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怎么这么不太平!听说城外刚闹了土匪,这边又有马车相撞。”
“是啊,刚才我还听说土匪掳走个姑娘......”
段临之几乎瞬间就变了脸色。
急切开口,“秋韵,我已经查探过了,你没有外伤,府里的人一会儿就来了,你在这等一等......我处理完事情就立马回来找你!”
说完,他把沈秋韵平放在路边,转身匆匆离去。
剧痛模糊了沈秋韵的意识,她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看着段临之骑马离去的背影。
紧接着她眼前一黑就彻底昏死过去。
3
沈秋韵再次睁开眼,已经身处在太医院。
换药的太医制止了她起身的动作。
“夫人,不要乱动,你剧烈撞击留下了内伤,需要在这好好修养几天。”
说完,他把守在门外的段临之叫了进来。
男人扑到床边,双目赤红,满脸心疼。
“秋韵,疼不疼?都怪我不好,害你受了伤,你不知道太医说你情况危急时,我有多么的担心害怕,幸好你最后没事,不然我也活不下去了......”
沈秋韵声音沙哑的打断了他的话。
“柳月瑶怎么样了?”
话落,段临之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
“她没事,什么土匪都是假的,我只是担心她一个女子,万一真出了什么事......秋韵,你放心,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理她了!”
沈秋韵看着他颈侧的咬痕,心脏仿佛被一刀刀凌迟,连带着呼吸都带着痛意。
她强撑着抽回自己的手:“我倦了。”
那天以后,段临之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甚至夜里都不敢睡觉,生怕她不小心碰到伤口。
短短几天下来,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看着比伤者还要憔悴。
然而沈秋韵心里却没有任何波澜。
这天,她正在小憩,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尖叫声。
柳月瑶站在一众仆从之间,右手腕横亘着一条伤痕,左手还紧紧捏着一把匕首。
她声音凄厉:“段临之,你终于肯见我了,整整三天,无论我给你写信还是去铺子找你,你都不肯理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缓缓滴落的鲜血在她的脚边汇聚成一滩。
段临之脸色铁青:“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不会喜欢你,以后你别再来纠缠我了!”
丢下这句话,他转身想走,柳月瑶却尖声阻拦。"
1
沈秋韵成亲三年的夫君有一个痴缠倾慕者。
那女子身份低微,是个不受宠的庶女,长得也不好看,但为了逼他纳妾做尽了荒唐事。
跪在府门口七天七夜,想要卖身为奴,做他的通房丫鬟;
自甘下贱迈入青楼,跟花魁学习房中秘术,只为能尽心伺候他;
日日取心头血,在雪白赤裸的酮体上画符下咒,祈祷他能多看她一眼;
故意让画师作了上千张两人交缠的春宫图,挂满大街小巷;
甚至只着一件薄若蝉翼,难掩春光的红纱来婚宴上,跪求共侍一夫......
疯狂到几乎轰动了全京城。
甚至民间有不少好事的人开设赌局猜测段临之多久会被打动。
然而沈秋韵却并未把她放在心上。
她出身名门望族,和段临之青梅竹马十几年,早已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
更何况,当年段老侯爷被人引诱不顾阻拦想要贬妻为妾,逼得他母亲一根白绫了却了余生。
所以他恨极了那些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女子。
直到成亲三周年当天,沈秋韵去名下商铺给段临之送甜汤。
却在书房里看到了不着寸缕的柳月瑶。
她眯着眼,大剌剌的躺在楠木椅子上,指尖捏着一只水淋淋的毛笔。
喉间溢出暧昧的喘.息:“临之,轻一点......”
沈秋韵如遭雷击。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秋韵,外面风大,你怎么不进屋里等我?”
段临之走过来揽住她,看清书房里的场景后,他瞳孔骤缩,厉声怒吼,
“柳月瑶,你在做什么!?”
被当场撞破这种事,柳月瑶不仅没有半分羞赧,动作反而更加的放肆。
闻声赶来的侍卫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下意识就想要冲进去。
而段临之却抢先一步关上门,隔绝掉身后所有人的视线。
他的目光巡视一圈,最后落在沈秋韵的身上,犹豫了几分钟后,有些难以启齿的开口。
“秋韵,你先进去让她穿好衣裳,她毕竟是个闺阁女子,要顾及一下她的名声......”
听到这话,沈秋韵愣了一瞬,眼底划过一抹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