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久久不作声,他问道:“生气了?”
我找到了一个完美的话口,理所当然地要告诉他我就是不高兴了,可是他没有给我留说话的时间。
“云安,这是我们欠齐佳的,我先来照顾她,只是在补偿她,你不应该计较生气。”
“婚纱我们可以改天再试的,对不对?”
他一声不响地放了我鸽子,直到现在还没有给我一个道歉,道德的枷锁却先落到我身上了。
每次我想质问他时,他总能用这套堵住我的嘴,仿佛我就是个罪人。
可我明明没做错过什么啊。
他还在电话那头说起齐佳有多么的可怜,要求我要宽容大度。
我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肚子,为齐佳当个宽容的哑巴,这种日子没完没了仿佛没有尽头。
不知道这种话现在我听了,以后我的孩子是不是也要接着听。
结婚后,站在我身边的父母是不是也要承受这样的委屈?
我暗自下了决定,挂电话前,还是希望他解答我最后一个疑问。
“你临时有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你知道我在婚纱店等了多久吗。”
蒋承文突然笑了,是那种声音很轻的嗤笑,“阿云,我要是跟你说了,你能同意吗,我太了解你了。”
“高中那会儿你就很霸道,我听了你的话,我妈和齐佳才出了事。”
又来了,又要把我打成罪魁祸首了。
我内心隐隐有些揪着疼,苦笑道:“不说了,你开车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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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后,我盯着手上的戒指看了好久,一个月前它才戴到我的手上,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把它摘下来了。
那天他带我看了好几部结局圆满的爱情电影,看得我昏昏欲睡之时,窗外不断有气球升起,他在我耳边唱了首情歌。
他单膝跪在我面前,拿出戒指向我求婚。
“所有的结局都是爱你,宋云安,嫁给我吧。”
我当即愣住,纠结地揉搓着手。
和蒋承文恋爱六年,他对齐佳太上心,时常委屈我,不是没想过分手,可总归还是爱大于埋怨。
犹豫片刻,我伸出手去,与他紧紧相拥时,我真的以为我们可以白头到老。
袁茉莉担心我,在我打电话的这会儿功夫,就给我发了好多消息。
她刷到了很有趣的视频要转给我;
她要约我去打网球,临时抱佛脚提高自己的体力;
说她回家的路上看见了大金毛,好想养然后一起去旅游。
看着一条条的信息,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真正爱我的人才会想着让我高兴,而蒋承文却连撒气的机会都不给我。
我想了想,在键盘上敲下几行字。
“亲爱的袁茉莉,您的好友宋云安即将恢复单身,请问您现在还愿意在爱车上给她留一个位置吗?”
一向絮叨的袁茉莉很难得只回复了几个字,“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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