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现下可以开始了。”
见她这般说,墨驰徹打量了几眼,见确实没有伤才带着陆扶黎去了一处。
桌上的玉料明显要比其他人精致许多,看得出是精挑细选的。
不过陆扶黎倒是没有察觉,随意选了个玉料。
墨驰徹也不在意,只是轻笑。
“做这些东西,衣服袖摆容易弄湿,我帮你卷一下可好?”
陆扶黎今天穿这个衣服也是被长公主要求的,她不喜欢这种宽大的袖摆。
只是往日里都是小桃帮她处理,现在小桃在府外安排到时候接她的马车,她自己一般都是随时挽起。
不过现在人这般多,她也不好意思那般豪放。
既然墨驰徹提出来了,她也没有扭捏:“麻烦了。”
墨驰徹心下开心,脸上也沁出了一些笑意。
他仔细的握住袖子边缘,手脚灵活的将层层叠叠的布料叠起,随后用一根丝带将叠好的袖子绕了几圈,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几番下来,一个袖子便好了,可是陆扶黎看着墨驰徹这般,眉头却蹙了起来。
一个念头蓦地浮上她的脑海里。
从前墨驰徹就是这么给她卷袖子的,会不会…
她打量了墨驰徹许久,在墨驰徹要给她卷第二个袖子时,她抚开了他的手。
“我自己来吧。”陆扶黎的声音有点冷淡。
墨驰徹有些不解,只是看到自己卷起的袖子很快的想到了什么。
他佯装不经意的解释:“从前我爹就是这么给我卷的,很方便,我可以教你。”
陆扶黎没有应声,反而旁边有人抬头问道:“什么很方便?”
“墨驰徹会一种卷袖子的方法。”陆扶黎轻轻应声。
她这么一说,几人便凑上来要墨驰徹演示一边。
结束后,一人夸奖道:“墨驰徹,你会的东西好多。”
霎时间又热闹了起来,围在墨驰徹身边问他还会什么。
小孩子
《昔日长缨落马归陆扶黎墨驰徹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无妨,现下可以开始了。”
见她这般说,墨驰徹打量了几眼,见确实没有伤才带着陆扶黎去了一处。
桌上的玉料明显要比其他人精致许多,看得出是精挑细选的。
不过陆扶黎倒是没有察觉,随意选了个玉料。
墨驰徹也不在意,只是轻笑。
“做这些东西,衣服袖摆容易弄湿,我帮你卷一下可好?”
陆扶黎今天穿这个衣服也是被长公主要求的,她不喜欢这种宽大的袖摆。
只是往日里都是小桃帮她处理,现在小桃在府外安排到时候接她的马车,她自己一般都是随时挽起。
不过现在人这般多,她也不好意思那般豪放。
既然墨驰徹提出来了,她也没有扭捏:“麻烦了。”
墨驰徹心下开心,脸上也沁出了一些笑意。
他仔细的握住袖子边缘,手脚灵活的将层层叠叠的布料叠起,随后用一根丝带将叠好的袖子绕了几圈,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几番下来,一个袖子便好了,可是陆扶黎看着墨驰徹这般,眉头却蹙了起来。
一个念头蓦地浮上她的脑海里。
从前墨驰徹就是这么给她卷袖子的,会不会…
她打量了墨驰徹许久,在墨驰徹要给她卷第二个袖子时,她抚开了他的手。
“我自己来吧。”陆扶黎的声音有点冷淡。
墨驰徹有些不解,只是看到自己卷起的袖子很快的想到了什么。
他佯装不经意的解释:“从前我爹就是这么给我卷的,很方便,我可以教你。”
陆扶黎没有应声,反而旁边有人抬头问道:“什么很方便?”
“墨驰徹会一种卷袖子的方法。”陆扶黎轻轻应声。
她这么一说,几人便凑上来要墨驰徹演示一边。
结束后,一人夸奖道:“墨驰徹,你会的东西好多。”
霎时间又热闹了起来,围在墨驰徹身边问他还会什么。
小孩子>
“陆家百年夙愿已成,我也了断此生妄想,再无遗憾。”
说完,她看向不远处正朝棺柩大步奔来的墨驰徹,缓缓闭上了眼。
皇叔,永别了。
愿来生,你我再也不见。
正午的阳光洒在棺柩之上
陆扶黎早已透明的灵魂从四肢到身体渐渐消散,化为点点星光,消散于天地之间。
一团金光透过棺柩缝隙,射入棺盖之内。
绵延的军队抬着黑棺,被两边的百姓包围。
“陆将军?!”
全军倏地跪下,一片声势惊人。
墨驰徹奔向前方,四处找寻陆扶黎的人影。
刚才他明明瞧见那个女人站在黑棺边,怎么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他心中莫名的不安涌起,让他快要呼吸不上来。
此刻,楚副将跪在楚帝跟前,汇报军情。
“回禀陛下,此次突厥已破,扬我大楚国威,但主将陆扶黎将军为斩敌军首级,万箭穿心而亡。”
话落,墨驰徹如遭雷击,不可置信的扬声。
“胡说!陆扶黎分明活得好好的!”
楚副将声音嘶哑,难掩悲戚:“陆将军我们带回来了,此刻正躺在黑棺中…”
跪在地上黑压压的将士们依次散开,八位将士抬着纯黑的棺木,缓缓向前。
随着棺木渐近,墨驰徹的呼吸都屏住了。
难以言喻的恐惧似浪潮涌入身体,心脏如同被荆棘一圈圈缠紧。
他顾不得其他,冲过人群径直将棺木打开。
只一眼,墨驰徹便僵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棺木之中,分明是万箭穿心,了无生息的陆扶黎!
陆扶黎静静地躺在棺木中,身上的盔甲早已被刀戈伤的面目全非。
唯有手中依然紧握着一幅突厥的军旗。
墨驰徹的眼前渐渐模糊。
“我不信,这定是陆扶黎授意你们故意戏耍的把戏!”
他的视线落寞,慢慢的自己的东西。
耳边响起了几人的交谈:“听说墨驰徹从小就不会说话。”
“是病了吗?”
“或许吧,感觉今日太傅不怎么理会他,应当是不受宠的。”
“毕竟是个男子嘛,以后也只是要嫁出去的,而且他又不会说话,估计便不招太傅喜爱。”
几人的声音有些不屑,然后又带着一丝恶劣。
“要去试试他到底会不会说话吗?”
其他人来了兴趣:“怎么试?”
“我自有办法。”
几人说着便朝着屋外走去,路过墨驰徹时还佯装不经意的撞了墨驰徹几下。
陆扶黎眉心微皱。
且不说从前墨驰徹对她有养育之恩,在者现在墨驰徹只是一个五岁稚童。
她到底是将门出生,没有办法对这种事情坐视不理。
陆扶黎起身走到墨驰徹身边,轻声在他耳边开口。
“既无事便早些回去吧,那些人似乎想要捉弄你。”
话落,她没在管墨驰徹的反应,转而走向那几人。
“我们过来是学习课业的,不是捉弄别人的。”
郡主的身份还是有几分威慑力,
但不过都是五岁稚童,到底还是有胆大的。
一个女孩上前一步:“我偏要又这样。”
她说着,将一直缠在背后的小袋子朝陆扶黎扔了过去。
袋口开,一条小青蛇朝着陆扶黎袭来。
若陆扶黎真是五岁的孩子倒有可能会害怕。
但现在她这句身体里的人曾是一个将军。
别说蛇了,什么豺狼虎豹她没见过。
陆扶黎一把掐住青蛇七寸,见是无毒蛇便也没有用力,反而握在手中递到了那几人面前。
“啊”
一时间人群散去,陆扶黎扬声开口:“以后别胡闹了,不然我就告诉你们爹娘。”
说完,陆扶黎了出来。
长寿面不长寿,一碗敬过去那些平凡而又带着烟火气的人生。
一碗迎未来,过了轮回转世的奈何桥,她会有新的人生。
再次回到棠苑,时间只剩最后一个时辰。
陆扶黎寻了一张纸,给墨驰徹留下了一封信。
皇叔,其实十天前我就已战死沙场,是阎王给了我十天时间,要我回来和你道别。
战军凯旋而归,我也该魂消离去,十天了断尘缘,已无憾事。我走了,愿来生与你不再相遇。
留下字条,陆扶黎出了摄政王府,直奔宣武门。
骄阳高照,落在头顶。
陆扶黎只觉身上终于有了暖意,但也看到衣袖之下自己的双手逐渐变得透明。
与此同时,城门内等候在两边的百姓传来了兴奋的声音。
“大军凯旋归来,摄政王和圣上也来了,我们一起恭迎大楚将士们和陆将军!”
号角响起,城门大开。
绵延的军队步步靠近,黑压压的战马整齐划一地跨过城门走了进来。
大军之后,一尊漆黑的棺柩被士兵扛在肩头。
陆扶黎看向人群之后站在黄旗飘扬的马车上的墨驰徹和楚帝,随后转身一步步朝黑漆漆的棺柩走去,亲自抬起了黑棺的一角。
号角悠悠,棺木行。
“明明是凯旋而归,怎么吹的是丧乐,还抬了棺材进城?”
有人不安发问,人群一片混乱。
“陆扶黎将军呢?她可是我们大楚唯一的女将军,这次楚军大获全胜攻下突厥,都是她的功劳啊,怎么不见她的人影?”
陆扶黎看着四处找寻自己的百姓,苦涩一笑。
此刻,她的身体正在慢慢变得透明。
“咚”
城楼之上的巨钟敲响,午时已到。
阎王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陆扶黎,时辰到,可还有憾事。”
看着路边的百姓,还有铁马金戈的陆家军,陆扶黎摇了摇头。
后来的后来,陆扶黎舞刀弄枪,墨驰徹则日日为她抚琴作伴。
回忆戛然而止,可是隔壁的琴声却未停。
陆扶黎不自觉地顺着琴音走到了静幽阁的庭院之外。
月下清影,墨驰徹轻抚琴弦,许沐娆在一旁翩翩起舞。
琴舞和鸣,宛若神仙眷侣。
陆扶黎的心尖随着每一道响起的音律而颤抖,眼眶渐红了起来。皇叔曾对她独一无二的偏爱,已经全都转移到了另一个女人身上。
“没关系,只有最后四天,我就看不见也听不见了。”
陆扶黎收回视线,转身回了棠苑。
这一夜,她睡得很不安稳。
昏昏沉沉,早上起来时还一阵头重脚轻。
刚要出寝房,却看到许沐娆站在屏风后的书柜前,手中拿着一本泛黄的旧书。
只一眼,陆扶黎脸色忽的一白。
她曾在这本书上写下过的对墨驰徹的爱慕。
只是为何现在会出现在许沐娆手中?
“陆扶黎,你居然对将自己养大的皇叔动了这种龌龊心思!”
许沐娆紧紧盯着陆扶黎,眼底的情绪带着审视和嫌恶,说出来的话也格外直接。
“这些年若你死在战场,别人还会觉得你是个英雄,但眼下你还赖在王府不走,对自己皇叔依旧痴心妄想,你真是丢尽了你们陆家十代英魂的脸!。”
陆扶黎心尖一哽,一时任何解释都变得苍白。
“那都是过去…”
她的话尚未说完,便被许沐娆打断。
“你敢说你对你皇叔已经没了想法?如今看着这书上的情话,再想到你对阿徹的心思,真叫人恶心!”
“若你还要些脸面,就去九泉之下寻你爹娘,跟他们磕头认错!”
话落,她直接将架子上的长剑抽了出来,朝着陆扶黎直直捅去。
“皇婶…”
陆扶黎下意识夺过剑刃,许沐娆眼中却暗芒一闪,径直往剑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