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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得救,林织染暗恋他十年,她信守承诺来嫁他,却遭冷落对待。他不爱她,她以为时间久了,会焐热他的心,没想到他心上早有一颗朱砂痣。心死后,她选择放手,离婚协议还没签字,一个萌宝撞入她怀中哭唧唧:“妈妈,你不能不要我!”嗯?她哪里这么大的儿子?她看着暗恋十年的男人,难道他背着她偷生的?她坚决不给别人养儿子,宝宝却缠着她:“我不是他的崽,是你的崽!”林织染捡了个崽就离谱了,更离谱的是全国首富也来认她做女儿……
《扮乖》精彩片段
“不是我,我没有推她!”
林织染头发凌乱的跪在霍家大门口,晚礼服湿透了,脸色惨白,湿润的水眸更是慌乱无措。
她嘴里解释着,就像凶案现场被人抓包的狼狈。
今日,霍家大少与林未然的世纪婚礼,都在为这一对璧人祝福。
婚礼还未开始,新娘却失踪。
在寻找新娘的过程中,有人见她从楼梯上摔下来。
而旁边站着林织染。
林未然怀有三个月身孕,白色婚纱下流了一地的血。
见此,林织染快速做了止血,才勉强救回她一条命。
救护车到来,她松口气,抬头,却见所有的目光聚集在她身上。
好似在说,她是罪魁祸首!
他们猜测,作为林未然的妹妹,既有可能怀揣着信任把她推下去。
因此她落得伤害姐姐的罪名。
大家的目光,厌恶,怀疑,鄙夷,却没有人愿意听她辩解半分。
也包括她的丈夫,霍靳池。
她微红的眼睛看过去,霍靳池正步伐稳健的走过来。
身形修长,黑色西装衬着他姣好的身材,气质矜贵,十分醒目,那张脸更是俊美非凡,不过却冷漠刺骨,他是霍家二少,未来霍家的继承人,一双深邃的眸,毫无波澜的看向她。
她知道,这一眼有着对她的厌恶。
怪她,伤害了林未然。
嫁给霍靳池三年,她的真心比草贱,这三年只不过是她孤芳自赏,从未得到过他的真心,半点怜悯都没有。
但他是她的丈夫,也是霍家位高权重的人,她拉住霍靳池的裤腿,最后的挣扎:“靳池,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推未然……”
他推开了她……
外面下着滂沱大雨,林织染整个人扑倒在积水里,手上擦出了好几道血痕。
很疼,却不及心上一丁点刺痛。
林织染忍着疼,爬起来,透过砸下来的雨,看着她的爱人,那张脸绝情冷峻,优雅的擦着手指的水渍,嗓音低沉,却十分刺耳:“林织染,你的心思这么歹毒,连未然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放过?”
他毫无感情的呼唤她全名,叫“未然”却无比温柔。
她的心裂开了。
不管守在他身边多少年,他不会爱她。
而林未然轻而易举就能得到他的心。
她听他缠绵轻柔的喊过“未然”,也听过他醉时叫着“然然”。
他的心上人是林未然。
她记得结婚当日霍靳池眼底的震惊与厌恶,好似他满心期待的婚姻,只是认错了人。
而她因他一个善举,却爱了他好多年。
林织染握紧拳头,忍着眼泪掉下来,问:“为什么,明明可以调监控,可以查,为什么不愿意,为什么不相信我,我是去救她?”
她保留最后的希望,至少霍靳池亲眼看一眼,哪怕询问一下,也好过诬蔑她。
但他似乎没有这个想法,深眸冷冽的看向她,说出了一句让她发寒的话:“除了你,还能有谁?”
不知为何,林织染想笑,她等待的只是这个结果吗?
她的丈夫,更爱他的嫂子。
林织染脸颊热热的,好在天下着雨,看不到她的眼泪,她几近空洞的眼神看着霍靳池,看着一众看好戏的人,她跪在雨水里,卑微的求一个解释,她最渴望的,成了他们最讥讽的,与他们高高在上的身影不成正比。
他们在说,她林织染给霍家提鞋都不配。
许多人说,她嫁入豪门已经很幸运了。
可这些年,她眼底再也没有光。
豪门不是她愿意的,唯一支撑她的,她喜欢霍靳池。
那个白衬衫少年,温暖的手从匪徒手里救了她,那时她拉过少年说“长大了要嫁给大哥哥。”
明明他答应了。
少年穿上西装革履,却反悔了!
是啊,年少的承诺又怎么能当真。
是她太认真了。
佣人过来道:“二少爷,大夫人让二少奶奶进去。”
霍靳池看了她一眼:“把她带进去!”
佣人把林织染拉起来。
林织染推开了佣人,尽管小腹疼得直不起来,还是倔强的自己走进去。
进入客厅,压抑的情绪扑面而来,压迫感比外面的质疑更甚。
她进来,有人踹她的腿,她被迫双膝重重的跪在地上,疼得她冒起了冷汗。
邓姝坐在高堂之上,穿着雍容华贵,眉梢微挑,显得有些刻薄,她气愤的摔了个杯子:“林织染,你害死了我的孙子!”
林织染脑袋昏沉,缓缓抬头,沙哑的喉咙道:“不是我,我没有推她,孩子也不是我害死的,妈……”
邓姝一巴掌甩在林织染脸上:“别叫我妈,我没有你这样恶毒的儿媳!”
林织染被这一巴掌狠狠的甩在地上,脸颊火辣辣的疼,脑袋也嗡嗡直响。
小腹的钝痛感更加明显。
好疼。
林织染卷缩着身体。
邓姝看不上林织染不是一天两天。
这次害了林未然,把她积怨已久的怒火都发泄了出来。
“早就知道你是林家的贱种,从骨子里的血液就是肮脏的,靳池怎么就娶了你这样不要脸的货色!”
“贱种”这个词,似乎刺激到了林织染,她道:“我不是,你误会我,但你不能侮辱我!”
邓姝却冷笑:“我说得有错吗?真不知道老二看上你什么,一个下贱的养女,说得好听是养女,还不知道是不是见不得人的私生女,你要是有未然一半尊贵,也不至于落得这样的下场!”
林织染咬着唇,不管在家里,还是嫁人,她与林未然始终有区别。
“靳池,这样的毒妇你还要包庇?”
霍靳池坐在沙发上,眼底没什么情绪,仿佛与她是两个世界的人,他道:“她犯了错,我没有什么要说的。”
林织染疼得冒冷汗,睁开疲惫的眸子,看到那抹光鲜的身影。
她只是唇角微勾看着他冷峻的脸,带着一股嘲弄,她并不是嘲笑别人,而是嘲笑自己。
她真傻,欢天喜地嫁给他,到头来把自己送入了地狱。
得到这话,邓姝也满意,勾笑,残酷的说:“来人,家法伺候!”
一共三十九鞭!
皮开肉绽。
林织染清醒的数着,每一鞭都在提醒她有多么不值得。
直到血肉模糊。
醒来时,林织染疲惫的躺在病床上,感觉快奄奄一息,连抬手都那么累,那么疼。
而病房空无一人。
仿佛全世界只剩她一个人。
不久后,医生才进来。
林织染空洞的眼神看着走过来的医生。
医生道:“林小姐,你怀孕了!”
那一刻,什么声音在林织染脑袋里炸开。
天旋地转。
什么意思?
怀……孕!
她空洞的眼神总算能够对焦,连忙坐起来,问:“你说什么,我怀孕了?”
“林小姐,先别激动,刚足月,胎儿还不稳定,有流产迹象,你又受了伤,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闻声,林织染不敢乱动,这个消息太意外了。
她不知所措。
冷静下来,林织染又躺回去,手抚摸着肚子,这是她与霍靳池的孩子。
孩子是林未然与大哥订婚那天有的。
霍靳池喝得乱醉,把她当做林未然顺理成章发生关系。
她也是个识趣的女人,事后有吃避孕药,谁知道还是怀上了。
孩子的父亲知道了会怎么样?
会不会直接让她打掉?
她相信这是霍靳池能做出来的事,可她抱有一丝天真,可能孩子能改变他们夫妻间的矛盾。
此时,病房门打开,林知夏瞥了一眼,看到那高大清冷的身影走过来,由内之外散发着冷气。
在她眼里,那张俊美的脸一点点变得陌生。
要是以前她还保留那么一点希望,他来,是不是心疼她了。
“醒了?”
霍靳池顺着窗边椅子坐下,冷淡说的第一句话。
第二句话。
“现在知道错了吗?”
把她美好的爱恋粉碎得一干二净。
霍靳池随手拿出一根烟,不顾她能不能闻,点燃,像个独裁的决断者!
她不说话,霍靳池也不急,修长的指尖弹了弹烟灰,轻描淡写:“你道个歉,认个错,如果你想继续留在我身边的话。”
林织染闭上眼,眼里有些湿湿的,她本来就不是心如磐石又坚强的人,受了委屈,所有的情绪都在脸上,她努力张开嘴,喉咙沙哑:“霍靳池,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失去了什么?你可曾有一丝丝的后悔?”
霍靳池抬眸看了眼苍白的林织染,眉头微皱,语气冷漠:“什么?”
林织染想开口,或许孩子的存在,他也能有片刻的温柔。
她的眼神随之变得温和,摸着平坦的小腹,脸上掺杂着母爱,问道:“靳池,如果我怀孕了,我们还会有未来吗?”
她就这样深情的看着他,仿佛只要他回心转意,她可以既往不咎。
霍靳池低声道:“打掉!”
预料到的结果。
没有任何惊喜。
再次把她拉入寒冷刺骨的冰窖里。
林织染的手顿了,面色灰白,死死捂着肚子,心口宛若插着把刀子,心如刀割的滋味。
他会亲手杀掉她的孩子!
霍靳池深眸看向她,危险的眯着,在思考,指尖点着桌子,声线低沉的问:“就那么一次,有了吗?”
林织染紧紧抓着床单,忍着心中的痛,她笑了起来,眼泪从眼角溢出:“没有,只是假如,没有别的意思!”
她如此吊胃口,霍靳池也不耐烦了,烟雾笼罩了他阴沉的脸,淡淡的说:“我来不是听废话的!”
有些事她必须看清了。
“你们认定是我推的,那有没有证据都无法改变,我道歉,你们能释怀吗?并不会,在霍家,我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更别说保护孩子。
她哽咽了一下,抬头,眼底只有满满的失望:“霍靳池,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