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傅小娘子呢?
人还未过门,就被别的女子捷足先登。
就算日后做了国公府的主母,今日之辱,也会伴随她一辈子,去哪儿都抬不起头。
大家叹了口气,都心疼起这位小娘子来。
然而,不等大家从皎玉堂撤离。
傅嘉鱼却轻轻放开崔老太君的手,瘦弱单薄的身子从人群里站出来,走到中央,淡淡的看着从书房内衣衫凌乱着被捆出来的江畔月,一双眼蓦的通红。
纷纷扬扬的风雪里,她小脸发白,带着哭腔,扬声道,“李祐负我,还请诸位夫人作证。今日,我傅嘉鱼要与卫国公府世子李祐退婚!”
退婚?
众人又是大惊,刚拔起的步子,又放了下来。
莫说宋氏气得浑身发抖,便是刚整理好衣冠从书房走出来的李祐,亦皱起了眉头。
他冰冷的视线看向立在庭中的傅氏。
刚欢好过的俊脸还带着一丝薄红。
“傅昭昭,你在说什么浑话。”
傅嘉鱼抬起带泪的眸子,沁凉的眸光与他对视,明明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却仍旧坚定的站在那儿,不畏惧所有人的目光,直直的,望进他漆黑深邃的眼眸里。
“我没有说浑话。”她苦笑一声,心口钝痛,仿佛刀割一般,却依然认真道,“虽然我不知她是什么身份,但世子既然愿意与她在书房苟且,便是对不起娘亲为我承诺下的这桩婚姻。”
苟且二字,让李祐俊脸一沉,“我与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傅嘉鱼自嘲,“那是怎样?难不成,她才是世子的未婚妻?”
李祐有些失了耐心,看着傅嘉鱼伤心欲绝的小脸,又觉得心底莫名失落,“傅昭昭!”
风雪迷人眼,寒意叫人浑身发颤。
傅嘉鱼转身,对着各家女眷盈盈下拜,漂亮的杏眸里含着两包可怜的泪水,“我娘亲虽去世得早,但五岁之前,我也是同娘亲生活过的,我们谢家的女儿,即便身份低微,也绝不与人做妾。”
李祐走到她身前,盯着她通红的眼眸,烦躁道,“你不是妾!”
傅嘉鱼笑得脆弱,“那我是什么?是今日国公府最大的笑话?”
李祐说不出来,他不可能当着如此多人的面,告诉她江氏只是他养在外宅的女人,威胁不到她世子夫人的地位。
更何况,江氏太傅之女的身份也不容许他在此刻暴露。
李祐不说话,傅嘉鱼却已看透了他的心思。
无非是保江氏,弃她而已。
江氏被捆着出来,嘴是被堵着的,脸上盖着帕子,这种场合下,他还是顾及了她江氏的脸面,却将她傅嘉鱼的脸拿出来肆意蹂躏。
他们都觉得只要过了今日,再好言好语的将她这个傻子哄回来就罢了,江氏却是需要保护的。
她想笑,却又笑不出来,薄唇微张,眼泪便不听话的往下落,“傅嘉鱼与李祐,自今日开始,再无干系!在场诸位皆是见证,如有后悔,我傅嘉鱼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说罢,转身就走。
徒留一院子女人面面相觑。
宋氏眯了眯眼睛,扯过李晚宁,沉声道,“宁姐儿,你亲自去,让人把她给我绑起来,绝不许她离开国公府半步!”
李晚宁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点了点头,趁众人不注意,赶紧找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跟上了傅嘉鱼。
事情已经发生了,宋氏只好说着对不起,先让大家都离开。
众女眷也都知道不该留下来管别人府上的家务事,识趣的往前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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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老太君留了个心眼,对傅嘉鱼身边那小丫头道,“你主子若有事,只管来前厅寻我老婆子,今日,卫国公府的事不解决清楚,我老婆子便不走了。”
宋氏脸色一僵,这多管闲事老东西怎么不去死!
崔老太君当着大家的面一说这话,便又有好几家府上的夫人也都说要留下来等个结果。
疏星感动得满眼泪花,忙行礼道,“多谢老夫人!”
崔老太君不再说话,嘴角一抿,拄着拐杖往沧浪阁走去,她一向威严,年纪一大,威严更甚,宋氏心中即便怨恨她多管闲事,也不得不摆出笑脸让人将她送到前厅去。
这边人散完,宋氏咬着牙,一耳光狠狠打在江氏脸上。
江氏不能说话,身子一歪,栽进雪堆里。
僵立在雪中的李祐这才回过神来,大手将江氏从雪地中捞起来,皱着眉头搂在怀里。
“她身子不好,母亲,你打她做什么?”
宋氏眼都红了,怒火烧得她天灵盖突突的疼,“我不打她,难道打你?都是这个小妖精狐媚子迷惑了你,才让你在今日这般场合下做出此等不要脸面的事儿来!”
李祐心烦意乱的沉下俊脸,心疼的除去江氏脸上的帕子和嘴里的衣物。
江氏倔强得很,眼眶微红,泪水盈盈,却仍旧只担心李祐,“世子,都是我的错,是我给你惹麻烦了……”
李祐不知为何心口不太舒服,抬手摸了摸她发冷的脸颊,“不是你的错。”
江氏眼底泪水潮涌,楚楚可怜道,“世子,那傅姑娘怎么办?”
李祐定了定心神,柔声道,“我会去与她解释,你先和朱方回春风巷。”
说罢唤了个丫头来,让人替她更衣沐浴,然后才吩咐朱方去准备马车软垫,送她从后门回去。
做完这一切,他也进了房更衣,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改一色的淡定从容。
宋氏坐在屏风外头,皮笑肉不笑的瞪着儿子,讽刺,“你倒是宠她,就不怕傅嘉鱼当真与你退了婚?”
李祐倒不觉得今日算什么大事……时下东京权贵,哪个没养几个通房外室,对男子而言,不算丢人现眼之事。
好在今日的事发生在府内,到时候他只需说清楚江氏是他的通房,解释解释,再等春闱一过,风头也就过了。
至于傅昭昭要退婚,就更不算什么事了,不过是小丫头气极了,说出来的气话而已。
她那兔子似的胆子,当真敢与卫国公府退婚?
“她不会。”
宋氏也是笃定了傅嘉鱼是气话,所以此刻才能淡定的坐在此处,“一会儿见了她,你态度好些,切莫再同以往一样,对她那般冷淡。拿出你哄江氏的手段去哄哄她,傅嘉鱼还不对你死心塌地的?”
李祐将黑色狐毛大氅披在肩上,从屏风后转过身来,“母亲放心,我会好好哄她的。”
宋氏放下心来,只要儿子肯低头,傅嘉鱼那边便不是问题,“走吧,我让宁姐儿把她捆到了濯缨阁,她想出府,与我李家断绝关系,也不是件易事。若不是还有那崔老太君在前厅坐镇,我又何必对傅嘉鱼这般客气,一会儿先冷她一冷,再好好劝说。”
李祐“嗯”了一声,同宋氏走出房门。
风雪迎面袭来,吹得人面上清冷。
母子两个走在去濯缨阁的路上,鞋子踩在雪上,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母亲。”
“怎么了?”
“趁此机会,让江氏过了明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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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晚烟不甘心的嗤笑一声,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讽刺道,“你一介商女,能对我做什么?”
傅嘉鱼拍了拍她的脸颊,也跟着笑,“回去告诉宋氏,你与顾家婚事的告吹,这才只是个开始,这十一年,我谢家送给李家的东西,让她早早的为我备好,我很快便要来取。”
李晚烟恼羞成怒,愤然道,“你——!”
“记住。”傅嘉鱼视线扫过她耳垂上的明珠耳珰,轻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一件也不能少。”
说罢,直接起身离开。
徒留李晚烟还倒在地上,五脏六腑痛得半晌动不了。
碧莲被吓住了,目露惊恐,呆在旁边一动不动。
李晚烟怒极,“贱人,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扶我!”
碧莲这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跑到自家姑娘身边,将人扶起。
李晚烟烦躁的拍了拍衣裙上的烟尘,她今日来甜水巷不过是因为顾家想同她退婚一事心底有怨气,顺便过来杀一杀傅嘉鱼的威风。
她承认,刚见徐玄凌时,见他长得那样丑陋。
她心底别提有多开心,一番奚落嘲讽后,心里更是格外痛快。
二哥哥风光霁月,文武双全,她傅嘉鱼根本配不上,只该配徐玄凌这种丑夫,让她以后在外人面前,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
明日崔老太君的生辰宴,就是她和她丑夫君出大丑的日子!
她倒要看看,那时的傅嘉鱼,还有什么好嚣张的!
李晚烟扭着脚脖子走了一会儿,这才发现身旁的碧莲浑身发抖,脸色极其惨白。
“小贱蹄子,你做什么,见鬼了?”
“奴婢……”
“快说,别逼我打你!”
碧莲脖子抖了抖,只要一想起那丑夫的嗜血阴森的眼神,心里直发毛,“姑娘,根本不是那个护卫……奴婢刚刚分明看见傅姑娘身边那位夫君一伸手……碰都没有碰到姑娘你,就将姑娘推墙上去了。”
李晚烟皱了皱眉心,摸了摸胸口泛疼的位置。
那时一阵劲力传来,她也被打懵了,根本没发现是谁打的她。
但她绝不相信是徐玄凌干的。
“他一个病恹恹的废人,能将我打成这样?你别是看错了。”
碧莲嘴唇颤了颤,低下头,也怕是自己看错了,不敢再多说,“那,可能是奴婢看错了吧……”
可,那丑夫当时的眼神……真的好可怕啊啊啊啊。
李晚烟回府之后,直接去了惠和堂,将傅嘉鱼今日的话,一字一句都说给了宋氏,彼时李祐也在,就坐在宋氏下首的玫瑰椅上。
宋氏安静的坐在罗汉床上,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李晚烟。
李祐俊脸上神色未明,听到傅嘉鱼维护丑夫时,眸光讳莫如深。
李晚烟瞥李祐一眼,对着宋氏委屈的嗫嚅道,“母亲,孩儿的婚事倒是其次,可傅嘉鱼说让国公府归还她谢家的一切财物,这难道不是要我们国公府难堪么,她将我们国公府当什么地方了?”
宋氏笑容冷了冷,“她当真说国公府与顾家的婚事只是个开始?”
李晚烟哭道,“是啊,孩儿还想着……她哪有那翻天的本事,孩儿的婚事,岂能任由她摆布,母亲一定会替孩儿想办法的对么。”
宋氏道,“这是自然,我国公府的女儿岂是他们想退婚就退的。”
李晚烟喜不自禁道,“还是母亲对孩儿最好。”
听着李晚烟的奉承,宋氏若有所思的摩挲着手里的一串紫檀木佛珠,心里又开始有些不确定傅嘉鱼到底在想什么,最近她的确感觉一切开始变得不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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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中馈一向由她掌控,大事都是由她做主,钱不够的,有傅嘉鱼主动开口帮补。
谢家有钱,往年府中冰炭都是谢家拿钱购买。
吴青柏买的,一直都是最好的东西,她从不操心这些琐事。
现如今,春日快过,又该买冰存进地窖以供夏日,可她昨日去查公账,发现公账上的银钱还不够往年消受的一半,由此可见,谢家为国公府提供了多大的便利。
说起来,国公府看起繁盛,其实不过也是个空架子罢了。
老国公是前朝重臣,后来国破家亡,天下大乱,到了李立良这一代,族中没有一个男儿立下军功,二房本有希望光耀门楣,只可惜从戎的二爷死得早,又是在边境病死的,朝中不念国公府的情,国公府也就成了个没用的花拳绣腿,族中除了几个儿郎在京中捐了几个闲官以外,就只有国公爷在工部任了个主簿。
李立良那点儿微薄的薪水,哪里养得起这么大一家子人。
更何况,家中还有李祐几个兄弟要读书,今年春闱要下场考试,总不能让银子的事儿,叫他们分心。
还有去五台山拜佛的老太太,现在恐怕还不知傅嘉鱼离开国公府的事。
傅嘉鱼打小陪在老太太身边,那老祖宗是最疼她的。
生了病不喝药,谁劝都不管用,定要傅嘉鱼在一旁伺候,若让她知道傅嘉鱼已经离开了国公府,又不知会不会闹出什么麻烦来。
然而最令宋氏焦心的是,钦天监那位苏梦池苏大人前些年拟定要为天子修一座能接引天神下凡的归一楼。
天子下令修楼,勒令工部出力。
然今年春天大雪连下三个月,各地怕是闹起了灾荒,大炎建国不久,国库空虚,哪有那么多余钱来修楼?
为了得天子一顾,她便想了个法子,让国公爷应承下大部分修楼的费用。
五十万两雪花白银一出,果然让天子和钦天监多看了国公府一眼。
李立良在工部的地位也高了一层。
只是后续还剩一百万两,本该由谢家出的……
现在,若傅嘉鱼铁了心要抢回国公府的东西,那这笔钱,她便是将自己卖了也拿不出来啊……
到那时,归一楼修不了,天子怪罪,苏大人问责。
一个卫国公府根本担当不起这责任。
再加上前几日,钦天监苏大人那位狗腿子孟之微直接上门来要钱,见她不拿钱,直接摆了脸色。
宋氏皱了皱眉,有些焦灼起来,可也绝不承认傅嘉鱼能拿捏住她。
她好歹也是国公夫人,这十年来在东京各家府上走动,苦苦经营,也有了一些人脉和手段。
她把持着傅嘉鱼在国公府内的私库……粗略估算,一百万银子还是能换出来的,到时候她先挪用这笔钱,解了燃眉之急再谈其他。
傅嘉鱼想从她手中将钱掏出去,没门。
“罢了,明日去崔家,总能见到她。”宋氏不慢不紧的抚了抚眉心的褶皱,“祐儿,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一定要将傅嘉鱼哄回来。”
李祐想起李晚烟说的那句“昭昭一直护着那丑夫”,眉眼里便多了一丝说不出来的烦躁,“儿子知道了。”
……
翌日,天还没亮,徐家小院里便亮起了灯笼。
傅嘉鱼窝在男人怀里睡得香甜,连梦里都是昨夜茯苓红枣糕的甜香。
男人突然剧烈的咳嗽声,将她惊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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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堂堂一个皇子王爷,今日若拿不下傅家小娘子,输给这么一个丑男人,岂不是让人笑话。
燕珩压住心底翻涌的情绪,自嘲的勾了勾唇,目光淡漠的看着燕翎。
这么多年过去了,燕翎成熟了许多,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红着眼举着剑吼着要杀了他的青涩少年,只是,如今的他身上满是骄矜之气,大概是被那位九五至尊宠得失了分寸,变得越发倨傲起来。
可惜了,现在还不是与燕翎对峙的时候。
燕珩只看了他一会儿,便收回了目光,乖顺的做他的挂名夫君。
在燕翎打量自家主上之际,张娘子便已经心悬一线,生怕安王将主上认出来。
没等她放松,下一刻,就听燕翎后退一步,沉声道,“来人,请傅姑娘的夫君到本王府上坐上一坐。”
张娘子手指一紧,顿时捏紧了帕子,眼看安王咄咄逼人,吩咐身边玄鹰卫将主上团团围住,大有主上不去,他便要动武的意思。
她冷汗都下来了,有些按奈不住,想冲上前去相助。
然而,不等她冒险。
就见傅嘉鱼怯生生道,“安王殿下……我想……我和夫君与殿下无亲无故……今日还是先不去殿下府上了……我们还有旁的事要忙。”
燕翎面色沉黑,“何事?”
傅嘉鱼无辜道,“夫妻之事,难道也要与殿下说么?”
张娘子差点儿扑哧笑出声来,夫妻之事……这姑娘到底知不知道何为夫妻之事?
众人哄笑,燕珩却侧过脸,看向身边早已瑟瑟发抖,却仍旧挺立脊背的小姑娘,有些意外。
她自己害怕成这样,却还想着保护他?
头一次被女子忤逆,燕翎脸色不太好看,声音越发冷酷,“怎么,连本王的盛情你们也要拒绝?”
他是久居上位之人,气势不比常人。
傅嘉鱼被他威严的语气吓得往自己夫君身后一躲,小手颤巍巍的揪着他的衣袖,只探出一个小脑袋,倔强道,“民女并不是忤逆殿下,只是殿下太过强势逼人,难道只要殿下一声令下,我们夫妻就一定要去殿下府上么?这世上,断然没有这样强人所难的道理。”
燕翎难得被一个干净无害的小姑娘气得哭笑不得,他又再次看那丑男人一眼,眼尾含着几分阴森的浅笑,不动声色的递给侍从一个眼神。
那侍从会意,眉毛一横,“哪儿来的刺客,竟敢当众刺杀殿下!来人!把他拿下!”
说着,拔出手里的长刀,直直的向傅姑娘身前的男人砍去!
傅嘉鱼没想到外间世道如此险恶,安王殿下强权逼迫不成,竟一盆污水直接倒下来!
她吓得双眸发直,浑身冰冷,却也没忘挺身而出,挡在徐玄凌身前,保护他不受伤害。
刀锋凛冽,冷风呼啸,卷起无数雪花。
傅嘉鱼用力闭上眼,只感觉耳边安静了好一会儿。
那长刀刺入骨肉,扑哧作响,血气弥漫,疼痛却并未袭来。
她呆怔了好半天,才睁开眼,直直对上一双漆黑潋滟的桃花眸。
那把长刀穿过他单薄的肩胛骨,鲜艳的血顺着刀刃往下滴落。
他却好似没有感到痛一般,破碎的弯了弯唇角,低声道,“你没事吧?”
傅嘉鱼瞳孔一缩,心跳几乎停跳,她用力抓住男人的双手,蓦的双眼一热,泪水夺眶而出。
她嘴唇发颤,几乎口不能言,“我……没事……徐公子……你……你怎么样?”
男人抽了一口气,又云淡风轻的笑,“我还好,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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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怎么会还好!
他命都快没了!
那些血,让傅嘉鱼浑身发抖。
眼睁睁看着他昏倒在自己怀里,她愣了愣,无助的呼唤着月落和疏星,漫天大雪里,抱着男人坐在雪地上,绝望的哭道,“快来人,救救他!求你们帮我救救他!”
崔老太君已经急急的走了过来,见男人伤势严重,便老脸一冷,叫了人,“还不快去请大夫!”
张娘子皱着眉,沉着脸,从人群里走出,冷笑一声,朗声道,“我张娘子在东京混迹多年,能证明他不是刺客,他只是住在甜水巷里的一个文弱书生,在私塾里做教书先生!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安王殿下这般不分黑白,直接当街行凶,难道就不怕陛下知道吗!”
崔老太君语气森冷道,“是啊,我老婆子也是头一回见有皇族宗室为了抢一个小姑娘,直接杀人的,安王殿下真是好大的威风!”
燕翎嘴角一沉,“本王没有那个意思。”
崔老太君横眉冷目,“那殿下是何意?”
“本王——”他自然不肯承认他是恼羞成怒,才动了杀念。
“呵,既然殿下不肯承认自己的错,那我老婆子今日就去宫里走上一遭。”
崔老太君话一落,燕翎脸色一阵铁青,扯了扯嘴角,赔笑道,“老太君,本王也没想到误会了他,老太君放心,本王会让最好的医师替他治病,绝不会伤了他的性命。”
“不必了,殿下的医师,他区区平民百姓,倒也担待不起!”
崔老太君白他一眼,既然安王肯让步,她也不做纠缠。
命人将那男子抬进马车里,对满脸泪痕的傅嘉鱼道,“孩子,这是上好的金疮药,你先拿着。”
傅嘉鱼失魂落魄的点点头,眼眶通红的对老太君道了谢。
“好在公子的伤在肩头,性命无虞,姑娘莫伤心,要冷静才是。”张娘子神色凝重的走过来,眸中闪过一道痛色,也跟着一道上了马车。
傅嘉鱼抿着唇线,泪水还挂在睫上,却似忽然长大了一般,定定咬牙道,“我知道,我要救他。”
国公府大门前熙熙攘攘,傅家小娘子为护丑郎君,手忙脚乱,几十辆马车却岿然不动,无一人肯出手相帮。
几百双眼睛淡漠的看着那辆破败的乌蓬马车,缓缓往甜水巷驶去,人群这才散得干干净净。
一场闹剧总算结束。
李祐俊脸一片阴沉,僵硬的站在风雪里,冷眼望向那辆马车。
他仍旧心怀不解,事情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她是永远跟在他身后的小尾巴,吃醋,伤情,难过,使小性子都可以,怎的就闹到了与他人成婚,与他决绝的地步?
……
风刀霜剑,吹得人内心寒凉。
傅嘉鱼一路上攥着男人的大手,半点儿也不敢松开,只有感觉那手心还存有温度,一颗心才能安稳。
张娘子瞧着傅嘉鱼担心的神色,又悄摸打量主上惨白的脸颊,内心哀叹一声。
主上的命实在太苦了些……
同是天家血脉,却是天冠地屦,这般云泥之别。
万幸的是,今日国公府混乱,安王也没有将主上认出来。
“傅姑娘,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话是这么说,小姑娘嘴唇却微微颤抖,眼神里一直惶惶不安。
张娘子看在眼里,也不知该说什么安慰的话好。
马车到了甜水巷,雪还在下,天气越来越严寒。
这一日下来,傅嘉鱼身上十分狼狈,此刻素衣染血,连头上的发髻都松散了,鬓发垂落下来,散在脸颊上,让她看起来更加美得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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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漫不经心道,“好了,你且下去吧,还是每日去徐家门口候着,逼一逼她,她总会有受不了的那一日,后日便是崔老太君的吉日,一切等过了崔家的寿宴再说不迟。”
周嬷嬷应声道,“是。”
……
徐家小院,日将迟暮。
疏星将一盏风灯点燃挂在廊下,其他几个屋子的烛光亦渐次亮起。
不大的小院儿里摆放着十几把楠木圈椅,东京城内外所有名医都在此间了。
燕珩坐在女子身侧的椅子上,忍住喉间痒意,拳头抵住唇畔,偏过头,目光静静的落在女子焦灼的小脸上。
今日晨间这张脸上还带着轻薄他之后的羞红,如今听人说了他的病情,便只剩下了担忧和沉重。
她急切的握住他的大手,凝重道,“夫君,你放心,我定会治好你的病,便是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这般贴心懂事的小姑娘,国公府还敢那般苛待她,真是该死啊。
燕珩摩挲着手心里剩下的余温和柔软,眸光乌沉幽邃,深深看她一眼,后又倾覆长睫,不知在想些什么。
傅嘉鱼让所有大夫大夫替徐玄凌看完病,凝神听众人说了一个下午,才知道,原来要想治她这位夫君的病,除了日常服药休养身子,还得要一味珍贵名药,麒麟子。
麒麟子……
她在脑中搜刮了许久,才想起书中写过。
传说中上古神兽黑甲麒麟腹中有一颗内丹能活死人,有人曾将黑甲麒麟诱捕,破腹取出那枚内丹用以救妻,麒麟子乃是神药,只可惜后来那人没来得及将药给妻子,妻子便亡故了,取丹之人伤心欲绝,将神药封存深山便殉情而死,从此世上只余神药传说,却不见神药真面目,因而那药才被称为麒麟子。
徐皇后曾被敌军围剿困于北境的深山里洞穴中,因缘际会发现了一枚石盒子,里面就放着世人未曾见过的神药。
她将神药从北境带了回来,入了皇宫内库。
后来大炎立国,她膝下唯一的嫡子燕珩被封为东宫太子,次年由天子赐婚,将太傅之女江氏赐给太子为太子妃。
江氏性情温婉贤淑,又是东京出了名的才女,徐皇后大悦,便将那枚神药赏赐给了未来儿媳。
而且书中为了促成男女主为男女主增加矛盾,还设计过一个让人两难的剧情。
李祐遇难受伤命在旦夕,废太子身中奇毒命不久矣,都需要麒麟子救命。
两相抉择下,女主江畔月却选择了将麒麟子送给了青梅竹马长大的废太子救命。
后来李祐活了下来,此事却成了他心中难以磨灭的疙瘩,为男女主之间的爱情增加了不少曲折。
如此说来,麒麟子就该在江畔月身上……
她身怀神药,本是只在李祐与废太子之间抉择,可如今,傅嘉鱼却不得不横插一脚。
她虽下定了决心不会再与男女主有任何纠缠,可为了徐玄凌,她还是想着寻个机会去找一趟江氏。
李祐的灾,她可以帮忙避免,废太子的毒,她可以出钱救治,可徐公子的身子却等不了那么久了。
她暗暗打定了主意,吩咐月落将众大夫送走。
众人散尽,她疲累的靠在椅背上,心头沉重,犹如压着一块巨石。
生死二字太重,穷人之命犹如轻尘栖弱草,世事无常。
李祐是主角,废太子是重要配角,他们都是女主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所以还有活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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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是个病弱的,可他这副身子,看着可半点不像个病弱之人……
而且除了那张脸,这身子无一处不勾引这女子内心最原始的冲动与欲、望。
傅嘉鱼年纪小,虽不明白那种藏在心底深处像恶魔一样的渴望是什么,可她还是紧张的捏了捏衣角,起身走到男人跟前,红着脸结结巴巴道,“夫君,天色不早了,那张罗汉床,好像有点儿坏了,我让人搬出去了,我们今夜一起睡,可以么?”
小姑娘赤露直白的邀请,燕珩不可能再装不懂。
他低下头,握住她白腻的手腕儿,掌心热度灼灼,“你想好了?”
男人开始主动,傅嘉鱼反而安了心,扬起一双湿漉漉的眸子,认真的凝着他,“嗯……我们已经是夫妻,早日洞房,是好事。”
这种话,由她一个女儿家来开口,已是用尽了她毕生的勇气,她也不是没想过他也许会拒绝……若拒了,她便再等等就好了。
但燕珩没说话,目光幽邃,牵起她的手往床边走。
傅嘉鱼只觉得浑身如过电一般,传来一阵酥麻,他动作越慢,她越觉得满心煎熬。
燕珩拉着她在床上坐下,屋中无龙凤双烛,更没有象征新婚燕尔的大红绸。
窗棂间有春日的暖风吹进来,他单手捧起她的脸,靠过去,感怀道,“昭昭,有朝一日,我一定会给你补上一对龙凤烛。”
男人气势强大,尤其这样坐在她身边,占据了大半的床位。
傅嘉鱼嗅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沉水香,睫毛飞快颤动着,有些透不过气来,羞涩的低语,“夫君不必在意,其实大婚的事,若你愿意,我可以来操办……吴伯伯也说……”
燕珩拇指摩挲着小丫头绯红的脸颊,轻笑,“我是做夫君的人,怎能让你一个姑娘家来,将来等我身子好了,出人头地了,由我来补上一场属于你我的大婚,可好?”
傅嘉鱼微愣,面红耳赤的点头,“好。”
说完,她见男人没有别的动作,想起月落姐姐临走前教她的,便红着脸主动往他怀里靠了靠,小手解开衣带,“那我们现在先歇息吧……”
这句话,意思太过明显。
燕珩“嗯”了一声,灭了屋中灯烛,长臂一伸将女子纤腰环住。
傅嘉鱼身子倒在厚厚的锦衾中,心跳如雷鼓,顷刻间,便感觉昏暗中男人健硕的身子朝她压了下来。
她从未与男人这样亲近过,吓得心口怦怦直跳,可又觉得这种体验很奇妙,一碰到他,她浑身便软趴趴的,即便是轻轻一动,便能贴上他的强健的小腿。
肌肤相贴的瞬间,热度顺着薄薄的布料传到她身上。
她心口狠狠颤了颤,指尖微麻,也不知这样算不算成了夫妻之事,又迷茫的想,书中江畔月说的那些疼痛怎么都没有?
反而徐公子温柔的动作,让她如处春水之中……没过一会儿,便腰也软了。
她能感觉到一只大手抚上了她的后腰。
她下意识挺了挺身子,手足无措的动了动。
“昭昭,别动。”男人呼吸有些沉,声线低哑,在这黑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撩拨人心。
傅嘉鱼脸颊滚烫,立刻乖巧的噤了声,偏偏屋子里灭了灯,她根本看不见男人脸上的神情,只感觉那具身子,沉重有力的贴在她小腹上,他俯身下来,靠在她颈窝处吻了吻她的耳垂,很快一团奇怪的滚烫便抵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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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里经受过这些,小手顺着他的后背勾住他修长的脖,神志飞快迷迷糊糊起来,“夫君,不是说,会疼么?”
燕珩低眉,大手抚上她的眉心,将那一缕乌发别到她耳后,笑,“谁说的?”
傅嘉鱼羞得不能自已,脑子有些发晕,“我听旁人说的……”
小姑娘可怜巴巴的软糯嗓音惹得男人轻笑,他目光又深了几分,勾起她腰肢贴向自己,喉结迅速的滚动起来,他很想放任自己这般沉沦下去,将她占为己有,替徐家留后。
可低眸看见她小脸单纯,长睫害怕颤抖着,又觉自己这样做就是个禽兽。
他将她用力拥进怀里,努力克制住身体里翻涌的气血,轻声哄道,“昭昭放心,交给我,不会疼的。”
男人低下来吻她,傅嘉鱼心神松快,颤巍巍的身子窝在他怀里,呼吸也跟着有几分急促,“嗯……”
她努力抱着他的腰,越来越喜欢与他缠绵的感觉。
然而片刻后,却觉得后颈一疼,疼得她双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待怀中女子闭了眼,燕珩仍旧舍不得放开她,薄唇撬开她的贝齿,吸吮着只属于她的馨香。
过了许久,他才抵着女子的眉心,低头看了自己某处一眼,无奈的匀了口气。
若不是他这破烂的身子还未好全,他今夜定不会饶了她……
只是责任使然,在不能给她一个确定的未来时,他绝不会拿她一辈子的幸福开玩笑。
万一将来他有朝一日不行了,她与他和离,还有个退路。
他苦笑一声,心口微刺,撑着身子半靠在傅嘉鱼身边,没忍住,亲了一下她莹润的鼻尖,脑子里不禁回想起当年她刚入国公府那年,才五岁的小家伙晶莹剔透,灵气逼人,就那样可怜兮兮的依偎在宋氏怀里。
那时谢迎刚出意外,无数人对谢家这个宝贝疙瘩虎视眈眈,母后派他去接小姑娘。
他夜里翻墙进李家内院,想带她走,没想到她一见到他便哇哇大哭,吓得小脸惨白,用力挣扎,引来了宋氏。
宋氏强势,带着几个侍卫冲过来,怒骂他小贼。
他势单力孤受了伤,跃上高墙,只问那哭得泪眼婆娑的小女孩儿一句,“傅昭昭,你要不要跟我走?”
小女孩儿害怕的看他一眼,飞快扭过头将小脸埋进宋氏怀中,奶声奶气的哭,“不要……不要……娘亲,昭昭不要离开你。”
回忆戛然而止,屋外传来一阵微凉的风声,吹散了他心头那点儿陈年旧事的遗憾。
燕珩一脸平静的将她放开,放进被子里替她将衣服穿好。
然,某处依旧热情高涨,没有半点儿偃旗息鼓的意思。
都怪某人太勾人,那双柔软的小手抱上来时,他差点儿没控制住直接办了她,不过也多亏了她,让他知道自己的身子正在慢慢恢复。
他嘴角带了抹笑,很快进了净房,收拾好了自己。
再出来时,小姑娘已然熟睡,除了脸颊上还残留着淡淡的潮红,没有半点儿不适。
屋中,无别榻可睡,终归他们是夫妻,小姑娘今夜盛情相邀,他又怎能拂了她的心意。
他想了想,直接上了床,大手一挥,将小姑娘揽进怀里。
温香软玉入怀,今夜竟得了一个难得的好眠。
……
第二日醒来,傅嘉鱼猛地从噩梦中惊醒,手一伸,便感觉身旁一空。
她急急坐起身子,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人穿好了,脖子上隐隐有些吃痛,身上其他地方却完好无损,就连书中所说的什么双腿发软,腿间撕裂的疼痛,半点儿也没有感觉到,至于其他的记忆,更是半点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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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嘉鱼颔首道,“是,我五岁前就和父母亲住在那里,算起来,现在已经有十一年没怎么回去过了。”
承恩侯府不肯接受娘亲,娘亲嫁进侯府后,在侯府住了半年,受了傅老夫人不少哑巴气,父亲夹在老夫人与娘亲之间艰难做人,闹得府上日日不得安宁。
再后来,娘亲便如她所言,在承恩侯府旁造了座漂亮奢华的园子,和父亲一起搬了过去,她就是在那里出生的。
吴青柏眸光微动,脸色微冷,“伯伯当然还记得。”
承恩侯府厚颜无耻,既享受着家主为他们带来的富贵荣华,又厌恶她商女的低贱身份,哪怕当时他们夫妇已经搬到了溯洄园,傅老夫人还是想方设法让家主给承恩侯府供奉钱财。
家主自己从不在意虚名,只是后来有了小主子,她也开始担心小主子长大为人后会不会因为身份被人耻笑,所以才委曲求全,接济承恩侯府多年。
“吴伯伯,我想——”傅嘉鱼平静的双眸泛起一阵涟漪,“既然娘亲已经不在了,那溯洄园也就没有必要再留在承恩侯府,昭昭想劳烦吴伯伯今日便将溯洄园里所有父母亲的东西都搬进娘亲在东京长宁街上的宅院里,可以么。”
吴青柏眉梢轻挑,“小主子是认真的?”
傅嘉鱼微微一笑,“比真金还真。”
吴青柏眉眼立刻苏展开来,高声道,“马车停下!”
莫雨狐疑的拉住缰绳,抬眼便见车厢里,那道蓝色身影利落的跳了下来,就站在马车旁,对车里的少夫人道,“谢家在京中的产业不少,伙计也不少,我现在就去安排,保证今日就能将东西搬得一干二净,一根毛都不给傅家留下。”
傅嘉鱼小脸探出车窗,感激道,“一切都拜托吴伯伯了。”
吴青柏笑道,“小主子说什么感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说句老实话,我早就看不惯傅家人的嘴脸,若非小主子还在他们府上,我吴青柏早就不伺候了。”
傅嘉鱼有些自责。
吴青柏却已经摆了摆手,洒脱笑道,“小主子莫要多想,你且先去徐家,余下的事由我来安排。”
说完,便将一直跟在马车旁边的高头大马牵过来,翻身上了马背,倒是一副雷厉风行的性子,“我先走了,回头再来见小主子。月落,你好好保护小主子,若主子出事,我第一个拿你是问。”
月落低眸行了个礼,嘴角抿出个笑,“吴掌事放心,伺候主子,奴婢向来尽心。”
吴青柏深深看傅嘉鱼一眼,这才放心的走了。
直到吴青柏的身影逐渐淡出视线,傅嘉鱼才放下车帘,收回目光。
马车悠然行走在大街上,天色渐渐黯淡下来。
路过春风巷时,她遥遥的看见卫国公府的马车停在路口。
想来,他又去陪江氏。
江氏身子弱,常年都在病中。
他对她极为上心,很多时候日日夜夜都陪着。
以前她不知江氏存在,总是不解为何他还没有功名,也未曾领上一官半职,怎的就在外那般忙碌,每每三五日都不肯回府。
她在濯缨阁等,又在皎玉堂等,等到天黑天亮又天黑,也等不见他的人。
现在,她可算明白了,原来他身心皆在江氏的春风巷中。
“姑娘,莫看了。”月落不忍道。
傅嘉鱼轻轻扯了个笑,安静的放下帘子一角,厚厚的蓝布帘幕将一切隔绝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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