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你还知我是你的主子。”云舒眼眶酸疼,连胸口也是蚀骨噬心的痛。
她待青歌亲如姊妹,她却抢走了自己的姻缘。
十七那年,云舒待字闺中,因钟情太子燕安禹,便写了首诗,派婢女青歌代为转交于燕安禹手中。
那日雨水空濛,湿了字迹。
不出两个月,内务府登门提亲。
十里红妆,云舒如愿嫁到太子府,成婚当夜,燕安禹挑开了她的盖头,顿时面色煞白。
他说:“怎么是你?”
新婚就独守空房,燕安禹夜醉消愁,云舒方知,太子误以为,青歌才是侯府的掌上明珠。
他们二人两月来私会数次,殿下翘首以盼的太子妃,不是她。
当下的青歌诚惶诚恐,脑袋埋下去,只能见到头顶的发璇,“奴婢当年一时糊涂,犯下大错,小姐宅心仁厚,未曾亏待奴婢半分,奴婢罪该万死,小姐如何责罚,奴婢皆无怨言。”
云舒隐隐耳闻她声色里的哭腔,嘴角噙着一抹苦笑。
“那我罚你去照顾殿下,日后,你就留在太子府。”云舒心在泣血,她终究还是妥协了,守不住独一份的感情,守不住燕安禹。
她有什么法子?
侯府一脉乃是太子府的附庸。
朝政之上,太子府失势,侯府则是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