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专注地画着他的图样,认真地做着他的杂活。
但他对苏绾的关心,却体现在了细微之处。
他会记得苏绾不喜吃姜,煮汤时便悄悄挑出来;他会发现苏绾手指因长期劳作而有些僵硬,便不知从哪里找来些舒筋活血的草药,笨拙地替她热敷;他甚至会留意到苏绾浆洗衣物时,手指容易被粗糙的皂角磨破,便偷偷用攒下的几文钱,买了些相对温和的胰子回来。
这些无声的体贴,像细雨润物,一点点渗透进苏绾尘封的心田。
她嘴上不说,心里却并非毫无触动。
只是,三年前那场惨痛的背叛,让她对任何靠近的温暖都充满了戒备。
好景不长,“素心斋”的这点起色,很快就传到了赵显的耳朵里。
他如今坐拥“云锦阁”,富甲一方,本不该将这城郊的小小布庄放在眼里。
但他对苏绾,却有着一种近乎病态的执念——他既嫉妒她曾经的才华与骄傲,又无法容忍她有任何东山再起的可能,仿佛只有将她彻底踩在泥里,才能证明他当年的选择是对的。
很快,麻烦接踵而至。
先是苏绾常去进货的那家布料行老板,突然变了脸色,要么推说没货,要么就将价格抬得奇高。
接着,给“素心斋”供丝线的几家小作坊,也都不约而同地断了货。
苏绾心知肚明,这背后定是赵显在搞鬼。
更卑劣的是,市井间的流言也愈演愈烈,而且版本更加不堪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