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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而此事一出大理寺便开始彻查此事,梨苑内的女子被押进了大理寺,与红鸢前一日有过争执的景蕊成了最有可能杀了红鸢的嫌犯。
丞相府内,贺霄换上便服正欲去上朝,大理寺卿便匆匆进了丞相府借梨苑的命案将贺霄绊住。
贺霄靠在太师椅上,静静的听着大理寺卿的禀报,眉头微动带有不耐之色。
“杀人者用一支发簪将红鸢姑娘直接刺死,事出在梨苑,此事今日一传出去甚是骇人,朝中也引起了不小的波动,目前下官怀疑是因昨日花魁之事,梨苑内女子生妒,便生了杀心……“大理寺卿战战兢兢的同贺霄说着案件的事情,察觉到贺霄的不耐之色,身后更是一阵阴凉,若不是有人交代,他才不会来此同贺霄说这个案子。
“有的是技不如人,有的是貌不如人,不过是个花魁的位置,明年便是又换了,有何可妒的,这种事情也来向本相禀报,连大人是觉得本相无事可做么?”
贺霄指尖轻轻点着桌面,抬眼看向连胜悠悠开口道。
“丞相恕罪,下官不敢,是圣上……圣上说此事发生在京中,梨苑又是众大人的聚集地,京中久不出命案,如今命案一出人心惶惶,丞相是东齐威严,需要丞相出面才能防止之后一些杂事的发生……”连胜惊慌跪下,手心已尽是虚汗。
闻言,贺霄勾唇,哪里是需要他出面去做些什么,不过是找个借口不让他上朝罢了,小皇帝志气不小,早就想摆脱他的控制,朝堂之上有他在许多事情他都做不得,边关无战事,他自是要找个机会绊他一绊,只是想不到竟是会找一个如此蹩脚的借口。
“既是圣上的意思,本相自是不能推的,如此便同你去看看这桩案子。”
缓缓站起身,贺霄站在连胜的身侧淡淡道。
大理寺牢房内,梨苑的其他人被关押在别处,唯有嫌疑最大的景蕊被留了下来,牢房阴暗,唯有几盏微弱的油灯闪烁着,牢房里充斥着雨后的潮湿气息混合着鲜血的味道还带有一股烧焦的味道,多种气息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
景蕊被捆绑着被人按着跪在地上,裙衫上带有血痕,面色惨白,唇角沾了血迹,显然已经是被用过刑了。
大理寺少卿坐在主位之上,目光阴狠的看着景蕊沉声
《丞相请远离梨苑东齐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集,而此事一出大理寺便开始彻查此事,梨苑内的女子被押进了大理寺,与红鸢前一日有过争执的景蕊成了最有可能杀了红鸢的嫌犯。
丞相府内,贺霄换上便服正欲去上朝,大理寺卿便匆匆进了丞相府借梨苑的命案将贺霄绊住。
贺霄靠在太师椅上,静静的听着大理寺卿的禀报,眉头微动带有不耐之色。
“杀人者用一支发簪将红鸢姑娘直接刺死,事出在梨苑,此事今日一传出去甚是骇人,朝中也引起了不小的波动,目前下官怀疑是因昨日花魁之事,梨苑内女子生妒,便生了杀心……“大理寺卿战战兢兢的同贺霄说着案件的事情,察觉到贺霄的不耐之色,身后更是一阵阴凉,若不是有人交代,他才不会来此同贺霄说这个案子。
“有的是技不如人,有的是貌不如人,不过是个花魁的位置,明年便是又换了,有何可妒的,这种事情也来向本相禀报,连大人是觉得本相无事可做么?”
贺霄指尖轻轻点着桌面,抬眼看向连胜悠悠开口道。
“丞相恕罪,下官不敢,是圣上……圣上说此事发生在京中,梨苑又是众大人的聚集地,京中久不出命案,如今命案一出人心惶惶,丞相是东齐威严,需要丞相出面才能防止之后一些杂事的发生……”连胜惊慌跪下,手心已尽是虚汗。
闻言,贺霄勾唇,哪里是需要他出面去做些什么,不过是找个借口不让他上朝罢了,小皇帝志气不小,早就想摆脱他的控制,朝堂之上有他在许多事情他都做不得,边关无战事,他自是要找个机会绊他一绊,只是想不到竟是会找一个如此蹩脚的借口。
“既是圣上的意思,本相自是不能推的,如此便同你去看看这桩案子。”
缓缓站起身,贺霄站在连胜的身侧淡淡道。
大理寺牢房内,梨苑的其他人被关押在别处,唯有嫌疑最大的景蕊被留了下来,牢房阴暗,唯有几盏微弱的油灯闪烁着,牢房里充斥着雨后的潮湿气息混合着鲜血的味道还带有一股烧焦的味道,多种气息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
景蕊被捆绑着被人按着跪在地上,裙衫上带有血痕,面色惨白,唇角沾了血迹,显然已经是被用过刑了。
大理寺少卿坐在主位之上,目光阴狠的看着景蕊沉声座内阵阵茶香溢开,贺霄看着眼前的茶杯却并未因这阵茶香而去品茶,而是勾唇道:“本相喜欢什么茶,你梨苑不会不知,你这茶是何意?”
“大人喜欢龙井此事景蕊自是知晓的,但喜欢却也并非是非它不可,此茶唤作庐山云雾,大人不尝又怎知会不感兴趣?”
景蕊并未因贺霄的话而有任何的情绪,将茶盏推到贺霄手边平静道。
“庐山云雾。”
贺霄看向景蕊的眼睛,低低呢喃着这四个字,神色不明。
景蕊不言,起身走到了垂帘之后,指尖抚上琴弦,将烂熟于心的曲子通过瑶琴于指尖一点点的倾诉出来,或急或缓,或是喜悦或是淡然,那指尖倾泻而出的曲调贺霄再是熟悉不过了,不过这样一首曲子确是已经许久不曾听到过了。
曲子过去高潮处,景蕊透过垂帘看向候在一旁的侍女,唇角微沉,指尖下的曲调逐渐改变。
曲调的变化让贺霄放下了手的茶盏,目光透过垂帘直直往景蕊看去,景蕊眉目微敛,指尖下的曲调依旧是错的。
“出去。”
贺霄招手让两个侍女离开。
直到落下关门声一曲终了,景蕊才将曲调恢复如初,一曲终了,景蕊指尖搭在瑶琴之上,指尖蓦的一颤。
“说吧,你找本相来此究竟是为何事?”
先是一杯庐山云雾,而后又是《葬花吟》这样一首曲子,之后又故意将琴曲弹错向他示意,这其中种种可不像是巧合,以及要他来品茶赏曲这么简单。
掀帘从内走出,景蕊说明了自己请贺霄来此的目的:“大人英明,今日民女请大人来此是有事相求。”
“有事相求!
方才姑娘处理那人的时候可是丝毫没有求助的意思,怎么姑娘现在反倒是有事相求于本相了呢!”
贺霄眉头微挑,想起方才他看到的种种,可是从她身上看不到任何一点事有事相求的意思。
景蕊欲出口的话一顿,不曾想贺霄会拿此事堵她。
正欲找说辞,在贺霄身后突然出来一个红色的轮廓,景蕊抬眸而后直接道出了自己原本的话:“大人可知十年前段家的藏书案。”
“有些印象。”
那时他虽是年岁尚小,但藏书案闹得满城风雨他也是知道一些的。
段家是皇家藏书的负责家族,十年前因为疏忽导致多本藏书被人掉包,惹得圣怒而后知民女苦楚,因何不重翻旧案!”
这一句话景蕊几乎是赌上了所有。
贺霄生母同是风尘女子,与她一样是因家族之祸流落风尘,因东齐律法即使在怀了贺霄之后也不能脱离如此身份,是以贺霄出生后母子二人分离。
直到他生母去世,二人也从不曾再见过一面。
这件事在东齐人尽皆知,只是在他手握大权之后不曾有人再敢提及此事。
虽是无人提,但她清楚这件事情在贺霄心里始终是个死结。
闻言贺霄面色一沉,在阿梓动手之前猛然转身扣着景蕊的肩膀将她推在一旁的柱子上,沉声道:“你好大的胆子!
专戳本相痛处,怕是你想的不是翻案,而是找死!”
说着贺霄缓缓抬手捏上了景蕊的喉咙。
未能与母亲团聚,这是他这一生的遗憾,也正是因为之前权利低微,对于母亲的事情没有丝毫的办法,在他成为家主之后才会进一步插手朝中大事成为权臣,他不想这样的事情再重演一次,只有他足够强大才能够不再有如此遗憾。
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景蕊抬手扣住贺霄的手给自己多留一些喘息之机断断续续道:“……祖父不能枉死,段家百余口人不能如此受……不白之冤……”蓦地,他松开了手,景蕊跌落在他身边,平复着呼吸道:“我已身处地狱如何活着早已不在乎……可段家其他人不能……”贺霄俯身扣住景蕊的下巴,犀利的目光仿佛要将她看透一般薄唇紧抿:“你不怕本相杀了你?”
“怕,可比起困在这里一生生不如死,死又有何可惧!
若能为我段家平反,便是挫骨扬灰亦是值得!”
“本相凭什么去为段家翻案,为了你去得罪朝臣!”
贺霄眯起双眼看着景蕊,如此不划算的买卖他可不知自己能得到什么!
“大人不曾看过诉状又怎知为段家翻案会不会于大人有利,况且若大人肯帮民女,之后民女愿留在梨苑为大人所用,民女生死皆由大人定夺!”
梨苑内往来皆是朝廷高官,若能在梨苑内安插一枚自己的棋子,这其中的用处于贺霄而言是极为有利的,这一点她相信贺霄不会不为所动。
“你未免是高看了自己!”
贺霄冷哼一声,从景蕊身边径直离开却是并未让阿梓将诉状扔下。
贺霄走后,景蕊站起身是高傲不也是输了么,这花魁的位子凭你也有脸去抢,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敢和我们红鸢姐姐争个高低,可真是不自量力!”
又一女子道。
对于众人冷嘲热讽的话,景蕊早已是司空见惯,从几人身旁经过并未打算理会她们。
直到红鸢讥诮的看着景蕊的背影嘲讽的说了一句:“那可不是,一个贱人生的孩子,有人生没人养自是不知天高地厚的!”
闻言,景蕊原本平静的目光染上了一抹厉色,折身大步朝红鸢走去“啪”的一声脆响,在众人尚未反应之时,红鸢脸上已经多了一道血红的手印。
“你……你竟敢打我!”
红鸢抚着被打红的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景蕊,双唇颤抖道。
众人见此,皆是往远处退开一步,小心翼翼的看着景蕊沉冷的目光,方才嘲讽的话都沉在了心里。
“若是不会说话,我便好好教一教你!
再有下一次,就不只是给你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景蕊收回手慢条斯理的理平了袖口的褶皱,冷冷扫了一眼捂着脸的红鸢甩袖离开。
从阁楼处走下,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微凉的男声:“姑娘方才的舞甚是精妙,不知是何名字?”
寻声转身看去,贺霄负手而立站在阁楼的栏杆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听此一句,景蕊抬眸看着贺霄似有些不耐,眉头微挑道:“公子若是来此挖苦我的大可不必,技不如人,甘拜下风而已。”
“非是挖苦,只是好奇,还望姑娘解惑。”
贺霄忽的一笑,话语之中似是在问询,可神情之中却是没有一丝一毫问询的姿态。
“承云!”
景蕊红唇微动淡淡吐出两个字。
正欲离开,高处贺霄再次出声将她叫住:“等等!
你方才所用的香可是木槿!”
景蕊指尖一颤,红唇微抿说了一个“是”字,之后未做任何停留的离开了贺霄的视线之中。
仰靠在栏杆之上,贺霄紧紧抓着背后的栏杆,仰头看着上方悬着的檐顶不停的重复着“承云、木槿……”四个字,目光晦涩,唇角的弧度苦涩不已。
2 花魁陨落梨苑花魁方敲定,还未正式为梨苑招揽客人,第二日红鸢便被发现被人用簪子刺死在房间内。
梨苑的地位在帝都也是举足轻重的,尤其死去的是花魁红鸢,红鸢与朝中不少官员有所交是知道的。
“可……景蕊不想大人如此还这份人情!”
景蕊无奈道。
“为什么为本相挡那一剑,本相不觉得你不是惜命之人。”
她身上还有家族的冤屈未申,她的命说起来比他的金贵的多。
“如果说为的就是大人的这个人情呢!”
景蕊苦笑一声道。
贺霄冷笑,景蕊的说辞说起来他没有理由不信,她接近自己的目的便是要让他帮助她平反段家一案,但他总觉得事情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好,本相便给你一个机会,这几日你好好养伤,十日之后我会安排你见一个人,若是十日后你的表现可以让本相有帮你的理由,这案子本相便帮你翻!”
他倒是想看看景蕊到底可以做到哪一步。
“好,景蕊十日后在此恭候大人。”
景蕊点头应下,眸中因为方才贺霄松了口的话而生出了一点光亮。
对上景蕊眸中的亮光,贺霄面容一僵,忙转头避开,随后便带着阿梓离开了梨苑。
十日后,贺霄如约带来了微服出巡的东齐帝。
诉状呈上,东齐帝看完诉状目光看向贺霄意味不明:“这桩案子阿霄直接处理便是,何必大费周章将朕带来。”
“毕竟是旧案又涉及到大理寺,这案子皇上处理最为合适。”
“案子就交由你吧!”
东齐帝收起诉状淡淡道。
旧案重提,但是因着贺霄的关系案子处理的很快,不过半月当年的旧案便调转了风头,段家一岸乃是冤假错案。
而景蕊也因着这段错案恢复了自由,梨苑内陌生的丝竹声入耳,贺霄心情异常烦躁,不过半炷香时间便离开了往常能停留半日的梨苑。
街巷处新支起了一个茶摊,茶摊上围满了人,被拥着的正是景蕊。
马车上贺霄看着茶摊上为客人泡茶的景蕊和周遭人放在景蕊身上的目光,眉宇蹙起,让人将茶摊包下清场后坐了下来。
景蕊捧上一杯龙井茶,目光含笑:“大人今日怎的来了这种小地方喝茶。”
“梨苑的茶比不得你。”
贺霄掀开茶盏茶香扑面而来。
“是大人抬举……跟本相去相府吧!”
贺霄看着水面上的茶叶。
“大人是何意?”
景蕊指尖一颤。
“本相想念你的茶了。”
没有景蕊的梨苑,没有景蕊的茶似乎都变了味道,他想他也许是离不开景蕊了。
6 终局之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