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吹尽朝来雨:霍凝上官泽番外笔趣阁
  • 晚风吹尽朝来雨:霍凝上官泽番外笔趣阁
  • 分类:女频言情
  • 作者:小灯
  • 更新:2024-12-25 15:31:00
  • 最新章节: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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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在一旁的霍凝早已泪流满面,她跪倒在霍父的面前,想要扶住他,透明的手却只是缥缈的从他的身体上移开。
台下一片寂静,众人似乎也被怔住。
上官淑仪眼看着情势不对,站出来冷笑着讽刺道:
“若霍凝不是叛国贼,为何如今她还不出现?”
“十万将士的尸首俱在,唯独少了她霍凝!她不是叛国是什么?”
“你还不知道吧,听闻霍凝早已成了突厥王的王妃,如今芙蓉帐暖,好不风光,哪还记得这受苦的万千黎民!”
两人四目相对,上官淑仪眸中只剩仇恨和阴冷,她死死的看着霍父,仿佛通过他的眼睛,看到了那个让她恨之入骨的霍凝。
霍父无力的往后退了几步,似乎是终于意识到,如今,已无人会再信他,信他霍家人。
片刻后,他重重跪倒在傅楚辞的面前,双眸猩红,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怒吼。
“今日我愿挫骨扬灰,唯愿太子出征突厥,查明真相,还我女儿清白!”
霍凝闻言呼吸一窒,只觉浑身血液瞬间逆流。
她疯了一般扑了上去,“爹,不要!求求您,不要……”
可霍父根本就听不见她的哀嚎,也没有人听得到她的哀求,她只是一缕魂魄,这世间无人再看得见她。
傅楚辞坐在高位,片刻后,终于冷着脸扔下斩令决的牌子。
“斩!”
刽子手手起刀落,鲜血溅了满地,霍凝的娘亲,兄长,妹妹同时发出绝望的哭喊。
片刻后,他们也一一跪下。
“今日我等愿挫骨扬灰,唯愿太子出征突厥,还我女儿清白!”
“今日我等愿挫骨扬灰,唯愿太子出征突厥,还我妹妹清白!”
“今日我等愿挫骨扬灰,唯愿太子出征突厥,还我阿姊清白!”
斩立决的牌子一块一块的下,人头齐齐落地,霍凝哭得声嘶力竭,却无力阻止。
那是最疼她的爹娘,是护着她长大的兄长,是会乖乖等她出征归家的妹妹,他们是这世间上最温柔良善之人。
如今却为了她,纷纷成为刀下亡魂!
忽然间就变了天,温度骤然下降,无数雪花飘落下来。
众人看着降下的鹅毛大雪,纷纷惊呼。
“六月飞雪,难道是有冤情?”
有人反驳:“霍凝如今已是突厥妃子,叛国的事是板上钉钉!出征也好,将那叛国贼带回来,和她家人一起挫骨扬灰!”
霍凝跪在四具人头落地的尸体前,痛不欲生,恨不得当场魂飞魄散。
哪怕是被敌军的刀架在脖子上,哪怕是被最信任的部下生生砍断手臂,哪怕是被全城百姓推着去死!
都没有如今,让她痛苦绝望。
她的家人没有了,她的灵魂还存在这世间的必要是什么呢?
她在刑场飘了很久,似是孤魂野鬼。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吸引着来到了傅楚辞的身边。
他正在擦拭盔甲,明日,他便要出征突厥。
夜里,他独自一人来到湖边散步,却正好看到了偷偷给霍凝烧纸钱的宫女。
她看到自己给叛国贼祭奠被傅楚辞发现,已然料到了自己必死结局,索性大着胆子哭诉道:
“殿下,霍将军不是那样的人!当年奴婢被诬陷偷盗,霍将军都能为奴婢证明清白,她最是忠君爱国,且心地善良之人,绝不可能放弃十万将士的性命而当那叛国贼!”
“更何况,霍将军对您情深义重,她说过,守护这片国土,便是守护您,她心仪您那么多年,怎么会去当突厥王的妃子?”
“您不知道吧?当年您高烧不退,是她冒死爬了一夜的雪山,才给您找来治病的药材……”
话音至此,傅楚辞顿时震惊不已!
给他采药,救了他性命的人,竟然是霍凝?

《晚风吹尽朝来雨:霍凝上官泽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飘在一旁的霍凝早已泪流满面,她跪倒在霍父的面前,想要扶住他,透明的手却只是缥缈的从他的身体上移开。
台下一片寂静,众人似乎也被怔住。
上官淑仪眼看着情势不对,站出来冷笑着讽刺道:
“若霍凝不是叛国贼,为何如今她还不出现?”
“十万将士的尸首俱在,唯独少了她霍凝!她不是叛国是什么?”
“你还不知道吧,听闻霍凝早已成了突厥王的王妃,如今芙蓉帐暖,好不风光,哪还记得这受苦的万千黎民!”
两人四目相对,上官淑仪眸中只剩仇恨和阴冷,她死死的看着霍父,仿佛通过他的眼睛,看到了那个让她恨之入骨的霍凝。
霍父无力的往后退了几步,似乎是终于意识到,如今,已无人会再信他,信他霍家人。
片刻后,他重重跪倒在傅楚辞的面前,双眸猩红,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怒吼。
“今日我愿挫骨扬灰,唯愿太子出征突厥,查明真相,还我女儿清白!”
霍凝闻言呼吸一窒,只觉浑身血液瞬间逆流。
她疯了一般扑了上去,“爹,不要!求求您,不要……”
可霍父根本就听不见她的哀嚎,也没有人听得到她的哀求,她只是一缕魂魄,这世间无人再看得见她。
傅楚辞坐在高位,片刻后,终于冷着脸扔下斩令决的牌子。
“斩!”
刽子手手起刀落,鲜血溅了满地,霍凝的娘亲,兄长,妹妹同时发出绝望的哭喊。
片刻后,他们也一一跪下。
“今日我等愿挫骨扬灰,唯愿太子出征突厥,还我女儿清白!”
“今日我等愿挫骨扬灰,唯愿太子出征突厥,还我妹妹清白!”
“今日我等愿挫骨扬灰,唯愿太子出征突厥,还我阿姊清白!”
斩立决的牌子一块一块的下,人头齐齐落地,霍凝哭得声嘶力竭,却无力阻止。
那是最疼她的爹娘,是护着她长大的兄长,是会乖乖等她出征归家的妹妹,他们是这世间上最温柔良善之人。
如今却为了她,纷纷成为刀下亡魂!
忽然间就变了天,温度骤然下降,无数雪花飘落下来。
众人看着降下的鹅毛大雪,纷纷惊呼。
“六月飞雪,难道是有冤情?”
有人反驳:“霍凝如今已是突厥妃子,叛国的事是板上钉钉!出征也好,将那叛国贼带回来,和她家人一起挫骨扬灰!”
霍凝跪在四具人头落地的尸体前,痛不欲生,恨不得当场魂飞魄散。
哪怕是被敌军的刀架在脖子上,哪怕是被最信任的部下生生砍断手臂,哪怕是被全城百姓推着去死!
都没有如今,让她痛苦绝望。
她的家人没有了,她的灵魂还存在这世间的必要是什么呢?
她在刑场飘了很久,似是孤魂野鬼。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吸引着来到了傅楚辞的身边。
他正在擦拭盔甲,明日,他便要出征突厥。
夜里,他独自一人来到湖边散步,却正好看到了偷偷给霍凝烧纸钱的宫女。
她看到自己给叛国贼祭奠被傅楚辞发现,已然料到了自己必死结局,索性大着胆子哭诉道:
“殿下,霍将军不是那样的人!当年奴婢被诬陷偷盗,霍将军都能为奴婢证明清白,她最是忠君爱国,且心地善良之人,绝不可能放弃十万将士的性命而当那叛国贼!”
“更何况,霍将军对您情深义重,她说过,守护这片国土,便是守护您,她心仪您那么多年,怎么会去当突厥王的妃子?”
“您不知道吧?当年您高烧不退,是她冒死爬了一夜的雪山,才给您找来治病的药材……”
话音至此,傅楚辞顿时震惊不已!
给他采药,救了他性命的人,竟然是霍凝?

他正要开口追问,却被匆匆赶来的上官淑仪打断。
“好你个婢女,竟然敢在宫中祭奠叛国贼,拖下去杖毙!”
身后的宫人立刻上前将那婢女拖了下去,傅楚辞拧着眉头,微有不悦的看向上官淑仪。
似乎早就看透他心中所想,上官淑仪瞬间眼里有了泪。
“殿下,您不会相信一个婢女的话,而不信我吧?”
“说不定这宫女就是霍凝安排的,不然她怎么会恰好出现在您的必经之路?”
傅楚辞沉思片刻,果真没再追问,而是轻轻握住上官淑仪的手。
“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上官淑仪将头靠在他的肩膀,语气沉沉。
“殿下,明日出征突厥,我想和您一起去。”
傅楚辞微微蹙眉,“突厥地处极寒之地,路途遥远,你身体虚弱,还是留在宫中好好休息吧。”
她却摇了摇头,立场极为坚定,“殿下,我必须前往突厥,亲自看到霍凝被擒,这样才能告慰我兄长的在天之灵。”
见她如此坚持,傅楚辞也不再反对。
翌日,傅楚辞领着几十万大军,挥军北上。
终于在十日后赶到了大晋和突厥的交接处台州城。
霍凝飘在大军身后,再次看到这座埋葬了自己性命,还有十万将士的城池,她仍觉恍然如梦。
突然,空荡荡的大街上忽然冲出一对母子,两人麻木的游荡着,仿佛一架木偶。
下属策马上前,“殿下,看他们的服饰像是本地人,大概是当日屠城活下来的幸存者,不如问问他们,可见过霍凝?”
傅楚辞微微颔首,下属忙下马走到母子面前,将二人拦住。
“你们可是台州城内的百姓?你们可知霍凝的去向?”
原本还安安静静的两人,在听到霍凝的名字后,瞬间瞪大了眼睛,而后立马哭着跪倒在地上。
“霍将军!霍将军!”
“是我们对不住你,是台州城的百姓对不住你!”
“你说会护住我们,我们却不肯信你,信了那突厥贼人的话,你为我们而死,可他们还是屠城了啊……”
“霍将军!您呕心沥血护住满城百姓,我们却将您亲手杀死,如今落到这个下场,是报应,是报应啊!”
傅楚辞眸光一闪,他急切的问道:“你刚说什么?霍凝为你们而死是什么意思?她现在究竟在哪儿!”
可话音落下的同时,两人已经形如疯癫,一路哭喊着冲出城去。
身后上官淑仪上前安慰道:“殿下,这不过是两个疯子,看他们的样子只怕已经疯癫多时了,说出来的话自然是不可信的。”
傅楚辞顿了顿,觉得她说得似乎有理,便没再追问。
众将士停下扎营修整后,傅楚辞便下了命令,第二日出兵攻打突厥!
临行前,上官淑仪亲自为傅楚辞戴好盔甲,提起霍凝,语气中带着滔天的恨意。
“听闻突厥王对霍凝宠爱得狠,日日将她带在身边不说,还赏了不少金银财宝,看样子霍凝在突厥过了一段很风光的日子。”
“不过,她的好日子,到今日也就打止了。”
傅楚辞的脸色莫名阴沉,他将眉头拧成川字,挥剑指向天空。
“众将士听令,今日出兵突厥,必要踏平突厥,活捉叛国贼霍凝!”
所有人将兵器高高举起,呼喊口号的声音震耳欲聋。
“踏平突厥,活捉叛国贼霍凝!”
“踏平突厥,活捉叛国贼霍凝!”
“踏平突厥,活捉叛国贼霍凝!”
顷刻间,数以及计的战马嘶吼着冲向突厥边城,扬起的漫天黄沙将天空都变了颜色。
傅楚辞率领万千将士,一路策马,直击突厥都城!
可当大军逼近都城,风沙弥漫之下,万千将士将目光投向那城池上方时,所有人的表情,只剩愕然。
此刻,突厥的城墙上,正高高悬挂着一颗头颅,看上去饱经风霜,凄惨万分,死不瞑目!
而那头颅的主人,正是他们一路高喊着要活捉的叛国贼——
霍凝!

身边人纷纷跪下来哀求。
“太子殿下,万万不可!您是储君,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奴才如何同陛下交代!”
傅楚辞冷冷甩开众人。
“当年孤不得父皇宠爱,孤苦无依,在冷宫中发了高烧,几欲濒死。如果不是淑仪冒死去去雪山替孤采药,如今哪来的东宫太子。”
“今日莫说是雪山,只要能救活淑仪,哪怕是龙潭虎穴,孤也甘愿去闯。”
闻言,飘在他身边的霍凝只觉如遭雷击,
当年,去雪山采药救活他的人,分明是自己,何时成了她上官淑仪?
她恍然想起,傅楚辞的确是从高烧后,开始忽然对上官淑仪有所不同的。
原来,他竟是把自己错认成了她!
她尝试着把真相说给傅楚辞听,可不管她如何解释,如何嘶吼,他都一点反应都没有。
仿若当时将烙铁击落,不过是她的错觉。
不顾众人反对,傅楚辞骑着马来到了雪山脚下。
寒风凛冽,将他的斗篷吹得高高扬起。
如今她只是一抹魂魄,再也感受不到人间冷暖,可看着傅楚辞苍白的脸色,她知道今日定然是极冷的。
他一步一步的往山上爬去,身后便是万丈悬崖,稍有不慎,便有可能摔得粉身碎骨。
当年,她为了给他采药,也是这样的义无反顾,身陷险境。
那时候她还年少,不似如今身经百战,爬山爬到一半,不慎踩空摔了下来,摔得后背全都是血。
她疼得掉出泪来,可以想起昏迷的傅楚辞,她又咬着牙再次爬了起来。
她向来是个不爱哭的女子,曾经和爹爹兄长一起训练受伤时,她也只是咬咬牙,后来上了战场,不管多危险的战事,受了多严重的伤,她也从来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可那天,想起她可能永远也见不到傅楚辞了,她几乎流尽了这一生的眼泪。
历经了千辛万苦,傅楚辞终于采到了天山雪莲带回了东宫。
服用了天山雪莲后,上官淑仪终于清醒过来。
她睁开眼,看着傅楚辞,眼泪顿时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洒了一地。
“殿下……”
她死死握住他的手,恨得咬牙切齿。
“求殿下一定要为兄长和十万将士讨公道,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任霍凝此等叛国贼出逃!”
提到霍凝,傅楚辞眸色凝重了片刻,下一瞬,才搂住她安抚道:“放心,孤必定会为你兄长讨回公道。”
话落,他转身唤来侍卫询问霍凝的下落。
侍卫看着傅楚辞,言辞闪烁。
“回禀殿下,探子来报,近日突厥王得一新王妃,长相和霍将军十分相似……”
话音至此,傅楚辞眸中寒意迸射,他愤怒的将一旁的茶盏摔得粉碎。
一字一句几乎似要从牙齿里咬出来!
“霍凝!你当真罪该万死!”
末了,他立刻命令手下。
“去,将霍家被抄,所有霍氏子弟下狱的消息放出去逼她出来,孤不信,霍凝会这般铁石心肠连自己爹娘性命不顾!”
上官淑仪闻言,连忙起身拉住他:“殿下,霍凝那般凉薄,薄情寡义之人,连十万将士,万千百姓的性命都可不顾,又怎会被区区下狱的消息给吓到。”
“依我看,要做,就要做得绝一些,才能将其彻底逼出!”
傅楚辞微微一怔:“以你看,该当如何?”
上官淑仪冷冷勾唇,眸光阴狠无情。
“昭告天下,半月后,于城门口,将霍凝全家,挫骨扬灰!”

霍氏一家人都被压入了大牢,为了尽快得到霍凝的消息,傅楚辞连夜派了人来审问他们。
京城天牢的刑罚最是严酷,便是江湖上经历惯了打打杀杀的恶匪,也熬不过几关便会屈打成招。
霍凝漂浮在天牢里,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简直不敢想象,那样的刑罚,若是用到自己的家人身上,会是怎样的生不如死。
铁门打开,看着出现在牢门口的人,霍凝顿时松了一口气。
来拷问他们的人,是曾经被她救下,视她为恩人的士兵薛丁!
看在她曾经救过他一命的份上,他会对霍家人,网开一面吧。
可没想到,薛丁冷冷瞪着眼前人,扬起鞭子,狠狠朝几人身上挥了过去。
“薛丁!”霍凝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
她嘶吼着想让他手下留情,可她已经死了,别人看不见她,更听不见她的任何声音。
只能眼睁睁看着薛丁将她家人抽得皮开肉绽。
而为了逼出他想要的答案,薛丁几乎把天牢中的酷刑用尽。
被用粘了盐水的鞭子抽,被上夹棍,被生生用夹子拔掉了手指,霍氏父子都一声不吭。
他们是在战场上拼杀的英雄,曾经为了保家卫国,才落得满身伤病。
可如今却沦落到,在天牢里,被人审问,他们的女儿和妹妹,是否叛国出逃!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被折磨,霍凝痛不欲生。
如果可以,她宁愿是自己替他们受了那样的折磨!
母亲体弱,早已满身是血,仅剩最后一口气,眼看着鞭子再次抽过来,同样柔弱的妹妹连忙扑过去,哭着护住自己的母亲。
“薛丁!你怎么能这样恩将仇报,曾经我阿姊救你一命,如果不是她,你早已身首异处,你都忘记了吗!”
提到霍凝,薛丁的脸色立刻变得狰狞起来。
他愤怒的将手中的鞭子狠狠甩出去,一鞭比一鞭更重。
“不要给我提她!”
“救了我又如何,我本将她看作一生信仰,她让我努力杀敌,报效国家,结果她却通敌叛国!”
“我恨不能亲手杀了她!”
妹妹哭着辩驳。
“不!我姐姐她没有叛国!她是晋朝唯一的女将军,为了晋朝出生入死,绝不可能背叛晋朝……”
可薛丁几乎疯狂,根本就不听她的解释,他拿起烧得通红的烙铁,就要往她的脸上印去。
妹妹最是爱美,若是脸上留了疤,这辈子便毁了!
眼看着妹妹吓得惊声尖叫,霍凝疯了一般扑上去拦在她的面前。
“不要!”
不知是她太过激动,还是自身意念太过强大,那举起的烙铁竟然真的掉在了地上。
薛丁看着眼前画面,只当自己是见鬼了,逃也似的冲了出去。
霍凝惊魂未定,忽然间她想起,难道自己能够被人看见了?
如果是这样,她必须马上找到傅楚辞,和他说清楚真相,洗清他们霍家的冤屈。
她迫不及待的飘了出去,在东宫找了许久,最后才在上官淑仪的寝宫发现了他的踪迹。
上官淑仪还在昏迷当中,他紧张的守着她的床边,一刻也舍不得离开。
太医诊完脉后摇了摇头。
“上官姑娘的身体很虚,如今怒火攻心,受了惊吓,才会昏迷不醒。”
“若想要让她醒来,得用上好的天山雪莲,方能一治。”
“只是那天山雪莲,长在悬崖边上,且山上雪狼出没,想要寻到一颗,简直难如登天啊。”
傅楚辞毫不犹豫的站起身来。
“孤去采雪莲回来,救淑仪性命!”

听到上官淑仪的言辞,霍凝只觉得自己被惊雷生生劈开,浑身阵阵发凉。
挫、骨、扬、灰!
何其残忍的酷刑!
生前,她战无不胜,身上每一道伤疤,都是为护国卫民而生!
就连生命中的最后一刻,她仍为护百姓而死!
她霍凝不负君王,不负黎民,不不负苍生,她的家人,为何要厉经如此残酷的刑罚?!
“不要!傅楚辞,我求你不要!”
霍凝飘在一旁,几乎是压着哭腔求他,而傅楚辞拧着眉头,似乎也在犹豫。
上官淑仪则靠在他的肩头,眼泪一颗一颗落在他的掌心。
“殿下,我知道你重情重义,因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不忍心对她下狠手。”
“如果不是到了如今地步,我也不信她竟会做出通敌叛国如此祸事,可不这样,她如何能够现身?”
傅楚辞眉头深锁,字里行间尽是对她的鄙夷,“霍凝通敌叛国,即便被五马分尸,也是她罪有应得,死不足惜!”
他顿了顿,“可她的家人,终究是无辜的。”
上官淑仪愤恨的坐起身来:“无辜?这世间上最不无辜的,便是她霍家人!当我想到哥哥身首异处,想到十万将士被残忍屠杀,城中百姓无一幸免,便再也无法原谅她。”
“殿下,求您为我兄长,为台城万千百姓,还有十万将士讨回公道!”
话到激情处,她猛的开始咳嗽起来。
看着她如此虚弱的模样,傅楚辞心头一紧,连忙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
“何须如此动怒,你说得对,霍凝既已选择叛国,必定要付出她该有的代价!”
他转身看向下人。
“传孤的命令,昭告天下,若半月后霍凝还不出现,定将霍氏全族,挫骨扬灰!”
即便霍凝已经是一个游魂,可听到这个消息,她的心还是痛得像是要生生撕裂开来。
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的无能为力,她眼睁睁看着消息传遍全城,却什么都做不了。
大街小巷全都在议论霍凝叛国的事,若是之前人们只是怀疑,可如今东宫下了旨意,要处死霍家人,若是霍凝无辜,他们怎么会把祸水引到霍家!
众人一想到他们曾经爱戴和敬佩的战神,居然是个叛国的卑鄙小人,纷纷义愤填膺。
“枉我们当年那么信任她,还想让孩子跟着她学武报效国家,我呸!”
“黑心肝的玩意儿,千刀万剐都不能抵消我们心中的怨恨!”
“早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可算是露出真面目来了!”
曾经,她战无不胜,是万民心中敬仰的英雄。
可如今,她落入淤泥,谁都能踩上一脚。
大家咒骂起来,情绪激动,忽然想起为她建起的庙宇,瞬间把所有的怒火都转移到了战神庙上。
他们挥舞着锄头,冲到曾经为她建筑的战神庙里,将她的雕像砸得粉碎。
即便如此,他们还是无法平息心中的怒火,他们将手中的烂菜叶,狠狠砸在雕像的脸上,挨个的往霍凝脸上吐口水。
有更过分的,直接用脚踩在她的脸上,边踩边用这世间最恶毒的话,咒骂她去死。
霍凝只能飘在一旁,瞠目欲裂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却根本无从辩驳。
她真的死了,再也不能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了。
耳边还是无数的尖叫声,和咒骂声,几乎如潮水一般将她淹没。
就在一片混乱之际,远处忽然传来侍卫的通报声。
“太子驾到!”
霍凝豁然转身,一眼便看到傅楚辞穿着一身黑衣,领着禁卫军黑压压的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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