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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梅又不停地咒骂起来,“谁在灶膛里倒水,真他娘的缺了八辈祖宗的德!”

孟泠音听到这话直接笑出声,打开门出来:“使劲儿骂,这倒水的人何止缺了八辈祖宗的德,就该断子绝孙,下十八层地狱!”

陈大梅的骂声戛然而止,也猛然想起来,这水可是她昨晚怕孟泠音偷着做饭,特意倒的!

而且自从孟泠音进门后,她就没有做过饭,也没想过一向任由她捏扁搓圆的儿媳妇会撂挑子。

怎么都弄不着火,她气得扔掉了烧火棍。

揉着眼气鼓鼓地出来,“孟泠音,我对你一再容忍,你别蹬鼻子上脸!”

“你来打我啊!”孟泠音慢条斯理地挑衅她。

陈大梅抚平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扶着门框说:“我不打你。你过来做饭,就算你不给我们吃,你自己不吃?”

“我不吃。”孟泠音勾了勾唇,“吃饭做什么,我饿死不是正合你的意!”

“谁让你饿死,我们是一家人,以后要相互扶持。”陈大梅压着脾气跟她说好话。

费尽心机娶来伺候他们的儿媳妇,可不能吓跑了。

孟泠音冷笑,“那你把赵传义的抚恤金给我,给我再谈相互扶持的事!”

“什么抚恤金?”陈大梅装傻。

当时她特意把政府送来的抚恤金昧下,只给孟泠音看了牺牲通知书。

绿豆大的眼睛转了转又问,“是不是你大伯家那个桃花跟你说什么了?我告诉你,桃花是个口蜜腹剑的,你大伯也是驴粪蛋子表面光,惯会做表面功夫,你可千万别被他们挑唆。”

孟泠音都被她这脑回路逗笑了,“那你呢,你这是连驴粪蛋子都不做了?还是说,你打算把这七个月的抚恤金据为己有?”

陈大梅一听她连抚恤金给了几个月都弄得这么清楚,更怀疑她知道了什么。

转而又说:“什么叫据为己有,这可是用传义的命换来的钱,我是传义的妈,这钱由我管着天经地义。你一个年轻媳妇哪里懂什么过日子,放你手里还不得全都霍霍了!再说,我也没说不给你,就看你怎么表现!只要你把我和和平伺候得好好的,这钱我一分不差地都留给你!”

“甭给我画大饼,等你断手断脚再来找我伺候你!”孟泠音觉得很有必要加快一下进程,最好在她走之前就把老虔婆搞成真瘫痪。

陈大梅气得浑身哆嗦:“小贱人,你敢诅咒我,我打……”

她气得去打孟泠音,但是还没挨到就被孟泠音一脚踹倒。

陈大梅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干嚎,“造孽啊!儿媳妇又打婆婆了……”

“嚎,使劲儿嚎,等你把大家都嚎过来,我就跟大家说说赵和平尿失禁和你这个老不羞有不干净的妇科病!”

“……”

听孟泠音这么说,陈大梅立马不嚎了。

谁都知道她都守寡快三十年了,这要传出她有不干净的妇科病,岂不是说她私生活不检点。

更不能让赵和平失禁的事传出去,就算能治好,以讹传讹也传不出什么好话,以后很可能连媳妇都找不到。

陈大梅想掐死孟泠音的心都有了!

千叮万嘱让刘大夫别说出去,都忘了还有孟泠音这个不省心的。

从儿子的死讯传来,孟泠音简直是换了一个人。

软硬不吃,嘴还特别毒!

她血压又飙升了,头也一阵一阵地打晕。

咬着后槽牙问:“孟泠音,咱能不能好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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