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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傅嘉鱼傅昭昭出自古代言情《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作者“明月落枝”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去见面,还是——”傅嘉鱼温声道,“直接见吧。”张娘子混迹市井多年,又辗转于各家府中做媒,也没见过这么冷静大胆的小姑娘。她越发心疼小姑娘,“那姑娘随我上来。”疏星有些欲言又止,一颗心高悬着,仍心惊胆战,“姑娘,我们当真要上去么?”一旦踏出这一步,迎接姑娘的,还不知是什么……若那男子是个不靠谱的,今日之事只......
《畅读佳作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精彩片段
她身穿大红撒花织金如意纹长袄,底下配着一条品蓝色散花锦月华裙,头戴一朵大红花,唇边点着一颗媒婆痣,动作干净,面容爽利,含着十分笑意,盈盈的朝她看来。
傅嘉鱼这才稍微松了口气,抬起白腻的小脸,柔声道,“请问是张娘子么?”
张娘子将眼前的小姑娘上下一瞧,登时眼前一亮。
这姑娘虽戴着灰色的兜帽,半张小脸藏在帽中看不真切,可也看得出来这张脸是极美的精致无双,尤其那露出的一小截下巴,尖细莹润,白得清透,整个人看着就好似亭亭玉立的青荷,出淤泥而不染,看年纪也不大,怎么就到了要自己找官媒的地步?
“咦,您就是那位让我帮忙做媒的姑娘?”
傅嘉鱼小脸微红,“正是。”
张娘子眼眸微动,她在官媒衙门这么多年,倒是头一次遇见高门大户里未出阁的姑娘家不惧名声,自己为自己找婆家的。
不知这姑娘家在府上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这种离经叛道的事儿来。
可见那府上的当家主母对她定然极为不好。
若不然,不是万不得已,哪个做姑娘的能自己抛头露面来找男人呢。
张娘子是个实诚人,在东京这一片做了几十年媒,凡是由她说合的男女,没有不成的。
得了这位雇主的委托后,她也没多问是哪家的姑娘,只问了大概年龄身形样貌之类,随后便搜罗了近来城中所有适龄男子的画像和消息,编撰成册,递给了雇主的丫鬟。
先由雇主挑选合眼缘的,然后,雇主竟约了那男子今日在斜桥街先见上一面。
自己嫁自己不说,还大着胆子与外男直接相看。
张娘子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这等大场面。
她第一回见她这般为了嫁人不要命的姑娘,如今又见了真人,当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可怜,当即便将傅嘉鱼迎进了茶楼,吩咐小二将大门关上。
傅嘉鱼知道自己所言所行,一旦传出去,会被天下人耻笑。
因而也不是完全没做准备,她提前让疏星打了招呼,用钱包下了这座茶楼。
除了张娘子和她看中的那位,这茶楼今日不接外客。
大门将猎猎风雪隔绝在外。
她抖了抖身上的清雪,将兜帽放下来,对张娘子柔柔一笑,“张娘子,不知今日要与我相见的人来了么?”
张娘子瞧真切了这张昳丽绝伦雪堆玉砌的小脸,惊得呼吸一滞,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爽快道,“那公子早就来了,在楼上等着姑娘你呢,是现在直接上去见面,还是——”
傅嘉鱼温声道,“直接见吧。”
张娘子混迹市井多年,又辗转于各家府中做媒,也没见过这么冷静大胆的小姑娘。
她越发心疼小姑娘,“那姑娘随我上来。”
疏星有些欲言又止,一颗心高悬着,仍心惊胆战,“姑娘,我们当真要上去么?”
一旦踏出这一步,迎接姑娘的,还不知是什么……
若那男子是个不靠谱的,今日之事只要一传出去……姑娘的名声在整个东京就彻底毁了。
以后,还不知要被宋氏如何拿捏住咽喉。
傅嘉鱼安抚的按了按小丫头的手背,事情到这儿,反倒不怕了。
她嗓音清澈,“来都来了。”
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再可怕,也比不过卫国公府那一大家子的虚伪假面可怕。
她想起李祐从春风巷出来时对她从未有过的温柔俊脸,定了定神,在张娘子的带领下上了二楼。
走到最右手边隐秘的雅间,那道房门紧闭着。
张娘子目光揶揄的站在门口,见她年纪实在不大,定是个没什么经验的,怕她被男人骗了,便好意提醒道,“姑娘莫要怪我多嘴,其实,这选男人也是有门道的。”
傅嘉鱼懵懂的眨了眨眼,她从小就定了李祐,以为李祐就是她的全部,还从未有人与她说过这些。
因而虚心求教道,“张娘子请说。”
张娘子贴过去,放低了声音,嗓子里跟放了钩子似的,妩媚笑道,“进门,姑娘便看看那公子的手指修长与否,鼻梁挺拔不挺拔,眉眼干净不干净,喉结大不大,还有就是要选那身材不胖不瘦,高长挺拔的,当然,个子太高亦不好,胖的是万万不能要的。”
傅嘉鱼听得有些懵,“这些有什么用吗?”
张娘子抿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姑娘还小,自然没有我们这些见过世面之人老道。手指纤长,说明能抓会赚。喉结粗大,说明身体好。鼻梁挺拔,说明专注老实。眉眼清冽,说明人没有坏心思。就按着这个标准挑夫君,你听我的,对你绝无坏处。”
傅嘉鱼虽一知半解,仍乖巧的应下来。
交代完后,张娘子一把拉住了疏星,笑说,“我们在门外守着,就不进去了,姑娘请自便。”
傅嘉鱼再大胆,也从未在这种境地去见过外男。
她伸出小手,放在门上,心脏咚咚咚的跳了起来。
良久,才鼓足勇气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入目是一座三开山水画大屏风,屋中层层纱幔,如梦似幻。
一只浑身金毛的胖猫儿揣爪蹲在门口的高几上,模样慵懒,睡得正香,犹可见,这便是金猫儿茶楼名字的来源了。
她小心翼翼绕过屏风,走到内间。
只见窗边堆雪,炭火燃烧,温暖如春。
丹墀上铺着厚厚的天鹅绒地毯,绒毯上摆放了一条宽大的黄花梨雕花条案,案上瓜果茶水点心错落有致。
另有两只黄猫儿蜷缩在丹墀上。
一个高大玄衣男子盘膝坐在条案一侧,听到门口动静,淡淡的抬起头朝她看来。
傅嘉鱼还没看清人的长相,便呼吸一紧,浑身如弓弦一般瞬间绷住了。
“你……”她结结巴巴开口,“你就是徐玄凌,徐公子么?”
那男子顿了一下,清声道,“正是在下,姑娘请坐。”
声音还挺好听的,有点儿像东京的雪,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清冷,语气却很温柔。
傅嘉鱼笑道,“是啊。”
闻春登时激动的亮起双眸。
天爷!
那可是吴青柏啊!
谢迎最大的帮手之一!
背靠谢家,比他自己单枪匹马在东京打拼要好得多!
他何德何能,今日非但能在这儿遇见谢迎的女儿,还能让吴青柏亲自给他送契书啊!
“自然是好!”闻春忙鞠了个躬,斜睨李氏姐妹二人,故意将声线拉得老长,“那这幅张龟的真迹,便是主人您的了!”
这话一落,尘埃落定。
李晚烟再无得到《高士图》的可能。
李晚宁连连冷笑,握紧了藏在袖中的拳头,指甲狠狠陷进掌心,一瞬不瞬的盯着傅嘉鱼带笑的小脸,心头那股子愤恨,怎么也按奈不住。
然而贵女的修养又让她做不出当场与她撕逼的事儿来。
“烟妹妹,我们走!”
李晚烟失魂落魄的被人拉扯着走出店铺,外头风大,凉意袭来,刺得她眼泪猛地落了下来。
李晚宁怕她当街丢人现眼,将她拉上马车,怒其不争道,“你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
李晚烟一时没说话,可心底委屈不已,终是满脸泪痕,难受的埋怨道,“大姐姐这样骂我,不过是因为大姐姐已经嫁了户好人家!可我呢,我一个庶女,好不容易与顾郎定了亲事,要是因为一幅画而失了这桩婚事,传出去不光是我没有颜面,我们国公府又有什么脸面?”
李晚宁知道李晚烟这小贱蹄子上不得台面,没想到她也会用国公府的颜面来怼她。
她不屑道,“呵,不过一幅画而已,就能毁了你的婚事?”
李晚烟顿时一愣,“大姐姐什么意思?”
李晚宁自得道,“我们与顾家联姻,是顾家高攀了我们国公府,那幅画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没有画,你便嫁不得顾家了?傅嘉鱼也将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些!”
李晚烟急忙抹了抹眼泪,笑起来,“也是,我可是卫国公府的女儿!”
李晚宁不耐烦的睨她一眼,吩咐人驱车离开这里,自己则靠在车厢上,闭上眼没说话。
她虽是这样劝李晚烟,可一想到傅嘉鱼离开国公府时的决绝,再加上今日她说话时冷漠疏淡的语气,心底突然萦绕着一股难以疏解的郁气,还有一阵莫名的不安。
母亲以为傅嘉鱼是一条听话的狗,跑得再远,也不会忘了主人,二弟觉得傅嘉鱼爱他爱得不可自拔,因而至今都不肯低头去向她认错。
只是这么多天过去了,傅嘉鱼一句回头的话都没有,再这么下去……事情恐怕会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更何况,还有她那个成了婚的丑夫,说起来也是个麻烦。
她拧紧了手心的帕子,秀眉紧蹙的思索了半天。
不管怎么样,她也应该去找江氏一趟。
卫国公府的马车从迎春阁离开后,李晚宁将李晚烟送回府中,又让人套了辆低调的乌蓬马车,转而去了一趟春风巷。
春风巷就在卫国公府隔壁不远,只隔着两条街。
自从李祐将人从诏狱救了出来,李晚宁也常到春风巷小坐,因而对这里很熟悉。
她戴着兜帽,拢着披风从马车下来,一进院子,端着水盆的玉人便翘起嘴角,急急迎上来,笑道,“大姑娘怎么有空过来了?”
玉人是跟着江畔月的老人,还用李晚宁闺中时候的名号唤她。
李晚宁也没生气,提着裙摆走到廊下,担忧的往里看了一眼,“你们家姑娘的病怎么样了?”
这十一年,她们在谢氏滋养下也大手大脚习惯了,总觉得百金也不算什么难事儿。
是以今日这幅画她无论如何也要抢到手里,不光是为了李晚烟,更是为了卫国公府的体面。
“唷,昭昭,你怎么得空来了?”李晚宁笑得温柔,还是如以前一样,像个知心的大姐姐,“难不成真如她们所言,也是为了《高士图》来的么?你想要什么的话,什么画没有,这幅画就留给你烟姐姐,怎么样?”
傅嘉鱼心底无声冷笑,她本不是为了什么图而来。
只是看到这幅画,倒让她忽然想起话本中一个小小细节。
那书中道,李晚烟一个庶女仰仗她谢氏财力,才得了太仆寺卿家这桩婚事。
两家大婚前,太仆寺卿家大夫人看中了张龟那幅写意男女夫妻举案齐眉的《高士图》,明里暗里暗示国公府,希望这幅画一定要在嫁妆里,一齐带到顾家。
有她在,区区百金自然不在话下,于是她轻易便得了高士图,直接送给了李晚烟。
李晚烟带着画儿嫁进顾家,得了脸面,又受到了大夫人的喜欢,日子一度过得很安逸,哪知嫁了人后,她还不知收敛,得寸进尺的来找她索要东西。
她性子软弱惯了,她要什么便给什么。
李晚烟欢欢喜喜的一口一个好妹妹的哄她,谁曾想,最后在她被李祐绑起来之际,别说替她辩解一二,更是落井下石,与李晚宁一道污蔑她谋害江畔月,将她的罪名坐实。
呵呵,想起这些,她便觉得好恶心,真是恶心透顶了。
“你怎么不说话,昭昭,是不是在外面的日子不太好过?”李晚宁瞥见傅嘉鱼眼尾泛红的泪痕,料想她在外面的日子一定不好过,便放柔了嗓音,善解人意道,“若不然你低头向姐姐认个错,姐姐一向疼你,绝不会怪你什么,今日便回去在母亲面前替你说几句好话,让你再回国公府可好?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还是同以前那样如亲姐妹一般。”
张娘子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一张嘴便想替她出头。
傅嘉鱼后退一步,抬手按住张娘子蠢蠢欲动的手背,冷着脸避开李晚宁的触碰。
“我说过了,我不会再回去,也不必劳烦你替我说什么好话,在这件事上我没有一点儿错,我与你们李家任何人也回不到从前。”
李晚宁笑意微微凝固,“昭昭,姐姐疼你爱你,只当你年纪小,意气用事,这种话可不要说得太绝对,要是二弟听见了,也会不高兴的,母亲因为你都病了,你想过回去看她一眼么。”
傅嘉鱼讽刺的一声呵笑,淡漠眸光扫过她虚伪的面庞,又看了一眼她身侧贪婪无度的李晚烟,淡笑,“他高不高兴与我有什么关系吗?宋氏是真病还是假病,你我心里清楚。”
李晚宁这时才真正抬眸上上下下打量傅嘉鱼几眼。
从前怯懦胆小愚蠢的人,一瞬之间,目色清明,小脸正色,根本不像在说玩笑话。
难道她是真的要与国公府断绝?
念及此,李晚宁心头狠狠一跳,眯了眯眼睛,听出了她言语之中的阴阳怪气,退让了一步,“昭昭,那件事的确是二弟对不住你,不过,他已经真心悔过了——”
“是么?”傅嘉鱼冷漠,“可是到如今我也没听见他一声道歉,试问他何来真心悔过?”
好半晌,她才失望的吸了吸鼻子,无奈的轻声道,“别闹,先走吧。”
疏星重重的咬着唇,也知道这事不能被人发现。
遂没再说话,亦红着眼眶,默默跟在自家姑娘身后飞快往外走去。
天上雪下得正大,北风呼啸,好似呜咽的哭声。
天地一片昏暗,傅嘉鱼神情怔怔,一身寂寥,厚厚的狐裘在冷冽的寒风中飘飞,止不尽的寒意往骨子里渗。
因为寒冷,那股灼烧的烂肉味儿倒是淡了些。
她双眸噙着泪水,视线模糊,根本看不清前途路在何方。
摇摇晃晃的身子刚走出月洞门,却被一道高长身影拦住了去路。
“傅嘉鱼,这是要回濯缨阁呐?”
男人声线妖娆,语气戏谑。
一身银红织金长袍,脖间围着一条灰鼠毛围脖,双手慵懒的揣在大袖里。
一个身子便将月洞门挡住了大半。
傅嘉鱼惊骇的抬起小脸,看见李烨那张漂亮得有些妖冶的俊脸。
她没忍住恐惧,接连后退几步,是疏星在身后扶住了她,才堪堪将身子站定。
“你做什么……”她喉咙好似还残留着滚烫热油,竟一时没说出话来。
其实,她挺怕他的。
他生母是国公府一个地位卑贱的丫头,不小心被卫国公李立良宠幸才怀了他。
生下李烨,那女子便难产而亡。
之后,还在襁褓中的李烨便被养在了宋氏膝下,被宋氏养得一身反骨,性格乖张,阴郁暴戾,即便生得一张俊美的脸,府里姑娘也一向不敢近他。
她从小就是李祐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府上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身份。
因而李烨一向不会主动往她跟前凑,平日里两人也只会在请安之时见上一面,私下并无交集,他说话难听,时不时会刺她几句,还会骂她蠢,骂她笨,骂她没脑子。
她不喜他那副病娇阴沉的模样,鲜少主动与他说话。
直到昨夜,她才知道,书中写李烨看似与世无争,其实野心勃勃,一心想与李祐争夺国公府世子之位,因而才会故意将主意打在她身上。
她被李祐害得人不人鬼不鬼之后,还未死绝。
是他将她囚禁起来……用银链子拴在床上,每日以羞辱她为乐。
后来她病死在床上,他也不知为何,没过半年,便抑郁而亡了。
傅嘉鱼与他从不亲近,只觉得此人如一条阴郁的毒蛇,让人浑身不舒服,既然他囚禁过她,她更不敢与他多有交集。
她只想赶紧离开这儿,脱离国公府的一切。
李烨眼眸闪过一道阴鸷,伸手将她拉回来,低眸打量小丫头煞白的小脸,勾起唇角,大起胆子用两根手指捏住她白皙娇嫩的下巴,翻看货物一般。
“既然你起了不想嫁给李祐的心思,不如,考虑考虑我?”
他动作如此轻浮,言语如此大胆,让傅嘉鱼主仆两瞬间惊掉了下巴。
他怎么敢,怎么敢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
疏星冲上去便想护主。
傅嘉鱼急忙拉住冒失的小丫头,生怕她惹怒了这魔鬼惹来祸端。
她咬了咬唇,一把将他手指抓开,羞恼道,“李烨,你放开我……你可知,我是你长兄的未婚妻?”
李烨轻笑,“怎么,我不比李祐英俊吗?他那样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你为他付出,傅嘉鱼,你不如跟我,等我做了世子,你依旧是卫国公府的世子夫人。”
傅嘉鱼心头咯噔一声,只觉得他眼神犀利得可怕……
她银牙紧咬,惯常不会发脾气,红着眼睛瞪他,“你……你走……今日的话我只当没听见,否则,我便直接捅到夫人面前去。”
李烨倒是半点儿不怕,眼神邪肆,威胁道,“你敢,信不信,我在你嫁李祐前,强要了你?”
“你……你疯了!”
傅嘉鱼又羞又怒,也相信他能做得出这等可怕的事儿来,顿时吓得铆足了吃奶的劲儿将他推开,拉着疏星,逃也似的从月洞门离开。
望着女子远去的背影,李烨摩挲了几下手指,淡淡勾唇。
那指间软香诱人,竟让人如此不舍。
李祐从书房过来,正巧路过此处,瞥见李烨一脸痴笑,眉头拢紧,“你在此处做什么?”
李烨平素最看不惯李祐那股清高自傲,将那摸过傅嘉鱼下巴的手指放在鼻下轻嗅,“刚刚遇见个美人儿,调戏了一下。怎么,大哥急着去见母亲?”
李祐以为李烨只是调戏了府中哪个丫鬟,遂没放在心上,“嗯,你少跟府上丫鬟拉拉扯扯勾搭不清,成什么体统。”
说罢便走了。
李烨觉得好笑,不许他与女人拉扯不清,他自己却在外养外室?
真有意思。
李烨眉眼浓丽,眼尾意味深长的挑起,妖冶动人。
不过,如此也好啊。
那傅嘉鱼,他便替他受用了。
……
冷风刀子一般刮在人脸上。
疏星被李烨的举动吓得一脸土色,脚步凌乱,人差点儿没在雪地里摔个大马哈,“姑娘,刚刚真是吓死奴婢了,三公子怎么突然跟变了个人一样?”
傅嘉鱼拉着小丫头,薄z唇微抿,冷着小脸没说话。
许是她今日在宋氏面前说的那番话让他起了心思,以为能拿下她。
她身怀巨富,若有谢家和傅家支持,他这个无用的庶子也就有了出头的机会。
但她绝不可能再给卫国公府吸血的机会。
她不会嫁给李祐,更不可能嫁给李烨!
主仆两浑浑噩噩的从惠和堂回来,月落已被周嬷嬷捆着手脚扔在了濯缨阁内堂。
濯缨阁的主子没回来,无人敢动月落。
傅嘉鱼红着眼,蹲下身子亲手替月落解开绳子,望着她身上斑驳的伤痕和破烂的衣裙,牙关颤抖着,眼底含着泪,只恨自己无能。
好半晌,她才镇定下来,抖了抖狐裘上的雪沫子,与疏星一道将月落扶到她房间的床上。
她紧紧攥住月落冰凉的小手,“月落,你受苦了……疏星,你快去拿干净的衣服来,还有炭火……”
“姑娘放心,奴婢这就去。”
月落浑身冻得僵硬,神志微微恍惚,身子软软的靠在自家主子怀里,一双通红的眼睛望着傅嘉鱼,嘴唇微张,好似在说什么。