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饥渴得很,不要钱就能让你上,你可要好好满足她哦。”
她一边说着,一边让人关上了房门。
狭窄的空间里,衣衫褴褛的乞丐眼里冒着光扑上来。
祝汐谣抬起手不停抓挠着,拼命反抗,却无济于事。
男人的力气要大太多,她的裙子很快就被撕开,露出大片肌肤。
他急切地啃上去,令人作呕的下水道气味弥散着。
悲愤交加下,祝汐谣抓到烟灰缸,想都没想就砸到了乞丐头上。
咚地一声,男人一头栽倒在地上。
侥幸逃过一劫的祝汐谣抓起手机就往外跑去,在楼道口碰到了还没走远的乔宜宁。
看到她跑出来了,乔宜宁脸色一变,连忙扣住她的手。
“你怎么跑出来的!”
她刚要将人拖回去,余光瞥见转角的人影后,突然变了幅神色往后一倒,滚下了楼梯。
正好出来的陆舟南看到这一幕,满眼惊骇跑来,一把将摔倒的乔宜宁抱在了怀里。
看到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他怒不可遏地看向祝汐谣。
“祝汐谣!你为什么要推宜宁!”
第九章
看到陆舟南不分青红杂白就指责,祝汐谣心底的委屈和痛苦也达到了极致。
但她还保持着理智,想要说清事情经过。
“是她先找人想强奸我,摔下楼梯也是她在自导自演,你要是不信就去包厢,那个乞丐还……”
听到这话,乔宜宁也慌了,哭着解释起来。
“不是的,舟南,是她先骂我是小三,插足你们青梅竹马的感情,所以才把我推下来的。我什么都没做,她为什么要这么歹毒污蔑我啊?”
在两个人之间,陆舟南无条件相信乔宜宁。
他把她抱在怀里,一腔怒火全部发泄在祝汐谣身上,声如寒霜。
“宜宁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你蛮不讲理把她推下楼,现在还敢倒打一耙?你从小就喜欢缠着我,我看在两家情面上才和你一起,既然你这么自作多情、不知好歹,那就滚!”
祝汐谣的心,在这几句里彻底冷了下来。
她定定看着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好!我会如你所愿,和你一刀两断!”
这不留余地的冷漠语气,让陆舟南心间的怒火烧得更盛。
看着她踉踉跄跄下楼的背影,他也不甘示弱,跟着放了句狠话。"
夜里,祝汐谣打开订票软件,查询沪城直飞西班牙的机票。
她刚付完款,陆舟南就带着乔宜宁过来了。
“阿谣,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宜宁已经答应和我在一起了,哥们够意思吧,第一个通知你。”
看着两个人紧紧握着的双手,祝汐谣点了点头,语气淡淡的。
“恭喜。”
乔宜宁眼里溢满了幸福,害羞地笑了笑,“谢谢你的祝福,听祝伯母说你伤得重,最近感觉好些了吗?我带了鱼汤过来,你喝一点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让陆舟南赶紧盛汤。
看到他乖乖听话照做的样子,祝诗谣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谢谢,鱼汤就不用了。”
听到这话,陆舟南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不满地看着她,“这是宜宁亲自下厨熬的汤,我本来就舍不得给你喝。是宜宁关心你的伤,我才勉为其难答应送你一份,你怎么还不知好歹。”
他一边说着,一边倒了一碗塞进她手里,非要她现在喝下去。
祝诗谣想解释几句,却被他按住了手腕。
拉扯间,碗被打翻了,热汤全泼在了她的伤口上。
“啊!”
她疼到额头冒起冷汗,整张脸皱成一团,苍白如纸。
乔宜宁吓了一跳,一脸愧色地抽出纸巾想帮忙擦拭。
陆舟南怕她烫到,连忙把她护在身后,“宜宁,这事和你没有关系,她从小皮糙肉厚的,没多大事,你别自责。”
祝诗谣拿着纸的手颤了好几下,心口一窒。
下一秒,祝父推门而入,看到她伤口又开始渗血,吓得连忙叫护士。
祝母心疼得不行,还是耐着心收起鱼汤和乔宜宁解释了。
“宜宁,阿谣她海鲜过敏,喝不了鱼汤,你的心意我们收到了,谢谢啊。”
陆舟南愣在原地,脸色变得不太自然。
“你怎么不早说?”
看着被血染红的纱布,祝汐谣心中满是苦涩。
以前,他都是记得她的忌口的。
每次去餐厅吃饭,他都会和服务员再三强调叮嘱,不要海鲜,不要葱,不要香菜。
可现在有了乔宜宁,他满心满眼都是她,自然不会记得这种小事。
一个人的心啊,只有那么大,只能装得下一人。
他最爱的,那个人。
沉默了许久,她才扯着唇回答他。
“你根本没给我开口说话的机会。”
病房里一片死寂,乔宜宁愧疚地都要哭出来了。
陆舟南心疼她,什么也没说,带着她就离开了。
因为伤口感染,祝汐谣又在医院住了三天才出院。
移民的时间越来越近,祝家上上下下都在忙着收拾东西。
祝父祝母脱不开身,就备了一份厚礼,让祝汐谣去陆家一趟。
她刚进门,陆父陆母就拉着她不停地道歉。
“阿谣,真是对不起,你和舟南这么多年的情分,在车祸那么危险的情况下,他只保护宜宁都不顾你,害得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叔叔阿姨真是过意不去,我们一定会让他给你道歉的。”
祝汐谣摇了摇头,温声宽慰他们。
“乔小姐是舟南女朋友,他保护她是应该的,我也好好的没出什么事,叔叔阿姨,你们不用担心。”
见她没放在心上,陆父陆母才放下心结。
三个人寒暄了一会儿,祝汐谣才提起正事,把祝家要移民的事情告诉给了他们。
猝不及防听到这个消息,陆父陆母一脸震惊。
“这么突然啊?”
“公司业务调整,其实半年前就在准备了,只是最近才确定下来,我爸妈特意让我来和你们说一声。”
多年老友离开,陆父陆母心里感伤,语气里满是不舍,“那以后还会回来吗?”
祝汐谣笑了笑,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这次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
正好回来的陆舟南推开门,皱眉望过来。
“谁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