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燥的学习时间结束,云舒就会用发梢,或者狗尾巴草,挠挠青歌的耳蜗。
被吵醒的青歌,每次都吓得一个激灵,憨态可掬。
那时的日子,可真教人怀念。
青歌只觉羞恼,手中丝娟似要戳出个洞来,“小姐莫要取笑奴婢了,这字画,您给吗?”
她这哪里是求赏的奴才,分明是勒索。
云舒缅怀过往的笑意僵住,正好新写的字画留有拓本,给她学习也无妨。
“切勿急功近利,日积月累,方得始终。”云舒将卷轴放在书案角,青歌三步并作两步近前,一把抓在手里。
有了这画卷,她方可应对殿下的嘱托。
听得飞快的脚步声远去,云舒不是滋味。
原来在乎情分,怀念往日的,只有她自己。
愣着、愣着,她蓦然笑出声。
这太子府,到底还有什么,是值得她留念的?
青歌视若珍宝地将卷轴抱在怀里,仓忙地回到月华殿时,燕安禹端正地坐在圆桌旁,正生着气。
他猛然将筷子拍在桌上,冷着一张脸,“孤最不爱吃胡芹,这都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