怀川的心口,那里的心跳声强健有力。

“和我在一起吧,我们一家在北京好好生活……啊!”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一股大力推倒在地。

陈怀川双眼猩红,拿起墙边的火盆,直接砸到了房间里所剩无几的家具上。

“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被困在这段感情里,她就可以放手地如此干脆!”

他拉起在地上瘫坐的刘珂,怒吼。

“我比不上陈深吗?”

她被他这副疯癫的样子吓得眼泪直流,只会摇头。

他被气笑了,向前走了几步,脚下却被一个东西硌住。

——是那枚被烧得发黑的戒指,他蹲下身捡起了它。

“这是什么?”

戒指内侧的痕迹被碳灰沾染,显得尤为明显。

“怀……川……”读出字的那一刻,他踉跄了一下,紧接着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好像全身上下的血管都被这简单的两个字紧紧抓住。

“这戒指里面怎么是我的名字?”

陈怀川呆愣住了,连第三个人走进来都没有发觉。

“怀川?

忍冬的房间怎么空了?”

亲戚阿姨环顾着熟悉又陌生的房间,转头对上陈怀川破碎的双眼。

“你怎么了?”

陈怀川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样。

“阿姨,你知道这个戒指上为什么会有我的名字吗?

这不是南忍冬和陈深的婚戒吗?”

他语无伦次地说了一大堆话,阿姨却只是摇头。

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快窒息得晕过去了。

“唉,我还是告诉你吧。”

陈怀川猛地抬头,看见了阿姨不忍的神情。

呆在家里养伤的时日里,南忍冬经常坐在院子里的板凳上发呆。

一天,她看到了天边卷起的浓黑乌云,耳边是广播里传来的天气预报。

“北平将迎来十年一遇的大雷阵雨,雨量集中在城南区。”

她毫不犹豫地站起了身,拿起雨伞往外冲去。

城南是陈家墓园的所在地,那里有她最爱的人。

来到陈家墓园的时候,雨水已经积到膝盖上。

南忍冬咬牙在冰冷刺骨的积水中行走,拿起木棍去疏通墓园的下水道。

不远处的山上有两个人走下来。

是陈怀川和刘珂。

两个人都没带伞,径直向南忍冬冲过来。

“把伞给我们!”

陈怀川的双眼充血。

她躲过他的手。

“凭什么?

你们赶紧找地方避雨就是了。”

可女人的力气终究敌不过男人的,他还是抢走了伞。

罩在衣物下干燥得过分的刘珂看着全身被淋湿的南忍冬。

“多谢嫂子了。”

话音刚落,一道闪电闪过,劈断了墓园的桃花树。

巨大的枝干砸下来。

陈怀川把刘珂拉到怀里,另一只手无意将南忍冬推出去。

重物把南忍冬压在了水里。

她挣扎不出来,只能绝望地在水里呼救,咕噜噜的,呛了好多口水。

陈怀川脸色一变,将要移动树干,却被刘珂拽住。

“怀川,我的肚子好疼。”

没有任何犹豫,他背对南忍冬,扶住刘珂,慢慢踏水离去。

渐渐模糊的视线里,她只能看见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

生机被雨水夺走,她丧失了意识。

在醒来时,南忍冬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房里。

手上还在挂着点滴。

“谁把我送过来的?”

护士上前给她换药。

“墓园的工作人员,他发现的时候,你就剩最后一口气了。”

劫后余生的喜悦还没有消失,脑袋的刺痛感让她半边身子都麻了。

“怎么给我用这个药?

我记得我们医院不是有特效药的吗?”

护士写完观察报告,轻叹一口气。

“特效药全被陈团长包圆了,他的妻子感冒了,他说不忍心看她怀着孩子受苦。”

听完这话,南忍冬觉得自己要吐血了。

她咽下嘴里的血腥味。

“我出十倍的价格,劳烦你问他卖不卖。”

护士点头出门,不一会,她就回来了。

双手空空回来。

“他说,反正死不了,用什么药不是用。”

南忍冬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拿起床头的病历本,上面密密麻麻的病症触目惊心。

这场闹剧过后,受惊的刘珂就住进了医院的待产室,陈怀川也跟了过去。

南忍冬落个清闲,她养好了手上的烧伤,准备出发去车站。

陈怀川逮住了她,还想强制把她带到医院。

“小柯早产了,你去给她接生。”

大有她不同意就把她打晕送过去的架势。

南忍冬想到七个小时后就发车的绿皮火车,心中默念不节外生枝,便同意了他的无理要求。

一场接生手术下来,她累得靠在门边喘气。

巡回护士问她。

“南医生,你不是要走了吗?

怎么还来做手术?”

她无奈。

“日行一善。”

说话间,陈怀川一把把她扯起来,面色不善。

“孩子是熊猫血。”

早产儿常常会伴有缺铁性贫血,需要人为输血。

而她正好也是熊猫血。

输完血后,她单手抵住额头,消化着难耐的眩晕。

一道阴影笼罩住她。

是陈怀川,他手里还端着一杯糖水。

“都是为了孩子着想。”

他坐到南忍冬的旁边,被糖水温过的手覆在她的肩上,传来一片热意。

“其实……宝宝睁眼了!”

产房里传来一声惊呼。

陈怀川毫不犹豫地冲出去,匆忙之下,失手打翻了糖水。

黏腻的液体撒到她的裤腿上,带来一阵刺骨的寒冷。

南忍冬站起身,望向在产房里小心翼翼托起婴儿的陈怀川。

她提起了角落里的行李箱。

踏上了火车的台阶。

衣角突然被一个小妹妹扯住了。

“姐姐,买朵忍冬花吧。”

她接过了花,清淡花香下,她紧绷的神经开始放松。

她终于,也能像这朵忍冬花一般,独自有力地盛放在寒冬。

她,南忍冬终于自由了……火车的汽笛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跟着人群涌入火车里,坐在了座位上。

透过车窗,她看见熟悉的建筑物不断后退。

万籁俱寂中,毛毛细雪落在地上,把一切过往都掩埋了。

夜晚,南忍冬点起一盏煤油灯,手边放着用胶水粘好的风铃和空白的申请书。

咚咚——敲门声响起,她胡乱地把申请书塞到抽屉里,还拿了件物品盖在桌子上。

“忍冬,是我。”

门外是陈怀川,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中,神色不明。

她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手里也攥出了汗。

“你怎么来了?”

陈怀川回答。

“小柯让我给你送糕点。”

她走上去,接过了他手里的纸袋。

纸袋里都是糕点的碎渣,油腻又倒胃口。

南忍冬抿了抿嘴,重新包好了糕点递给他。

陈怀川没有接。

“只有陈深买的你才乐意吃吗?”

“你什么意思?”

她的不解在看到他手里的结婚证时烟消云散。

见她不回答,陈怀川的手拉开了抽屉。

“我倒是要看看你对陈深有多深情,就算他死后,你还留着你们的结婚证。”

眼看着他的手快要翻到那份申请书,南忍冬来不及阻止,也认命地思考起借口。

下一秒,刘珂出现在门口,嘴里还嚼着糕点。

“怀川,宝宝又踢我了。”

他们携手一起出去的时候,甚至连门都没关。

冷风吹进来,吹飞了盖在申请书上的薄薄白纸,露出三天后出发的申请信息。

南忍冬站在原地,眸中的光亮仿佛在一瞬间湮灭了。

她捏起那份申请书,在末尾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半夜。

南忍冬被轰鸣的雷声惊醒,在看到门边有个人影时,她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又是一道明亮的闪电,她才看清那道人影。

——是陈怀川。

“你来干什么?”

陈怀川知道她怕雷声,从小到大的每个雨夜,都会来陪伴她。

他走近了几步,直到她闻到了他身上浓烈的酒味。

她刚想赶陈怀川出门,却被男人钳制住手腕,压到了床上。

下一瞬,火热的身躯就贴了上来。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她听到了他的喃喃声。

“小……柯……”紧接着,细密的吻也落了下来。

明明是血脉偾张的行为,南忍冬只觉浑身冰冷。

他把她当什么了?

醉酒后发泄的玩物?

她开始拼命挣扎,手腕上的割伤也隐隐作痛。

可男人就是不放过她,甚至动作更加粗暴,把她的双唇都咬出血来。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仍由眼泪流出来。

咸涩的泪水滑过两人肌肤相贴的地方。

陈怀川也尝到了眼泪,他停了动作,撑起手臂凝视身下的女人。

诡异的静默中,他突然出声。

“你是在为陈深守节吗?”

没等南忍冬回答,他哂笑一声,笑意不达眼底。

“要不是小柯没搬进来,我会找一个死过丈夫的女人泻火吗?”

啪——南忍冬红着眼打了他一巴掌。

“你给我滚!”

他摸了摸被打红的半张脸,继续说。

“陈深连家传的红手镯都没给你,你还替他守节?

南忍冬,你也是贱得没边了。”

顺着他的目光,她看到了自己光秃秃的手腕。

下意识地,她把腕后的伤痕往被子里面藏了藏。

这一行为被陈怀川理解为心虚。

他没再给她一个眼神,径直离开了房间。

与此同时,南忍冬脱力躺在床上。

她举起手腕,端详着新长出来的嫩肉。

这伤口,好像,没那么疼了……“你有什么好抱歉的,这是我主动要说的,他们愧疚,那我又何尝不愧疚?

我一直把他们的死归结于我贪玩,出去后造成的以前的我时时在想,我那天我没有出去,或者那天早点回家,那我现在是不是有一个非常快乐的家庭?”

南忍冬笨拙的抚摸他的背。

“都过去了,爸爸妈妈他们不会怪你。”

“你心里那个人也一定不会怪你的。”

南忍冬心口止不住起伏了一下。

“如果他是爱你的,那他一定不忍心让你活在愧疚中,如果你爱他的话,就不要让他看到你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

戛然而止的话,是益西顿珠留给南忍冬思考的时间。

他知道南忍冬一定会想清楚并慢慢走出来。

又是一阵风吹过,他身侧飘起了无数隆达。

像无边无际的花一样涌到空中,落在地面。

“谢谢你,我明白了。”

……有时候南忍冬真的会被陈怀川这种锲而不舍的毅力给震惊到。

他不明白,他已经说过无数次的放手和滚开。

但是陈怀川就像狗皮膏药一样,贴在他的身上怎么撕都撕不下来。

不光是医院里的同事们知道他有一个疯狂的追求者,连她经常去上门问诊的那些藏民,也知道他有一个非常火热的追求者。

因为陈怀川会提前到那些藏民家里,给那些藏民提供无偿的服务,比如大扫除,拖地,倒水。

以致有些不明真相的藏民老太太会语重心长的牵着她的手,告诉她:曼达,遇到这样的好男人就嫁了吧。

这种时候,她总要费一番的口舌去澄清。

这天,南忍冬去一个不幸流产的产妇白玛家里检查她的身体恢复状况。

陈怀川又跟了过来,在产妇家里忙前忙后,窝在厨房里煮饭。

“曼达,我真是太难受了,明明这个孩子一个月前还在我的肚子里,那时,我都能感受到它的心跳。

可现在它却从我的肚子里消失。”

“曼达,我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白玛哭得东倒西歪,眼泪直流。

南忍冬抱住她,拍拍她的肩膀。

“五年前的春天,我流失过一个孩子,我懂你现在的感觉。

在很长的一段时光里,我都被那个孩子困住。”

白玛怔愣地看她。

哐嘡——厨房里传来瓷碗被打碎的声音。

陈怀川走了出来,他的手指被锋利的碗边割破,正往地板上滴血。

“没事吧?”

男主人闻声而来。

陈怀川像是看不见其他人一样,死死盯着南忍冬。

“你流过产?

陈深那个混蛋就是这么对你的吗?”

南忍冬觉得自己没必要和他解释那么多。

她拿着帕子轻轻擦了擦孕妇的眼睛。

“不久前有个人跟我说,如果你伤心的话,那宝宝的在天之灵也会不开心的,我觉得这很正确,你觉得呢?”

白玛的嘴巴瘪起来,抱住了南忍冬,哭得更大声。

“我明白了,曼巴,我以后一定好好生活。”

在整理出诊工具准备离开的时候,陈怀川从背后抓住了南忍冬。

“为什么那个孩子流掉了?

是不是陈深他待你不够好?”

如果陈深本人在他面前的话,他一定会把他打个半死。

明明是他威逼利诱而来的妻子,为什么还会眼睁睁的看着她把孩子流掉?

南忍冬瞟了他一眼。

“这不关你的事。”

像是拳头打在棉花上,陈怀川升起浓浓的无力感。

“这怎么不关我的事。”

这时,益西顿珠从外面经过,陈怀川冲过去,抓住了他的衣领。

“你是不是也知道忍冬她流过产?”

他走过来,把围巾系在了她的脖子上。

“怎么了?”

他见南忍冬一直不说话,有些奇怪。

忽然,她伸出一双手,轻抚他的额头。

“这里有朵雪花。”

她摊开手,那朵细小的雪花已经在她手心融化,消失得无影无踪。

“现在没了。”

她莞尔一笑,晃了益西顿珠的眼。

陈怀川拿着新织好的围巾急匆匆赶来时,他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

一男一女相对而立,洒下来的影子严丝合缝地交织在一起。

他的手垂下来,那条针脚乱行的围巾也掉在了地上,粘上融雪,湿了大半。

……夜晚的雪越积越深。

透过窗户,广阔无边的白色上盈满皎洁的月光。

南忍冬正想上床睡觉,听到了门外传来的窸窸窣窣声。

“是谁?”

她提高音调。

门外的动静消失,她便以为是哪飞来的小鸟,便没再管了。

第二天推开门,南忍冬就被面前三个雪人惊住了。

两大一小,相互依偎。

甚至都不用思考,她就知道这是谁的杰作。

在北京的每个冬天,陈怀川都会给她做各种各样的雪人。

有狗有猫,有人有物。

排排站在她的窗口。

他这是在和她回忆往昔吗?

“真是够无聊的,啊秋!”

她拿起墙角的铁锹,把两个大雪人铲走,唯独留下那个小雪人。

“啊秋!”

南忍冬坐在开着暖气的诊室里,不停打喷嚏。

“感冒了?

这么不小心。”

同事给她泡了杯药。

“都是雪人害的。”

她哆嗦着把药一饮而尽。

今天早上她花了一个小时清理那两个碍眼的雪人,故而非常幸运地中招了。

同事把手贴在她的额头上。

“你有点发烧。

去隔壁躺着休息会,你的病人我帮你看。”

南忍冬连连道谢,披着毛毯躺上隔壁的沙发上。

也许是好久没有感冒了,这一次来得比以往的更加汹涌。

她感觉自己被泡在酒桶里,脑袋晕乎乎得无法思考。

“忍冬。”

有人叫了她的名字,可她无法辨别,只能嘟囔着应了一声。

“喝点水吧。”

那人把她抬了起来,喂了小半碗水。

“益西顿珠,我想吃糖。”

高烧烧得她嘴巴发苦,那人没有回应她,只是喂水的手一顿。

“我要吃糖。”

南忍冬难得展现孩子气幼稚的一面。

“好,我给你去买。”

那人把她轻轻放下。

过了好久,久到南忍冬觉得自己的体温下去,脑子也恢复清明。

“你买糖回来了?”

她看到推门而入的益西顿珠。

“嗯?

这是什么意思?”

他坐到她的床头,手背探她的体温。

“我来医院找你,听你同事说你发烧了,我就过来找你。”

他拿出一颗糖,余光看到了桌上的半碗水。

“刚刚是有谁在这吗?”

南忍冬摇摇头。

“我以为是你呢。”

她拉起毛毯,一条红色的围巾从毛毯里滚下来。

……陈怀川站在病房外,门缝里传出嬉笑声。

他捏了捏被他体温融得发软的糖,低声笑了一声,转身离去。

一连好几天,南忍冬都没见到陈怀川。

要不是有那条丑得离谱的围巾,她甚至觉得那是自己的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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