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致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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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杨斐带着前世的三十年记忆,重生回到了九零年代,回到了自己23岁的那年。这一年,他还是一个不务正业的家暴男,将妻子逼得跳河自杀,之后的三十年,他开始努力改变自己,成为世界上最有钱的人。一朝重生回到23岁,杨斐决定挽回妻子,弥补前世的遗憾。在这个经济落后,消息闭塞的旧时代里,他一定能够出人头地,活出自己的精彩人生!

《重生九零致富路》精彩片段

 湘江小镇。

上世纪末最大的纺织重镇。

时隔三十年依旧是破旧的巷子。

传闻有人耗资四百亿元,替这座小镇挡住了三十年的开发热潮!

深夜。

镇南小巷深处。

破旧的四合院内。

一位年过五十的中年绅士,躺在竹椅上闭目养神。

身旁一台老式卡带机,断断续续的传来声响。

是一首90年代初的老歌。

“杨总,您总听这一首歌,不换换吗?”年轻女子正细细的打扫着院落里的落叶。

“听习惯了,换不了了!”中年绅士缓缓睁开双目,遥看夜空。

脑海里。

一个画面渐渐清晰。

相同的院落。

一样的竹椅。

她盘着发髻,穿着淡蓝色纺织工装,带着白色袖套。

怀抱婴儿,眼中尽是憔悴和疲惫。

脸上挂着泪痕还有红肿的巴掌印。

家里一片狼藉。

地上躺着酩酊大醉的男人。

身边的卡带机歌声悠扬。

正是这首歌陪伴着她整个夜晚。

“这个男人也太渣了吧,她为什么不离开?”年轻女人满含愤怒。

这故事她不是第一次听,次次都会为故事中的女子感到不公。

中年绅士自嘲的笑了笑,缓缓又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年轻女子也识趣的离开,继续打扫房间。

杨斐。

世界著名投资人。

富豪排行榜独占鳌头二十余年。

世界上最有钱的人没有之一。

“杨总,这盒子似乎和你故事里讲述的存钱盒一模一样?”

突然。

年轻女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子。

“开什么玩笑!”

杨斐笑着摇了摇头,并未在意。

哐当~

年轻女人费劲的打开盒子,露出惊喜的表情。

“真的诶老板,确实一模一样,里面有三百块零五角,还有两张电影票。”

“怎么可能呢!”

杨斐无奈的睁开了眼睛。

可当他看到女人手中的盒子。

愣住了。

不错。

是那个盒子。

三十年过去。

这个盒子像是刻在杨斐心里,难以忘记,更不可能认错。

“是真的!”

“电影票上面还有字呢!”

“就是你说的大观园影院,十二元票价!”

年轻女子拿出老旧的电影票,向杨斐展示。

轰~

杨斐猛地站起身子,一把将盒子和电影票夺入怀中,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画面,疯狂摇头。

“这怎么可能!”

“这不可能!”

“电影票被我撕了。”

“钱被我花完了。”

“盒子也被我扔了!”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突然。

日月旋转。

星辰流动。

整个世界都动了起来。

杨斐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

宽阔的马路。

叮铃叮铃。

自行车铃的嘈杂声。

纺织工人们,骑着数十辆老式自行车扎堆过马路。

洗褪色的淡蓝工装套在棉衣上。

路上土灰随风扬起。

扑面而来九十年代初的那股质朴气息。

远处的五层百货大楼。

是这里最高的建筑。

而在他面前。

湘江湘棉一厂!

养活了湘江小镇一代人的几大纺织厂之一。

当年妻子就在这里上班!

突然。

一个女子推着自行车,背着未满周岁的婴儿与他擦肩而过。

“仙儿!”

杨斐一声震呼,双目已然模糊。

女人对于他的声音,似乎并未听到,对杨斐的存在也视若无睹。

只顾着匆匆走进小巷。

杨斐慌了神,奔袭追去,生怕错过!

面对这一切。

他似乎没有多少吃惊。

因为这场梦他做了三十年。

只不过今日这梦做的格外真实,就好像发生在眼前一样。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那熟悉的院子。

落叶被干净的扫成一堆。

院落中还放着冰冷的火盆。

嘎吱~

随着秦仙儿的脚步,推开厢房破旧的木门。

熟悉简陋的家具。

黑红色的立柜。

木板拼凑成的床。

红漆木的相框,里面放着几张黑白色的照片。

秦仙儿弯着腰,从黑红色立柜的角落里拿出一个银白色的铁盒子,又从口袋里取出三百块钱。

她数了又数,最后心满意足的放进了盒子里。

加上盒子里原本就存有的五角,共三百元零五角。

今天是她发工资的日子,也是一个月里为数不多能让她露出笑容的日子。

就在这时。

敲门声响起。

一个体型偏胖的妇人走了进来,也穿着淡蓝色纺织工装,脸上挂着亲和的笑容。

樱桃姐!

时隔多年,杨斐再次看到这个好心肠的大姐。

这在往日的梦境中,是不曾出现的。

杨斐终于察觉了这场梦,似乎有些不同。

“小仙儿,你要的电影票我给你排队买来了。”樱桃姐取出两张大观园的电影票递向秦仙儿。

“太好了,谢谢樱桃姐!”秦仙儿拿到电影票,开心极了,将腰间的束带解开,把背后的婴儿放到床上,扬了扬手中的电影票。

“等会儿你爸爸回来,咱们就让你爸爸带咱们去看电影。”

“妈妈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有机会看电影,你这小家伙可有福气了,才出生没多久就有电影看。”

樱桃姐听到这话,皱起了眉头,神色有些不满:“我说呢,你带孩子去看电影要一张票就够了,干嘛要两张,原来是给杨斐那个混蛋要的!”

“那这票我不能给你了!”

说着。

樱桃姐当真伸手去抢票。

秦仙儿急了,慌忙将电影票放进铁盒子里,藏在了身后:“今...今天我发工资了,正好我也快过生日了,看电影当然要一家人一起啊。”

樱桃姐露出了无奈的表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嫁给他这两年,没少挨他揍吧?”

“还死心塌地呢?”

“你累死累活上了一个月班,还不如拿这钱到镇头的服装店里给你置办一身新衣服!”

“请他看电影,简直是浪费!”

“说不定他都不记得你过几日便是你的生日!”

樱桃姐越说越愤怒。

秦仙儿苦涩一笑,低下了头。

这些年吃了多少苦。

她又何尝不知。

若是让她重新选择,她也许不会再嫁给杨斐。

可现在呢。

孩子都有了。

诶~

秦仙儿叹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团子的亲生父亲...”

声音未落。

咚~

一声巨响。

门被人踹开了。

“媳妇儿,工资发了没?”

“快给我拿来。”

“三儿哥的媳妇快过生日了,请我吃饭,我答应给人家到镇头的服装店里置办一身新衣服,你可不能落了我的面子!”

门外。

一个年轻男人,穿着个大白背心,裤腿编到了膝盖,满身酒气,醉醺醺的走了进来。

看到床边的铁盒子。

想也不想。

伸手便去拿。

 秦仙儿慌了,将盒子率先抢到手里,紧张兮兮的看着年轻男子,声音也没多少底气。

“三...三儿的媳妇过生日,自然有三儿给人家买衣服,咱们干嘛要花钱!”

话刚说完。

年轻男子目光立刻变得不善,狠狠的瞪了秦仙儿一眼。

“三儿是我大哥,人家能请我吃饭,那是给我面子,我给人家买一身衣服怎么了?”

“你个女人家家,懂个屁!”

说着。

年轻男子再次伸手。

秦仙儿退了一步,将盒子死死护在身后。

年轻男子的脸色顿时沉下来,凶狠的指着秦仙儿:“我现在说话不管用了?”

秦仙儿被吓得身躯一颤,却还是紧紧抿着嘴,不肯妥协。

“你真是找死!”年轻男子脸色一闪狠辣,抬手直接一耳光抽了下去。

“不要!”

杨斐站在一旁,眼前早已被泪水模糊,心中揪痛万分,伸手想替秦仙儿挡住这一耳光。

可这只是梦境。

他只是个虚幻的旁观者。

根本无法阻挡。

啪~

秦仙儿被一巴掌抽到了地上。

铁盒也应声掉落。

“你怎么能打人呢,知不知道今天是仙儿也快过生日了?拿自己老婆赚的钱,给别人的老婆买衣服,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樱桃姐看不下去了,指着年轻男人的鼻子破口大骂,同时捡起了地上的铁盒,拿出电影票放在年轻男人眼前。

“看到了吗?”

“仙儿托我买的电影票,打算今天请你看电影。”

“你就是这么对待仙儿的?”

年轻男人愣了一下,一把抢过电影票撕成碎片扔到了地上,同时拿起铁盒,嘴里还骂骂咧咧道。

“老子的家事你最好少管。”

“晚上三儿哥还请我去唱歌呢,谁有时间看电影。”

“再说了,什么叫别人的老婆?”

“三儿可是我大哥,她老婆过生日,我花点钱怎么了?”

一边说着。

年轻男人把三百块零五角装进了口袋,将铁盒直接顺着窗子扔了出去。

“你...”樱桃姐被气的脸都绿了,指着年轻男人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年轻男人倒是毫不在意,正要推门离开的时候。

“回来。”

“给她道歉!”

这句话。

杨斐无数次在梦中嘶吼。

却都未曾得到过回应。

他早已放弃。

梦便是梦。

摸不到,嗅不着。

然而。

奇怪的事发生了。

那个年轻人像是听到了他的话,竟顿住步伐,突然回头看向角落。

隔空对望。

这年轻人不是别人。

正是三十年前的杨斐本人。

那个一步步将秦仙儿逼上跳河自杀之路的混账!

杨斐恨不得提刀杀了曾经的自己。

“你...你是谁?”年轻的杨斐看着三十年后的自己愣住了。

五十三岁的杨斐也怔了一下。

首次在梦中得到回应。

飓风突起。

一股庞大的吸力产生。

五十三岁的杨斐无法抗拒的被吸进了年轻杨斐的身体里。

再次失去了知觉。

等他醒来。

已躺在了冰冷的床上。

身边的女儿团子,圆咕噜的瞪着大眼睛,咿咿呀呀。

樱桃姐离开了。

秦仙儿坐在床边,紧张的看着杨斐:“你怎么了?”

“我...”

杨斐看着自己的双手,没有了皱纹,手臂也有力多了。

他匆忙拿起镜子。

三七分的长短发。

晴天霹雳。

心中响雷阵阵。

他猛然回头看向身旁的秦仙儿,颤颤巍巍的抬手,抚摸在秦仙儿的脸上。

有温度!

有触感!

实实在在!

不是做梦!

他似乎掌控了自己二十三岁的身体,真真切切的来到了1996年,那个他梦境中出现了无数次的年代!

“你....你是在找这个吗?”

秦仙儿退了半步,站在墙角,手里紧紧攥着铁盒子,眼里满是恐惧。

“一...一百块就可以买一身不错的衣服了,而且团子好几天没有奶粉喝了,这些钱你真的不能全部拿走!”

秦仙儿的声音有些颤抖,从三百块中取出了一百块钱递给杨斐,目光中夹杂着些许哀求。

杨斐没有工作。

而她每个月的工资只有三百块。

除去水电房租,还有上个月买自行车欠别人的钱。

这个月能留下的工资其实都不够还欠款的。

若是再给杨斐一百块。

就只能再赊一笔账了。

留下的几十块正好够孩子这个月的奶粉钱。

至于大人吃什么。

秦仙儿已经不想再去考虑了。

看着这可怜兮兮的女人。

杨斐眼前模糊了,刚想要抬手去抚摸妻子的脸颊。

“别!”

秦仙儿吓得一怔,往回缩了缩,以为杨斐又要动手打她了。

杨斐的手顿在了空中。

当年。

就是这份恐惧和暴力,让这个女人长眠于湘江深处。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

抽在自己脸上。

毫不留情。

嘴角鲜血溢出。

可杨斐并没有停下的意思,手再次高高抬起。

秦仙儿傻眼了,立刻上前抓住杨斐的手:“你疯了?干嘛打自己?”

杨斐咧嘴一笑,鲜血沾染在洁白的牙齿上,推开了秦仙儿:“我这种混蛋,该打。”

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

接着便听。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秦仙儿根本拦不住。

杨斐在心里数着。

一共三十七个耳光。

脸颊涨红。

血腥四溢。

才停下来。

他露出了释怀的笑容。

“三十年了!”

“我日日夜夜的数着,从结婚到你离开,一共打过你三十七次。”

“今天!”

“终于有机会还给你了!”

“不过我欠你的,此生都无法偿还!”

说罢。

扑通~

杨斐双膝跪地,扑爬在秦仙儿怀中,哭的像个孩子:“对不起!”

这声抱歉。

他等得太久。

秦仙儿的眼眶也红了。

杨斐回家除了醉醺醺的睡觉,就是问她要钱,要不就是毒打她一顿。

什么时候这样对待过她。

更不可能跟她说什么对不起。

今天的杨斐到底是怎么了?

她抬手轻轻抚摸着杨斐的额头,竟有些哽咽:“我...我们是一家人,不用说什么对不起!”

这话。

让杨斐心中痛苦再次加深,指尖嵌入血肉。

这就是秦仙儿。

三十年前。

杨斐病重就医。

让穷苦的家庭雪上加霜。

秦仙儿为筹药费,去求杨斐身边还算混的不错的兄弟,三儿。

钱确实借到手了。

可杨斐病好之后,得到消息,说秦仙儿和三儿有染,连团子都不是杨斐亲生的。

在哪之后。

杨斐日日夜夜毒打秦仙儿,给不足一岁的团子断奶,断食。

直到一日。

秦仙儿不堪重负,带着团子一起走进湘江,以此明身。

她是清白的。

这一切都是三儿的诡计!

在那次借钱之后,三儿就对秦仙儿图谋不轨,企图用流言蜚语来离间二人。

杨斐得知事情真相时,什么都晚了。

后来他成了世上最有钱的人。

却被愧疚和痛苦缠身三十年。

呼~

杨斐深吸了一口气,抑制住哭泣,抬头来缓缓看着秦仙儿。

“答应我,以后别做那种傻事了!”

“啊?”秦仙儿愣了一下。

没听明白杨斐的话。

可看着眼前含情脉脉的男人。

她有些恍惚了。

结婚至今。

这个男人对待她永远是最凶狠和不耐烦的目光。

何曾如此温柔过。

这个男人似乎变了。

变的如此突然,让秦仙儿应接不暇。

难不成这几年过的太苦。

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

咚咚咚~

砸门声突然响起。

打破了这一瞬的温情。

“杨斐,你干什么呢,磨磨蹭蹭的,兄弟们还等着你一起喝酒呢!”

三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杨斐的眼神一闪寒芒。

兄弟?

当真可笑。

既然老天愿给他一次机会。

当年那些人。

三儿。

还有三儿的帮凶们。

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你...你要出去吗?”秦仙儿紧张的看着杨斐,目光中有些许期待。

若是往常。

杨斐一定毫不犹豫,将她和孩子扔在家中,彻夜不归也是常有的事。

不过今天。

杨斐却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摇了摇头。

咚~

一声巨响。

大门被人直接踹开。

“谁啊,这么没有素质!”隔壁的樱桃姐走出院子,一看来人,吓得赶紧缩回房间,将房门紧闭。

“大白天的锁着大门干什么?”

一个清瘦的汉子,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

中分背头,穿着一身银白色的宽松廉价西装,破旧的牛皮腰带格外显眼。

正是杨斐狐朋狗友之一。

三儿!

在其身旁,还跟着一名女子。

三儿的妻子,黄莺。

一头卷发,带着发箍,还化了点淡妆。

在这个质朴的年代里,多了一番风情的味道。

二人大摇大摆的走进厢房。

看到秦仙儿也在。

三儿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容。

“呦,弟妹也在呢。”

“难怪锁着门。”

“是不是在家跟杨斐做什么羞人的事呢?”

这话惹的身旁黄莺哄笑阵阵。

秦仙儿的脸顿时通红,目光中满是愤怒,却只敢低下头,不敢反驳。

这两条巷道和几栋单身楼里,三儿就是流氓头子。

打架斗殴。

要钱耍狠。

调侃妇女。

没有一样拉下的。

黄莺故作责怪的拍了三儿一把:“瞎说什么呢,人家仙儿是好女孩,听不了你这一套。”

“是吗?那这事怪我。”三儿嬉笑着,轻轻抬手在自己嘴巴上拍了一下。

不过他的眼睛,一直在打量秦仙儿的身段,眼中划过一抹狠辣。

他迟早拿下这女人。

而后。

三儿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木椅上,拿出香烟给了黄莺一根。

本就窄小的房子。

又不通风。

烟雾缭绕。

秦仙儿有些不适,干咳了两声,却低着头敢怒不敢言。

黄莺看在眼里,故意在秦仙儿面前点燃一根香烟,将烟雾吞吐在秦仙儿脸上。

看到秦仙儿憋的脸颊通红。

黄莺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平日里。

他们来杨斐家里最大的乐子就是逗弄秦仙儿。

反正有杨斐压着。

秦仙儿哪敢反抗。

“呦呵,孟庭的海报!”

突然。

黄莺看到了床头上贴着的一张海报,一把撕了下来,拿在手里端倪。

“别!”

秦仙儿急了,伸手去抢。

孟庭是她最喜欢的明星。

这份海报也一直是秦仙儿最珍贵的物件。

“别这么小气嘛!”黄莺笑着躲开秦仙儿,把海报向三儿扬了扬:“老公,我喜欢这个。”

“你喜欢?”

“那就拿着!”

三儿咧嘴一笑,饶有深意的看了眼一旁的杨斐,丝毫未将其放在眼里。

秦仙儿想伸手去夺,却还在看杨斐的脸色。

不过杨斐似乎并未有举动。

渐渐的。

秦仙儿低下了头,露出失望的神色。

一张海报而已。

她怎么敢奢望杨斐会为此与三儿闹出不愉快。

“这个发簪也挺时髦啊,小仙儿你到厂里工作,能带这么时髦带发簪吗?”

“三天后姐过生日,这发簪就当你给姐的生日礼物吧!”

一边说着。

黄莺伸手就打算从秦仙儿头上把发簪摘下来。

“不行。”

“这发簪是...”

秦仙儿下意识躲了一下。

这发簪是结婚时母亲买给她的。

母亲去世两年了。

这是秦仙儿唯一能思念母亲的物件。

不过当她看到黄莺脸色变了。

顿时吓得小脸煞白。

再也不敢躲闪。

蹲在地上抹起了泪儿。

任凭黄莺从她头上拆卸发簪。

黄莺已经开口了。

若是今天她不把这发簪给黄莺。

恐怕免不了被杨斐一顿毒打。

“好难拆啊。”

“小斐,你给姐拆下来!”

黄莺风情万种的看向杨斐。

杨斐恍惚了。

三十年前。

同样的一幕浮现脑海。

那时的杨斐,想也不想一把从秦仙儿头上扯下了发簪,带着几缕秀发和血丝,舔着脸交到了黄莺手里。

他永远无法忘记。

秦仙儿流着泪,却还要恭恭敬敬继续给三儿和黄莺端茶倒水的画面。

黄莺有些不耐烦了。

“姐要你一个破发簪!”

“需要考虑这么久?”

“是不需要!”一直没开口的杨斐淡然一笑,抬头看向黄莺,眼神如若冰窟般寒冷,笑容中夹杂着些许残忍。

黄莺被这眼神吓到了,愣了一下。

紧接着。

啪~

一耳光抽响了整个房间。

黄莺被杨斐直接从床上抽到了地上,嘴角鲜血溢出,惊恐到看着杨斐:“你...你疯了,竟然敢打我!”

三儿同样脸色剧变,拍案而起:“你敢打你嫂子?”

呵~

杨斐冷冷一笑,将傻眼的秦仙儿扶到床边坐着,抬手轻轻拆下发簪,又无比精细的重新戴在了秦仙儿的秀发上。

拍了拍秦仙儿的脑袋。

声音温柔。

“这一世。”

“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在你面前。”

“造次!”

秦仙儿的眼眶瞬间湿润了。

这一幕。

让三儿心中的怒火瞬间燃至顶点。

啪~

一把匕首啪到了桌子上。

“你小子真是想找死吗!”三儿咬着牙齿,凶狠的盯着杨斐。

气氛剑拔弩张。

匕首上绽放的寒芒让秦仙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暗地里扯了扯杨斐的衣袖。

“不就是一个发簪嘛!咱们不惹事!”

三儿是个狠角色。

这方圆十里的邻里都知道。

相比于一个发簪。

她还是不希望杨斐有事。

杨斐轻轻笑了笑,拍拍妻子的手背:“放心吧,就凭他,我还不放在眼里!”

“你说什么!”三儿被气的脸都绿了。

兄弟几个。

他是大哥。

小弟跟大哥这么说话。

是以下犯上。

怎么能忍!

手中匕首一横,三儿再难忍心中怒火,直接冲向了杨斐。

黄莺吓得一声尖叫。

秦仙儿也是瞬间被惊出一身冷汗。

眼看匕首就要刺到杨斐胸前了。

不要~

秦仙儿在心中呐喊,同时闭上了眼睛,不忍看到这一幕。

片刻后。

没有声响传来。

待到秦仙儿睁开眼睛。

匕首就停在杨斐身前一寸,被杨斐死死攥着刀柄,再难向前分毫。

三儿咬着牙,使尽浑身力气。

可他本就身形瘦弱。

论力气根本无法和年轻时代的杨斐相提并论。

“怎么不刺?”

“不敢吗?”

“那我来!”

杨斐嘴角缓缓上扬。

先是低头看了眼胸前的刀刃。

突然。

眼中一闪寒芒,伸手夺过匕首,将三儿按到床边。

毫不犹豫。

一刀扎了下去。

噗~

血腥四溢。

匕首刺穿了三儿的整个手掌,钉在了木床板上。

鲜血缓缓流下。

三儿第一反应是诧异。

紧着一声惨叫响彻整个院落。

刺啦~

杨斐将匕首抽出,一脚把三儿踹到了墙角。

三儿捂着伤口,张大了嘴巴,颤颤巍巍的指着杨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周边邻居都知道,杨斐是个典型的窝里横,也就打老婆有本事,出去见谁都叫哥。

谁曾想。

这小子竟然有朝一日敢跟人动刀子。

就连秦仙儿都呆住了。

面对这一切。

杨斐很平静。

跳下床,拿着匕首,一步一步来到了三儿面前。

他本就比三儿要高上半头。

居高临下的气势。

再加上三十年身居高位的威严,以及匕首上的血刃。

吓得三儿不自觉缩了缩:“我...我告诉你,我爸可是湘棉一厂的厂长!”

杨斐摇头笑了笑,蹲下身子附在三儿耳旁。

“不急,当年那些人,我一个一个收拾,也包括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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