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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晚归已是常事。

但每次他都会给我带礼物回来。

不是爱马仕,也不是海瑞温斯顿。

这些塞满了家里的衣帽间。

有时候是一只jellycat玩偶,有时是饼毯。

但总归不是桌子上放着的残败不堪的蛋糕。

他还是选择了那个在他低谷期离开的小青梅,也不顾一切地捧她。

白月光之所以是白月光,大概如此。

沈怀川再回来时,已是深夜。

窗外簌簌地落着雪。

“筝筝,你看这是什么?”

他从身后拿出一个手掌大的小雪人,手指因为沾了雪冻的通红。

雪人算不上精致,甚至有些丑。

冰凉的触感通过手心钻入身体,我忽地想到刚结婚那年冬。

沈怀川早早处理好工作,腾出十天时间陪我去日本。

恰逢下起了大雪,在洞爷湖羊蹄山下,他拉着我滚了一个半米高的雪人。

傍晚的天空透蓝,和湖水交相辉映。

我们肩并肩站着欣赏无边的蓝景,任由雪花掉落身上。

他突然转过身来,一字一顿地说,“阮云筝,我这辈子都栽给你了。”

那时我以为我们还会并肩同行好多年,直到白发苍苍的暮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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