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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司寒的脚步成功的顿住了,但他转过身来的眼里好像有暴戾的旋风在席卷一样。
“谁的野种?上次在医院看到的那个男人吗?!”
安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提起陆之恒,摇头道:“不是,孩子是我和你的。”
“呵!”薄司寒冷笑,声音陡然冰冷刺骨,“要编也编一个好一点的借口,我都没碰过你,哪来的孩子!”
“芊芊有了孩子,你就也要东施效颦吗?!”
安暖解释,“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怀孕了,孩子也是你的。”·
“你还记不记得三个月前,你去外市出差,我去看你,那天你喝醉了,我们就发生了关系。”
薄司寒眸光微闪,他那天确实和人滚了床单,但醒来后躺在他身边的人是苏芊芊,不是安暖。
也就是那次,苏芊芊怀了孕,他因为责任才想要娶她。
安暖和苏芊芊肯定有一个人在说谎,想到安暖最近的举动,薄司寒心中的天平不由自主地就向苏芊芊倾斜了。
“别再满口胡言了,你这孩子指不定是酒吧里哪个野男人的种!”
“不是!”安暖想过他不接受这个孩子,但从未想过他会觉得这个孩子不是他的。
她拼命想要解释,但是薄司寒根本听不进去。
“你不信的话,可以等孩子出生后,做亲子鉴定查一查。”
“没必要!”
薄司寒心中笃定孩子肯定不会是他的。
安暖脸上的血色,瞬间抽离,她没想到薄司寒对她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蒙上了一层死灰。
下班的人越来越多,人流越来越拥挤。
薄司寒不想在这里与安暖多说,转身就要离开,忽地听到背后她的惊叫,他猛地转过身看去。
“我的孩子!”
安暖不小心被人群挤了下,身子歪倒,眼看脑袋就要砸到前台的尖角上,她的双手却只顾着护着腹部,完全不在意会不会摔个头破血流。
薄司寒低咒一声,快步上前拉住了她。
见她无事之后,倏地松开手,怒吼道:“这个孩子就这么重要吗?!”
“是。”安暖说着,心口的涩意再也忍不住,泪珠从眼角滑落。
这是他和她的孩子,她看的比自己的性命还重。
可他只觉得他是野种。
看着她脸颊上的泪滴,薄司寒心中莫名的有些闷滞。
“你就这么喜欢这个孩子的父亲吗?!”
她当然喜欢他啊,可是他并不爱她。
安暖眼里压抑着的爱意,让薄司寒心中腾地涌起一股暴戾。
就这么爱那个野男人吗?!
他嘴角缓缓勾起一道讽刺,“好!我可以救你母亲,但是你母亲的命和这个孩子只能选一个!”
“要么拿走我给你的钱,打掉孩子,要么......现在就滚!”
他居然让她打掉孩子!
安暖心口仿佛被一支无形利剑狠狠穿心而过,双手双脚都控制不住的颤抖。
这个选择,她做不了。
薄司寒越发不耐,“那就滚吧!别浪费我的时间。”
长时间的沉默后。
“好,我答应......”
安暖艰涩出声,薄司寒都不要他了,她就算生下这个孩子,宝宝也不会幸福的,在安母性命攸关的时候,她已经有些失去理智了。
突地,电话铃声响起,医院打来的。
安暖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她颤抖着手接通。
“安小姐,你母亲去世了。”
手机倏然掉落在地。
不可能!不会的!
安暖摇着头拨开人群往外跑,她早上出来的时候安母还好好的,怎么可能就这么一会儿就没了?
她不信!她要亲眼去看看。
薄司寒看着安暖失魂落魄跑走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担忧,但他的脚如同钉在原地一样,没有半分挪动。
一个怀着别的男人孩子的女人,不值得他花心思!
可他的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凝在安暖的身上,直到她的背影消失。
‘嗤——’
外面忽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响,前方的人群顿时骚动起来。
“有个女人被车撞了,赶快叫救护车!”
原本不动如山的薄司寒想到什么,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泛起了一丝恐慌,这一刻他忘记了他的总裁身份,不顾形象地冲出去。
门口不远处,宝马车前,安暖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身下源源不断的有血流出,几乎快要汇成一条小溪。
《互不相欠,勿念安暖薄司寒 全集》精彩片段
薄司寒的脚步成功的顿住了,但他转过身来的眼里好像有暴戾的旋风在席卷一样。
“谁的野种?上次在医院看到的那个男人吗?!”
安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提起陆之恒,摇头道:“不是,孩子是我和你的。”
“呵!”薄司寒冷笑,声音陡然冰冷刺骨,“要编也编一个好一点的借口,我都没碰过你,哪来的孩子!”
“芊芊有了孩子,你就也要东施效颦吗?!”
安暖解释,“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怀孕了,孩子也是你的。”·
“你还记不记得三个月前,你去外市出差,我去看你,那天你喝醉了,我们就发生了关系。”
薄司寒眸光微闪,他那天确实和人滚了床单,但醒来后躺在他身边的人是苏芊芊,不是安暖。
也就是那次,苏芊芊怀了孕,他因为责任才想要娶她。
安暖和苏芊芊肯定有一个人在说谎,想到安暖最近的举动,薄司寒心中的天平不由自主地就向苏芊芊倾斜了。
“别再满口胡言了,你这孩子指不定是酒吧里哪个野男人的种!”
“不是!”安暖想过他不接受这个孩子,但从未想过他会觉得这个孩子不是他的。
她拼命想要解释,但是薄司寒根本听不进去。
“你不信的话,可以等孩子出生后,做亲子鉴定查一查。”
“没必要!”
薄司寒心中笃定孩子肯定不会是他的。
安暖脸上的血色,瞬间抽离,她没想到薄司寒对她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蒙上了一层死灰。
下班的人越来越多,人流越来越拥挤。
薄司寒不想在这里与安暖多说,转身就要离开,忽地听到背后她的惊叫,他猛地转过身看去。
“我的孩子!”
安暖不小心被人群挤了下,身子歪倒,眼看脑袋就要砸到前台的尖角上,她的双手却只顾着护着腹部,完全不在意会不会摔个头破血流。
薄司寒低咒一声,快步上前拉住了她。
见她无事之后,倏地松开手,怒吼道:“这个孩子就这么重要吗?!”
“是。”安暖说着,心口的涩意再也忍不住,泪珠从眼角滑落。
这是他和她的孩子,她看的比自己的性命还重。
可他只觉得他是野种。
看着她脸颊上的泪滴,薄司寒心中莫名的有些闷滞。
“你就这么喜欢这个孩子的父亲吗?!”
她当然喜欢他啊,可是他并不爱她。
安暖眼里压抑着的爱意,让薄司寒心中腾地涌起一股暴戾。
就这么爱那个野男人吗?!
他嘴角缓缓勾起一道讽刺,“好!我可以救你母亲,但是你母亲的命和这个孩子只能选一个!”
“要么拿走我给你的钱,打掉孩子,要么......现在就滚!”
他居然让她打掉孩子!
安暖心口仿佛被一支无形利剑狠狠穿心而过,双手双脚都控制不住的颤抖。
这个选择,她做不了。
薄司寒越发不耐,“那就滚吧!别浪费我的时间。”
长时间的沉默后。
“好,我答应......”
安暖艰涩出声,薄司寒都不要他了,她就算生下这个孩子,宝宝也不会幸福的,在安母性命攸关的时候,她已经有些失去理智了。
突地,电话铃声响起,医院打来的。
安暖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她颤抖着手接通。
“安小姐,你母亲去世了。”
手机倏然掉落在地。
不可能!不会的!
安暖摇着头拨开人群往外跑,她早上出来的时候安母还好好的,怎么可能就这么一会儿就没了?
她不信!她要亲眼去看看。
薄司寒看着安暖失魂落魄跑走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担忧,但他的脚如同钉在原地一样,没有半分挪动。
一个怀着别的男人孩子的女人,不值得他花心思!
可他的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凝在安暖的身上,直到她的背影消失。
‘嗤——’
外面忽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响,前方的人群顿时骚动起来。
“有个女人被车撞了,赶快叫救护车!”
原本不动如山的薄司寒想到什么,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泛起了一丝恐慌,这一刻他忘记了他的总裁身份,不顾形象地冲出去。
门口不远处,宝马车前,安暖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身下源源不断的有血流出,几乎快要汇成一条小溪。
什么奸夫?
安暖完全想不明白薄司寒怎么会突然转移到这个话题上面。
薄司寒看着她愣神的模样,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现在还装什么?你那个野......孩子的父亲!你不是爱他吗?为了你们的孩子,三番两次的连命都可以不要!”
原来到现在,他还觉得她的孩子是野种?!
那这些天来的关心算什么?施舍吗?可怜吗?同情她吗?!
安暖以为她的心不会再痛了。
可还是被他这句话纠扯的有些心疼。
但她不打算再辩解了,该说的话都说了,他没有信过。
更何况孩子都没了,再多说什么都是无动于衷。
他愿意怎么以为就怎么以为吧。
薄司寒看着安暖闭上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心头的无名火涌起的更加猛烈。
“不说话就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吗?!”
他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出去。
门口的灰色劲装男子看着消息有点心惊,老大要情趣手铐干什么?!
安暖刚从急救室出来,老大不会就要??
但他没胆子问。
执行并完美的完成任务,才是他的工作。
至于其它的,知道的越少越好。
三分钟后。
房门被敲响了。
安暖依旧闭着眼没有睁开,她感觉到有人进来了,但是没有说话,只有脚步声和他们三个人的呼吸声。
在这个寂静的病房内显得格外的压抑。
等到门再次被关上后。
安暖感觉到薄司寒的脚步动了。
很快,她头顶的灯光被阴影挡住,安暖知道薄司寒现在已经站在了床边,她藏在被子下的手猛地攥紧,表情都紧绷了不少。
不过仍然闭着眼。
直到......
“你干什么?!”
安暖看着她被铐起来的双脚,不敢置信地望向薄司寒。
他的手里还拿着两副手铐。
显然是给她的双手准备的。
“你要为你的不听话付出代价!”
安暖挣扎着不让他铐,手腕都挣扎的出了血,针头也在慌乱中被她弄掉。
“别动!”
薄司寒看着她被折腾的不像个样子的双手,心中暴戾涌出的更多。
但是安暖此时丝毫听不进去他说的话,拼命地挣扎着。
忽地,她唇上多了一抹温热。
安暖陡然睁大了眼。
薄司寒的俊脸放大在她的眼前,她可以很清晰地看到他眼中熊熊燃烧着的怒火,还有些片刻的愣怔。
没有贴太久,薄司寒快速抽开身体。
“你要是再动!动一次我吻你一次!”
安暖周身的血液都仿佛因为他这句话而凝固住了一般。
她不敢再动。
薄司寒看她这么听话,松口气之余,还有些淡淡的可惜。
“薄司寒,你就是个魔鬼!我讨厌你!”
他为她铐手铐的手指微顿,嘴唇不着痕迹地抿的极紧。
其实他早就知道现在的安暖,对他有很多的厌恶。
但是知道和亲耳听到,完全是两种感觉。
“随便。”
他无所谓的说着,但是心口却像被撕裂一般抽疼。
安暖没有再挣扎,她知道无论再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你打算这样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她心如死灰地开口问道。
“等你病好。”
“病好之后,你就会放我走吗?”安暖眼里多了一丝希冀。
“不,出院后,跟我回别墅!”
他就这么放走她,不知道她会选择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结束自己的生命。
安暖的心瞬间沉到底,眸子里再无任何光亮。
空气仿佛都被冰冻住一般,两人对视着,都没有说话。
薄司寒眼里浓烈翻滚的情绪,安暖看不懂,但她被他眼神中那种无形的压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安暖浑身僵直的厉害,陆之恒察觉到不对劲起身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小暖,他是谁?”
“我前夫。”三个字缓缓念出,安暖突然觉得好像没有那么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了。
听到‘前夫’两个字,陆之恒有些微愣,不过他马上晃过神。
“要不要我先出去?你们好好聊聊?”
“不......”安暖本来想说不用,可想到腹中的孩子,最终还是轻声道了句,“好。”
薄司寒不爱她,他们成不了夫妻,可孩子终归是他的。
她只想宝宝出生后,薄司寒能偶尔来看看他,不要让她的孩子在没有父爱的家庭中长大。
陆之恒看出了安暖的紧张,他像小时候一样摸摸她的头。
“别担心,我就在外面,有事喊我。”
安暖心中划过一丝暖流,微笑地点点头。
陆之恒转身恰好对上薄司寒的眼神,他看着眼前的男人用凌厉的视线把他上下打量个遍,随后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嗤。
顿时没有了想要礼貌伸手打招呼的想法,径直从薄司寒身旁走过。
看着走廊里来来往往的病人和家属,陆之恒犹豫了下,还是带上了门,去了不远处的窗户旁吹风,等待着。
病房内。
“你还真是有本事!”
薄司寒话里的讽刺十分明显,安暖的脸色倏地白了些。
“随你怎么想。”她没有再辩驳。
看着安暖毫无情绪甚至还透露着一股子冷的脸蛋,薄司寒心底腾的升起一股无名火,刚刚还笑得灿烂到刺眼,现在面对他,就半点笑容都挤不出来了吗?!
他迈着长腿,转眼间就走到了安暖跟前。
忽地伸出修长有力的手指毫不怜惜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我还真想知道你是怎么把人勾到手的,靠着这张脸吗?还是......”薄司寒露骨的眼神在安暖的胸口处划过。
“无耻!”
安暖猛地把他推开,脸色也因为羞怒涨得通红。
薄司寒看着她脸上的病态苍白被红意掩盖,心中的闷滞莫名散去不少,但出口的话依旧十分刺耳。
“刚离婚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找男人,你可真够贱的!”
安暖紧紧地攥住拳头,拼命的隐忍,才克制住心口的钝痛。
她抬头缓缓看向薄司寒,那双眼,没有怒,没有恨,只有浓郁到化不开的绝望,“就像你说的,我们离婚了,那我找谁?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在婚内和苏芊芊滚到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已婚,你也有妻子!”
面对安暖凄厉的质问,薄司寒有些无措。
但他长期以来身为薄氏集团总裁的身份,不允许也不习惯他的尊严受到别人的挑衅,错开目光冷声开口,“如果没有你的存在,我和芊芊早就在一起了,从头到尾都是你自作自受!”
他结婚这三年,没有碰过安暖一下。
而且还帮安家还了债款,他做的够仁至义尽了!他没有错!安暖不执意嫁给他的话,也不会有这么多事情。
薄司寒在心里极力说服自己。
安暖身子晃了晃,拼命用手撑住才没倒下去,她颤抖着手指向门口,“你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你再说一次!”
“滚啊!”
薄司寒手掌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他从出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被女人骂,男人的尊严让他无法在这里待下去。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以后也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病房门被狠狠带上,安暖的身子再也撑不住瘫倒在床上。
隔壁病房。
窗边的办公桌前,薄司寒正襟危坐,面无表情地听着视频里面下属的汇报,突地心尖一疼,让他忍不住皱眉。
屏幕里的下属看着他紧紧拢起的眉头,声音不由自主地减小了不少。
眼睛也不受控制地多次偷看薄司寒,脑海里疯狂思索着他究竟是哪里没讲对。
那阵疼来得快去得也快。
薄司寒却再也无法专注地去听电脑里的这些人说话。
他的手在键盘上飞速地点了两下,切换了眼前的界面,安暖病房的画面顿时展现在他的眼前。
看着安暖裹成一团躺在病床上的样子,薄司寒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笑。
这么大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蜷缩起来。
但眼底却闪过连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心疼,这是极度缺乏安全感吧,亲人的相继去世,到底是在她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响。
确定她没事,薄司寒又将界面切换了回来。
可心底的那丝慌乱依旧存在,他根本没办法听进去耳边其他任何的声音。
他极少会有这种心理预警的时候,上一次还是爷爷去世。
但目前他已经没有亲人了,唯一一个能让他心里泛起波澜的就是......安暖!
此刻的薄司寒完全没有去思考,这个人为什么不是苏芊芊,而是安暖。
他将界面又切换回来,身子前倾,仔仔细细地盯着面前的屏幕,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
安暖睡的太安静了。
在他看她的这几分钟时间里,她没有翻过身,甚至连一个微小的动作都没有,只是安静的躺在那里,凭空地让人觉得有些死寂。
仿佛那里睡的不是一个活人,而是......
死人!
‘轰’的一声,薄司寒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万一一切都是他的凭空臆想呢?他绝对不能够自乱阵脚。
“会议暂停半小时!”
薄司寒冷声开口,但仔细听的话,还能感觉到他有一些隐隐的颤抖在里面。
说完他就盖上电脑。
急步朝着病房门口走去,完全没有了平时的优雅淡定。
“开门!”
薄司寒站在安暖病房门口,声音透着急切。
两个灰色劲装男子连忙打开门,等薄司寒进去后,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诧异。
他们跟在薄司寒身边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不从容的样子。
以往的薄司寒向来都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无论什么事情,都没有办法让他慌乱一丝一毫,而现在......里面的病房只有安暖一人。
很明显,影响他的人就是安暖。
本来两人还对安暖存着怠慢的心思,这下彻底打了个激灵,把安暖在他们心里的位置调到了仅次于薄司寒的地方。
下属想什么,薄司寒不知道,也从不在乎。
他们只要能够保证他交待给他们的任务,能圆满完成就好。
其他的,都不关心。
门开后。
薄司寒的脚步有一刹那的停滞,但他马上恢复了正常,没让旁人发现丝毫的异样。
病房内很安静。
病床上的人对他的进来毫无所觉,薄司寒急促的脚步缓了下来。
就在他以为是不是他判断错误的时候,鼻尖敏锐的嗅到一股血腥味!
薄家别墅,客厅。
安暖坐在沙发上,看着周围她亲手布置的彩带、气球,还有蛋糕,嘴角忍不住咧开。
今天是她和薄司寒的三周年结婚纪念日。
也是.......她低头轻抚了下还十分平坦的小腹,将手里的孕检单攥的更紧了些。
身后突然传来开门的声响,安暖猛地侧头。
薄司寒穿着黑色大衣,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还没等她开口,就听到一道寒凉的声音传来,“谁弄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张妈,赶紧扔了!”
视线掠过被装饰的花花绿绿的墙壁,角落里的佣人张妈看了眼安暖,便低头作鸵鸟状,一动不动,也不敢发一言。
客厅里的气氛愈发压抑。
“是我。”
安暖叹口气,站起身说道。
薄司寒每天都拿她当透明人,如果她再不主动一点,恐怕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和陌生人也没什么区别了。
“以后别墅里的一草一木,你都不能随便动!”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安暖,用命令般的语气说道。
似乎她和别墅里的其他佣人,并没什么两样。
可她是他的妻子啊!
安暖强压住心里的涩意,没有开口反驳。
她知道薄司寒不爱她,说再多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你能不能等一下再上楼?我有话想和你说。”
“正好,我也有事要说。”
薄司寒绕到沙发另一头坐下,与安暖隔了约莫有两个人的位置。
他从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扔到安暖面前。
“离婚协议书,看看没什么问题的话,就签了吧。”
安暖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手紧紧地抓住沙发靠背,才没让自己跌下去,心口如同刀割一般的疼。
好一会儿,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你要和我离婚?”
“嗯。”他敷衍地应了声,随后不耐地催促道:“快点看,别浪费我时间。”
安暖捏紧孕检单,平稳了几下呼吸才开口。
“我怀......”
“芊芊回来了,她怀了我的孩子,我要娶她,给她个名分。”
她本来想说她有孩子了,问他能不能再考虑下,却霎时被他这句话砸的脑袋生懵。
安暖微张着唇,不愿相信地问他,“你和苏芊芊......发生关系了?”
“我喝醉了酒。”
薄司寒蹙着眉,甩了甩头,其实那天的事情,他也记不太清了,但醒来后苏芊芊躺在他身边,还满身痕迹,应该是他碰了她。
顿了顿,他抬头看着安暖受伤的眼神,嘴唇微抿。
“协议只是草拟的,你先看看要求,有什么不满意的都可以提,我会尽量满足你。”
“我要的不是这些!”
安暖拿起桌上的协议书狠狠撕碎,发泄般喊道。
薄司寒的耐性似乎也被磨尽了。
“够了!我跟你之间也不过是家族联姻,逢场作戏,当初如果不是我爷爷用芊芊的命威胁我,你以为我会娶你?!”
“你就一点都没有喜欢过我吗?”安暖盯着他冷漠的眼神,不死心地问道。
“没有。”
薄司寒垂眸,躲开她的目光,不屑回道。
安暖眼角泛红,她抬了抬头,将泪水逼回去,脸上多了一抹凄笑。
如果她早知道他不喜欢她的话,她也不会嫁给他。
“那是什么?”
薄司寒的声音疑惑地响起,安暖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她的脚下,那张孕检单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