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给我点钱!”
在现实面前,什么情情爱爱的,有什么意义。
墨雨掏出了两摞钱,差不多两万的样子。
我毫不迟疑的伸手接了过来,逃也似的转身。我怕我瞧不起自己,脑门一热再把钱还回去。
14.
我坐上公交车,漫无目的的在这个小城中闲逛。
不知不觉竟然又走到了学校的附近。
校门口有一家理发店,平日里不太讲究的学生都在这里理发的。
一来二去我和店主有了点交情,听说我离婚了他愿意收留我。包吃不包住,每个月3000。
够了,我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人,挣那么多钱干什么?
秀儿毕业后留校了,当了一个后勤小老师。
“秀儿,我能住到你那里吗?”
“这有什么不行,想住多久住多久!”
“316?你怎么还住在学生宿舍里。”
“教师宿舍还没有学生宿舍人气旺,住在那边心里发慌。”
“我还睡下铺?”
“行啊!跟咱俩上学的时候一样!”
窗外的山林里又添了一个新坟,没有墓碑,没有花圈,只是小小的堆起了一个小土包,周围的杂草被拔得干干净净。
“秀儿,有没有男朋友啊?”
“有啊!天天在一起呢!”秀儿的脸又红了。
“还是他?”
“对呀!”
“这么多年,你还真是长情,干脆嫁了吧!” “嫁......再等等吧......”
秀儿望着窗外出神。
我每日在门口的理发店上班,晚上在学生宿舍里睡觉,过了好几个月两点一线的生活。
秀儿一开始还担心我,受了那么大的刺激会不会想不开。
看到我跟个没事儿人似的,这才放心。
15.
“拾夕,我要是死了,你把我葬在那个坟边上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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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栀秀儿拾夕小说》精彩片段
。
“你给我点钱!”
在现实面前,什么情情爱爱的,有什么意义。
墨雨掏出了两摞钱,差不多两万的样子。
我毫不迟疑的伸手接了过来,逃也似的转身。我怕我瞧不起自己,脑门一热再把钱还回去。
14.
我坐上公交车,漫无目的的在这个小城中闲逛。
不知不觉竟然又走到了学校的附近。
校门口有一家理发店,平日里不太讲究的学生都在这里理发的。
一来二去我和店主有了点交情,听说我离婚了他愿意收留我。包吃不包住,每个月3000。
够了,我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人,挣那么多钱干什么?
秀儿毕业后留校了,当了一个后勤小老师。
“秀儿,我能住到你那里吗?”
“这有什么不行,想住多久住多久!”
“316?你怎么还住在学生宿舍里。”
“教师宿舍还没有学生宿舍人气旺,住在那边心里发慌。”
“我还睡下铺?”
“行啊!跟咱俩上学的时候一样!”
窗外的山林里又添了一个新坟,没有墓碑,没有花圈,只是小小的堆起了一个小土包,周围的杂草被拔得干干净净。
“秀儿,有没有男朋友啊?”
“有啊!天天在一起呢!”秀儿的脸又红了。
“还是他?”
“对呀!”
“这么多年,你还真是长情,干脆嫁了吧!” “嫁......再等等吧......”
秀儿望着窗外出神。
我每日在门口的理发店上班,晚上在学生宿舍里睡觉,过了好几个月两点一线的生活。
秀儿一开始还担心我,受了那么大的刺激会不会想不开。
看到我跟个没事儿人似的,这才放心。
15.
“拾夕,我要是死了,你把我葬在那个坟边上好不好?”
<门右拐!”门口的大爷微微地抬了抬眼皮,示意我朝里走。
“进门右拐......”我心里默念,转眼看见了一个大牌子“入学报到”,这几个字和这一路上的标识牌显然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同学,你好。报到!”
“好,签字,缴费,充饭卡,领被褥......”
我掏出随身的背包,里边是临行前我妈塞给我的钱。
厚厚的一摞百元大钞,还有一些零钱。交完了钱,竟然还剩下不少。
我竟从来不知道,我们家原来这么有钱。
“我妈是把家里所有的钱都给我带上了吧?真的那么不愿意我回去吗?”
“女生寝室316,从这里往左走,最后一栋。”
走廊很长,一层楼大概有20几个宿舍,316在中间的位置。
透过窗户,看不到寝室里的模样。
我掏出钥匙,费了好大劲才打开门,仔细看,门锁已经生锈了。
一个寝室8张床,上下铺分列两边。有几个床位已经铺好了被子,现在只剩靠近门口的一个上铺和靠近窗户的一个下铺。
“就选那个靠窗的吧!”
下午时间,北窗还能投进阳光。
温暖,明亮。
我看向窗外,蓝蓝的天上有白云在游走,高大浓密的树林,和一些散落在林间的......几个坟冢。
一座新坟,插着两只耀眼的花圈。
以后,你们就要和我作伴了。
我心里苦笑,跑了几千里,竟然来到了一个坟圈子。
4.
我打开手提袋时突然间愣住了。
几件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衬衫,几件黑色的体恤,还有几本书。
一本《救赎》,一本《死》。
封面上殷红的“死”就那么猝不及防的闯入了我的眼帘,不觉让人心中一紧。
这很明显不是我的东西,一定是刚才在车上拿错了,我觉得一定是那个男孩的。
p>“你有病吧!说什么死死死的。”
“说说而已,我看那个地方不错,能看得特别远。”
“那是谁家的坟地?哪能随便葬呀?”
“没人管,这个地方是片荒坟。”
我没想到,秀儿真的就这么走了。
那天天气阴冷的很,我正在给店里给一个客人洗头。
“你好!这里是派出所,你认识林秀儿吗?”
“认识。”
“啊!你想烫死我啊!”我突然间手下一滑,心里隐隐不安。
“拾夕,林秀儿自杀了,这是她的遗书。她在遗书里只提到了你,希望你去见她最后一面......”
我不敢,如果我不去,秀儿就好像永远没有死。
我惯会做这些自欺欺人的事情,如果我不去想,那些伤心事就好像从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陪你去。”沐阳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身后。
“秀儿......秀儿......”我看着沐阳,喃喃的叫着秀儿的名字,眼神空洞。
自始至终我都不敢踏进殡仪馆半步。
我抱着秀儿的骨灰盒,回到了宿舍。把她放在窗户的位置上,陪她一起看了整整一夜。月影婆娑,雾气蔼蔼......
“秀儿,你还别说!你挑的地方还真是个好地方。”
后山的林子里又多了一座新坟,紧紧的挨着那座没有名字的坟。
秀儿说,这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那里埋的是她不曾出世的那个孩子。
我在坟前种了一株栀子花。
“秀儿,花圈太俗配不上你,让栀子花陪着你好不好?”
16.
我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生活了6年,认识了很多人。
真正走进心里的只有三个,一个秀儿,死了。一个墨雨,不要我了,还剩一个沐阳。
“拾夕,我陪着你!”
沐阳真的兑现了他的承诺。
他在学校的附近租了个房子我们两个的位置自然是最佳。
自比赛开始,秀儿就一直心不在焉。
场地里人声鼎沸,帅哥美女云集,我已经看得眼花缭乱了。
但是秀儿要等的人却迟迟没有出现。
突然,我觉得秀儿握着我的手紧了一下。
顺着她的目光,我看到了那个男孩。
他坐在运动员休息区,染着一头樱木花道似的红发。
自从看见了他,秀儿的眼睛就不曾离开分毫。
也许是她的眼神太过炽热,男孩竟然朝这边看了过来。
秀儿低着头,脸红得像个苹果。
“秀儿,他看你呢?”我逗她,秀儿的脸更红了。
6.
男孩自始至终都没有上场,比赛还没有结束人就走了,秀儿的魂儿也被勾走了。
我们两个漫无目的的在别人的校园里闲逛。
“同学,你还记得我吗?”
我猛一抬头,正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
“当然记得!你的东西我还给你保存着,我的......”
粉色的蕾丝花边又开始在我的眼前摇晃了。
“保存的很好,留个电话,改天我们换回来。”
“我叫沐阳。”
“我叫拾夕。”
没想到来看个球,竟然还有这样让人意想不到的收获。
我和沐阳约在晚自习以后,本来想找一个居中的地方把东西换回来。
“这条路太黑了,我去找你吧!”
下了晚自习,在宿舍楼前那棵桂花树下,沐阳就站在那里。
灯光把他的身影拉得好长。
“下雨了!”
“没有啊?”我看着天空中的一轮圆月,满脸诧异。
沐阳抬手,轻轻地晃动树枝,桂花飘飘洒洒而下,正好落在了我的头上......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眼中的惊喜宛如天上的星星闪闪发光。
“那个同学,干嘛呢!”
“啪!”
“拾夕,你清醒一点!他不要你了......”
13.
沐阳打开衣柜的抽屉,在隔层里摸出了好几本离婚证......
我哭得不能自已,原来我和别人并没有什么不同,我只是继她们之后的另一个可怜人而已。
“这个是我妈......已经不在了。”
沐阳指着结婚证上的一张发黄的照片,照片中的女人正笑盈盈的看着我,眉眼间和我有几分相似。
照片已经被摩挲得有些发毛,照片中的人像也有些微微的掉色。
“小时候,我总是趁我爸不注意的时候来看这张照片......这是我妈唯一一张照片。”
我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在家里等了10来天。
沐阳偶尔回来,帮我收拾一地的酒瓶,再把冰箱填满。
我清清楚楚的记得,他问我“拾夕,你应该不会自杀吧?”
有时候我恨墨雨,希望他最好死在外边。
有时候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可怕,眼巴巴的盼着在某个黄昏,他又出现在家门口。
不过墨雨真的再也没有出现,他就这样消失了,甚至连一个解释都没有就消失了。
“沐阳,给你爸带个话,让他明天上午9点到民政局,把婚离了。”
我数着桌子上整整齐齐的离婚证。
“明天加上我这本,还能凑个六六大顺。”
离婚和结婚同样顺利,墨雨看我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或许看陌生人的眼神也不会比这更寒冷了吧?
不过是十几日不见而已,
3年,1000多个日日夜夜,那些温柔竟然都是假的。
“你......”我想问他,曾经是否有一丝一毫地爱过我?我想问他,装了这么久累不累?
但是这些话我都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