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里忽然有些干,她踉跄着起床想要倒些水,才走到门口,她便听到江让略带安抚的奶音。
“岁瑜阿姨,不怕不怕,有我和爸爸守着你呢。”
房门微开,她站在门外,冷眼看向房间。
江让倒在沈岁瑜的怀里,一双小手紧紧搂住她,而身边江洲白则是紧紧握住沈岁瑜的手,场面再温馨不过。
而她,则是那个多余的局外人。
夏熙宁自嘲一笑,转头毫不犹豫的离开。
第三章
几天后,江城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拍卖会,江洲白受邀参加。
夏熙宁对拍卖会一直没有什么兴趣,这次也不打算参加。
没想到沈岁瑜却主动提出要她一同去,说是要带她见见世面。
见到沈岁瑜开口,江洲白和江让父子,自然是和她一同阵线的要求夏熙宁跟着一同前去。
到了拍卖会现场,宾客已经差不多来齐,圈子里江洲白的好友早就已经到了,见到夏熙宁出现,众人的脸色都暗藏不屑。
这些年,因为她的身世,他的兄弟们一直看不起她,明里暗里没少让她受委屈。
如今她和沈岁瑜一同出现,众人对她的鄙夷更是丝毫不加掩饰。
“这样的场合,夏熙宁怎么也来了,她看得懂吗?”
“你看她那样子像看得懂的?穿着再名贵,也掩盖不了身上的穷酸气!”
“就是,还是岁瑜和洲白更般配。”
众人七嘴八舌,把沈岁瑜捧到了天上,她,则是被狠狠踩进泥里。
面对着众人的羞辱挑拨,江洲白置若罔闻,仿佛整件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夏熙宁在心中苦笑,他对自己冷漠了这么多年,她以前怎么没有发觉,还傻傻的以为,他是生来便性情冷淡。
拍卖会开始,首先登场的便是一副名为《葵》的画作。
听说这幅画作的作者十分低调,他的作品在市场上售价不菲,本人却鲜少露面。
这副《葵》更是他的封笔之作,所以此次的起拍价便高达五百万。
沈岁瑜看着展台上的画作,眼中满是欣赏:“小让马上就要生日了,这副画我买下来,当做生日礼物送给小让好不好?”
江洲白薄唇微扬,淡淡颔首,默认她的举动。
夏熙宁抬眸,扫了一眼那副作品,随即轻声笑了笑。
“这副画是赝品。”
听到此言的沈岁瑜,立马诧异的看向她:“你怎么知道?”"
她面色平静:“因为真迹,早在五年前,就被首富千金买下珍藏,从不外借。”
身边几人不屑的笑出声来。
“瞧她说的,跟真的一样。”
“既然首富千金从不外借,她怎么知道的,难不成她想说自己是首富千金?简直可笑!”
江让不满的拽了拽她:“你不知道就不要瞎说好吗,真的很丢脸!”
她低头看向儿子,只看到他一张小脸微微发红,有些生气的往沈岁瑜的方向挪了挪。
沈岁瑜笑着安慰他:“熙宁没参加过展会,自然也没见过几幅作品,不懂很正常,小让不要和妈妈计较好不好?”
她的语气充满了优越感,对她的嘲讽不加掩饰。
而一旁的江洲白依旧一言不发,只贴心的把自己外套搭在沈岁瑜的肩膀上。
“冷不冷?再冷得话我让人把空调调高一些。”
他从来不会为自己说话,因为他一点都不在意她。
既然如此,她又有什么好为他们操心的。
最终,沈岁瑜以一千万的高价拍下了那副赝品。
拍卖会进行到一半,夏熙宁觉得没有意思,起身去洗手间。
结果却在半道,遇到了那伙对她不友善的人。
第四章
他们仗着是江洲白的兄弟,对她评头论足。
“我说你怎么还在这儿,脸皮够厚的!”
“但凡要点脸的,在岁瑜回来以后,就会主动提离婚走人了吧,你怎么好意思占据着江太太身份的?”
“就是,你自己说说,一个乞丐,你拿什么和岁瑜比?”
夏熙宁看着眼前人的嘴脸,只觉荒唐至极。
当初离开的人明明是沈岁瑜,这个江太太的身份不是她抢来的,这伙人哪来的脸,来指责她?
她不想多事,懒得搭理,就要离开。
身后的人愈发得寸进尺,抢先几步走到她面前,将她拦下。
“和你说话呢,你耳朵聋了?”
“别在这儿装聋作哑,你根本就配不上洲白,站在他身边的人,应该是岁瑜那种,优秀,美丽,即便是站在人群中,也闪闪发光,让人一眼就看到的人。”
“对,像岁瑜那样有才华的女人,才是江太太最合适的人选。洲白喜欢国画,而岁瑜恰好画得一手好国画,所以才会让洲白喜欢了这么多年,而你,只怕连国画是什么,都不懂吧?”
话音落下,有人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画作,摆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