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祐浑身戾气,狭长凤眸,寒意弥漫,他从来不会放低身段儿去求谁,被傅嘉鱼那一句真心想退婚气得俊脸发黑,却一句哄她的好话也说不出来。
他知道她从小便喜欢自己,只要他生气发怒,她便会哭着来哄他。
想到这儿,他大手握住傅嘉鱼纤细的手臂,声音低沉,“昭昭,别使小性子。否则,从今日开始,你便别想踏出国公府一步,我们的大婚照样可以进行,江氏,我也会让她光明正大进府。”
傅嘉鱼吃痛抬眸,顾不得手上疼痛,嗤笑一声,“李祐,你拦不住我的。”
她很少这样笑,笑得洒脱自在,笑得无牵无挂。
李祐微愣,心脏莫名一疼,“你……你以为你能违抗得了卫国公府?”
只要她走不出这个府门,他便有的是法子让她对他言听计从。
若她再不肯听话,今夜,他便强要了她的身子,让她从此对他死心塌地。
他的昭昭,不可能会离开他。
傅嘉鱼看见他眼底暗潮汹涌的怒意,又蓦然涌起一股说不上来的戾气,总感觉他有些奇怪。
他喜欢江畔月,她便大大方方成全他们。
他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呢?
“世子,我这是成全你们不是么?只要我离开,你可以直接名正言顺的娶她做正妻,而无需再委屈她做个外室。”
李祐心底烦躁,说不上来自己为何不想放她离开,咬着牙道,“你我的婚事不可能这么就算了。”
他身形高大,步步紧逼,傅嘉鱼下意识后退两步,“你离我远点儿……”
一向对自己犹如狗皮膏药的女人,如今避自己如蛇蝎。
李祐怒极,一把烈火直烧心窝,周身泛起一阵令人望而却步的寒意,“来人,将本世子的未婚妻禁足在濯缨阁,没有我的吩咐,不允许她踏出濯缨阁一步!”
傅嘉鱼见他莫名发疯,满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