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派和技巧,也会绞尽脑汁地想出一些独特的形容词来夸奖我:“嗯!
我家薇薇画得就是不一样!
你看这线条,多么有力!
这色彩,多么……嗯……丰富!
总之,就是特别牛!”
他会偷偷买来一堆关于西方艺术史和绘画技巧的书,躲在宿舍里偷偷啃,然后在我面前故作高深地掉书袋,结果常常闹出把“印象派”说成“印象笔记派”之类的笑话,惹得我哭笑不得。
他会在我为了赶画稿而熬夜时,像个老妈子一样给我送来热牛奶和爱心宵夜,然后不由分说地把我从画架前拉开,霸道地按在椅子上,用他那双打篮球的大手,力道适中地给我捏肩膀,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不准再画了!
眼睛还要不要了?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听到没?
必须早点休息!”
我们像所有陷入热恋中的普通情侣一样,会分享日常生活中最微不足道的琐碎和快乐,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拌嘴闹别扭,但通常不出半天,他就会主动跑来,用各种耍赖的方式求和好。
对我而言,这一切都像是美梦成真,带着一种不真实的、晕眩般的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