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小雪人,手指因为沾了雪冻的通红。
雪人算不上精致,甚至有些丑。
冰凉的触感通过手心钻入身体,我忽地想到刚结婚那年冬。
沈怀川早早处理好工作,腾出十天时间陪我去日本。
恰逢下起了大雪,在洞爷湖羊蹄山下,他拉着我滚了一个半米高的雪人。
傍晚的天空透蓝,和湖水交相辉映。
我们肩并肩站着欣赏无边的蓝景,任由雪花掉落身上。
他突然转过身来,一字一顿地说,“阮云筝,我这辈子都栽给你了。”
那时我以为我们还会并肩同行好多年,直到白发苍苍的暮年。
手上的雪人在温暖的屋子里有些化掉的迹象,水渍顺着手腕一直流进了我的衣袖里。
沈怀川急忙把雪人拿走,找来毛巾给我擦拭。
“冷不冷啊?等你好了我们再去堆一个大大的雪人好不好?”
还是那副温柔呵护的模样,我突然有点看不懂他了。
我实在想不明白人怎么可以一颗心掰给两个人用。
明明窗外是他和陆莹莹出门后一起堆的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