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我隐约听见方谨彦的声音,他一遍一遍问医生,怎么会这样。
“她本来可以活的更久一点,但最近患者情绪变化很大,情况很不乐观。”
方谨彦带着哭腔问道,“你不是专家吗?只要能治她的病,多少钱我都给的起。”
那一天,他在医院闹了很久,让医生一定要给我一个活下去的方案。
“她这个病,心情很重要,她上次来检查,告诉我没有家属陪同,既然你是他丈夫,你有没有关心过她?”
“你和我闹也没用, 你可以去别的专科医院再去求方法,我能说的都已经说了。”
可他知道,这里是全国最好的专科医院,没有其他地方比这更权威。
医生已经给我判了死刑。
我没想到,还是没有见到妈妈最后一面。
一切来的很突然,我住进医院昏睡了三天,妈妈就离开我了。
我知道消息时,出乎寻常的冷静,可方谨彦却一直在哭。
直到我最好的朋友小雪来医院看我。
“小雨,发生这么多事,你怎么不和我说?”
从小,我就是一个很独立的孩子,也许是因为单亲家庭,我总比同龄的孩子成熟的多。
或许是怕妈妈担心,我都只报喜不报忧,我知道妈妈的一生很苦,我不能再成为她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