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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嫌弃她什么?家庭条件不好?”
周旭:......
“我不嫌弃她。”
“行,那你去追林冉。”
周旭:......
正好周母端着洗好的水果走进来,周旭立刻像见到了救星想好了挡箭牌:“我妈上次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还没见呢,不能驳了我妈闺蜜的面子。”
周母笑成—朵花,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儿子居然主动要见相亲对象!
“行,我明天就给你安排。”
周旭:......
林冉在宇投大厦顶楼踟蹰又踟蹰,深呼吸又深呼吸,终于做好了心理准备。
她礼貌地叩响傅行简办公室的门,等里面传来沉闷的—声‘进来’才敢推门进去。
傅行简指着旁边的沙发示意她坐,林冉局促地双腿并拢,整理了下脑中草稿然后望向对方,这个角度显得她比傅行简矮—大截,对面的人俨然—个上位者,她心里更加紧张了。
她上次这么紧张还是给老周总汇报时。
“傅总,今天临时出现个小的产品需求,这个产品需求不在之前的沟通中,但是毛经理坚持要做,我们想的是......额,可以实现这个需求,但是......宇投得追加预算。”
说完,她紧张地搓了搓手。
虽然这个方案是她给周旭的提议,但也心知肚明这个提议多少有些胡扯,合同都走完了,现在又说追加预算,换作其他甲方肯定勃然大怒。
就是不知道傅行简会不会跟她拍桌子。
好像还没见过傅行简拍桌子发怒的样子,他看起来挺有威严感,要是真拍桌子她该怎么应对?跪下来求饶?
林冉脑内小剧场演得正起劲时,傅行简已从她简洁的三言两语中洞悉,信软跟毛全安没沟通清楚需求导致了扯皮。
他猛然想起中午咖啡厅那张模糊的面孔,果然如他所料,没把心思放在工作上的人闯了祸只会甩锅给别人。
傅行简放下手中的钢笔,挑眉,到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林冉能力有多强。
“怎么,是周旭还是你的主意?觉得和我有同学情谊,我就会不顾宇投的利益帮你们?”
他的话赤裸又残忍。
“林冉,你觉得你故意措辞模糊我就猜不到是谁的问题?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林冉脸霎时又红又白,她料到傅行简会拒绝但没想到他居然毫不留情面。于是嗫嚅道:“我没有高看我自己,我、我只是征询您的意见,如果您觉得不行,那、那我和周总说。”
她以前也遇到过更难缠、更不留情面的甲方,那些人骂她的时候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可今天傅行简只是对她说话大声了些,她竟委屈得不得了。
压抑心底的酸涩,林冉静静不再说话。
偌大的总裁办公室—时寂静得针落可闻。
半晌,傅行简揉了揉眉心,“你先回去,让我想想,过几天给你答复。”
林冉颔首,开门出去,不过走出去的步伐很快,还有些飘。从傅行简的角度看像是羞愤得夺门而去。
他轻叹了口气,刚才口吻重了?不过说了两句实话而已。
易明送客回来,见他办公室门敞开,便壮着胆子上前提醒他:“傅总,和外部客户的会马上要开始了,您准时参加吗?”
傅行简整个人往后仰躺,脊背完全贴在人工椅上,淡淡出声询问:“我刚才对林冉语气重了吗?”
“啊,这个......”忽然被Cue的易明措手不及,怎么老板突然问起这个。
《复沦陷林冉傅行简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那你是嫌弃她什么?家庭条件不好?”
周旭:......
“我不嫌弃她。”
“行,那你去追林冉。”
周旭:......
正好周母端着洗好的水果走进来,周旭立刻像见到了救星想好了挡箭牌:“我妈上次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还没见呢,不能驳了我妈闺蜜的面子。”
周母笑成—朵花,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儿子居然主动要见相亲对象!
“行,我明天就给你安排。”
周旭:......
林冉在宇投大厦顶楼踟蹰又踟蹰,深呼吸又深呼吸,终于做好了心理准备。
她礼貌地叩响傅行简办公室的门,等里面传来沉闷的—声‘进来’才敢推门进去。
傅行简指着旁边的沙发示意她坐,林冉局促地双腿并拢,整理了下脑中草稿然后望向对方,这个角度显得她比傅行简矮—大截,对面的人俨然—个上位者,她心里更加紧张了。
她上次这么紧张还是给老周总汇报时。
“傅总,今天临时出现个小的产品需求,这个产品需求不在之前的沟通中,但是毛经理坚持要做,我们想的是......额,可以实现这个需求,但是......宇投得追加预算。”
说完,她紧张地搓了搓手。
虽然这个方案是她给周旭的提议,但也心知肚明这个提议多少有些胡扯,合同都走完了,现在又说追加预算,换作其他甲方肯定勃然大怒。
就是不知道傅行简会不会跟她拍桌子。
好像还没见过傅行简拍桌子发怒的样子,他看起来挺有威严感,要是真拍桌子她该怎么应对?跪下来求饶?
林冉脑内小剧场演得正起劲时,傅行简已从她简洁的三言两语中洞悉,信软跟毛全安没沟通清楚需求导致了扯皮。
他猛然想起中午咖啡厅那张模糊的面孔,果然如他所料,没把心思放在工作上的人闯了祸只会甩锅给别人。
傅行简放下手中的钢笔,挑眉,到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林冉能力有多强。
“怎么,是周旭还是你的主意?觉得和我有同学情谊,我就会不顾宇投的利益帮你们?”
他的话赤裸又残忍。
“林冉,你觉得你故意措辞模糊我就猜不到是谁的问题?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林冉脸霎时又红又白,她料到傅行简会拒绝但没想到他居然毫不留情面。于是嗫嚅道:“我没有高看我自己,我、我只是征询您的意见,如果您觉得不行,那、那我和周总说。”
她以前也遇到过更难缠、更不留情面的甲方,那些人骂她的时候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可今天傅行简只是对她说话大声了些,她竟委屈得不得了。
压抑心底的酸涩,林冉静静不再说话。
偌大的总裁办公室—时寂静得针落可闻。
半晌,傅行简揉了揉眉心,“你先回去,让我想想,过几天给你答复。”
林冉颔首,开门出去,不过走出去的步伐很快,还有些飘。从傅行简的角度看像是羞愤得夺门而去。
他轻叹了口气,刚才口吻重了?不过说了两句实话而已。
易明送客回来,见他办公室门敞开,便壮着胆子上前提醒他:“傅总,和外部客户的会马上要开始了,您准时参加吗?”
傅行简整个人往后仰躺,脊背完全贴在人工椅上,淡淡出声询问:“我刚才对林冉语气重了吗?”
“啊,这个......”忽然被Cue的易明措手不及,怎么老板突然问起这个。
徐焕然上下将林冉打量个遍,然后露出一张便秘脸,欲言又止。
后面的话是林冉从洗手间回来时偷听到的。
“行简,你搞什么鬼,哥们期待了半天你竟然谈了个丑女,你对得起你这脸吗?!”
“她不仅丑,还寒酸的要命,我打赌她身上的破羽绒服连100块都不到。”
“我不管,你马上跟她分手,再多看她一眼我连饭都吃不下去!”
傅行简把盘子里的牛排切好推到林冉座位上,冷冷瞥他一眼,“吃不下就赶紧滚。”
姚宁也帮林冉说好话,“徐焕然,你张嘴闭嘴就是‘丑女’,我说你还是丑男呢,撒泡尿照照自己吧!”
徐焕然被怼的哑口无言,让习惯了彼此多年互损的他也忍不住生气,当下背上包就往门口走,却在转角处看到面无表情的林冉。
不仅他,其他人也看到了。
徐焕然梗了梗脖子,铁青个脸,一句话没说走开。
饭桌上的氛围一时有些凝重,不过姚宁像个欢快的小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望着傅行简和姚谦宠溺的眼神,林冉突然心生后悔。
她不应该来的。
她想起奶奶从小教育她的,要懂事,学会察言观色,不要别人一对你好就摸不着北,也许人家只是客气而已。
是啊,叫自己来吃饭的姚宁和傅行简只是客气而已,偏她当了真。
这一刻,羞愧夹杂着难堪,让林冉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那顿饭她没吃几口,回来的时候是傅行简开车送她回学校的。
林冉第一次知道原来大学生也能开车。
告别前,傅行简对她说了那天的第一句话,“别放在心上,他不是故意的。”
林冉抬头,眸子里是疑惑,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在给自己的好兄弟徐焕然辩解。
他不是故意的,她不应该生气,她应该大大方方没有情绪,这是傅行简希望看到的吧。
“好。”
那就如他所愿。
转身前,她忽地想起他的外套还在自己包里,“你的外套,还给你。”
傅行简皱眉,随手接过去然后扔到垃圾桶,“早说过不要了。”
......
那天之后,她没再见过傅行简,也没见过姚宁。
直到寒假回来的情人节。
姚宁拉了个群,然后在群里噼里啪啦一阵输出,“同志们,今天是情人节!!!”
姚谦发了个无语的表情包,“情人节悄默躲起来自己开心就行了,还拉我们单身狗进群,单身狗惹你了???汪汪汪!”
徐焕然笑嘻嘻,“不好意思哥们,只有你单身狗,我今晚也有对象!”
姚宁怂恿他把女朋友拉群里,徐焕然却说:“算了,赶明儿又换一个,不值得拉群里。”
这话引来一波批斗大会。
看他们在群里斗嘴,林冉只觉吵闹,勾选了‘免打扰’,每隔一会儿上翻聊天记录,她想看傅行简的态度。
终于,看到了傅行简的消息。
“行啊,那就出来聚聚,学校门口清吧,今晚我请客。”
群里欢呼雀跃。
没一会儿,傅行简又@了林冉,“你也来吧,下课后我们一起走。”
林冉心跳如擂鼓,毫不犹豫地发了个“好”字。
林冉惊得当即打开腾讯会议登录了上去,技术老大在线上简明扼要地阐述开发上的问题,原来是之前的代码有bug一直没发现,刚刚测试同事无意中发现了,需要把之前写好的全都推翻重来。
还没听完,林冉眉毛就皱成两道毛毛虫,推翻重来,这得多大的工作量,项目还能如期交付吗?
技术老大随即就给出了自己的预测:至少还得半个月才能交付。
林冉瞳孔微扩,眉心狂跳,她没忍住点开麦,“张工,我周五刚跟客户保证一周后肯定交付。现在又说要延期到半个月后交付,客户肯定不满意。”
林冉身为项目经理,是个内外交际的职位,在外要服务好客户,给客户画饼保证完成任务,对内要合理安排人手给项目排期。
事实上,项目上偶尔也会发生延期交付的情况,可像这次这种,前脚刚跟客户拍胸脯保证后脚就又要跟客户说延期的,很少。
这是林冉入职信软科技一年来头一回遇到。
技术老大张工叹了口气,无奈:“事情已经发生了,没办法,麻烦再去跟客户方沟通,抱歉了。”
林冉有情绪,可听到张工的话情绪又消散了百分之七八十。
是啊,事情已然发生,发脾气没有用,当务之急是解决问题。
地铁到站,林冉刷卡走出地铁,边走边思考该怎么和客户沟通才能让客户不生气,或者只发很小的脾气。
到了办公室,她脑子渐渐清晰,心里也不再慌乱。
既然来了公司,她顺便打开电脑办公,把周一开会要同步的项目情况简单地写写。
项目写到一半时,有人敲了敲项目部的办公门,悦耳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走廊格外明显:“林冉,你现在方便吗?有问题请教你。”
是小周总。
林冉停下敲字的手,站起身颔首,“有空,我这就过来。”
周旭温和地点点头,“好,我在会议室等你。”
林冉端起笔记本朝会议室走去。
会议室里,周旭态度谦卑,“林冉,你可能知道我的背景,我刚从美国回来接手信阮科技,目前对公司的项目情况一无所知,要麻烦你这个公司的老人了。”
信阮科技是老周总创建的,至今有十多年了,公司员工300人左右,主要是做金融软件开发,是国内顶尖的软件供应商,前年刚上市,目前正处于蒸蒸日上的阶段。
可年初老周总身体突然变差,于是紧急召回身在美国的儿子周旭。
周旭辞掉美国大厂工程师的工作回来继承家业,可他对管理一窍不通,无奈之下只能虚心请教手下员工。
林冉抬眸对上周旭温和的眉眼轻笑了声,“您客气了,有任何需要了解的都可以找我,只要我知道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周旭:“你太客气了,我们两个年纪差不多,别用‘您’,显得我很老似的。”
林冉脸色微红,连忙说‘好好’。
同时心里暗暗感慨,这个小周总不愧是国外回来的,没有国内管理者身上的腐朽气息,崇尚扁平组织,看起来很是平易近人。
忽地,她又莫名想起,那人也是美国回来的,怎么就差距如此大,六年了,那人身上还是一股子孤傲冷寂。
对面一直没回复,等她洗漱完冲到桌上,才看到一个不冷不淡的‘嗯’。
那天晚上,林冉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
她想,傅行简真可怕,像罂粟般让人上瘾。她明明在包厢里已经做好心理打算,以后再不和他交集,可他轻飘飘的一句关怀却又让她陷入其中,舍不得自拔。
她自我安慰,再相处一段时间吧,反正毕业肯定是各奔东西的。
......
后来,姚宁依然时不时邀请她参加他们的团体活动,林冉几乎每次都参加,可她就像个客人,只能远观,融入不进去。
不仅她,万明也有这样的感受。
看着他们四个斗嘴,谈论以前的趣事,万明叹了口气,轻声同林冉说道:“你说月老是不是搞错了,我们两个看上去就和他们不是一个阶层的,唉。”
林冉没想那么多,反正她从没想过嫁给傅行简,只当是给自己青春圆梦。于是也鼓励万明,“想那么多干嘛,咱们年纪还小,谈个恋爱乐呵乐呵就算了,至于以后,以后的事谁说得准。”
说完一转身,看到傅行简立在身后,她吓了一跳。
不过好在傅行简脸色淡淡没说什么。
时间就这样静静流逝,她和傅行简的关系依然不咸不淡。
偶尔卓婷为她叫不平,“傅校草都没公开过你哎,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不清不楚的。”
林冉自己看得很淡,“我们就是同学关系,我贪恋他的美色,他正好缺个工具人,互相利用咯。”
“我靠!世界已经癫成这样了吗?看不懂看不懂!”
林冉莞尔,背着包去校外兼职。
进入五月,林冉明显忙了很多,连姚宁的邀请她都破天荒婉拒了,接二连三,不仅一次。
傅行简找到她时,她正在图书馆研究一道金融分析题。
“最近很忙?”
林冉对他突然问候愕然,指了指桌上的书,“西方经济学没听懂。”
傅行简轻瞥,“没事,听懂也没用。”
林冉:???
他轻轻扯过那本厚的能当砖头的《西方经济学》,头一次和林冉长篇大论。
“这本书编得就不合理,凯恩斯来了也学不会,你也别费那个劲学了,有空多看看财经论坛也比你看这本书强。”
啊?
好学生林冉被他的言论震惊了。
她眨了眨天真无邪的眼睛,“可考试要考啊,我要拿奖学金的。”
“奖学金多少钱?”
林冉算了算,“运气好的话,能拿5000多。”
“那我现在就给你5000块钱。”
林冉看着微信里的转账沉默不语。
良久她张嘴,声音酸涩:“你给我转钱,只是为了让我不要拒绝姚宁?”
对面的人握着手机,漆黑的眸子难得流露出一丝落寞,可偏生他姿态雅正,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林冉忽然心疼,既是心疼他,又是心疼自己。
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尽量抽出时间不拒绝她的邀请。”
至于那笔转账,林冉当然没收。
期末的时候,她如愿以偿拿了一等奖学金,主动提出要请大家吃饭。
想了再三,还是问了傅行简,“我拿了奖学金想请大家吃饭,你要来参加吗?”
傅行简很快回她:“恭喜,我就不去了。”
然而,下一秒,姚宁给她发私信,“在哪里?俺要参加!”
回到酒吧,徐焕然还在骂骂咧咧,倒是姚谦品出些不同寻常。
他长腿交叠,点燃根烟,瞥向陷在真皮沙发里的傅行简。
“我没记错的话,刚才那姑娘是你大学那‘女朋友’?”
徐焕然懵逼,嘴里的酒差点喷出来,脱口而出:“哪个?”
不对,不对,哪个都是普女,这样的女孩别说当女朋友,就算给他们提鞋都不配。
“姚谦,你丫不要乱说,那俩一个赛一个得丑,她们就不配和行简的名字出现在一起!!!”
他话音刚落,傅行简一脚踹他腿上,“给我闭嘴!”
徐焕然再度懵逼,他最好的哥们居然...踹他???他委屈,哭唧唧,“行简,咱们从小长到大,多少年的哥们情谊,你居然为两个丑女人踹我,呜呜呜,我要找宁宁告状!”
姚谦一听他要找自己妹妹,拧眉呵责:“又胡闹,宁宁在美国忙得不可开交,她才懒得搭理你。”
他散漫吐烟,逼视傅行简,“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感觉你和那姑娘见过面了?”
傅行简嗯了声,“宇投的新项目交给她公司做了,她正好是项目经理,打过几次招呼。”
“你故意把项目给她做的?”
傅行简一直回避这个问题,他潜意识里说服自己并不是,哪怕林冉不在信软,他也会把项目给周旭。
可这几天他一到晚上就想起林冉在雨中倔强的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明白他就是故意把项目交给林冉的,看到她那张脸,他很愧疚。
仰头喝下一大口酒,傅行简幽幽开口:“嗯,当初是我做的不对,算是弥补当年的错误。”
姚谦抖抖烟灰,也点头认可他的做法,“理解,你当年是挺残忍的,人家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被你骗得那么惨。不过今天见她,好像过得还不错,倒是蛮有生命力一姑娘。”
徐焕然从他们两人零星交谈中也倏地想起来,林冉是傅行简在锡大的前女友,说是前女友,其实只是捉弄而已,对方根本没入傅行简的眼。
......
经过一天的劳碌,林冉和卓婷收获匪浅,算了下收入竟然日入过千,要是没遇到那三个衰人的话更好,两人在外面简单地吃了点东西然后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
晚上洗漱完,林冉躺在床上浑身酸痛不想动,屋子里暖烘烘的,她的心却木木的,思绪不自觉飘回大学时期。
林冉从小地方考入顶级学府锡大,因为家庭条件不好,她为了挣生活费和学费拼了命地学习,拼了命地兼职,就算每天累得半死也没后悔自己的选择。
好在,努力没有白费,从大一到大二,她每次都能拿到学院奖学金和国家奖学金。兼职家教也收获颇丰,到大三这年,她已经不怎么为学费和生活费发愁,终于能留意属于大学生的‘风花雪月’。
某天,恰巧她没有兼职,便和同寝室室友一同去操场观看锡大校草傅行简打篮球。
林冉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见到那么帅的男孩子。
不过也就是一瞬间的感受罢了,她看傅行简就和看男明星一样,很帅很有型,但和她没关系。
她远远旁观欣赏,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和他有交集,直到元旦那天。
锡大是浪漫之都,对圣诞节、跨年这类形式大于内容的节日特别重视,这一年锡大举办跨年晚会,并在晚会结束后举行假面舞会。
卓婷和李琳在寝室兴奋地搓手,立下豪言壮志,“今晚一定要拿下校草!”
见林冉傻呆呆复习功课,她俩立马把她揪起来,又是描眉涂粉又是给她找裙子,一顿捯饬,三人美美出门。
学校礼堂灯光璀璨,到处都是穿漂亮小裙子的女生和穿西装的男生,本来还担心自己打扮是否太张扬的林冉,看到这一幕顿时放宽了心,她们岂止不张扬,简直是土得掉渣。
卓婷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面具,一人塞一个,就这样她们神不知鬼不觉混入人群。
从没参加过舞会的林冉,还是从别人口中得知规则。
“待会儿音乐响起,会有不同陌生人邀请你跳舞,音乐结束时还和你跳舞的那个人就是你命中注定的恋人!”
“噗嗤!什么命中注定的恋人,明明是炮友好不好,锡大传统,和你跳舞到最后的男人就是今晚和你共度春宵的对象。”
“老天鹅,信女愿一生吃素在此许愿:今晚请让傅校草选中我!”
“切,你省省吧,傅行简身边女人个个跟饿狼似的,哪有你的位置,不如祈祷让院草选中你。”
林冉面红耳赤,很想退出又找不到卓婷和李琳,一个人在舞会池里转来转去,丝毫没意识到音乐何时起又何时停的,只知道音乐停的时候,她不小心踩到一个人的裙子然后发生连锁效应,她自己被别人扶助才幸免于难。
大家纷纷摘下面具想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冒失,却看到傅行简的手搭在林冉的腰上。
“啊,这...傅校草怀中的女孩是谁啊?额,也太......”
“不认识,长相很普通啊。”
“长相普通但心机蛮深,居然踩别人裙子,也太恶心了吧!”
林冉面红耳赤,低声辩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现场没人听到,倒是傅行简视线落在舞池某处,然后猛地拉着她的手往外走,“没关系,按照规则,我今晚是你的了。”
在一众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林冉茫然。
室外的温度很低,刚一走出礼堂林冉浑身起鸡皮疙瘩,傅行简见状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穿上吧,别感冒了。”
‘哦哦’两声,林冉不客气地穿上了他的衣服。
男士外套宽大而温暖还带着丝好闻的气息,林冉好奇,男孩子也喷香水吗?她印象中只有女孩子才擦香水啊,忍不住鼻子嗅了又嗅,味道真好闻,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香水。
她没敢问,因为她知道肯定价格不菲。不仅香水,这衣服肯定也是价格不菲,还有......眼前的男孩子。
即便是在路边昏暗的灯光下,也依然能看清他高低起伏的脸部结构,这就是传说中立体的骨相吧。
更绝的是,他五官还精致,气质疏离,看向她的眼神清冷又漠然,让林冉生出一种穿书成言情小说女主的错觉。
只有小说中男主才会有这样的长相和气质吧。
她不知道的是,傅行简一直在等一个人的消息。
终于,在他们走出礼堂五分钟后,傅行简收到了他想要的消息。
“你真要和那女孩共度一夜春宵?啧啧啧,损失未免太大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