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长缨落马归陆扶黎墨驰徹全章节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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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其他类型
  • 作者:七月蓝蓝
  • 更新:2024-12-19 09:41:00
  • 最新章节: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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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些药水药粉,只要融于墨中便能让字迹消失。

墨驰徹笃定陆扶黎便是用了这般花招。

“换皮替身,写信融字,陆扶黎,只是对你少了几年管教,这些江湖把戏倒是被你学了个十成十。”

他的面色如墨,可是内心深处却宁愿陆扶黎正是用了这般诡计。

一个时辰后,影卫将纸重新递了回来。

“纸上并无任何异常。”

墨驰徹犹如坠入了无底冰渊,半晌发不出一丝声音。

而派出去寻找的影卫也在此刻回到墨驰徹跟前汇报。

“京城没有寻到陆将军踪迹。”

一个好端端的大活人怎么会不见?!

墨驰徹的手中青筋必显。

“京城没有,就去寻其他领地,其他国家,掘地三尺也要寻出来!”

墨驰徹精疲力尽的靠坐在椅子上。

脑袋也因为长时间的紧绷而疼的厉害。

可是一闭上眼,脑海里不断回想着与陆扶黎过往的点点滴滴。

幼年时陆扶黎牵着他的手,撒娇叫皇叔的模样。

他们一起去溪边垂钓,陆扶黎提起一条鱼,对他浅笑嫣然的模样。

还有,她拿着长枪挥舞着虎虎生威的模样。

“皇叔,我想要那个纸鸢,我们一起做好不好!”

“皇叔,你看看我,厉不厉害!”

“皇叔,我会像爹娘一样,做一个厉害的将军,报效大楚。”

这般拥有蓬勃生命力的模样,让他无法相信陆扶黎会这样轻易死去。

那些压制在脑海里的痛苦,让墨驰徹极尽疲惫。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却突然传来一阵响动。

顺着窗户看去便见一个身姿绰约的人影。

墨驰徹猛然起身,心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阿黎!”

没有任何犹豫,他猛然将门打开。

只是一打开门,看到的却是许沐娆的脸。

“阿

《昔日长缨落马归陆扶黎墨驰徹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出一些药水药粉,只要融于墨中便能让字迹消失。

墨驰徹笃定陆扶黎便是用了这般花招。

“换皮替身,写信融字,陆扶黎,只是对你少了几年管教,这些江湖把戏倒是被你学了个十成十。”

他的面色如墨,可是内心深处却宁愿陆扶黎正是用了这般诡计。

一个时辰后,影卫将纸重新递了回来。

“纸上并无任何异常。”

墨驰徹犹如坠入了无底冰渊,半晌发不出一丝声音。

而派出去寻找的影卫也在此刻回到墨驰徹跟前汇报。

“京城没有寻到陆将军踪迹。”

一个好端端的大活人怎么会不见?!

墨驰徹的手中青筋必显。

“京城没有,就去寻其他领地,其他国家,掘地三尺也要寻出来!”

墨驰徹精疲力尽的靠坐在椅子上。

脑袋也因为长时间的紧绷而疼的厉害。

可是一闭上眼,脑海里不断回想着与陆扶黎过往的点点滴滴。

幼年时陆扶黎牵着他的手,撒娇叫皇叔的模样。

他们一起去溪边垂钓,陆扶黎提起一条鱼,对他浅笑嫣然的模样。

还有,她拿着长枪挥舞着虎虎生威的模样。

“皇叔,我想要那个纸鸢,我们一起做好不好!”

“皇叔,你看看我,厉不厉害!”

“皇叔,我会像爹娘一样,做一个厉害的将军,报效大楚。”

这般拥有蓬勃生命力的模样,让他无法相信陆扶黎会这样轻易死去。

那些压制在脑海里的痛苦,让墨驰徹极尽疲惫。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却突然传来一阵响动。

顺着窗户看去便见一个身姿绰约的人影。

墨驰徹猛然起身,心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阿黎!”

没有任何犹豫,他猛然将门打开。

只是一打开门,看到的却是许沐娆的脸。

“阿p>是不是已经等不到月圆之时了?

陆扶黎睫毛轻颤,正要转身回屋休息,却听到一墙之隔的庭院内,又传来似是而非的暧昧声。

“阿徹,轻点…别被扶黎瞧见了…”

“她还是个孩子,没事。”

听这墨驰徹和许沐娆的缠绵之语,陆扶黎的心底一片潮湿。

大抵在那个男人眼中,就算他曾将她压在身下唇齿相缠过,也只会永远将她当成孩子看待吧。

陆扶黎回了屋,将门窗关得严严实实。

一夜无眠。

翌日一早,陆扶黎正在清点东西,身披白色斗篷的许沐娆轻盈走了进来。

“扶黎,你皇叔的生辰快到了,我想给他一个惊喜,你知道他喜欢什么吗?”

陆扶黎怔了怔,八天后她的生辰,也是墨驰徹的生辰。

墨驰徹作为摄政王,每年生辰日,皇亲国戚都会在皇宫为他操办宴会。

可不管宫宴如何盛大,墨驰徹都会亲自下两碗长寿面,他们两人一人一碗。

“我和小阿黎的缘分是天注定,所以连生辰也是同一天,祝小阿黎岁岁年年,万喜万般宜!”

那时候,墨驰徹满心满眼都是她,每一年的生辰都会带她一起做祈福牌,然后挂上丝带系在王府倚梅园的梅树上。

可这三年,她的生辰都是在战场厮杀中度过。

又如何知晓皇叔所爱呢?

陆扶黎正要开口回答许沐娆,门口传来墨驰徹的声音。

“阿娆,本王的事,你问错了人。”

许沐娆走过去,小鸟依人依偎在他怀中娇嗔:“我想着扶黎和你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应该更懂你,看来她也并不了解你。”

陆扶黎勉强一笑,没再说话。

待他们两人离开,她也出了门。

天上又下起了雪。

陆扶黎去街上买了些纸钱,又提了壶酒,去了陆家祖坟。

三年没来祭拜,如今这一次,也是此生最后一次。

然而比影卫消息回来的更早的是带着楚帝的圣旨的总管李公公。

“陆扶黎英风烈烈,不让须眉,奈何天不假年,溘然长逝,当赐忠义大将军之名厚葬,由摄政王全权操办。”

本是举国同悲,无人异议之事。

唯独墨驰徹在宣旨后却迟迟未能将圣旨接下。

“陆扶黎未死,恕臣无法接旨。”

李公公同一起前来送礼的小太监对视了一样,才看向墨驰徹。

“摄政王,陆将军的离开我们都不愿意相信,可是事到如今,何不让她入土为安。”

墨驰徹只是固执的摇了摇头:“本王还有事,公公请回吧。”

李公公现下拿着圣旨如同拿着一个烫手的山芋。

“摄政王这是要抗旨不遵!”

墨驰徹没有回头,顿了步子低声开口:“圣上那里我自会解释,无需公公糟心。”

宫里的人来去匆匆,不过多久,摄政王府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墨驰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又从怀里寻出了陆扶黎写的下信纸。

纵然他对里面的内容深恶痛绝,可只有这张纸才能证明陆扶黎确实回来过。

他一定会找到她,然后好好问问她到底在做什么把戏。

墨驰徹揉了揉眉心,正准备寻影卫问问情况,却又收到了楚皇的传召。

金銮殿里。

楚帝眼色晦暗:“墨驰徹,你可知罪!”

墨驰徹眼里划过一抹幽深,面色却仍是恭敬。

“臣知罪,可陆扶黎去世一事,臣不认。”

楚帝也是知道当初墨驰徹对陆扶黎的上心。

如今这般表现,楚帝也未尝不能理解。

只是人都死了,活人却被困住了,这不是他所愿看见的。

楚帝定定的看着他,片刻后长叹了一口气。

“她的尸身你已亲眼见过,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墨驰徹只觉一股痛意在p>
可是她又能去哪?她的离开又是为何?

她的亲人只剩下他了。

脑子里闪过万千思绪,突然间他想起刚刚去棠苑时的一眼。

“她的屋子,怎的那般空?”

一念起,墨驰徹匆匆又回了棠苑。

夜风四起,这时墨驰徹突然发觉,曾经悬挂在窗下叮叮作响的风铃早已不见。

那风铃还是曾经他们一起去寺庙祈福时,听闻檐角的风铃能够静心养性,有祈福之用便求了一个,挂在了陆扶黎的窗下。

墨驰徹心尖一哽,蓦地又想起了前段时间陆扶黎烧物的画面。

当时他不以为意,现在却有几分好奇那时她心中所想。

“是不在意,还是早就蓄谋离开。”

墨驰徹不解,作为陆扶黎的皇叔,他自认从未薄待她。

只是自从陆扶黎及笄,做出逾越之举后,为了警告她便疏离了几分,但作为长辈的责任他从未忘过。

想到此处墨驰徹反而升起了一股恼意,走进陆扶黎房间的步子也缓了几拍。

直到入了里间,墨驰徹才看见放在书案上的一封信。

墨驰徹抓着那封信,看着里面的字眼,手指用力到泛白。

脑袋里充血似的突突直跳。

“胡闹!简直荒唐!”

信纸被他蹂躏成球,径直扔到了地上。

“陆扶黎,我还真是小看了你,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这种谎话都编的出来!”

话虽如此,他难免想到这段时间陆扶黎的异常。

一直无法回升的体温,惨白没有血色的皮肤。

只是他又极快的将这段记忆压了下去。

“不过是天寒,她从小就怕冷。”

可墨驰徹忘了,突厥边境靠北,秋冬便是寒风凛冽冰雪刺骨。

能在那种极寒条件下苦苦坚持的陆扶黎,又怎会如从前那般怕冷。

夜色渐浓,墨驰徹心下也没有了当时看见棺材时那般不安,只是也不忘p>
刹那间,她的胸前就开出了一朵鲜红的血花。

“扶黎,你竟然想杀我?”她凄惨一叫。

这时,房门被人猛地推开,墨驰徹大步奔了进来。

“沐娆!”

他将许沐娆抱在怀中,抬手止住她胸前的血。

许沐娆虚弱地在墨驰徹怀里抽咽:“阿徹,我只是想来关心扶黎,没想到她回对我下如此狠手。”

听着这女人颠倒黑白,陆扶黎连声辩驳:“皇叔,我没有…”

“够了!”

墨驰徹抱起许沐娆,阴沉着脸睨向陆扶黎:“伤了人还不承认,陆扶黎,你太令本王失望了!”

“你但凡还有半分良知,便自刺一刀,对沐娆请罪。”

陆扶黎心口的抽痛一阵高过一阵。

她缓缓抬起自己的右手,一道深可见骨的剑伤在掌心划了长长的一道,鲜血淋漓。

“这道伤,还不够对皇婶请罪吗?”

墨驰徹定在地,瞳孔骤然凝紧。

他怀里的许沐娆凄然开口:“扶黎,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也不该用这种伤人伤己的方法。”

墨驰徹的脸上骤然沉了几分。

“摄政王府有你这样歹毒之人,真是家门不幸!”

说完,他抱着许沐娆大步离去。

男人的话字字戳心,化作冰刃砸在陆扶黎的心上。

她原以为死过的人不会心痛,不会流血。

可是垂在身侧的手已经蜿蜒了一地的血,触目惊心。

她低声呢喃:“皇叔,只有最后三天了,我不会再碍你的眼,也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大雪纷飞,陆扶黎随便包扎了一下掌心的伤,便抱着自己破碎的墓碑和染血的盔甲缓步朝陆家的坟山走去。

这条路,她和墨驰徹曾走过数次。

墨驰徹曾对着她爹娘的墓碑说:“陆将军,陆夫人,只要我在一日,就不会让阿黎受委屈。”

可是,现在她所有的委屈,都是他给的。觉,误了你。”

日复一日,他读懂了自己的心,然后开始麻木的承认陆扶黎确实死了。

墨驰徹深吸了一口气,沙哑的尾音轻轻发颤。

“阿黎,我心悦你。”

陆扶黎的脊背猛地僵直,静默良久才极为残酷的说出了一个事实。

“不重要了,我们已经死了不是吗?”

想到阎王说的所谓瓜葛,陆扶黎说话的语气也多了几分决绝。

“放下那些执念吧,轮回一世,大家都有崭新的人生。”

“放过你自己,也放过我。”

陆扶黎的双眸静静望着他。

墨驰徹找了很久才找到自己干涩的声音,难以言喻要的心痛几乎将他冲没。

“可是,你说过你心悦我。”

几乎是口不择言的,他说:“是你先开始的。”

“你不能在我读懂自己的心后然后退出,这不公平。”

他伸出手,还没碰到她就被侧身躲开了。

陆扶黎慢慢恢复了平静,浅淡开口。

“是我的错,不该喜欢你,可我用死亡来结束了这一切。”

“墨驰徹,过了轮回,便是死生不复相见,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他知道,可是他不甘。

空气陷入了静默,在一旁端坐了许久的阎王开了口。

“执念难消,红线难断,可一切皆在一念间。”

两人双双看向阎王,眼里皆是迷惘。

“既然已经身死,那上辈子的爱恨便留在上辈子,莫要在忧心。”

“而下辈子自有你们的因果需要了结。”

墨驰徹看着陆扶黎,虽有不舍但也生出了几分期待。

可陆扶黎的话却如同一盆雪水,从头到脚将他淋了个透心凉。

“若是我想断了这段因果,应当如何?”

阎王眼神淡淡。

“若之前是因为墨驰徹执念难消,如今他也到了这里,前程也应了断。”
<>凛冽的寒风在绵密起伏的山地穿梭。

一座座坟丘高低错落,是陆家世世代代将士最后的归属。

乱世动荡,陆家军身披战甲保家卫国,直至战刀卷刃,箭矢穿身仍死守阵地。

百姓安宁,军勋凯旋,可他们却是马革裹尸还。

有的身首异处,有的骨骸难寻,可是只要陆家还有一人,都会建起他们的墓碑。

有了碑,他们都能落叶归根,长眠陆家祖坟。

可是现在,陆家只剩了陆扶黎一人。

还有最后八日,她的棺柩便会被将士们抬回京城,葬于此处。

到那个时候,又有谁来为她祭拜烧香?

陆扶黎心中的悲恸如瀑布般冲刷全身,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将酒壶里的酒水在每座坟墓前一一洒下,最后停在两座紧挨在一起坟边,扑通跪下。

“爹,娘,女儿来看你们了。”

“突厥已破,边疆百姓终于可以过上安稳生活了,阿黎没有丢陆家军的脸!”

黄纸跟着雪花飞起又落了下来,陆扶黎眼底的泪水簌簌而落。

“小时候你们走的早,是皇叔给了我一个家,但现在他已经有了另一个新家。”

“我骑着战马出城,却只能躺着黑棺回京,希望他不会失望…但没关系,反正我也不在乎了…”

“爹娘,你们记得在奈何桥上等等我,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喝孟婆汤,下辈子继续一起做家人…”

陆扶黎在坟前重重磕了几个响头,待到黄昏才堪堪起身。

回到摄政王府,月亮已经悬挂天际。

陆扶黎正要回棠苑,却看到墨驰徹和许沐娆乘坐马车也回来了。

在就这时,快马的嘶鸣声响彻整条街。

一道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王爷,边疆来战报了!”

陆扶黎猛然回头,便见侍从已经快速跳下马,将手中的卷轴递给了墨驰徹。

她呼吸一紧,自己去世的消息,这么快就要传到皇叔耳中了吗?

“突厥已破,我军还有八日即可班师回朝!”

侍从的声音很是激动,墨驰徹翻看了一眼卷轴,眉眼间也是喜色。

听到战胜的消息,陆扶黎松了一口气。

捷报率先加急十里,而她战亡的消息估计会随棺柩一并回城。

回到棠苑。

陆扶黎寻了一块旧木和一把小刀,准备为自己刻墓碑。

曾经她为一起上战场的三千陆家军一刀一划刻过碑,如今终于也轮到了她自己。

陆家再无后人,无人为她刻碑。

但阎王给了她时间,让她能为自己刻。

有了碑,便不是孤魂野鬼,也能长眠在父母坟边。

生前无法相聚,死后能够团圆也不算太差。

陆扶黎之墓

短短五个字,她耗费了一晚的时间才刻好。

天边微亮,陆扶黎抱着木碑静静躺在床上休息,数日来第一次觉得心安。

第二天早上,她去了倚梅园。

棠苑的东西清理得差不多了,挂在梅树上的那些祈福牌也该收走了。

白雪皑皑,满园梅花傲立枝头,一个个红丝带挂着的檀木祈福牌随风摇曳。

陆扶黎走过去,从前要踮起脚尖才能够到的祈福牌,如今只要一伸手就可以触到。

轻轻一扯,红丝带断裂,一个祈福牌落到了她手中。

岁岁年年,唯愿阿黎平安顺遂。

陆扶黎眼里黯然,又扯下一个祈福牌。

阿黎长命百岁,皇叔永远为你遮风挡雨。

一段又一段被岁月风蚀过的文字,让陆扶黎眼眶忍不住泛红。

“皇叔,从前你说,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可寒风不止,那些该凋零的最后还是会离去。”

如同落下的花,离开的我。

“花还有再开之时,可我只有七天了。”

陆扶黎看了很久很久,才将树上剩余的祈福牌一一取下。

祈福牌海里不断放映。

那些墨驰徹的一些小动作,让她无法否认,墨驰徹应当是同她一样带着记忆回来了。

她蜷了手指。

若是如此…那些执念真的能够消去吗?

“我该怎么办…”

这日后,不知是思虑过度还是路途受了风,陆扶黎受了风寒,连着好几日没有再去学堂。

再到后来,她便央求着长公主,请了教书先生在家学习。

墨驰徹不明所以。

却也未能想到,那日之后,他再也没有碰到陆扶黎的机会。

而那日陆扶黎来太傅府那颗没有带走的珠子,成了他心里唯一的慰藉。

寒来暑往,转眼便是一年春,陆扶黎已是到了十五及笄之年。

陆扶黎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个松松的髻,插着一只淡紫鱼簪花,穿着一身淡紫色栀子花的裙子,

在桃树下弹琴。

姿态随意却不失典雅,略施粉黛,朱唇不点及红。

琴音落,陆扶黎脑子里却突然起念。

世间就是这般无常。

曾经学了数年未能学会的琴如今反而是学会了。

时间总是能改变一切。

最初的几年里,陆扶黎还是会偶尔想到墨驰徹,现在反而是没了这种念想。

手抚在琴弦上,准备再奏之时,便见长公主带着几个抱着画卷的小厮走了进来。

陆扶黎幽幽叹了口气,也知长公主前来所谓何事。

“娘…”

长公主不管她幽怨的目光,只是笑着让人将画卷一一展开。

画卷里,有的儒雅公子,也有名将之家的武勇公子…

无一例外都是俊朗公子,英姿飒爽。

“我寻的新画像,先看看,不喜欢咱们就换。”

长公主递来一张画像。

“这个是尚书家公子,祖上几代都是忠良,他长相也不差,虽然地位与我们有所差异,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人不错就尚可。”

见陆做个男妾,到时候…”

见长公主越说越远陆扶黎连忙止住了她的话头。

“娘,别急,人家兴许…”

话还没说完,长公主便急急道:“确实,还是先安排你们见一面,若是看上眼了到时候再说也行。”

“想来后日便是花朝节,大家都去游湖看花灯了,到时候安排你们见一面。”

长公主说完便着手安排去了,只是走之前也没忘将画像留下。

“阿黎再多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娘一起给你安排上。”

陆扶黎撑在琴上扶额叹息。

她知晓母亲对她结亲一事十分上心,却没想到急成了这种地步。

明明人前长公主也是一副清冷模样,只是面对她时却真是半分架子皆无。

“锃”

琴不自觉又被波动了一瞬,陆扶黎将视线收了回来。

“随她去吧…”

花朝节。

陆扶黎用了早饭便带着小桃一同出了门。

为了迎接节日,路上早早的就做了装饰。

只是天色尚早,路边挂的花灯都还没有点亮,看上去少了几分颜色,只有地上的花争奇斗艳的开着。

早上外面吃早食的人还挺多,寥寥炊烟伴着食物的香味弥漫了整个街道。

小桃刚刚被她派去买百味楼里母亲最爱的吃桂花糕去了。

她便一人往不远处逛了起来。

路边的点心摊子倒是有趣,各种点心都是做成了各种花的模样,看起来精致又可爱。

“劳烦一样给我来一些。”

摊主手脚麻利的称了包点心。

陆扶黎接过想要付银子时才发现都在小桃手上。

“稍等,我现下没有钱,都在侍女哪里,待她过来我便将银钱给你。”

摊主原本见她穿着华丽,以为来了一单大生意,现下脸色也淡了几分。

陆扶黎也有些不好意思。

等了一会儿不见小桃,便看着自己腰间的一颗小宝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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