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从祠堂回来时,恰逢遇见被打的滚到街道上的杨柳。
那沉重的锁链压在她身上,就像一座巨大的山,令人喘不过气。
娘亲上前扶起她,将她护在身后,杨柳的夫君一见娘亲来了,便骂骂咧咧地走了。
“你还好吗?”娘亲问。
“诅咒,应验了!”杨柳靠近娘亲的耳边,低声说,“先是张若来,然后是丁旺兴,他们一个一个......全都会死,白水村很快就要被诅咒杀光了,桑絮,你快跑、快跑......哈哈哈哈哈!”杨柳的小腿上的皮肤已经被磨烂了,那里不断的愈合、又裂开,这层皮早已腐烂不堪。
“跟我走,我给你上药。”娘亲终究是不忍,扶着杨柳回了自己的住所。
我们一道回到家中,却见容止光风霁月地站在屋中,瞧着那些桌椅板凳微微出神。
张保德端着茶水走上前,埋怨道:“你怎么才回来?没看到来客人了吗?”他的目光落到杨柳身上,嫌恶地皱了皱眉,“把她带回来做什么?”
“杨柳姑娘受伤了......”
容止的目光落到杨柳那淌着血的小腿上,张保德见状,赶紧挡在了容止身前,让娘亲把杨柳带进屋内。
“这位姑娘的腿......”
“唉,容大人,我们这种小地方,家家户户都有本难念的经,你还是别问了。”张保德一副为难又悲伤的样子,容止欲言又止,只能就此作罢。
等娘亲安顿好了杨柳,容止才又开口。
“张夫人,在下一直有个疑问。”
“容大人,请说。”
容止伸出手,指了指娘亲脖子上那个蛊毒娃娃:“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娘亲的睫毛轻轻颤了颤,我身子一抖,情不自禁地缩在了娘亲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