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柳月瑶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一年前,段临之去玉城办事,她就曾悄悄潜进驿站,脱光爬上了他的床。
被惊醒后的段临之丝毫没顾及她赤裸的身子,直接就喊来随行下属给她丢在了门外。
这件事还在玉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对柳月瑶的态度好像变了......
开门声打断了沈秋韵的思绪。
柳月瑶衣衫凌乱,露着半个胸脯,眼神痴迷的盯着段临之的脸。
“临之,我心悦你,那支毛笔是我送你的礼物,就让它代替我每天陪在你的身边......”
话音落下,沈秋韵的脑海中忽然闪过刚才的画面。
喉间顿时一阵翻涌,她捂着嘴跑到后院角落,吐了个昏天暗地。
几分钟后,沈秋韵惨白着一张脸,脚步虚浮的走到书房门口,正欲开口。
却突然看到令她浑身发冷的一幕——
段临之捡起那支毛笔,裹在手帕中,小心翼翼的放进了怀里。
沈秋韵僵在原地,如同坠入了冰窟。
她比谁都清楚曾经的段临之有多厌恶柳月瑶。
不仅会丢掉她精心准备的礼物;
就连被她触碰过的衣服,他都会满脸嫌恶的扔进火盆。
可如今他却留下了被柳月瑶“用”过的毛笔......
眼见着男人就要回头,沈秋韵顾不得多想,下意识转过身飞快地逃离。
回到侯府,她径直走进自己的卧房,从樟木箱里取出了一份和离书。
指尖轻轻划过段临之的名字,过往的记忆也一一浮现在脑海。
当年段老侯爷眷养外室对于段临之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他接受不了,自己从小视为英雄的父亲,竟然会在外面养了一个和他一样大的女子。
甚至还想要贬妻为妾逼死了他的母亲。
段临之整日躲在家里酗酒,芝兰玉树的公子彻底跌入泥潭。
是沈秋韵陪在他身边,日日开导,一手将他拉出阴霾,并帮他开了几十家铺子。
所以在成亲时,他亲自起草这封和离书。
只要和离,侯府所有的财产以及名下一半的铺子都归沈秋韵。
段临之签好字后,亲手递给了她:“秋韵,如果有一天我对不住你,那你就签下这封和离书,不要给我伤害你的机会!”"
“段临之!你不许走!不然我就死在这!”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她又在手腕上又狠狠划了几刀,鲜血喷涌而出,瞬间就染红她半边身子。
段临之满脸惊恐的扑上去捂住她的伤口。
“柳月瑶!你不要命了么!?”
柳月瑶整张脸白的几乎不见一点血色。
可她却像感觉不到疼痛,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
“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是豁出去这条命,也值了。”
段临之眼神复杂的看着她。
声音艰涩:“我看你是真疯了......”
话音未落,他一把捞起柳月瑶软下去的身体,大步朝着内室跑去。
沈秋韵沉默的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
当晚,段临之没再出现,只送来了不少珍惜补品。
门外守夜的婢女小声议论。
“你听说没有,那个姓柳的疯女人伤势太重,差点就活不下来了,是侯爷重金买来了千年人参,才把她给抢救过来的!”
“不是说侯爷很厌恶她么,为什么还要费力救她啊?”
“厌恶?依我看,就是演戏给夫人看罢了,谁会拒绝送上门的女人?更何况,夫人出身名门端庄大方,哪有这个庶女大胆热烈,还真是少见......”
沈秋韵自嘲的扯了扯唇。
是啊,谁会拒绝送上门的女人?
偏偏只有她真的信了段临之不会被柳月瑶打动......
幸好,她现在已经清醒了。
伤好那天,沈秋韵刚走出太医院门口,就看到侯府的马车。
段临之笑着朝她走了过来。
“怎么没等我,自己就出来了?”
说着,他熟练的脱下披风想要披在沈秋韵的肩上,却被她先一步躲开。
他双手僵在半空中,眼中划过一抹慌乱。
“秋韵,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对不起,这几天铺子里太忙了,我实在抽不出时间,但每天我都会向婢女询问你的情况,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说到最后,他不自觉红了眼眶,声音也带上一丝颤抖。
眼见着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
沈秋韵不想被围观,敷衍的应了一声,就率先上了马车。"
沈秋韵再次睁开眼,已经身处在太医院。
换药的太医制止了她起身的动作。
“夫人,不要乱动,你剧烈撞击留下了内伤,需要在这好好修养几天。”
说完,他把守在门外的段临之叫了进来。
男人扑到床边,双目赤红,满脸心疼。
“秋韵,疼不疼?都怪我不好,害你受了伤,你不知道太医说你情况危急时,我有多么的担心害怕,幸好你最后没事,不然我也活不下去了......”
沈秋韵声音沙哑的打断了他的话。
“柳月瑶怎么样了?”
话落,段临之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
“她没事,什么土匪都是假的,我只是担心她一个女子,万一真出了什么事......秋韵,你放心,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理她了!”
沈秋韵看着他颈侧的咬痕,心脏仿佛被一刀刀凌迟,连带着呼吸都带着痛意。
她强撑着抽回自己的手:“我倦了。”
那天以后,段临之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甚至夜里都不敢睡觉,生怕她不小心碰到伤口。
短短几天下来,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看着比伤者还要憔悴。
然而沈秋韵心里却没有任何波澜。
这天,她正在小憩,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尖叫声。
柳月瑶站在一众仆从之间,右手腕横亘着一条伤痕,左手还紧紧捏着一把匕首。
她声音凄厉:“段临之,你终于肯见我了,整整三天,无论我给你写信还是去铺子找你,你都不肯理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缓缓滴落的鲜血在她的脚边汇聚成一滩。
段临之脸色铁青:“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不会喜欢你,以后你别再来纠缠我了!”
丢下这句话,他转身想走,柳月瑶却尖声阻拦。
“段临之!你不许走!不然我就死在这!”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她又在手腕上又狠狠划了几刀,鲜血喷涌而出,瞬间就染红她半边身子。
段临之满脸惊恐的扑上去捂住她的伤口。
“柳月瑶!你不要命了么!?”
柳月瑶整张脸白的几乎不见一点血色。
可她却像感觉不到疼痛,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
“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是豁出去这条命,也值了。”
段临之眼神复杂的看着她。
声音艰涩:“我看你是真疯了......”
话音未落,他一把捞起柳月瑶软下去的身体,大步朝着内室跑去。
沈秋韵沉默的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
当晚,段临之没再出现,只送来了不少珍惜补品。
门外守夜的婢女小声议论。
“你听说没有,那个姓柳的疯女人伤势太重,差点就活不下来了,是侯爷重金买来了千年人参,才把她给抢救过来的!”
“不是说侯爷很厌恶她么,为什么还要费力救她啊?”
“厌恶?依我看,就是演戏给夫人看罢了,谁会拒绝送上门的女人?更何况,夫人出身名门端庄大方,哪有这个庶女大胆热烈,还真是少见......”
沈秋韵自嘲的扯了扯唇。
是啊,谁会拒绝送上门的女人?
偏偏只有她真的信了段临之不会被柳月瑶打动......
幸好,她现在已经清醒了。
伤好那天,沈秋韵刚走出太医院门口,就看到侯府的马车。
段临之笑着朝她走了过来。
“怎么没等我,自己就出来了?”
说着,他熟练的脱下披风想要披在沈秋韵的肩上,却被她先一步躲开。
他双手僵在半空中,眼中划过一抹慌乱。
“秋韵,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对不起,这几天铺子里太忙了,我实在抽不出时间,但每天我都会向婢女询问你的情况,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说到最后,他不自觉红了眼眶,声音也带上一丝颤抖。
眼见着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
沈秋韵不想被围观,敷衍的应了一声,就率先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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