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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斯愿瞬间就皱起了眉头,她强压愤怒对孟凝洛说:“孟小姐,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已经被开除了,为什么还会回来宴会大厅?”
“开除?”孟凝洛无辜地眨巴着眼睛,“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许斯愿立即看向身旁的沈铭洲。
孟凝洛也循着她的视线望去,可怜巴巴地问着:“沈总,您开除我了吗?是因为我不小心把红酒洒在许小姐身上的吗?”
许斯愿心口一紧,孟凝洛这样说,分明是故意的!
而周围的那帮人果然都同情起孟凝洛,帮腔道:“也不至于为了一点小事就开除啊,她都道歉了。”
“是啊沈总,打工不容易的,给小姑娘个机会吧。”
“沈太太,沈总最听你的了,就大度些嘛。”
许斯愿的表情很难看,她什么都不说,只是盯着沈铭洲,仿佛在逼他当众做出选择。
沈铭洲当然不会把戏演砸,可现在被架在了道德制高点,他也只能把问题丢给许斯愿身上,于是,他假装愤怒地呵斥起孟凝洛:“做错事就要有做错事的样子,还不赶快求我太太原谅你!”
孟凝洛咬着嘴唇,楚楚可怜地对许斯愿说:“求求您了,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真的不能被开除,这份工作是我梦寐以求的......”
许斯愿紧紧地握起了双手,而孟凝洛装得被欺负得惨兮兮的模样,抽噎起来:“我要怎样做您才能饶了我呢?如果我给您跪下的话——”
说罢,她真的做出要跪的姿势。
这下可让沈铭洲心疼了,他下意识地伸出去扶,孟凝洛顺势倒在他怀里。
许斯愿冷冷地看着他们两个人,真想当众撕破他们肮脏的嘴脸!
沈铭洲赶忙推开孟凝洛,他装模作样道:“你把我太太当成什么人了?她又不是毒妇,怎么会愿意看你下跪!”
孟凝洛哭得梨花带雨,柔弱得像只小白兔。
其他人也被迷惑了一般,劝起沈铭洲:“别对秘书这么凶嘛,多可怜啊,她脚都磨出血了。”
沈铭洲低头一看,果然发现孟凝洛的脚背渗出血迹。
许斯愿眼见他的表情流露出疼惜,假意又数落了几句后,他转向许斯愿讪笑道:“老婆,秘书也是人,你就原谅她这次,别人都看着呢。”
许斯愿怒极反笑,而沈铭洲竟以为她真的原谅了,得寸进尺道:“老婆最宽宏了,既然你不计较了,帮她个忙,和她换鞋好吗?免得在场的人要说咱们夫妻苛待员工。”
许斯愿惨白着脸,她因愤怒而微微颤抖起身子。
所有人都在盯着她看,包括人群中央的贺雁回。
她忽然觉得无地自容,明明出轨的人不是她,可她就是觉得无比丢人,只想快速逃离。
谁知才刚刚转身打算离开,沈铭洲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
“老婆,把鞋子脱下来吧。”他在乎的就只有孟凝洛的要求,“她怪可怜的。”
究竟是谁才更可怜?
帮小三欺负着自己,沈铭洲,你别太过分了!
许斯愿怕自己的眼泪掉下,她迅速低下头,把一双鞋飞快地脱了,扔给了沈铭洲。
“老婆!”
他装作挽留似的喊了一声,却根本没追上来。
可许斯愿最恨的,还是自己的心会为他抽痛。
等出了酒店,她才发现自己的脚上有血痕,也不知道是踩到了什么碎片刺破的,后知后觉的痛楚令她不得不停下来。
她失魂落魄地站在街头,悲惨得像是个无家可归的可怜虫。
好在有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她立刻拦下,在上车之前,身边忽然出现了一位服务生。
他把一双轻便的运动鞋递给许斯愿:“小姐,有位先生要我把这个交给你。”
许斯愿以为是沈铭洲派来的人,她冷漠地拒绝,转手关上车门。
回到家里,许斯愿一个人默默地处理着脚上的伤口。
而沈铭洲的朋友圈发布的都是宴会上的灯红酒绿。
许斯愿不动声色地浏览着那些光鲜亮丽,忽然收到了沈铭洲发来的信息。
是一条10秒的语音消息。
她点开,拿到耳边,却不是沈铭洲的声音,而是孟凝洛在说:“哎呀,铭洲,你喝多了,不要在车上嘛......”
沈铭洲的那一句“我忍不住了宝贝”也被录了进来。
许斯愿沉下眼,她紧咬嘴唇,电话从手上滑落在地。
《千许万愿再无他全局》精彩片段
许斯愿瞬间就皱起了眉头,她强压愤怒对孟凝洛说:“孟小姐,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已经被开除了,为什么还会回来宴会大厅?”
“开除?”孟凝洛无辜地眨巴着眼睛,“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许斯愿立即看向身旁的沈铭洲。
孟凝洛也循着她的视线望去,可怜巴巴地问着:“沈总,您开除我了吗?是因为我不小心把红酒洒在许小姐身上的吗?”
许斯愿心口一紧,孟凝洛这样说,分明是故意的!
而周围的那帮人果然都同情起孟凝洛,帮腔道:“也不至于为了一点小事就开除啊,她都道歉了。”
“是啊沈总,打工不容易的,给小姑娘个机会吧。”
“沈太太,沈总最听你的了,就大度些嘛。”
许斯愿的表情很难看,她什么都不说,只是盯着沈铭洲,仿佛在逼他当众做出选择。
沈铭洲当然不会把戏演砸,可现在被架在了道德制高点,他也只能把问题丢给许斯愿身上,于是,他假装愤怒地呵斥起孟凝洛:“做错事就要有做错事的样子,还不赶快求我太太原谅你!”
孟凝洛咬着嘴唇,楚楚可怜地对许斯愿说:“求求您了,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真的不能被开除,这份工作是我梦寐以求的......”
许斯愿紧紧地握起了双手,而孟凝洛装得被欺负得惨兮兮的模样,抽噎起来:“我要怎样做您才能饶了我呢?如果我给您跪下的话——”
说罢,她真的做出要跪的姿势。
这下可让沈铭洲心疼了,他下意识地伸出去扶,孟凝洛顺势倒在他怀里。
许斯愿冷冷地看着他们两个人,真想当众撕破他们肮脏的嘴脸!
沈铭洲赶忙推开孟凝洛,他装模作样道:“你把我太太当成什么人了?她又不是毒妇,怎么会愿意看你下跪!”
孟凝洛哭得梨花带雨,柔弱得像只小白兔。
其他人也被迷惑了一般,劝起沈铭洲:“别对秘书这么凶嘛,多可怜啊,她脚都磨出血了。”
沈铭洲低头一看,果然发现孟凝洛的脚背渗出血迹。
许斯愿眼见他的表情流露出疼惜,假意又数落了几句后,他转向许斯愿讪笑道:“老婆,秘书也是人,你就原谅她这次,别人都看着呢。”
许斯愿怒极反笑,而沈铭洲竟以为她真的原谅了,得寸进尺道:“老婆最宽宏了,既然你不计较了,帮她个忙,和她换鞋好吗?免得在场的人要说咱们夫妻苛待员工。”
许斯愿惨白着脸,她因愤怒而微微颤抖起身子。
所有人都在盯着她看,包括人群中央的贺雁回。
她忽然觉得无地自容,明明出轨的人不是她,可她就是觉得无比丢人,只想快速逃离。
谁知才刚刚转身打算离开,沈铭洲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
“老婆,把鞋子脱下来吧。”他在乎的就只有孟凝洛的要求,“她怪可怜的。”
究竟是谁才更可怜?
帮小三欺负着自己,沈铭洲,你别太过分了!
许斯愿怕自己的眼泪掉下,她迅速低下头,把一双鞋飞快地脱了,扔给了沈铭洲。
“老婆!”
他装作挽留似的喊了一声,却根本没追上来。
可许斯愿最恨的,还是自己的心会为他抽痛。
等出了酒店,她才发现自己的脚上有血痕,也不知道是踩到了什么碎片刺破的,后知后觉的痛楚令她不得不停下来。
她失魂落魄地站在街头,悲惨得像是个无家可归的可怜虫。
好在有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她立刻拦下,在上车之前,身边忽然出现了一位服务生。
他把一双轻便的运动鞋递给许斯愿:“小姐,有位先生要我把这个交给你。”
许斯愿以为是沈铭洲派来的人,她冷漠地拒绝,转手关上车门。
回到家里,许斯愿一个人默默地处理着脚上的伤口。
而沈铭洲的朋友圈发布的都是宴会上的灯红酒绿。
许斯愿不动声色地浏览着那些光鲜亮丽,忽然收到了沈铭洲发来的信息。
是一条10秒的语音消息。
她点开,拿到耳边,却不是沈铭洲的声音,而是孟凝洛在说:“哎呀,铭洲,你喝多了,不要在车上嘛......”
沈铭洲的那一句“我忍不住了宝贝”也被录了进来。
许斯愿沉下眼,她紧咬嘴唇,电话从手上滑落在地。
贺雁回淡淡笑过:“沈总说笑了,我只是刚巧看到沈太太在哭泣,好心来询问一下原因罢了。”
一听这话,沈铭洲赶忙看向许斯愿,担心道:“老婆,你怎么了?脸色也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许斯愿轻轻摇头,“我没什么,只是——”
“可能是沈总今晚疏忽了太太吧。”贺雁回接下了许斯愿的话,“留她一个人在聚会上她当然会有些不自在,沈总是出了名的爱妻人士,还是要多陪伴太太才是。”
许斯愿一愣,不懂贺雁回为什么要帮自己说话。
沈铭洲有些心虚地看着贺雁回,他眼神愤恨,但又不想受到挑衅,就只是搂着许斯愿说了句:“老婆,我们回去宴会厅。”
许斯愿在途径贺雁回身边时同他挤出一抹感激的微笑,贺雁回点头颔首,不再多说。
而经过卫生间时,许斯愿看到一双红色的高跟鞋故意从门后露出来,是孟凝洛的,她巴不得许斯愿发现她的存在。
想到方才在卫生间里发生的那一切,许斯愿心头又泛起痛楚,她明知沈铭洲如此决绝地背叛自己,却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
等回到宴会厅,现场竟是漆黑一片。
许斯愿迷茫之际,彩带突然横空飞起,震耳的开启香槟的声音充斥了整个大厅,灯光亮起的刹那,所有人都为她庆祝道:“恭喜沈总与太太结婚一周年!”
沈铭洲则是将一块漂亮的翡翠表盘手表戴在许斯愿的腕上,他微笑道:“果然还是要我来记得咱们的结婚纪念日吧?老婆,你是不是都忘记今天了?”
许斯愿的脸上闪过一丝愕然,众人则是欢呼起哄,非要他们当众一吻。
“沈总为了给太太买这块手表打遍了全世界的珠宝商电话呢,我们都羡慕死了!”
“爱老婆还得是沈总啊!”
“亲一个!沈总亲一个!”
沈铭洲立刻捧起许斯愿的脸,哪怕她本能地想要躲避,他还是用刚刚吻过孟凝洛的嘴唇,用力地吻了她。
那一刻的委屈与怨怒直击许斯愿的心头,可沈铭洲没有注意到她嫌恶的眼神,只沉浸在众人的祝福声里演着他模范丈夫的人设。
而许斯愿一抬头,看到宴会厅外的贺雁回正凝视着她。
就仿佛一整晚,他都在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等到他走进宴会厅,在场不止沈铭洲旗下的人,也有很多其他地产公司的同僚,一见他出现,很多人都抢着去递烟、递酒。
那些原本还围着沈铭洲的都巴结起了贺雁回。
孟凝洛也在这时走了回来,她见到沈铭洲身边的许斯愿,故意抬手撩了撩头发。
许斯愿本来是不愿多看她一眼的,可就是这一刻,许斯愿发现孟凝洛的手腕上也戴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手表。
“看来,这手表也不是那么独一无二嘛。”许斯愿盯着自己的左腕,冷笑了。
沈铭洲却不停地说:“老婆,全世界就这一块的,只有你拥有,这是我爱你的表现。”
许斯愿心中万分嘲讽,他的爱,真是分成了好多瓣。
便是此时,孟凝洛走到许斯愿面前,可怜巴巴地求道:“许小姐,可以和我换一下鞋子吗?我这双不合脚,你的大小和我差不多吧?”
许斯愿只想遗忘渣男沈铭洲。
“许小姐,您确定要签署催眠遗忘的合同吗?一旦选择了遗忘对象,催眠过后便永远都不会想起这个人。”
他出轨、背叛、为了绿茶白月光一再抛下她,她为什么不选择将他彻底遗忘?
许斯愿决绝地签了字,等到催眠遗忘合同生效,她的生命里再也不会存在沈铭洲这个人。
......
“许小姐,您确定要签署催眠遗忘的合同吗?一旦选择了遗忘对象,催眠过后便永远都不会想起这个人。”
许斯愿有一瞬的犹豫,可还是很快就拿起了笔:“我要在哪里签字?”
“文件的右下角就可以。”
许斯愿迅速签好了自己的名字。
服务人员将文件收起,叮嘱许斯愿道:“那么许小姐,您的催眠遗忘项目会在10天之后开启,请在当天上午9点准时来到这里。”
许斯愿推门离开,迎面冷风刺骨,她拦下出租车坐上去,司机车上正播放着沈铭洲为爱妻高价买下一副油画的现场报导。
宴会上所有人都在惊叹:“天啊!这副画可是名家之手,价值连城,沈先生真是宠妻狂魔!”
沈铭洲对着镜头露出真诚的笑容:“只要我妻子许斯愿喜欢,就算是要我为她盖一座城堡,我都义无反顾。”
连司机听后都和许斯愿搭话说:“这个沈总也太爱他老婆了,不知道是哪个幸运的姑娘这么有福气哦。”
许斯愿唇边溢出一抹极致嘲讽的笑容,只觉得沈铭洲太爱演,也太会演了。
三年前,她在爱丁堡旅行时与他相遇,他对她一见钟情,从而展开热烈追求,过五关斩六将地打败了许多情敌才终于与她步入婚姻殿堂。
她在婚礼上被他的誓言感动的喜极而泣,她信他对她的爱、
当然了,连她的父母都信以为真,所以在婚后得知他有了小三后,竟替他一起说服她不可以离婚,甚至把她的结婚证都偷偷藏了起来,还劝道:“男人嘛,哪个不犯错呢?咱们许沈两家门当户对,又有利益纠葛,离婚不是那么简单的事,给他个改过的机会嘛。”
沈铭洲也的确在那之后收敛了不少,两家父母出面教唆,他老实了一阵子。
可两个月前,当许斯愿回到家中后,又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从自己的卧室里匆匆跑了出来。
当时很匆忙,女人戴着口罩,也是怕被许斯愿看见脸。
她迅速跑掉之后,许斯愿一看门后,沈铭洲正在系衬衫扣子。
那一刹那,许斯愿爆发了。
她冲到沈铭洲面前大哭大闹,质问他:“你结婚时的誓言都是骗我的谎话吗?你说会爱我、护我一辈子,钻戒、盛大的婚礼、还有你千百次的保证,都是假的吗?!就在不久之前,你答应过不会再和她有瓜葛了!为什么要骗我?!”
沈铭洲假装做错事,又一次求起她:“宝贝老婆,我和她就只是玩玩,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见她了。”
于是,他转为地下偷腥。
以为背着她、骗着她,她就不会知情,更不会查出女人的真身。
可许斯愿不傻,她为了颜面,不愿再戳破他罢了。
一念至此,心灰如死。
曾经所有爱恋、炽热都成了骗局,许斯愿想起沈铭洲对她说过的那些甜言蜜语,在如今显得虚伪又荒唐。
直到下了出租车,她孤零零地走回到别墅门口。
从三个月前开始,他就没有再接送过她。
她独自回家,独自吃饭,而他却在外头养着另外的女人,陪她浓情蜜意。
一想到这些,许斯愿的心仍旧会痛,可她万万没料到,越接近自己与沈铭洲的卧室,里面传来的喘息声就越发清晰。
他答应过不会再带那个女人回来家里的!至少这一点他要遵守!
然而,当许斯愿颤抖着手推开房门,沈铭洲与那女人交缠在一起的画面赫然冲进眼底!
他们唇齿交缠、沉醉其中,唯独许斯愿愕然地愣在原地,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沈铭洲,他这样对待她,就不要怪她打算把他彻底遗忘。
既然无法离婚,她就要让他从自己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做美甲再如何细致,3个小时也足够了。
但沈铭洲从上午等到傍晚,也没见许斯愿回来。
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不回,沈铭洲看着手里她留下的钻戒有些心慌。
许斯愿从来没有失约过,仔细回想起来,都是他无数次的破坏承诺,她总是在原地等着他。
沈铭洲坚信她会一直站在他一回头,就能看见她的地方。
但这次不同。
已经晚上8点了,他空守着一桌饭菜,不见她身影。
沈铭洲忽然就代入了许斯愿每晚都是这样等自己回家的。
他才只是等了她一次,就开始胡思乱想。
而门铃在这时响起,沈铭洲猛地站起身,以为是许斯愿终于回家了,他问也不问就开了电子门。
谁知推门进来的却是孟凝洛。
她走进客厅,敞开风衣外套,在沈铭洲面前展现出她的性感穿搭,“铭洲,今晚想玩什么?”
沈铭洲却满面怒色,一把将她的外套拉上,怒斥道:“谁让你来的?我老婆马上就要回来了,别让她发现你!”
孟凝洛被他推搡着往门外走,她委屈道:“铭洲,你干嘛呀?昨晚上还缠着人家不放的......”
“昨天她没有出院,今天她回来了,而且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她在家的时候你敢出现,我饶不了你!”
“好痛哦,铭洲,你弄疼人家了!”
就这样拉扯着,孟凝洛左腕上的手表被扯罗在地。
沈铭洲一愣,盯着那手表质问道:“我老婆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你敢偷拿?”
“我、我没有!”孟凝洛可怜巴巴地说,“我只是觉得你当时订的这款很漂亮,就偷偷买了个假的。”
沈铭洲恼火地将那块假表踢走,孟凝洛立刻委屈地哭起来。
他心情本就不好,被她这样一哭,越发烦躁。
孟凝洛察觉到他今天没有哄自己的意思,只好主动抱住他,啜泣道:“你别气嘛,我们上楼去好不好?你今天想怎样都可以的。”
沈铭洲推开她:“我今天没兴致,趁我没发火,走。”
孟凝洛不敢再多嘴,只好先离开了别墅。
沈铭洲看一眼时间,9点,仍旧是联系不上许斯愿。
他等不下去了,拿了车钥匙就出去。
红色法拉利在城中开得飞快,沈铭洲找遍了美甲店,也没见到许斯愿的身影。
午夜12点,他折返到家里已然是空荡荡一片。
他联系公司助理四处寻找许斯愿,却在凌晨1点时接到了许父的电话。
沈铭洲意识到了什么,秒接:“爸,愿愿是在你那里吗?”
“是在我这。”
沈铭洲松下一口气,“太好了,爸,我找了愿愿一晚上了,我现在就过去接她回家!”
“铭洲,我劝你先等等,因为你执意来的话,要做好很强的心理准备。”许父为难地说。
沈铭洲愣了愣,“什么意思?”
“愿愿她......她可能已经不记得你了。”
沈铭洲听不懂,他失笑一声,“怎么可能会不记得我?又不是电视剧里的失忆。”
许父叹息道:“她只是失去了关于你的记忆。”
沈铭洲脑子里嗡的一声响。
手机“砰”地摔在地上。
沈铭洲拿过一个装有口红的精致小盒递到许斯愿手上,“老婆,这个色号是你常用的,我绝对不会记错。”
许斯愿却直接将盒子丢在地上,沉着脸,“我不回收垃圾。”
沈铭洲捡起盒子,错愕地看着许斯愿:“老婆,这不是垃圾,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啊。”
许斯愿漠然地看着他,“沈铭洲,你为什么要撒谎?”
“对不起,老婆。”
许斯愿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承认了。
可沈铭洲接下来说的却是:“我的确是因为公司临时有紧急要事才没去接你出院,我很愧疚的,你原谅我这次好不好?”
她冷笑,“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难道是我没有去医院看你吗?”沈铭洲委屈道:“我以为爸妈是想趁这个机会多陪陪你,我觉得不去打扰你们比较好。”
许斯愿只一笑,淡淡道:“你不敢承认是吗?”
沈铭洲凝视着她。
“你在怕什么呢?”
沈铭洲躲闪般地避开视线,这一次,他没有回答。
可无论他沉默还是撒谎,许斯愿已经不在乎了。
“3天。”她说,“我们之间只剩下3天而已了,我不想最后的这几天还被恶心,这点要求你总能答应我吧?”
沈铭洲眼神愕然,但他没有多想,只是惯性地说着谎话,“你无论要我怎样,我都答应。”
许斯愿不再多说,转过身,一瘸一拐地上了楼。
之后的那3天,许斯愿没有再回卧室睡过。
她嫌脏。
哪怕保姆换了新的四件套,她也不愿再走进去。
沈铭洲想陪她一起睡在书房,她冷漠的拒绝,一直到最后一天,她才允许沈铭洲进来。
这天的她穿着初次遇见他时的祖母绿连衣裙,蓬松的卷发散在胸前,淡妆衬得她更为光彩照人。
沈铭洲痴迷地看着她:“老婆,你今天好美。”
许斯愿摘掉了无名指上的钻戒,递给他。
沈铭洲一怔:“这是什么意思?”
“你先帮我保管。”她说,“我今天要去做美甲,戴着不方便。”
沈铭洲这才接过来,“我只帮你保管一天,明天你就要戴回去。”
许斯愿却意味深长的笑了,“其实戴不戴,都一样吧。”
“我们是夫妻。”沈铭洲忽然执拗道:“夫妻必须要戴着刻有彼此名字的钻戒,这才能证明对彼此的爱!”
“你爱我吗?”许斯愿问。
“我只爱你一个。”沈铭洲说的这样真,几乎就要让许斯愿相信了。
可她很快就清醒过来,最后对沈铭洲说:“过去的就过去吧,不要为难自己。”
沈铭洲以为她是在原谅他曾经的所作所为,感激地握着她的手,“老婆,我们以后一定会很恩爱的,我保证明天会比今天更爱你。”
许斯愿平静地看着他,再不多说,抽出自己的手,走出了书房。
沈铭洲喊住她:“老婆。”
许斯愿停下身形。
他在她身后说:“你快去快回,我今天就在家等你回来,我们晚上庆祝你出院,好吗?”
许斯愿略一侧脸,没有任何回应,决绝地离开了这个家。
出租车把她带到了那扇大门前,她走了进去。
负责人已经等候多时,同许斯愿确认道:“许小姐,欢迎你准时来完成你的催眠遗忘项目,已经决定好要彻底遗忘选中的那个人了吗?
许斯愿坚定地点头,她露出释然的笑容:“麻烦你启动项目吧。”
从今以后,她再也不会记得沈铭洲。
那些美好的过往会与痛苦的曾经都一并被催眠、被遗忘。
她许斯愿的人生里,再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