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个廉价女也太廉价了吧,沈少和周少每天打包点剩菜和水果带回去糊弄糊弄,她居然就信了,还感动得不行天天发朋友圈?笑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她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是挺有意思的,沈少、周少,你们打算玩到什么时候再说出真相啊?”
喧闹的包厢里,沈云湛清冽的声音格外引人注目。
“玩到苏晚漾答应我的表白为止。当年不是说好了,我们隐瞒身份随便找个廉价女,谁能让她动心答应表白就算赢了,输的人就要自动退出对夏夏的追逐,都耗了四年了,总不能功亏一篑。”
周砚临冷笑了一声,胜券在握般举起了酒杯。
“虽然你上次装病,骗得苏晚漾一天打三份工赚钱给你买药,但我上次假意出车祸,她可是卖血给我凑的医疗费,甚至差一点就去卖肾了。云湛,这次输的人,一定是你。”
听到这些卖血卖肾的事迹,一屋子的人瞬间哄笑不止。
“你们说那个廉价女以后要是知道,她卖血卖肾去给京圈豪门最顶级的两位太子爷凑钱,会不会午夜梦回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啊,哈哈哈哈哈。”
里面哄笑声不止,唯有苏晚漾站在门外,浑身血液都凝固了,只觉得如坠冰窖。
沈云湛和周砚临,是豪门太子爷?
他们故意接近她,是在玩一场追逐心上人的游戏?
她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离开的,一个人独自穿行在大雨中,漫无目的,却又透体冰凉。
那些尘封的记忆,就这样铺天盖地涌来。
苏晚漾和沈云湛、周砚临第一次见面,是在大一的助学金发放仪式上。
许是因为家境同样窘迫,她和他们很快熟识起来。
之后,这两位并列为S大校草的男生都说对她一见钟情,并展开了猛烈的追求攻势。
他们会陪着她一起上课学习,会用攒下来的钱给她准备各种小惊喜,会在别人嘲讽奚落她时,义无反顾地为她出头……
甚至两个人都在大四实习期搬出来和她合租,对她百般照顾,只为近水楼台先得月。
苏晚漾第一次遇到对她这么好的人,也把自己的一颗真心捧了出去。
不仅花光积蓄为他们买礼物,甚至还在他们遇到困难时不惜卖血,差点捐肾!
却不想,原来这一切从头到尾,都只是个骗局。
沈云湛和周砚临不是什么饭都吃不饱的穷人,而是京北最顶尖的豪门继承人。
他们两个人喜欢的,一直都是和他们一起长大的青梅许知夏。
他们都喜欢她,却又争不出个高下,所以才打了这个赌,输的人便要自动退出对许知夏的追求。
如今的她终于知道真相,也看穿了他们所有的虚情假意。
看着桌上几道炒得烂糊的菜,苏晚漾十指陷进掌心。
“你们不吃吗?”
“吃过了。”"
许知夏一群人都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两方对峙时,正好来接苏晚漾下班的沈云湛和周砚临听说事情经过后,连忙快步走了过来。
“阿漾,我相信你不会做出偷窃这种事,可再闹下去你肯定会吃亏的,要不你就服个软?”
“是啊,道个歉吧,这件事应该就过去了,不然闹大了对你不好。”
两个人嘴上虽然轮流在劝,可却都看向了许知夏,眼里满是宠溺和纵容。
这毫不遮掩的神情,明明白白告诉苏晚漾,他们一直都知道,许知夏是故意在刁难她。
一瞬间,她只觉得胸口像是堵着什么一样,喘不上气,脑中思绪翻涌。
从前在学校时,不管是交换生名额,还是国家奖学金,亦或是最不起眼的社团演出机会,许知夏都会和她争到底。
而每一次,他们俩都会打着为她好的旗号劝她放弃,她以为他们是真的关心自己。
可直到现在她才明白,他们根本不在乎真相。
他们在乎的,只有许知夏。
所以这一次,苏晚漾无论如何也不想退让。
“丢失的东西本来就和我没有关系,不管是去监控室还是去警局,我今天一定会查清真相。”
说完,她带着一大群围观群众就往监控室走去了。
刚到门口,就被保安拦住了。
“抱歉,摄像头一个小时前出了故障,还在调试中,没有打开。”
听到这话,许知夏的闺蜜和得意洋洋地嚷嚷了起来。
“东西就是苏晚漾偷的!店长,你还不开除这种手脚不干净的贼?”
“报警就算了,大家都是同学,也不要闹得太难看,要不就让她下跪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
闻言,许知夏挑了挑眉,直接叫来了保镖,让他们按住苏晚漾。
三四个保镖立刻上前制住人。
“不要!我不道歉,放开我!”
苏晚漾拼命的挣扎着,可还是挣脱不了,只能任由保镖强压着她跪下,重重磕了好几个头。
砰!砰!砰!
她额头都磕破了皮,人格和尊严在这一刻彻底被碾得粉碎,眼底积满泪意。
磕完头后,沈云湛和周砚临才似是后知后觉的上前赶来扶起她,很是生气地吼了许知夏几句。
说是生气,实际上也就是声音大了些。
许知夏难以置信,眼眶一下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