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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只是因为那个时候我的身边只有你,你又对我足够好,便让我以为这就是爱。”
“可是你知道吗,这一辈子,我获得了足够父母的爱。”
“我也开始学会了爱自己多一点。”
“然后我发现,甚至可以很坚决的说,墨驰徹,我不爱你了。”
“从前种种是我的错觉,而这些困扰你那么多年,我真的对不起。”
陆扶黎沉默了很久,才继续开口。
“你很好,其实若那时你和许沐娆在一起,你或许也会幸福,也会慢慢忘了我。”
“只是我陪着你太久了,又死在了一个并不恰当的时机。”
“现在重来一次,让我们都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好吗?”
陆扶黎一句句说下来,一直没有停下。
她足够平静,平静得让墨驰徹惶恐。
直到最后一句话落,墨驰徹忍不住呢喃。
“自己的生活…”
不再拥有她的生活吗?
而没有他后,陆扶黎的生活又会是何种模样。
他怎么会想不到,很多个夜里,他都会这般想,也会这般梦见。
梦见陆扶黎穿着火红的嫁衣,他骑着高头大马迎娶她。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这种画面在他的脑海里出现了好多好多次。
可是梦到了最后,他却发现自己坐在了首位。
而陆扶黎和别的男子牵着手一起离开。
他们会相拥,会亲吻,会生孩子,可是那些故事里都不会再有他。
但为什么,重来一世,他还是无法和陆扶黎在一起,他不甘。
可是对上陆扶黎的视线,他竟然不敢讲自己的不甘说出口。
杯子里的茶被陆扶黎填满。
房间里沉默的只剩下了水声。
不知过了多久,陆扶黎才突然开口。
“墨驰徹,你有没有想过一个事情。”
有些酸涩肿胀的眼睛看向
《昔日长缨落马归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精彩片段
p>“只是因为那个时候我的身边只有你,你又对我足够好,便让我以为这就是爱。”
“可是你知道吗,这一辈子,我获得了足够父母的爱。”
“我也开始学会了爱自己多一点。”
“然后我发现,甚至可以很坚决的说,墨驰徹,我不爱你了。”
“从前种种是我的错觉,而这些困扰你那么多年,我真的对不起。”
陆扶黎沉默了很久,才继续开口。
“你很好,其实若那时你和许沐娆在一起,你或许也会幸福,也会慢慢忘了我。”
“只是我陪着你太久了,又死在了一个并不恰当的时机。”
“现在重来一次,让我们都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好吗?”
陆扶黎一句句说下来,一直没有停下。
她足够平静,平静得让墨驰徹惶恐。
直到最后一句话落,墨驰徹忍不住呢喃。
“自己的生活…”
不再拥有她的生活吗?
而没有他后,陆扶黎的生活又会是何种模样。
他怎么会想不到,很多个夜里,他都会这般想,也会这般梦见。
梦见陆扶黎穿着火红的嫁衣,他骑着高头大马迎娶她。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这种画面在他的脑海里出现了好多好多次。
可是梦到了最后,他却发现自己坐在了首位。
而陆扶黎和别的男子牵着手一起离开。
他们会相拥,会亲吻,会生孩子,可是那些故事里都不会再有他。
但为什么,重来一世,他还是无法和陆扶黎在一起,他不甘。
可是对上陆扶黎的视线,他竟然不敢讲自己的不甘说出口。
杯子里的茶被陆扶黎填满。
房间里沉默的只剩下了水声。
不知过了多久,陆扶黎才突然开口。
“墨驰徹,你有没有想过一个事情。”
有些酸涩肿胀的眼睛看向
大楚唯一的女将军,陆扶黎死了。
死在大楚与突厥的最后一战。
她跪在死人堆里,万箭穿心却依旧举着大楚的军旗纹丝不动。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她脑海里闪过的摄政王墨驰徹的脸。
“皇叔,再见了。”
你讨厌的拖油瓶,终于不会再打扰你了…
阴曹地府,阎王殿。
阎王正坐高堂,翻看着生死簿。
“陆扶黎,你保家卫国,功德圆满,但生死簿显示你前尘未了,本王给你十日时间,了却人间执念再入轮回。”
陆扶梨听得昏沉,再睁眼时,眼前不再是尸山血海,而是一座威严耸立的白玉宫殿。
正红朱漆大门之上,悬挂着一个黑色金丝楠木的木匾,上面龙飞凤舞地提着四个大字‘摄政王府’。
陆扶黎有些恍然,阎王一句尘缘未了,就将她从万里之外的边疆送回了京城王府。
犹记得五岁那年,身为将军的父母鲜衣怒马去了战场,回时却是两尊棺木。
年幼的陆扶黎趔趄的跟着送葬人群,满心的悲痛和茫然让她哭得喘不过气来。
就在那时,墨驰徹恍若天神来到了她身边,将她抱在了怀中。
他说:“小阿黎不怕,从今往后我保护你。”
墨驰徹将她带回了摄政王府,要她叫自己皇叔。
小小的陆扶黎像是一只刺猬,防备着世上的所有人。
她将自己关在柜子里,那黑暗狭小的地方,让她觉得和父母躺着的黑棺很像,也让她觉得更安心。
所有人都说陆扶黎有疯病,可墨驰徹却陪她一起蜷缩在柜子里。
“小阿黎,皇叔陪你一起。”
柜子很冷,可墨驰徹的怀里很温暖。
陆扶黎依偎在他怀中,听着他的心跳问:“爹爹娘亲离开了我,皇叔以后也会离开我吗?”
墨驰徹抚摸着她的头,语调轻柔:“只要你需要,我就在你身边一辈子。”
温她没有死,他们的婚事就无需延迟。
又过两日,影卫那边迟迟没有陆扶黎的消息。
而陆扶黎下葬一事却不能再拖。
这天,天上又飘飘摇摇的下起了雪,可是街道上却依旧沾满了神情悲痛的人。
唢呐深深悲戚,带着雪白的冥纸飘向了各处。
墨驰徹作为陆扶黎的皇叔,到底还是出席了。
只是他看着盛大的送葬队伍,脸上无悲无喜。
那里面分明不是陆扶黎,又怎配他亲自送葬。
棺木入土,墨驰徹也转身回了摄政王府。
这段时间,京城内的百姓谈论的最多的就是墨驰徹和陆扶黎。
“从前不是听说摄政王最喜这个收养的侄女吗?为何从不见他去送行。”
“兴许只是谣言吧,我家人离去时,我眼睛都哭红了,可现在摄政王却无半分难过之意。”
“罢了罢了,不说了,免得传到人耳朵里,害了自己。”
酒楼内,墨驰徹看着楼下的人群,早已将那些话语尽收耳底。
可是他的心里却寻不出半分波澜。
他不信陆扶黎的死,但是这段时日他也确实未曾收到任何陆扶黎的消息。
原本他以为许沐娆有身孕的事情能够让他聊以慰藉。
墨驰徹甚至恶劣的想过,许沐娆这个孩子的到来或许就是为了弥补陆扶黎的消失。
左不过只是一个抱养来的养侄女。
可是不论他如何开解自己也却并未让他开心分毫。
而今,他时常需要靠酒水才能将微微纾解心中郁气。
这几日墨驰徹也一直宿在酒楼,看着有些昏暗的天色,他想着,也该回去了。
只是刚刚回到摄政王府,便听到许沐娆熟悉的声音。
“这段时间墨驰徹为何总是不回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墨驰徹?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许沐娆直呼他大名。
而且她的声音也并无往日般娇柔入口那头,便是奈何桥。
陆扶黎缓步走入,然而却突然感受到如绳索般的感觉突然缠上她。
天旋地转间,再回过神来,竟又站在了阎王面前。
陆扶黎看着眼前的阎王,眼中满是迷茫。
“我又回来了?”
阎王眉心紧皱,手中掐算,另一只手也在生死簿中又翻看起来。
不过半晌,他悠悠叹了口气。
“情之一字,最是难解,你与墨驰徹之间的因果尚未了断,还得在这阴阳之间徘徊。”
陆扶黎有些错愕,更多的却是无力。
“十日的时间我早已看透,可是为何还有未了的因因,总不能…”
她顿了一瞬,才疲惫开口:“总不能让我再去与墨驰徹继续纠缠不休不成?”
阎王微微摇头。
“此事与你无关,是墨驰徹生了执念。”
“你们之间的缘分本就千丝万缕,现下他虽然未曾全然明了自己心意,却也成了这羁绊你的缘由。”
“这缘分不断,只会越缠越乱,未来世世也会受其影响。”
陆扶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
墨驰徹现下对她避之不及,又能有什么牵绊。
“我对他已无情,他对我亦无意,还望大人…”
阎王摇了摇头,打断了陆扶黎。
“且先看着。”
阎王手一挥,空中竟然浮现出了墨驰徹的模样。
冬日雪景早已不在,春满枝头,唯独墨驰徹在棠苑中黯然神伤。
那日盔甲从他手中消失之时,他便对陆扶黎离去之事便有了实感。
而这个认知成了他的枷锁,日日午夜梦回皆是陆扶黎的身影。
梦里,天上下的雨成了箭,处处钻心。
他想用血肉之躯为陆扶黎挡住,却只能看见陆扶黎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
“阿黎”
一声短促的惊呼将他从梦中唤醒。
墨驰徹眼睛变的血红,握紧的拳。
昨日一次便够了,这个她该还回去的。
陆扶黎将木盒收于一侧,只等晚些时候还回去。
然而今日倒是奇怪,墨驰徹早早的就离开了书院。
无奈之下,陆扶黎带着木盒上了回公主府的马车。
“郡主,这是何物?”侍女小桃接过了陆扶黎手中的物品。
“奴婢记得当时您去书院时开始没有带这个。”
陆扶黎轻叹了一口气:“谢礼罢了。”
“郡主果然不管去哪都招人喜爱,才第二天便有人送礼。”
小桃笑着说了一句,又问道:“这是何物,要准备还礼吗?”
陆扶黎倒是被她问得一愣,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想过要打开。
思索了几瞬她摇了摇头:“直接送回太傅府…”
话落一半,她想了想,又觉不妥。
平白送给东西过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明日记得提醒我带回来还回去。”
回了府邸,小桃便将书和木盒一同放到了房间的书案上。
陆扶黎看书时,长公主便走了进来。
“阿黎,这几日去书院可还适应?”
见到自己母亲过来,陆扶黎连忙收了书投入母亲的怀抱。
长公主看她这样倒是见多不怪了。
将她抱起,在肉嘟嘟的脸上落下了一吻。
陆扶黎咯咯直笑,过了一会儿才回答自己母亲的话。
“适应的,就是一日见不到母妃想得紧。”
纵然每天都听陆扶黎说这些,长公主还是听不腻:“小滑头,母亲晚膳陪你一起可好。”
说完,才抱着陆扶黎坐下。
直到这时,长公主才看见书案上的那个木盒。
“这是何物?”
长公主没有多想,轻轻拿起,却不想碰到了外面的暗扣,盒子突然打开。
一个海棠团扇便露了出来。
“现在春日还没过,怎的就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