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堂去而复返的惊呼声把其他三人也都吸引了过来,看见了让他们震惊的一幕。
沈薇居然把他们辛苦弄来的心头血倒了!
沈薇的脸色瞬间苍白,狡辩道:“我不要喝!
都怪姐姐她身子不干净,谁知道她是和哪个野男人苟且生下的孽种,那男人万一有什么病怎么办?”
对我横鼻竖眼的沈堂此时像个真正的兄长一样耐心哄着沈薇。
“乖妹妹,兄长都检查过了,没有问题,你得喝了,病才能好。”
其他人也在附和:“对啊,治病要紧。”
不管旁人怎么说,沈薇都不肯喝药,几个男人把罪过又都怪在了我头上。
陆宪昭愤恨道:“都是沈宁,水性杨花,自甘下贱,连孩子的爹是谁都不知道!
我去拷问她,一定把那男人的祖宗十八代都查出来!”
季越风冷笑道:“那女人狡猾,你以为你问,她会乖乖告诉你么?”
顾星泽当即喊来了心腹侍卫吩咐道:“把当初沈宁在青楼里,和她走得近的官妓老鸨都喊来,顾倒是要查查,那野种的爹到底是谁!”
沈堂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拿起仅剩的少半瓶心头血。
“薇儿,为兄去把这心头血炮制一下,不会让你喝出任何异味,你要乖乖喝药,病才能好,知道么?”
沈薇不敢再坚持,再不愿意喝旁人会起疑心的,只好答应。
我跟着沈堂去了药房,只见他调配出好几味药材,手在触碰到瓷瓶的时候,突然瑟缩了一下,最后居然没有加那心头血。
沈堂他这也是在嫌我孩子的血不干净吗?
沈薇喝下药后,顾星泽很快就把从前在青楼里与我相熟的几个姐妹都抓了过来。
“说,沈宁都接过哪几个恩客,过夜的有谁,最常点他的又有谁,列名单出来,不说实话,仔细你们的脑袋!”
年纪稍长的瑶琴与我同吃同住,忙招认道:“殿下,沈宁这人顽固不化,每天宁愿受尽楼里的酷刑,也不肯接客啊!
她说如果逼她接客,她就把那恩客杀了!
谁还敢点她啊!
只不过……”瑶琴抬头看了屋里的四个男人一眼,面露犹豫。
陆宪昭提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只不过什么?
说!”
瑶琴不敢再犹豫,忙说道:“沈宁自己画了一张画像,上面的四个男子,正是您四位……她整夜整夜地看,流着泪看,嘴里还念念有词,说要给自己找一个孩子爹……”这么说,那个被放干血的孩子,有可能就是他们之一?
再不愿意相信,可青楼里被搜出的画像就是物证,瑶琴也没胆子撒谎就是人证。
沈堂冷笑道:“我是她亲哥,不是我,你们几个是谁贪图肉体美色,背叛了薇儿?”
其余三人面色惨白,拼命回忆有没有和我有过肌肤之亲,却没有人承认。
顾星泽提议道:“那就去问沈宁吧,事关我们几人的清誉,这种事只有沈宁最清楚,查清楚也好给薇姐姐一个安心。”
几人怒气冲冲地来到关押我的马车前,陆宪昭怒喊着:“沈宁,滚下来,你倒是说说,你那个奸夫到底是谁?”
我自然不会再从马车里出来。
季越风叫下人把我带下来,两个马夫刚打开车门,就吓得从马车上掉了下来。
“死人……是死人啊!”
《将我剖腹取子后,攻略对象都疯了后续》精彩片段
沈堂去而复返的惊呼声把其他三人也都吸引了过来,看见了让他们震惊的一幕。
沈薇居然把他们辛苦弄来的心头血倒了!
沈薇的脸色瞬间苍白,狡辩道:“我不要喝!
都怪姐姐她身子不干净,谁知道她是和哪个野男人苟且生下的孽种,那男人万一有什么病怎么办?”
对我横鼻竖眼的沈堂此时像个真正的兄长一样耐心哄着沈薇。
“乖妹妹,兄长都检查过了,没有问题,你得喝了,病才能好。”
其他人也在附和:“对啊,治病要紧。”
不管旁人怎么说,沈薇都不肯喝药,几个男人把罪过又都怪在了我头上。
陆宪昭愤恨道:“都是沈宁,水性杨花,自甘下贱,连孩子的爹是谁都不知道!
我去拷问她,一定把那男人的祖宗十八代都查出来!”
季越风冷笑道:“那女人狡猾,你以为你问,她会乖乖告诉你么?”
顾星泽当即喊来了心腹侍卫吩咐道:“把当初沈宁在青楼里,和她走得近的官妓老鸨都喊来,顾倒是要查查,那野种的爹到底是谁!”
沈堂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拿起仅剩的少半瓶心头血。
“薇儿,为兄去把这心头血炮制一下,不会让你喝出任何异味,你要乖乖喝药,病才能好,知道么?”
沈薇不敢再坚持,再不愿意喝旁人会起疑心的,只好答应。
我跟着沈堂去了药房,只见他调配出好几味药材,手在触碰到瓷瓶的时候,突然瑟缩了一下,最后居然没有加那心头血。
沈堂他这也是在嫌我孩子的血不干净吗?
沈薇喝下药后,顾星泽很快就把从前在青楼里与我相熟的几个姐妹都抓了过来。
“说,沈宁都接过哪几个恩客,过夜的有谁,最常点他的又有谁,列名单出来,不说实话,仔细你们的脑袋!”
年纪稍长的瑶琴与我同吃同住,忙招认道:“殿下,沈宁这人顽固不化,每天宁愿受尽楼里的酷刑,也不肯接客啊!
她说如果逼她接客,她就把那恩客杀了!
谁还敢点她啊!
只不过……”瑶琴抬头看了屋里的四个男人一眼,面露犹豫。
陆宪昭提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只不过什么?
说!”
瑶琴不敢再犹豫,忙说道:“沈宁自己画了一张画像,上面的四个男子,正是您四位……她整夜整夜地看,流着泪看,嘴里还念念有词,说要给自己找一个孩子爹……”这么说,那个被放干血的孩子,有可能就是他们之一?
再不愿意相信,可青楼里被搜出的画像就是物证,瑶琴也没胆子撒谎就是人证。
沈堂冷笑道:“我是她亲哥,不是我,你们几个是谁贪图肉体美色,背叛了薇儿?”
其余三人面色惨白,拼命回忆有没有和我有过肌肤之亲,却没有人承认。
顾星泽提议道:“那就去问沈宁吧,事关我们几人的清誉,这种事只有沈宁最清楚,查清楚也好给薇姐姐一个安心。”
几人怒气冲冲地来到关押我的马车前,陆宪昭怒喊着:“沈宁,滚下来,你倒是说说,你那个奸夫到底是谁?”
我自然不会再从马车里出来。
季越风叫下人把我带下来,两个马夫刚打开车门,就吓得从马车上掉了下来。
“死人……是死人啊!”
我几乎绝望的心再度燃起了希望。
陆宪昭是我的第二个攻略对象,他和我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情分非比常人。
他家是落没了的武将世家,陆宪昭是个废人,在习武上也根本没有天份。
我心下不忍,动用积分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脉。
我陪着他苦练刀枪棍棒数年,在他想要放弃时留在他身边鼓励他,在他春风得意时在马背上默默守护他。
陆宪昭靠着我的后背看月亮:“阿宁,你这样好,等我去挣个冠军侯回来,以后你就是冠军侯夫人了,多威风呐!”
“阿宁,以后你想去哪里生活,我们去漠北,去西境吧,我要把你变成黑丫头,才不会有人跟我抢你。”
曾经我以为,等他出征归来,我会嫁给他做妻子。
可后来在他的马上,坐着我浑身是血的庶妹沈薇。
陆宪昭狠狠掐住我的脖子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害薇儿,她与你不同,她只是个弱女子!
你这样恶毒,怎配当我冠军侯的夫人?
沈宁,我们的婚约不算数了!”
我被兄长赶出家门,紧接着又被未婚夫退了婚,一度成了京城最大的笑柄。
一别经年,陆宪昭如今褪去了当年的青涩,周身充斥着肃杀之气。
沈堂摆摆手:“你来得不晚,沈宁弄脏了刀,还没开始呢。”
陆宪昭英挺的眉眼皱成了一团,不悦道:“还在磨蹭什么,薇儿已经等不及了,再不动手,你们是想害死薇儿吗?”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陆宪昭提着手里那把我向铸剑名师求来的利剑,挑开了我的衣裳,一剑划开我的肚子。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我痛苦地哭喊着,眼泪决了堤。
“不要!”
沈堂快速把孩子取了出来,我看见那是个足月的男婴,小小皱皱的一团,但他是活着的。
“哇!”
地一声,展示着一个小婴儿蓬勃的生命力。
我顾不得身上正在被缝合的剧痛,想从他们手里抢过我的孩子。
“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你们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谁么?
他不会允许你们这样做的!”
门外传来一声轻笑,当朝丞相季越风走了进来。
“沈太傅还是这么狡猾,又想编出什么故事骗我们了?
不管这孩子的父亲是谁,有你这种母亲,就是他的罪孽!”
季越风是我的第三个攻略对象。
和他初见时,我已经坏了名声流落街头。
他是个怀才不遇,屡次落榜的穷举子,即使被人骗光了盘缠,还固执地卖字画,要请我吃碗面。
那时他眉眼带笑,说瞧着我一个小姑娘面善,传言一定不实。
我心生感激,用积分帮他换取了状元功名,还辅佐他一步一步坐上丞相的位置。
我们定下了终身,他说他要娶我。
系统也感慨说这次终于能攻略成功了。
可大婚那日,沈薇阴魂不散地追了来,季越风惊觉自己认错了人,沈薇才是那个幼年给过他光的小姑娘,而我只是一个恶毒的替身罢了。
攻略失败,我留下一封和离书离开,又捡到我最后一个攻略对象顾星泽。
可不管我怎么努力,永远都成功不了。
可我只是想活下去,即使没有人爱我,我也想自己活下去啊!
我再也顾不得尊严,冲着我的四个攻略对象下跪磕头。
“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没了他我真的会死的!”
沈堂嘲讽道:“别演了,我给你用的药材都是最名贵的,妇人生孩子这种小事,死不了的。”
顾星泽此刻软了几分语气:“沈宁,你不是最爱荣华富贵么,如果这个孩子能救薇姐姐,我会给你一大笔银子,足够你逍遥一生了。”
陆宪昭也补充道:“只要你以后不再找薇儿麻烦,我可以履行年少的婚约,带你去边关生活。”
季越风受够了这几人的婆妈,一把抢过孩子。
“你们真能信她这种蛇蝎妇人的话么?
再耽误下去,薇儿会死的!”
顾星泽和陆宪昭不再犹豫,死死按住我,季越风掏出一柄削铁如泥的匕首,精准地插入那婴儿的心口。
殷红的鲜血流出,沈堂用瓷瓶一滴一滴接着……我顿时呼吸不畅,意识陷入模糊,下身淋漓不尽,开始有血崩迹象。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不对劲!
伤口明明已经缝合了,怎么还会有这么多血!”
顾星泽冲到了沈薇面前。
“冠军侯何故心软?
那就让我亲自为姐姐报仇!”
可还不等他靠近,就像一滩烂泥一样倒在了地上,手筋脚筋一瞬间全部断裂,就像回到了当初他最绝望的时刻。
“为什么,当初是宁姐姐救了我,接好了我的断手断脚,为什么现在又变回了原样?”
沈堂掏出一排药瓶,想要亲自毒死沈薇,可他的脑子在一瞬间混沌住了,他分不清哪瓶是吃了就能痛苦死去的毒药,哪些是死得太痛快的毒药了。
曾经的天下第一神医,在想为自己妹妹报仇的时候,丧失了所有医术。
季越风掏出匕首,抓起沈薇的脖子,正要捅下,一队官兵把他团团围住。
“丞相大人,你当年科举的试卷全都是空白的,皇上龙颜大怒,快放下凶器,跟我们回去受审,再负隅顽抗的话,否则我们就要放箭了!”
沈薇松了一口气,看来她还命不该绝。
季越风想起我曾经陪他苦读的日夜,微微勾唇,把匕首刺进了沈薇的胸膛。
沈薇痛苦倒在地上抽搐,其他人也不甘落后,爬也要爬过来活活咬死了沈薇。
人间炼狱,血流成河。
官兵们被眼前血腥的景象吓到,手一抖,一支箭射穿了季越风的心口。
季越风像是不知道痛一样,爬向马车的方向。
“阿宁,我们一家三口,终于要团聚了。”
可装有我和孩子尸体的马车上的马儿此时也受了惊,仰着头跑开了,季越风临死前还是没有碰到我们,死不瞑目。
官兵们把手脚尽断的太子顾星泽送回了皇宫,顾星泽的政敌其他皇子趁机进言说太子遭了天谴,才导致的天罚,不堪为储君。
现在顾星泽身边,再也没了那个护他周全的沈太傅,没人能再救他。
顾星泽重新躺回乱葬岗时,盯着天空默默流泪。
“姐姐,如果时光能倒流,我一定会好好听你的话,实现让女子也能入朝为官的愿望。”
很快,顾星泽救咽了气,在最后一刻他想,原来若是没有沈宁把他扛起来,他的生命其实很短暂。
沈堂虽然不能再分清任何一味药材,可他知道,把这些药全吃下去,总会死的。
他身中剧毒,在极端的痛苦中快要咽气,想起年幼的妹妹沈宁为了帮他修习医术,默默试药的模样。
“阿宁,原来试药是这么痛苦啊,下辈子兄长做你的药人,把所有荣耀还给你。”
陆宪昭没了武功,成为从前那个废人。
他疯了般在家寻找我们当年的那份婚书,最后才想起被他烧毁了。
陆宪昭在房间里放了一把大火,勉强拿起那把他最钟爱的长剑,费力地刺进了自己的身体。
“阿宁,对不起。”
所有攻略对象都死亡后,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恭喜宿主,已经获得四位攻略对象的满格悔恨值,可选择任一世界重生!
我选择把这次重生的机会,给我那个苦命的孩子。
系统回复道:宿主表现优异,那个孩子会作为额外奖励,跟随您一共去往新世界。
再一次在现代社会醒来时,我身上的疾病全都消失了。
我不仅有了新的身份,健康的身体,还有了一大笔奖金。
在我身边,躺着一个乖巧可爱的婴孩。
我知道,他就是我的孩子。
太子当众拆穿我是女儿身那日,我从万人之上的太子太傅变成了最下等的官妓,系统判定我的攻略彻底失败。
我有过四个攻略对象,他们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却都因继妹恨我入骨。
好在系统承诺只要我能生下任意一位男主的孩子,就可以免去被抹杀的惩罚,于是我放下身段、蓄意勾引,终于在最后期限怀上了身孕。
可在我生产之际,四个攻略对象却一起追了过来。
太子徒弟将我手脚捆住,神医兄长灌我喝下催产药,冠军侯竹马用长剑划开我的肚子,丞相夫君亲手割开了孩子的心口,只为了用我孩子的心头血给继妹入药。
可后来,看着我冰冷僵硬的身体,这些恨不得我死的人,却集体崩溃了。
……我坐在乡下土炕上给腹中未出世的孩子缝小衣,大门突然被人踹开,太子顾星泽进来看见我隆起的肚子,脸色阴沉。
“沈太傅,你真的有了身孕?
是谁的孩子?”
我抬眸望去,那个曾经只会哭哭啼啼躲在我身后的小少年长大了,可惜长成了一条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我放下手中针线,面色平静回应道:“太子殿下,沈宁现在不是太子太傅了,而是一个官妓,你觉得我会怀上谁的孩子?
别人的孩子养不熟,可这个孩子不管父亲是谁,总归只认我。”
也不知是哪个字触动了顾星泽的神经,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下贱!
这个野种不能留!”
我小心地护住肚子,警惕地盯着顾星泽。
顾星泽的母妃死于宫斗,他被人割了手筋脚筋扔进了乱葬岗时,路过的人全都行色匆匆视而不见,只有我停下了脚步。
我把他扛回小屋,为他寻医问药,不惜花光积攒的积分把他的手脚治好。
我教他识字习武,甚至为他不惜女扮男装入朝为官,费尽半生心血,一步步将他托举到太子的位置。
记得顾星泽顺利成为储君那日,我与他在东宫庆祝,少年人明亮的眼眸里好像闪烁着星辰。
他说:“姐姐,等将来我做了皇帝,就让女子也能入朝为官,那样你就不用这么辛苦掩盖身份了。”
可后来也是顾星泽在朝堂上当众扒了我的官服,举报我是个祸乱朝纲的女儿身。
他说:“沈宁,你蛇蝎心肠!
薇姐姐那么善良,你却设计害她失了贞洁,怎配身居高位干干净净享尽荣华富贵?
你要承受她百倍的痛苦才行!”
我被拆穿身份打入青楼沦为官妓,系统判定我最后一个的攻略任务也失败了。
好在系统修改了任务,只要生下这个和我血脉相连的孩子,这些人就与我再无瓜葛。
顾星泽想必是把我和孩子视为了污点,我连忙保证道:“太子殿下放心,等生下孩子,我会带着他离开得远远的,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碍眼了……”顾星泽脸色更加难看,他突然使出我教他的擒拿术将我按在身下,又叫侍卫拿来了绳子亲自把我手脚都捆住。
我临近生产身子笨重,动作都要慢上几分,只能被他禁锢。
我气得破口大骂道:“顾星泽,你个狼崽子欺师灭祖!”
顾星泽冷笑一声:“沈宁,薇姐姐病了,要用你腹中孩子的心头血才能治!
反正只是个野种,能救薇姐姐也算死得其所了。”
我惊恐地瞪大了双眼,拼命摇头,若是没了这个孩子,会死的!
这时门外又走进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我在这个世界最亲的兄长,神医沈堂。
四个人同时都冲到车门处查看。
我跟随他们的视线看过去,我的脸已经变成了青色,身体痛苦蜷缩着,手紧紧握着孩子的手无法分开。
这样惨烈的两具尸体,所有人见了脸色都很难看。
沈堂跌坐在了地上,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啊,我给她吃了九转保命丹的!
只是取一个孩子而已,怎么可能死呢?
是我的医术出了问题么?”
沈薇在屋里偷偷吃了解药,脸色转为红润,来到了屋外,看见沈堂自我怀疑忙上前作证。
“兄长,谁说你医术有问题了,你看,喝了你的药,薇儿已经痊愈啦!
姐姐会死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想必是老天看不过去,把坏人收走了呢!”
看见活蹦乱跳的沈薇,沈堂惊恐地把上沈薇的脉。
“不对,不对,都错了,你怎么可能会痊愈?”
沈薇不明就里:“是兄长的医术厉害啊,薇儿喝了药,自然就痊愈了……”沈薇后面的话没能在说出去,因为沈堂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了刚刚的瓷瓶。
“心头血,我一滴没放,给你吃的,只不过是寻常的红糖,加几位滋补的药罢了,你的病却好了?
从前种种沈宁欺负你的话,是不是也是骗我的!”
其余人都不敢相信单纯善良的沈薇会装病。
沈薇白了脸,百口莫辩。
顾星泽忙将沈薇护在了身后。
“装病又怎样?
薇姐姐是我的救命恩人,就算真的装病,也是被沈宁那个坏女人逼的!”
这时顾星泽派去请当年村名的侍卫回来复命,几位村名民看看沈薇的样子,纷纷摇头。
“当初不是这位姑娘,扛您走的姑娘,身形要更高一些,脸也没这么尖,是最好看的鹅蛋脸,那双眼睛也更明亮些……”顾星泽再也听不下去,抓起村民塞进车厢。
“看清楚点,你们说的那个姑娘,是她吗?”
村民们连连称是:“对对对,这姑娘心善,不仅救了您,还给我们留下了钱财,这么好的人怎么就死了呢?
殿下,您可一定要给这姑娘报仇啊!”
顾星泽僵硬转身,指着沈薇溃不成声。
“你才是那个骗子?
为什么你要骗我说,沈宁抢了你的功劳,为什么你要沈宁只是为了荣华富贵!
为什么!”
陆宪昭和季越风拦住了情绪激动的沈堂和顾星泽。
“你们清醒一点!
沈宁最会玩弄人心,也许她是假死来冤枉薇儿的呢,你们不要中计啊!”
陆宪昭叫人端来四盆清水,抢过沈堂手里的心头血,哂笑道:“闭门还不了解沈宁,她这个女人诡计多端,装什么孩子是我们的,其实只是为了保命罢了,我们都来跟那个野种滴血验亲,就能打碎沈宁的阴谋了,我先来!”
季越风刺破手指,把孩子的心头血也滴入水盆,很快就看见了让自己肝胆碎裂的一幕,两滴血居然相融了。
季越风打翻了水盆,不停摇头。
“不可能,我分明没有碰过沈宁啊,那天的人腰间有一枚小痣,分明是薇儿……难道,从来都是她?”
我顾不得其他,死死望向沈堂求救。
“兄长......救我......”
在原本的世界,我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身体常年疾病缠身,一生从未有过家人的关爱,临死时系统找上了我,让我胎穿到了古代。
系统给了我四个男主,有血脉相连的兄长、年少情深的竹马、一见钟情的情郎和亲自教养的徒弟,只要我能获得其中一位绝对的好感度,就可以获得健康和生命。
我常年卧病在床,所以倍加珍惜生的机会,也很珍视这些亲人。
可是,他们无一例外全都听信了这个世界的女主沈薇的话,认定了我是一个毒妇。
兄长把我赶出家门,竹马和我解除婚约,情郎与恩断义绝,徒弟将我打入深渊。
攻略全部失败,就连系统都动用了恻隐之心,不惜用自己多年积攒的积分修改了我的任务。
只要平安生下这个孩子,我就能继续活下去!
事到如今,为了救我的孩子,为了我自己的性命,我只能赌一赌沈堂对我的亲情。
可沈堂只冷眼看着拼命挣扎的我,丝毫没有理会我的求救,而是转头对顾星泽说道:“太子殿下,情况紧急,不必再绑她回去了,薇儿快不行了,就在这里动手吧。”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沈堂。
他是我的第一个攻略对象,可出于对家人的渴望,我并不只把他当成任务。
我小心翼翼维护着和沈堂的兄妹情,只知道要掏心掏肺地对他好,甚至好几次不顾自己的性命。
沈堂练习上古医术,我就动用积分把现代知识都教给他,什么剖腹产,开颅手术......
可这些在世人心里简直是天方夜谭!
没人相信沈堂的能力,我就亲自当他的药人,帮他扬名天下,成为天下第一神医。
可有一次沈堂没控制好剂量,我出现了严重的过敏。
沈堂吓得跪在祠堂日日祈祷,说宁愿自废一身医术,只要能换来我的平安。
他是想成为神医治病救人,可他心里最重要的是我这个妹妹。
我动用了系统里的积分,救了自己,也挽回了他的声誉。
曾经我以为我有家了,我有哥哥了。
可就是这样坚不可摧的兄妹情,在沈薇数次挑拨下,也消失殆尽了。
沈薇自导自演了一出绑架,口口声声说是我害了她。
沈堂抱着装病的沈薇,一口一个毒妇,把尚且年幼的我赶出了家门。
如今看着他熟练地熬药,熟练地给刀具消毒的样子,我心里只觉一片悲凉。
“兄长,沈薇当初被人掳走失了清白,和我没有关系!她根本没有病!你能不能放过我,放了我腹中孩儿的命!他是你的亲外甥啊!”
沈堂的手一顿,看向我的目光不带一丝感情。
“花言巧语,你以为,我会信么?薇儿良善,难道会舍弃自己的清白和健康,只为了嫁祸自己的姐姐吗?她当年受辱落下了病根儿,需要用血脉相连之人所生胎儿的心头血方可医治,不过是一个贱种的命罢了,这是你欠她的!”
沈堂把熬好的催产药尽数灌我喝下,我顿时腹痛难忍,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安地踢动着。
顾星泽死死捆住了我的手脚,我只能蠕动着用头脸把沈堂干净的刀具推到土炕的灰里。
沈堂一巴掌打在我脸上,打得我嘴角渗出血迹。
“你做什么!”
我知道,沈堂是个严谨的医者,刀具必须要经过几重消杀才行。
可现在我已经没办法了,孩子若是被他们剖出来,我必死无疑!
我只能尽可能拖延时间,为我和孩子再求得一线生机。
见我如此不配合,沈堂叫顾星泽亲自来按住不停挣扎的我,他再重新准备刀具。
我绝望嘶吼:“不要!没了孩子我会死的!”
沈堂的手这次没有任何停顿,哂笑道:“你是在质疑天下第一神医的医术么?放心,只是把孩子取出再缝上肚皮而已,我的手很快,你这种祸害是不会死的。”
院子里突然喧闹不止,大魏朝最年轻的冠军侯陆宪昭风尘仆仆持剑而来。
“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