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怕我...”她晃了晃手中的蜜饯罐,罐底赫然粘着半页残纸。
暮色漫进窗棂时,两人蹲在庑房屋顶分食最后几颗糖栗子。
初禾展开残页,上面密密麻麻记着番邦贡品清单。
“犀角雕花笔筒一对,孔雀石棋盘一副...”薛单贤念到某处突然卡壳,“这画的是什么?”
初禾凑过来看,发丝垂落扫过她手背:“是金丝蜜枣,我及笄那年西域进贡的。”
“怪不得礼单要偷。”
薛单贤摸出颗枣脯塞进初禾嘴里,“有人怕公主想起,当年那批贡品里混进了毒...”初禾突然捂住她的嘴。
檐下传来细碎脚步声,六公主带着侍女匆匆走过。
薛单贤舔了下唇边蜜渍,正好蹭过初禾掌心。
“将军。”
初禾缩回手,耳尖在夕阳下红得剔透,“你属狗的吗?”
月挂柳梢时,薛单贤抱着空罐子翻出宫墙。
守门侍卫早已习惯这位将军神出鬼没,低头假装没看见她衣摆沾着的桂花糖渍。
转过街角,她突然从怀中掏出另半页残纸,方才趁初禾不备偷偷藏起的。
纸上画着幅小像:九岁的初禾坐在秋千上,裙角飞扬如蝶。
角落里歪歪扭扭题着字:“给二郎吃的枣要更甜些”夜风吹乱鬓发,薛单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